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了口,厲振宇喝了半杯水,重新躺下,大手卻一直握著夏雪的纖手,覷著她的黑眸裡湧起暖暖的笑意。
夏雪突然覺得又心酸又溫馨!兩人就這樣沉默無聲地互相對視著,即什麼話都不說,仿佛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暫且把那些憂心煩惱的事情拋開,她躺進了他的懷抱裡,輕聲地問道:“要不要去衝個澡?”
原本還想給他擦澡的!一則護士沒再送藥汁來,二則他已經醒了!所以,不如直接去浴室衝個澡。可是,她又擔心他的身體狀況。大病初愈,身體肯定虛弱無力,萬一不勝勞乏,在浴室裡再昏過去可不好了。因此,頓了頓,她又改口建議道:“不如我幫你擦澡吧!”
厲振宇搖搖頭,問道:“陶錚呢?”
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和厲振宇的交流,夏雪越來越安心。因為她發現厲振宇真得完全蘇醒過來了。他除了虛弱一些,跟平常沒有明顯的異常。而且,這麼快,他就知道關心眼下的情況。
有什麼事情,他不問她,先問陶錚。因為他知道,陶錚比她更清楚目前的狀況。
可是,厲振宇問起此事,夏雪不由更加難過。“振宇,我們的情況好像不太妙哎!陶錚和他的那些弟兄可能被崔思顏的人給控制起來了。”
她就覺得陶錚失蹤得太蹊蹺,果不其然!今天崔思顏的到來證實了她心底不祥的預感!陶錚的莫名失蹤肯定跟崔思顏有關。還有那些同時失蹤的醫生和護士!因為隻有把他們都打發走了,她和厲振宇就會完全落入到崔思顏的掌握之中。
隻有那個周醫生被允許接近他們!可是直到現在,夏雪也沒見到周醫生的影子!既使他出現了,她也得對他存些戒備心。因為凡是對她和厲振宇有利的人都被隔絕在這扇門之外,出現這裡的,似乎隻有被崔思顏控制的人!
看著夏雪惶然無措的神情,她的一隻手還緊緊抓住他,顯然將他當成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但她的清眸裡又是深深的擔憂和焦慮,以及對未知的惶恐。
“寶貝,別害怕!”厲振宇將夏雪攬進懷裡,像平常那樣輕輕地拍撫著她的脊背。“有我在呢!”
窩在他寬闊結實的懷抱裡,夏雪有種熟悉的安全感。似乎在他的懷抱裡,就算天塌下來也有他替她頂著。可是,現在不同了!她跟他都處在崔思顏的控制之下,身邊連一個熟悉的人都沒有。而厲振宇,還是大病初愈!
“振宇,我們的手機都被崔思顏搶走了!沒有任何通訊工具!無法跟外界聯絡!”盡管心疼他剛剛清醒過來,就要給他增添煩憂。但是現在她真得沒有別的辦法了!至少,她相信他的智商,比她的腦子聰明多了!也許讓她無計可施的事情,他能想出什麼好辦法來。
厲振宇認真地聽著夏雪說的話,漸漸地弄清了他們倆現在所處的環境,良久,他沉默不語。
夏雪也沒有催促他,她知道現在他需要思考的時間。所有的希望都在他的身上了!
思忖片刻,厲振宇開口問道:“你最後見到陶錚是在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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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夏雪點頭,道:“我們休息的時候他離開了,然後再沒回來過!”
厲振宇俊眉微微擰起,知道陶錚這麼久沒再跟夏雪聯系,肯定是兇多吉少了!他抬起手腕,在腕上戴的那塊瑞士機械表上鼓搗了一會兒,然後開始講話:“凌琅,能聽到我說話嗎?”
夏雪瞠目,意識到他的那塊表竟然是通訊工具!
這個男人果然不簡單!任何時候都留著後手!手機容易丟失,但他腕上的表卻輕易丟失不了,也不易被察覺。所以,這塊表比手機更容易保留。所以,這塊表其實是改裝的手機!
