“小雪,媽媽的話還沒有說完!”夏婉貞見女兒要走,連忙加快語速,接道:“謝謝你不計前嫌,在媽媽最糟糕落魄的時候還來探視我幫助我,媽媽知道這輩子虧欠你的,你是個好女孩!”
曾經,夏雪十分渴望著夏婉貞的肯定和贊賞,但那永遠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東西!今天,當夏婉貞對她說出這些肯定的感激的贊賞的話語時,夏雪卻並沒有多大的觸動。
也許,感情就是這麼微妙的東西。你在需要它的時候它沒有來,等到它來的時候也許你已經不再需要。或者說,它對你來說已經無足輕重。
“保重身體,我會盡快催促陸家撤消訴訟!”說罷,夏雪就告辭而去。
看著夏雪離去的背影,夏婉貞再次淚流滿面,嗚咽出聲。
*
酒店的房費又到期了,這次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繳交。
好在張鵬的工資已經到帳,他就聯系租到了一家公寓樓,大套一的格局,僅有五十平米,月租金兩千,好在離公司比較近,上班方便。
這次,唐曼妮不再有反對的聲音,乖乖地和張鵬一起搬進了租住的公寓樓裡。不過,當她進到鴿子籠般的房子裡,仍然大吃一驚: “這……能住人嗎?”
五十平的面積,一室一廳。對於從小住慣了復式樓和獨體別墅的唐曼妮來說,真是不小的挑戰。
“妮妮,委屈你了!”張鵬擁抱住唐曼妮,愧疚地說:“可是為了能夠維持正常的生活,我們隻能租住這樣的房子!”
“呃,”唐曼妮是感到委屈,不過隻要想起已經慘死和陸莎莎和身陷囹圄的蘇琳,突然覺得眼前的鴿子籠也沒那麼讓人無法接受了。也許人生就是如此吧,沒有十全十美!“還好,就是小了點!”
誰讓她找了個窮小子呢!經濟方面肯定沒有那麼寬裕了!好在她並沒把眼前的境況放在心裡,因為娘家的家底殷實著呢,隨便撥拉一點過來,就夠她和張鵬改善生活條件的。不過她和張鵬的關系暫時沒有得到娘家人的認可,所以才這麼湊合著。
“我一定會好好努力,賺錢換一套大點的房子!”雖然沒有錢,但張鵬卻有的是免費的甜言蜜語。此時他看出了唐曼妮眼裡的失望和詫異,必須要認真安撫她。“我姐夫說,隻要半年的試用期滿,我沒有不良記錄的話就升任我做保安隊長,工資和獎金都會翻番的!”
“呸!”不提這事還好,提起來唐曼妮就氣不打處來。“別跟我提你那個姐夫,什麼人吶!簡直跟我娘家人一樣可惡!”
“對對,咱不指望他們!咱們靠自己!”張鵬連忙將自己的工資卡再次交到了唐曼妮的手裡,殷殷叮囑:“妮妮,裡面是這個月的工資。付了兩個月的房租費四千,我們還有三千塊錢要吃飯的!你算一下,等到我下個月發工資的話,能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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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曼妮還真沒這樣精打細算過,她拼命轉動她那顆不太靈光的腦袋,努力摒棄昔日一擲千金的豪氣,開始如同尋常煙火女子一樣掐算著柴米油鹽,計算著如何把日子過下去。
以前在唐曼妮的腦子裡從來沒有“過日子”的概念,她也不知道“過日子”是什麼東東。但現在,跟張鵬在一起之後,尤其是斷了娘家人的接濟之後,她必須得弄懂什麼叫“過日子”了!因為,她再不懂,她和張鵬就要喝西北風了!
“呃,還有二十天發工資!每天一百多塊的生活費吧!”唐曼妮決定了,她和張鵬每日的伙食費不能超過一百。隻能屈尊到樓下的小飯店裡吃了,再去大酒店鐵定不夠的。
“不止要吃飯,我們還要充話費,交水電費,交通費,另外日常開銷什麼的!”張鵬提醒道。
唐曼妮把十根手指頭都伸出來數了,最後決定了:“一日三餐七八十塊差不多,剩下的做日常開銷!”
“妮妮,你真棒!”張鵬連忙贊美她。“這麼會過日子啊!我張鵬如果能娶到你真是好福氣!”
“鵬鵬,你好壞!”唐曼妮嬌嗔地白他一眼。“知道人家不會過日子,還故意這樣誇我!”
“我覺得你好,就誇你!”
“嘎嘎,你覺得我哪裡好?”
“我覺得你哪裡都好,就連你的頭發絲我看著也順眼!”
