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們娘倆慢慢聊吧!孩子任性,多些耐心勸勸她!怎能不回家過年呢!”門衛大爺搖搖頭,轉身離開了。
等到門衛離開之後,伊夢瀾頓時恢復了兇惡的樣子,掐著婷婷的胳膊,汙髒的指甲都掐進了她嬌嫩的皮肉裡,毫無憐惜。“臭丫頭,你竟然躲著我!忘恩負義的東西,忘是誰把你生下來的!看老娘現在落魄了,你就不想認我了!”
婷婷的神智恢復了一些,她感覺伊夢瀾似乎給她下迷藥了,所以她剛才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現在門衛都走了,她該怎麼辦啊。看著伊夢瀾可怕的樣子,她實在難以把她跟“媽媽”這個詞兒聯系到一塊。可是,她卻是她的親生媽媽。
“求求你……放過我吧!”婷婷使勁地搖頭,忍著沒有哭出聲。“我隻是想在這裡好好讀書而已!每個月……我可以給你三千塊的零用,好嗎?”
“賤丫頭!”伊夢瀾劈手就給了她一巴掌,氣得臉色更青。“一個月給我三千塊?你真以為打發叫花子啊!實話告訴你,老娘我……每個月至少要花兩萬塊!”
“啊!”婷婷有些不可置信,小聲地問道:“你做什麼花這麼多錢啊!”
“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老娘!老娘做什麼花錢還要告訴你!”伊夢瀾推了她一把,說:“把你的錢都拿出來!老娘可不能白白養活你!”
婷婷又驚駭又傷心,眼前這個粗鄙醜陋可怕的女人真得她的親生媽媽伊夢瀾嗎?猶記得八年前,初逢伊夢瀾之時,她雖然年華漸漸老去,但徐娘半老風韻猶存。而且,擁有高貴的氣質,談吐優雅,分明就是上流社會的名媛。
她還記得伊夢瀾用那隻香檀木的口琴給她吹奏樂曲,真得很美妙。
八年的牢獄,竟然讓那個高貴的美婦變成了滿口髒話的粗鄙醜陋蒼老的可怕女人!時間,真可怕!歲月,是一把最無情的殺豬刀!
婷婷不由想到自己——她未來也會變成這個樣子嗎?
在伊夢瀾的威脅和催促下,婷婷拿出了幾千塊錢的零用錢,磨磨蹭蹭地交給伊夢瀾。但是,這又換來了一巴掌。
“錢呢?馬上交出來!不然老娘讓你哭都哭不出來!”伊夢瀾毫無憐惜地在婷婷白嫩的胳膊上制造著各種傷痕,威脅她:“把銀行卡拿出來。”
婷婷可憐兮兮地哀求道:“卡上的錢是我的學費和生活費啊!不能全給你!”
“少廢話,拿來!”伊夢瀾又是兩巴掌扇過去。
婷婷的嘴角被打破了,臉頰火辣辣地疼。她隻好屈從了伊夢瀾的淫威,拿出了一張銀行卡。
Advertisement
伊夢瀾顧不上仔細研究,就把卡塞進了口袋,然後搓了搓手,將手掌握在婷婷的口鼻上幾秒鍾。
頓時,一陣窒息的恍惚感襲來,婷婷目光變得呆滯,喪失了思考和反抗的能力,隻能木偶般任由伊夢瀾牽著她離開了宿舍,走出校園大門。
*
“嗚嗚……嗚嗚嗚……”
婷婷被捆住了雙臂,綁在一張椅子上,怎麼都無法掙脫開。而且,她的嘴巴裡被塞了塊破毛巾,味道簡直令人作嘔。她不停地發出呼救聲,但卻是模糊殘破不全的。
伊夢瀾站在旁邊,正在打電話,幹癟的醜臉上堆滿了假意的笑:“……那是那是!絕對的上好貨色,值一百萬!……這可不是普通的花瓶,從小接受貴族教育,那是真正的上流名媛,金枝玉葉!當面驗貨,滿意再付錢如何?反正,一百萬我是少一分都不賣的!”