“你醒了!”凌琅的聲音從手表裡傳來,驚詫的成份多一些。“聽說你快要翹辮子了!我準備趕來給你收屍的!”說到最後,語氣竟然隱隱有些遺憾。
夏雪的激動頓時變成了忿然,這個凌琅真是讓人無語啊!長得那麼帥,說起話來那麼難聽,張嘴就臭,他不惹人生氣會死嗎?
厲振宇卻並未生氣,甚至嘴角還勾起一抹笑意,淡淡地問道:“到哪兒了?”
凌琅既然能夠及時得知他被困的消息,肯定是收到陶錚的報信了!他就知道,陶錚沒有那麼容易被收拾。
“已經下飛機了!頂多再有十五分鍾到達,你能撐得住吧!”凌琅淡漠的語氣卻流露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應該沒問題!”厲振宇終於忍不住問道:“陶錚……沒事吧!”
“中了一槍,脾髒破裂,已經動了手術,暫時不能過來了!”
厲振宇心口一疼,他知道凌琅輕描淡寫的話語裡包含著多少腥風血雨。以陶錚的身手,竟然脾髒破裂,可見經歷了多麼兇險的廝殺。“有人來了!我先應付一陣子!你趕緊的!”
夏雪又是一驚,有人來了?她怎麼半點兒都沒有覺察?厲振宇跟凌琅通話的時候竟然也能察覺到外面的動靜,實在不簡單。
“能躲就躲,能拖就拖!我馬上到!保持通話!”凌琅說完,就沒有了聲音。
厲振宇沒有切斷通話,他知道凌琅需要隨時掌握這裡發生的情況,以免進來的時候太過被動。畢竟,凌琅是外來者!
*
崔思顏帶了幾個保鏢走進來,仍然是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開門。她有房門的鑰匙,而且還破壞了裡面的暗鎖。這種卑鄙的行為讓夏雪十分不齒,但又十分無奈。
厲振宇仍然躺在床上昏睡,夏雪坐在旁邊,無精打採的模樣。崔思顏帶了三個保鏢走進來,趾高氣揚。
“還沒死嗎?”這次,崔思顏說話更不客氣!可見,她已經準備下手了!
夏雪心頭一跳,克制著情緒,回過頭冷睨著她。“怎麼,你想害死他!”
話說得這麼直白,崔思顏也沒有任何難堪之色,她走近過來,在燈光下睨了沉睡中的厲振宇一眼,譏诮地嘲諷道:“倒是個難得的美男子!可惜,你福薄消受不起他,隻能做寡婦!他是被你克死的!”
夏雪被她給氣笑了。“你哪隻眼睛看見他死了!”
“沒死嗎?”崔思顏似乎很驚訝的樣子,然後喋喋地怪笑起來。“噢,還有一口氣啊!不過,我算著他活不過今晚!頂多到天亮,你就要做寡婦了!”
“哈,真是可笑!什麼時候你神棍上身,能掐會算了!”夏雪被崔思顏的無恥給激怒了,冷笑道。“我告訴你,如果你敢害死我和振宇,爸爸回來絕不會放過你的!”
崔思顏搖搖頭,似乎頗有些無奈。“誰說我要害死你了!我也沒想要害死厲振宇啊!他是病死的!病死的,你懂嗎?你男人死了,你悲痛欲絕,自然也是活不下去的!什麼上吊割腕吞安眠藥,怎麼死得舒服怎麼來!你們倆非要下九泉做一對亡命鴛鴦,我怎麼好攔著不放呢!”
“……”夏雪終於明白崔思顏的險惡居心了!她準備先弄死厲振宇,然後一口咬定他是病死的!再殺了她,就說她殉情而死。等崔吉銘回來,直接來個死無對證!反正人都死了,崔吉銘再生氣也不可能殺了他唯一的女兒!