“嘎嘎,討厭!你這張嘴兒……”
……
一旦解決了生計難題之後,兩個人又恢復了浪漫的甜蜜,先是語言贊美,再是肢體贊美,然後便在新搬進的家裡開始激烈的纏綿。
*
夏婉貞終於在陸莎莎下葬這天被釋放了出來。
陸家說話算數,在夏婉貞籤署了放棄陸家所有財產分割的協議書之後也撤消了所有對夏婉貞的指控和訴訟,這時,夏婉貞和兒子陸軍才算被解除了限制,名下的銀行卡和醫院帳戶都能正常使用了。
在女兒陸莎莎墓前,夏婉貞哭成了淚人。而陸軍並沒有出現,聽說是身體條件不允許。
吳天佑為陸莎莎舉行了隆重的殯葬,但葬禮的過程中他卻始終沒有現身。
也許是發現有記者在偷拍“名人”夏婉貞,擔心自己現身也受到連累;也許是他心裡還存有對陸莎莎的成見和怨念,無法釋懷,總之,他一直坐在自己的車裡,隱藏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默默地注視著墓地裡發生的一切。
從上午到中午,再到下午。終於,夏婉貞哭累了,起身離開了!
殯儀館的人也都離開,墳墓前終於恢復了安靜!
吳天佑卻始終沒有動,他的目光仍然盯著墓前,似乎在等什麼人出現。
*
等到葬禮結束,確定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手捧著大束百合花的夏雪出現了。
她穿著一件米白色的風衣,淺藍色牛仔褲,一雙舒適的運動鞋,看起來像個清純靚麗的大學生。隻是她的小腹微微凸起,能夠看出顯露孕肚了。
夏雪捧著潔白的百合花,對著墳墓躬了躬身,然後看著墓碑上陸莎莎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笑靨如花,那麼年輕卻已經香消玉殒。所有的恩怨都隨著死者的逝去一起消失了,這個離世的女孩是她的同胞手足,她過來祭奠她而已。
“死者為大,我過來看你了!知道你可能不歡迎我,但無所謂了,反正我也不會打擾你太久!如果你泉下有知,希望能讓媽媽幡然醒悟,不要再走以前的老路!保佑陸軍早日康復!”
祈禱完畢,夏雪彎腰將花束放到了墓前,然後翩然轉身離開,沒有片刻的停留。
她來隻是略盡手足之情,至於埋在墳裡的那個女孩知不知情,不歸她管。她隻求自己的內心安寧,問心無愧,就足夠了!
吳天佑打開車門,快步追了上去。
“夏雪!”
夏雪微微一怔,她停住腳,轉過身,果然看到吳天佑走了過來。
還以為葬禮結束他也離開了,沒想到他一直都在。
“我一直在這裡等你!”吳天佑俊臉陰沉,看不出什麼情緒。他再靠近幾步,直到她警惕地看著他,他才止住腳步。
“有事嗎?”夏雪真得不想再跟他有過多的牽涉和接觸,真得沒有必要了!
她和他早已經徹底結束了!無論陸莎莎是不是離世,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你別緊張,我不是因為陸莎莎剛去世就想著遊說你跟我重修舊好!你放心,我沒那麼賤!”吳天佑話語裡含著諷刺。
“有話就說吧,不必含沙射影!”夏雪神色淡淡地,看不出不耐,也沒看出有多少熱情。
“我知道,你現在連一刻都不願面對我……”說到這裡,吳天佑的聲音有些晦澀,他頓了頓,艱難地接下去:“變了心的女人,真得再也拉不回來!”
“這就是你要說的嗎?”夏雪微微抿了抿嘴角,說:“那我走了!”
“等等!”吳天佑伸臂攔住她,他的俊目熠熠地盯著她,然後從她的臉上緩緩下滑,最後落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面。俊目裡明顯流露出痛苦之色。“如果沒有這個孩子,你對我是不是就不會這麼冷落!”
夏雪像隻受驚的貓,渾身的皮毛瞬間乍起,她雙手護住腹部,下意識地後退一步。“你要幹什麼!”
看著她警惕的樣子,吳天佑更加傷心。沉默了一會兒,他才譏諷地冷笑道:“別緊張,我隻是試探一下而已!”
“無聊!”夏雪不想再跟他扯下去,轉身就走。
“小雪!”吳天佑本能地追上去,他伸手拽住了她的皓腕。
夏雪怎麼都無法掙脫吳天佑的鉗制,她生氣地斥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不知道!”吳天佑突然目露悲悽,他緩緩放開了夏雪,退後一步,喃喃地道:“我隻知道你今天一定會來,然後就想看看你,想跟你說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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