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許辛夷喜歡易揚,所以不允許自己的緋聞出現在各種新聞小報上,讓易揚誤會。
“辛夷,這娛樂雜志瞎報道,你別擔心,有我們在,不會任由事端繼續擴散下去。”
陳末開口,“安雅說得對,老板,你放心,緋聞這事我們有經驗,一定能幫你處理得妥妥當當,不留一點痕跡。”
許辛夷臉色越發沉重,“這事我知道了,不過你們也別緊張,一份娛樂雜志小緋聞而已,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我下周進組,到時候網上肯定有人黑,你們要做好準備。”
停頓片刻,她說:“這份雜志我先拿走了,我有點事回去一趟,你們先忙。”
說完,她迫不及待拿著雜志趕回了家。
哎,最近不搞點事,她差點都以為自己和易揚這狗男人相親相愛了。
回到老宅後,整整一晚上許辛夷都在考慮將雜志放在哪裡,好等易揚一回來,一眼就能瞧見她的緋聞。
沙發?
不行,放沙發上太過顯眼,倒顯得有幾分刻意。
床頭櫃也不行,放在那純屬此地無銀三百兩。
環視整個房間,思來想去,最終將目光鎖定在垃圾桶裡。
沒錯了。
門外傳來腳步的聲音,許辛夷眼疾手快忙將手上的雜志扔進垃圾桶裡,在易揚進房前,溜進被窩裡。
沉默。
易揚進房,疑惑看了眼躺在床上,將大半個頭都蒙進被子裡的許辛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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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安靜?
“老公,你回來了?”
“嗯。”
易揚將公文包放下,隨後進衣帽間換上舒適的家居服,坐在沙發上看帶回來的文件。
——“我該怎麼吸引他注意才好?”
易揚眉心微挑,他就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安分這麼多天,終於憋不出了。
“老公,你今天累不累?要不要早點休息?”
“還好,不累。”
——“我該怎麼說才能讓他把注意放在垃圾桶裡呢?
垃圾桶?
易揚隨意瞟了一眼腳邊的垃圾桶,一眼瞧見裡面的一本雜志。
雜志?
定睛一看,雜志上幾乎快擠爆頁面的幾個大字‘某著名演員半夜與某偶像明星出現在雍和會所,衣衫不整疑似半夜私會’。
以及幾張排版十分差勁的打了馬賽克的照片,是許辛夷和某個男人親密舉止的照片。
易揚挑眉,原來如此。
但他沒有說話,而是繼續不動神色翻閱著文件。
“老公,我有點餓,你能不能幫我把沙發面前那個餅幹給我拿過來。”
易揚順手將一包餅幹扔給許辛夷。
許辛夷撕開。
這個時候吃東西得長胖,不過管不了那麼多了。
細嚼慢咽吃完,許辛夷爬到床尾,將包裝袋對準易揚腳邊的垃圾桶一扔,包裝袋如願以償落在垃圾桶外。
易揚下意識看向垃圾桶,躬身將那包裝袋撿起,扔進垃圾桶裡。
“這垃圾桶……”
——“快快快!快發現娛樂雜志上的緋聞!”
——“快把雜志扔我身上,指著我問‘你竟敢背著我和野男人在外面鬼混!雜志上的男人是誰!今晚不說清楚就別想睡覺!’。”
——“這王八蛋這麼討厭我一點,說不定要和我提離婚!就算不離婚也得和我冷戰到底,我又能過幾天清淨日子。”
易揚冷笑,走到易家內線電話前,在許辛夷迷茫不解的眼神中拿起聽筒,說:“周姨,房間垃圾桶滿了,麻煩上來清理一下。”
許辛夷:“?”
她抓著被子蹂躪,咬牙切齒。
——“那麼大一本雜志看不見?那麼大的幾個字也看不見?王八蛋你是瞎了嗎!眼睛不用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我年紀輕輕的,真是倒霉,竟然嫁了個瞎子!”
易揚表情一滯,似乎發現了什麼,在許辛夷滿懷期待的目光中,躬身從垃圾桶裡將雜志撿起來,隨意看了兩眼。
“許辛夷,你竟然敢背著我和野男人在外面鬼混?雜志上的男人是誰?今晚不說清楚就別想睡覺。”
許·戚風慘雨小白花·戲精小達人·辛夷欲言又止。
“……”這臺詞怎麼這麼耳熟?
作者有話要說: 許辛夷:………………有點耳熟?
易揚:我們心有靈犀一點通:)
第23章
——“這狗男人屬蛔蟲的吧?湊巧成這樣?”
——“見鬼了。”
就在許辛夷怔愣的同時,易揚將文件放下,將雜志啪一聲扔她面前,好整以暇看著她,開口催促,“說啊。”
“……”
其實讓許辛夷懵逼的還不止這點,她沒事找事的時候,易揚向來不搭理她,冷眼旁觀冷靜得像個看戲的,每次她都總有種在劇組演戲被導演盯著的錯覺。
“那上面打馬賽克的男人是誰?你們之間是怎麼認識的,認識多久了,現在是什麼關系,為什麼他會衣衫不整上你的車,上你的車後你又帶他去了哪裡鬼混?一五一十說清楚。”
易揚口齒清晰有條不紊,情緒冷靜,完全沒有一名丈夫疑似妻子出軌時該有的憤怒。
——“怎麼一點都不激動?”
