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彬!”夏雪驚叫著從夢中醒來,渾身香汗淋漓。
一雙強勁的健臂將她顫抖的嬌軀摟入他寬闊結實的懷抱裡,他親吻著她顫抖的唇,柔聲安慰道:“做惡夢了!”
他的動作和聲音極其溫柔,好像驚擾到愛妻。可是他的眼眸卻無比冰冷,甚至隱含著慍惱。這個該死的羅彬,搞得他家裡雞犬不寧,妻子睡在他的身側竟然還驚叫著羅彬的名字醒來,他堅決不能容忍下去,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將這個可惡的東西揪出來,徹底清理幹淨!
“振宇,我夢見羅彬了!不,我的意思是說我見過羅彬了!”夏雪顯然有些受驚過度,她瑟縮在丈夫的懷裡語無倫次。
厲振宇知道這兩天接連發生的事情刺激到了她,尤其是方若蘭的死,在她心裡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再加上對隱藏在暗處的羅彬的恐懼,她就容易情緒失控。“別怕,告訴我,你在哪裡見過他!”
原本沒指望她能說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頂多說是在夢裡見過,可是萬萬想不到她竟然語氣篤定地回答:“就在我們的家裡!振宇,他……他來過我們家!”說到最後,語聲顫抖不已。
“什麼?”厲振宇本能地認為夏雪被惡夢嚇壞了,分不清楚現實和虛幻,就摸了摸她的額頭,盡量放柔嗓音:“你怎麼可能在我們家裡見過他!他什麼時候過來的?”
“就是那個嬰兒按摩師!”夏雪緊攥著厲振宇的胳膊,顫聲道:“是真的!他的眼睛就是羅彬的眼睛,我記得很清楚!”
厲振宇這才意識到夏雪的話也許並非癔測,連忙撫慰她冷靜下情緒,讓她將事情的詳細情況說給他聽。
夏雪就把那日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道:“他以前來過幾次,我對他都沒有特殊的印象。那天他過來,突然對我說玉軒長得像我!你想想,他第一次來說這話倒是正常,可他來過那麼多次了,難道剛發現玉軒長得像我嗎?還有,他的眼睛看起來有點熟悉,我隻記得在哪裡見過他,可是怎麼都想不起來!那是一雙……”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她想說那是一雙很美的眼睛,但想到她的醋壇子先生聽到她誇獎別的男人眼睛迷人,肯定又要打翻醋壇子了,因此就改口道:“那是一雙很特別的眼睛!讓人過目難忘!雖然當時我沒記起來那雙眼睛屬於誰,後來方姨又去世下葬,更把那件事情忘到了腦後,不過剛才在夢裡我突然就想起來了!那雙眼睛……是羅彬的眼睛!我不會認錯的!絕不會認錯!”
聽完夏雪的敘述,厲振宇沉吟片刻,立即撥通了內線:“許姐,那位嬰兒按摩師什麼時候過來服務?……今天!什麼時候?……唔,好,我知道了!”
夏雪在旁邊聽得無比緊張,今天那個按摩師還要來!等厲振宇掛了電話,她忙問道:“幾點過來?”
“上午十點鍾!”厲振宇略略思忖之後,立刻就通知收買的殺手趕過來,在家裡做好埋伏,專等著那個可疑的按摩師上門。
以暴制暴是最簡單有效的解決方法,那些殺手來自國際知名組織,個個身手非凡,他們以靜制動,隱藏在暗處,隻要等那個按摩師露面就發動襲擊,就算羅彬有三頭六臂也能將他拿下。
*
早晨,餐桌上,氣氛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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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雨彤心裡惴惴的,果然剛拿起筷子,就聽到汪文秀開口訓斥。
“雨彤,媽知道俊輝經常不在家冷落了你!但你也不能因為這個就飢不擇食吧!莊巖是俊輝的大哥,也是你的大伯子!你竟然勾引他!簡直不知廉恥!”