房門已經被關死!看得出來,崔思顏準備下手了。
雖然準備殺人,但崔思顏絲毫都沒有什麼緊張。反正厲振宇重病昏迷,人事不醒,弄死他非常容易。至於夏雪……隻是一介弱質女流,弄死她更不費事。
“給他糊紙!”崔思顏指著厲振宇,對那幾個保鏢命令道。
雖然要弄死厲振宇,但是絕不能留下任何把柄。把宣紙打湿了糊住他的口鼻,他難以喘息,用不了多久就噎氣了。這樣的死法查不出任何傷痕,當然也查不出死因。哪怕崔吉銘解剖屍體也驗不出任何問題。
至於夏雪,她可以給她弄個割腕自殺的場面。反正厲振宇死後,夏雪也不能獨活的,索性成全了他們倆!
從崔思顏第一次看到夏雪和厲振宇的時候就動了殺機,想將他們倆一起除去的念頭像毒蛇一樣咬噬著她的心。崔逸凱死的那晚,她就想殺了夏雪和厲振宇,卻沒有成功,今晚,終於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攔她了!
吳天佑也不能!因為她來這裡是完全瞞著他的!等他知道的時候,夏雪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他想阻攔也來不及了!
“不許你碰他!”夏雪張開雙臂,護在厲振宇的身前,堅持不允許這些人靠近他。盡管知道厲振宇已經蘇醒了!盡管知道凌琅已經在趕來救援的路上,可是她哪裡肯讓這些人靠近他傷害他!要知道他大病初愈,剛剛蘇醒,根本沒有任何抵抗力的。
“把她拉到一邊去!”崔思顏冷聲吩咐道。“趕緊動手!”
那幾個保鏢便七手八腳地去拽夏雪的胳膊,想把她弄到一邊去。
這時,幾聲微不可聞的響聲過後,那三個保鏢的眉心各多了一個槍洞,汩汩地流著鮮血,隨即倒了下去。
“啊!”失聲驚叫的是崔思顏。她沒想到三個保鏢瞬間斃命,這該是怎樣令人驚駭的槍法。是誰開槍?崔思顏驚懼的目光轉向那張大床,隻見厲振宇已經睜開了眼睛,那雙犀利的黑眸正如同出鞘的寒刃般射向她。同時,他的手裡握著一把微型無聲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瞄向她的眉心。
崔思顏隻覺眉心灼燙,那三個保鏢都在她的面前瞬間殒命,這個男人的槍法好到令人顫抖。她相信,隻要她有任何的動作,他就會毫不猶豫地開槍。
“你、你醒了!”崔思顏無盡的懊悔,她終於死在了大意輕敵。她根本就料不到厲振宇會清醒過來!明明他病毒瘟疫發作還不到四天,不可能清醒過來的!就因為她太過篤定,所以才輕敵了!就因為輕敵,所以她將面臨著死亡!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其實……我跟你們開玩笑的!夏雪是我的姐姐,我怎麼可能會殺她呢!還有厲少,你這麼性感英俊的男人,我可舍不得辣手摧花!我隻是想嚇唬嚇唬她而已!”
夏雪被這個女人的無恥給激怒了!她剛要開口揭穿她的謊言,卻聽到厲振宇搶先開口了。
“唔,其實,我也同樣舍不得辣手摧花!”他微微笑著,放下了手槍。就在崔思顏想拔槍的時候,他的另隻手抬起來,戴的那塊瑞士機械表對準了崔思顏。“不過,你得陪著我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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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做什麼?我們隻是契約夫妻!”看到某隻野獸帶著危險的氣息欺近過來,她驚惶地提醒道。
他毫不猶豫地將她撲倒在香軟的大床上,痞痞地邪笑:“契約上並沒規定我不能行使做丈夫的權利!”
她屬羊,他屬虎,算命先生說他們在一起相克。其實,不用聽算命先生瞎掰她也很清楚,跟他在一起不正是傳說中的“羊入虎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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