“嗚……嗚嗚……”婷婷傷心地哭了,她的親媽竟然在打電話打買主,打算以一百萬的價格把她賣掉。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狠心的媽媽,太讓她傷心了。
等到掛了電話,伊夢瀾走到婷婷的身旁,看著哭得海棠帶雨般的女孩,她就扯掉了她嘴裡塞的破布,沒好氣地翻個白眼。“哭什麼?媽給你找了個好買主!財大氣粗,跟了他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婷婷始終都想不明白,她絕望地看著眼前這個“媽媽”,感覺她比童話裡的巫婆還要惡毒。而她竟然聽從了惡巫婆的蠱惑,幾次謀害夏阿姨,她真是糊塗油脂蒙了心,做出這等蠢事!所以老天爺懲罰她的狠毒和愚蠢,讓她落到伊夢瀾這個惡女巫的手裡,承受侮辱和折磨。但是,她始終抱著一線希望,試圖喚起伊夢瀾所剩不多的一點兒未泯的良知。“我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害我!如果你缺錢,我可以賺給你花!我能賺錢,做動漫,做廣告設計,我每個月有四五千的收入……我都給你好不好?求求你不要賣掉我!我不要跟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求求你了!不要賣掉我!”
看著女孩聲淚俱下的哭求,伊夢瀾似乎動了惻隱之心,搖搖嘆口氣,很為難的樣子:“媽媽也是沒有辦法啊……”說到這裡,她突然打了個冷顫,鼻涕就流出來。
伊夢瀾連忙停止跟女兒未完的對話,手忙腳亂地從抽屜裡摳出一包東西,然後用枯瘦的爪子打開包裝,伸出長長的舌頭貪婪地舔食著,不時有惡的涎液滴落下來。
婷婷停止了哭泣,目瞪口呆地看著伊夢瀾的奇怪動作,半晌,她終於明白過來:“啊……你……你吸食毒品!”
將包裡的東西舔幹淨,伊夢瀾這才意猶未盡地將錫紙片隨手丟掉,露出很舒爽的神情。許久,她睜開眼,得意地說:“這東西好哇!能讓我忘掉所有的痛苦!吃了它,快活似神仙……”
說著說著,伊夢瀾就手舞足蹈起來,像羊角風患者。
婷婷嚇得小臉由白轉青,嘴唇咬得快要破了。天吶!人性還能再醜陋一些嗎?為什麼,她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就像是地獄的魔鬼,身體乃至靈魂都被魔鬼給吸走了呢!
伊夢瀾亢奮地又唱又跳,醜態百出。等到差不多半多小時,她終於安靜下來,這才重新正眼瞧婷婷。而婷婷,早就瞠目結舌,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鬼丫頭,這麼看著老娘我幹什麼?”伊夢瀾翻了個白眼,哼道:“很震驚嗎?沒見過吸毒的?以前我可是經常玩這玩意兒!不過進監獄之後被強行戒掉了!不過,我可真得很想念它的滋味啊!日思夜想,想到口水直流!出獄之後,我就想辦法弄來了,重新品嘗上了!真好,還是這麼味!”
“……”婷婷看著她,像看著一個無可救藥的瘋子。
“這玩意兒雖好,不過太費錢了!要想舒舒服服的,每天得五六百塊……隨著癮頭越來越深,花的錢也越來越多”伊夢瀾嘆口氣,對女兒說:“你送我的幾件首飾倒是賣了個好價錢,但是坐吃山空……更何況,媽媽還要吃飯呢!”
伊夢瀾很無奈地攤了攤手,讓女兒諒解她的不易。
“你……”婷婷終於張開口,卻發現自己不知該說什麼好了!面對這個墮落到十八層地獄裡的女人,任何話語都是多餘的。因為,無人能夠救贖她了!
“所以,你得救救媽媽!”伊夢瀾摸了摸女兒的腦袋,吡牙一笑,“乖女兒,為了媽媽跟了那個男人!不止一百萬,他的錢可以源源不斷地拿來給我!媽媽可是隻有你這一個女兒……”
婷婷不停地顫慄著,如同寒風中的落葉。太可怕了,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可怕的女人!
泯滅人性,冷酷無情!連親生女兒都百般謀算壓榨……她後悔自己為何會相信她,為何會信這個女人的鬼話去謀害夏阿姨。結果害人反倒變成害已,淪落到今天的地步。
“你……你會遭報應的!”婷婷隻能說出這一句話來。
“啪!”伊夢瀾想也不想地又甩了她一巴掌,隨即又省悟過來,懊悔不迭。“唉,不該打你的臉!若是打得不好看了,就賣上好價錢了!”
“……”
“哼,報應?”伊夢瀾這才顧上反駁婷婷,她滿臉的不屑,“我都現在這幅模樣了,還能有什麼報應?反正時日無多,活一天就快樂一天唄!我離了毒品不能活,你得幫我賺錢,我才能買毒品啊!”