——“還是得我出馬,把氣氛帶起來才行。”
許辛夷這麼多年影視經驗也不是吃素的,當即反應過來哭天抹淚,被子一掀,赤腳從床上下來,蹙眉苦臉坐到易揚身邊。
“易揚,你聽我解釋,我們不是像上面寫的那樣……”
“我們?”易揚敏銳感知到這親昵的稱呼。
——“對對對!就是這樣挑刺!任何一個細節都不要放過,繼續繼續!”
“我是說我和他,我和他的關系沒有這本雜志上說的那樣,我們之前隻是在同一家公司而已,沒有什麼交集,那天是我們第一次單獨見面。”
“單獨見面?第一次見面你就讓他坐你的車?”
“你不知道,他也挺可憐的,長得帥在公司卻一直沒出頭……”
“長得帥?”易揚冷笑,“有多帥?”
“不帥!”許辛夷斬釘截鐵連忙補救,“他還沒你一半帥!”
——“良心有點痛。”
“他就是被人欺負正巧被我給撞上,你不知道,娛樂圈這一行難混,如果被人拍到他那副鼻青臉腫的樣子,一定會亂寫的,他向我求助,我一時心軟,就載他一程送他回去,我們真的沒有什麼。”
“可是我看照片上,他臉上也沒有鼻青臉腫。”
“照片模糊,而且又打了馬賽克的,當然不清晰。”
易揚點頭,“也就是說,沒有證據表明,你說的這些是事實?”
——“問得好!做人就應該這麼嚴謹!追求科學講究證據!”
許辛夷一臉緊張表情,指尖攥著易揚的衣角,委屈又焦灼,這細節拿捏真是絕了。
但她沒有繼續解釋,她隻是說:“易揚,你相信我,我沒有。”
話說到這份上就夠了,勾起易揚的懷疑和好奇心,在他心裡埋下一顆隨時可能引爆的炸彈,這雖然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但生活中,往往逼人下定決心的,就是這些小事。
“相信你?你連證據都拿不出,讓我怎麼相信你?”易揚起身,拿起床上那本雜志,“我給你一晚上的時間,想清楚怎麼向我解釋,否則,明天早上,這本雜志就會出現在爺爺面前。”
許辛夷怔愣看著他。
——“出現在爺爺面前?”
——“他什麼意思?要挾我?”
——“狗男人你是不是玩不起!還告家長?你幼不幼稚!”
“這……這是我們夫妻倆的事,爺爺他老人家年紀大,身體不好,這種小事就別麻煩他了吧?”
易揚點頭,“行,那明天我把雜志交給媽,聽聽媽怎麼說。”
——“…………”
——“老男人你照照鏡子,你已經一歲零三百三十個月了,斷奶三百多個月了!還找媽媽,想喝奶呢你!”
——“媽寶男,呸!”
“真的沒必要這樣,我們這點事何必去麻煩長輩……”
“你也知道夫妻倆的事,不要去麻煩長輩?”
許辛夷瞬間明白,易揚是在和她算之前與天娛解約時,找易揚幫忙被拒後找爺爺出面的賬。
……果然是狗男人,心眼這麼小,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還記得?
就這麼想在她身上找回場子?
“你不是想聽我解釋嗎?我解釋給你聽就是,其實那晚江念是被公司安排去雍福會所給別人陪酒的,他不願意,就被打了,所以照片上衣衫不整,而且當時也不隻有我和江念兩個人,還有安雅,你不信明天問安雅行嗎?再不濟我去雍福會所給你找監控!”
許辛夷語氣咬牙切齒,解釋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老公,你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嗎?”
“清楚是清楚……”易揚沉默看著她,似乎在思考斟酌剛才許辛夷的解釋該不該相信。
裝腔作勢,許辛夷真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行,這件事暫時相信你,以後不要和別的男人走得太近,被我看到就算了,萬一被爺爺和媽看到,誤會就不好了,你說呢?”
——“這狗男人威!脅!我!”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忍!你給我等著!”
許辛夷懷著想敲爆這混蛋狗頭的想法,微笑道:“你放心,以後我知道該怎麼辦。”
叮——
手機微信推送了一條信息。
房間太過安靜,以致於這條信息的推送聲清晰可聞。
兩人雙雙將目光放在手機屏幕上。
江念:辛夷姐,睡了嗎?
這就很尷尬。
易揚冷冷看著她。
許辛夷從沙發上拿起手機,硬著頭皮解釋:“他肯定是因為看到了娛樂雜志上的內容,所以才會這麼晚發信息給我。”
“你們還加微信了?”
——“……為什麼這狗男人總能發現盲點!”
——“就你知道我們加微信了!就你看到了!一天到晚一張嘴叭叭叭的!”
“加了,安雅也加了。”說完,她疑惑不解望著易揚,“你不是說過不會幹涉我的社交圈嗎?我朋友圈裡還有很多男性朋友,你總不能不讓我和他們打交道吧?”
“是,我是說過不會幹涉你的社交,但有些無用的社交你還是能省則省。”
“……這不是無用的社交,江念他,他挺好的。”許辛夷回憶起江念,認真仔細想了想。
他長得好,跳舞也好,人也謙遜,或許有些小心機,但在娛樂圈這一行,沒有點心機誰又活得下去?
最怕人蠢沒心機,不設防,不會為自己打算和爭取。
那晚在雍福會所,江念拒絕了天娛的安排,他的後果顯而易見,不是封殺就是雪藏,天娛就不是個人幹事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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