聶雨彤瞠目,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看看汪文秀,再看看旁邊若無其事的何舒雅,再看看低著頭不敢與她對視的莊巖。一家人就這樣將勾引大伯子不知廉恥的大帽子扣到了她的頭上,完全不問青紅皂白。
莊健國氣哼哼地嘀咕著:“家門不幸!丟人現眼!”
“你們在說什麼!”聶雨彤放下了剛拿起的筷子,她堅決不肯背這口黑鍋。“什麼飢不擇食,什麼不知廉恥,誰勾引大哥了!”
看著聶雨彤急怒委屈的樣子,汪文秀卻是滿臉的不屑:“既然你沒想勾引你大哥,為什麼私下裡跟他來往?被你大嫂當場抓了個正著!”
聶雨彤憤怒極了,她是個極度看重清譽的女孩,在她眼裡,她的清譽幾乎等同於她的生命。就這樣被肆意汙蔑,讓她如何能夠承受。莊家的人個個對她有成見,根本不用聽她辯解就直接給她定了罪。可是唯一對她和顏悅色的莊巖,難道他也不替她說兩句公道話嗎?
莊巖終於抬起頭,他也沒辯解什麼,隻是從手機裡調出了昨晚和聶雨彤的QQ對話記錄,讓莊父和莊母過目,問道:“你們說,我跟雨彤有什麼奸情?舒雅小題大作,昨晚跟我鬧了半宿,我真得不想提起這件事情,沒想到她竟然跟你們這樣說……跟我胡鬧也就罷了,可雨彤是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如何能讓她背這口黑鍋!”
聶雨彤輕輕籲出一口氣,她並沒有看錯莊巖,他是個有擔當的男人!這種時候,也就隻有他出面幫她澄清,他說一句比她辯解十句都管用。
“你就這麼護著她!”何舒雅一摔筷子,不由抹著眼睛哭起來:“她為什麼不找我聊天?我是她的嫂子啊!她偷偷摸摸地跟你勾搭,以為我看不出她的伎倆!先拿小說的事情做引子,等勾搭熟了,再談別的!莊巖,如果你沒有前科,這樣算我多疑!可你以前跟蘇琳……”
“行了!過去的事情總是再提,有意思嗎?”莊巖惱怒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氣呼呼地走了。
“莊巖,你回來!”何舒雅尖叫起來,她哪裡能夠承受這樣的委屈和怠慢。“回來把話說清楚!”
“神經病!”莊巖離開的時候扔下這句。
早餐根本不用吃就飽了!聶雨彤坐在那裡,扮演著石像,不說不吃也不動。
“哼,一個貧家女被俊輝抬舉娶進家門,按理說該本本份份地知足過日子才對!剛結婚幾天,竟然就不安份,攪得家裡不得安寧!”莊建國原本就看不上聶雨彤這個兒媳,現在更加嫌惡。他也站起身,拂袖而去,以示慍惱。
“看看吧!你闖下的禍!把他們爺倆都氣走了!都沒吃早餐呢!”汪文秀開始對著聶雨彤開火了,訓斥道:“看你也像個正經女孩子,怎麼這麼不安份!俊輝不在家你就寂寞難耐勾引大伯子,這麼不要臉!現在鬧得人家夫妻生份了,家裡不得安寧,你就趁心如意了!”
何舒雅冷睨著聶雨彤,半晌從鼻孔深處哼一聲:“跟蘇琳一樣的貨色!”
聶雨彤小臉慘白,她知道莊家的人都不喜歡她,可是她想不到為了這件莫名其妙的小事竟然集體對她開火,渾然不管她一個女孩子的自尊和臉面,好像她是他們家養的一條小狗,動輒喝罵,誰都可以踢一腳。
“如果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你就給我滾出家門!”汪文秀下了最後通碟,同時轉頭安慰身旁的大兒媳:“舒雅啊,莊巖是一時糊塗,回頭媽會再訓他一頓的!吃飯吧!別生氣了!”