也許是受到的打擊太過沉重,婷婷反倒冷靜下來,連哭泣都已經忘記了。半晌,她小聲地要求道:“我……我想上廁所!”
“不行!”伊夢瀾斷然拒絕。“以為我看不出你的小把戲!少跟我耍花招,老老實實地等著,方老板待會兒就過來驗貨了!等到驗貨成功,你有什麼要求去跟他說吧!”
婷婷欲哭無淚,隻能聽天由命。
這時,外面響起了腳步聲,有些雜沓,似乎人還不少。
伊夢瀾頓時來了精神,起身走向門口,但是還沒等她打開房門,就見房門被人粗暴地撞開了。
幾個膀大腰圓的男人走進來,惡聲惡氣地問伊夢瀾:“厲婷婷在你這裡?”
伊夢瀾定定神,滿臉堆笑,道:“是啊是啊!……不過,你們怎麼知道她叫厲婷婷!”
她並不記得對方老板提起婷婷的閨名啊!主要是怕暴露了婷婷的真實身份!如果對方知道婷婷是厲振宇的養女,恐怕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染指。
“因為……她是我們少爺要找的人!”來人冷冷地瞪著伊夢瀾,還要說什麼,突然又停住聲,讓到一邊去,畢恭畢敬地等候著什麼人到來。
隻見一個絕美少年慢慢地踱了進來,他身形英挺颀長,眉目精致如畫,如此絕色魅顏卻偏偏神色高冷,有種與生俱來的尊貴和冷冽氣質。
伊夢瀾並不認識此人,仔細打量之下,不禁驚豔。好漂亮的男孩,簡直比少年時期的厲振宇過猶不及。她一時間看怔了,呆呆地立在那裡,倒是忘了說話。
婷婷卻瞪大水眸,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男孩——凌飛!
凌飛來了!她驚喜地看著他走近,水眸裡還有未完的淚水,就那麼喜悅地看著他一步步走近。
“真是——愚不可及!”凌飛輕啟薄唇,吐出幾個字。
婷婷頓時黯然,慚愧地低下頭去。其實,她想說,她可以照顧好自己的。如果不是伊夢瀾作梗,她完全可以獨立,一個人也有能力很好地生活和學習。但現在,她差點兒被伊夢瀾賣給那個什麼方老板,自然沒有了底氣爭辯什麼,隻好在凌飛面前低頭沉默。
凌飛手中寒光一閃,隻見捆綁著婷婷雙臂的繩索就應手而裂,滑落到了地上。
總算獲得了自由,由於被捆綁的時間太久,婷婷血液受阻,身體麻木,一時間竟然站不起來。
“笨!”看著她掙扎不起的狼狽樣子,凌飛搖了搖頭,嫌惡地看著她,然後降尊迂貴地伸出一條手臂。“拉著我的手起來!”
婷婷感激地點點頭,忙拉住男孩伸過來的援手,總算站起身來。
熱門推薦
丞相府小公子裴見遲被我煮了。生米煮成熟飯的煮。據說, 丞相大怒,頭一回對他上了家法。我心虛不已,叫人拖了七 八箱彩禮擺在了丞相府門口。
玩遊戲輸了,懲罰是給死對頭發:【一百塊買你一晚。】 柯逾白秒回: 【你找死?【多少?100?【不是,我就值 100??【怎麼不說話,慫了?【那什麼....是今晚嗎?
未婚夫看上了我家的私生女。理由是:她看著怯懦又乖,很 適合娶回家相夫教子。我知道,他一直喜歡小嬌妻。而我不 是。一別經年,再相見,我在談判會上殺伐果決。
我失憶了,不記得他了。我媽說:「他特別痴情,離開你就 活不了。」閨密說:「他就是你的舔狗,你生氣的時候,他 真的哭得像條狗。」原來,我嫁了一個戀愛腦老公,我還
(一)晨光熹微,空氣清涼。隻聞窗外 鳥聲清潤,又是一日和暢。我披衣下床,推開廂門,面前是那熟悉的白蘭
「做嗎?」糖人攤前,我問沈硯。 他握住我的手一僵,緊張道:「公主,此處不可。」 他蒙著眼,我都能想像出他眼尾泛紅的模樣。 「……」 所以在他眼裏,本公主已經是這麼瘋狂的形象嗎? 其實……好像也是。 瘋批色胚霸總長公主 X 溫柔病嬌眼盲小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