何舒雅抹著眼淚,很委屈的樣子。“媽,我真得無法再承受莊巖的背叛!蘇琳的事情就像是扎在我心口的一把刀,隻要想起來……”
“媽知道讓你受委屈了!回頭媽再教訓他!快吃吧!啊!”汪文秀面對自己的大兒媳時極是疼愛慈祥,可是再看向聶雨彤時卻是氣不打一處來。“你看都因為你,攪得我們一家人不得安寧!以後再讓我聽說你沒事勾搭莊巖,就把你趕出去!”
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下來,聶雨彤泣不成聲。怎麼可以這樣欺負人!難道就因為她出身貧寒嗎?在這個家裡沒有她半分說話的權利,不容她做任何的反駁申辯!
“喲,說你兩句還哭個沒完了!”汪文秀更加厭惡,當即驅趕道:“要哭回你的房裡去哭,別在這裡影響我們的食欲!去!”
聶雨彤站起身,兀自抽噎著,由於極度壓抑哭聲,她纖瘦的嬌軀微微顫抖著,跌跌撞撞地逃上樓去了。
*
按摩師今天上午十點鍾來厲家給玉軒做按摩!
為免打草驚蛇,厲振宇沒對任何人說懷疑按摩師是羅彬,他隻是調遣了那些國際殺手埋伏在家裡,靜候獵物送上門!
甚至就連那些殺手都不知道,他們將要伏擊的獵物是誰!
盡管如此小心,可是情況還是有變。
十點鍾,一向守時的按摩師遲遲不見蹤影。厲振宇心知有異,但他怎麼都不相信,這次如此隱秘的行動還會走露風聲。
夏雪早晨在睡夢裡剛分辨出那位按摩師可能是羅彬假扮,當時臥室裡隻有他們夫妻倆,絕對沒有第三者聽到他們倆的對話!怎麼可能打草驚蛇!果真如此,那條隱藏在暗處的毒蛇豈非太可怕了!
厲振宇對夏雪打了個眼色,她明白過來,點點頭,就撥通了按摩師的手機號碼。
可是接到的訊息卻是手機已經關機!
肯定出了問題!雖然一時半會搞不清楚問題出在哪裡!
厲振宇氣得真咬鋼牙,當即下令追查按摩師的下落,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
果然,如此興師動眾地在雲城尋找一個人,對於厲振宇來說並不是件難事。中午時分,就有了消息。有人在一家廢棄的倉庫裡找到了被囚禁了多日的按摩師。
這應該是一起綁架案!顧依凝親自帶著警察過去錄口供,得知按摩師被綁架的那天正是夏雪看到那個可疑的按摩師的那天!也就說,有人綁架了按摩師,然後整容成他的樣子混進了厲家,並且給玉軒做了專業的按摩,當時在場的沒有任何人看出任何破綻。
果然是羅彬!除了他,鮮少有人能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易容術,除了他,也沒有人能在短短的時間裡掌握專業的嬰兒按摩技巧。羅彬極聰明,學東西極快,他能在短短的幾天時間裡掌握一門專業技巧。隻要他願意,他幾乎無所不能。
夏雪的直覺並沒有錯,她看到按摩師的眼睛似曾相識,那天羅彬真得來過!
他隻是給孩子做了按摩,和夏雪聊了一會兒,然後幫她確定孩子腿上的淤青是被人用手指擰出來的,還提醒她要盡快找出那個虐待孩子的人!
當時,夏雪覺得他是個極其認真負責的人,根本就沒想到他會是羅彬!
既然他是羅彬,好不容易費盡心機地潛入了厲家,為何什麼都沒有做,就走了呢?這似乎又不符合邏輯!
或者說,當時他隻是探探風聲,做一些準備工作,等他下一次光臨厲家的時候才會真正做出毀滅性的事情來。
似乎一切都能解釋得通!隻是他究竟如何感覺出不對勁,知道厲振宇已經發現了他的身份呢?要知道,夏雪直到今天早晨才想通的!完全是意外!當時臥室裡隻有他們夫妻倆,這個絕密的消息不可能外泄!
“讓我想想!我一定可以想清楚,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厲振宇以手支額,陷入了沉思中。
*
聶雨彤整整哭了一個上午,也無人過來勸慰她,更無人關心她肚子餓不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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