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中最大的疑案,許微茵嘴巴閉得夠緊的。
不過這許微茵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不是應該在看見她把銀行卡甩她面前的時候,就一臉屈辱的衝著她喊‘不管你出多少錢,我都不可能離開易揚,我的孩子不能沒有爸爸!’,然後哭著離開咖啡廳。
為什麼比她還平靜地叫價五千萬?
五千萬?
許辛夷翻了個白眼。
許微茵怎麼還訛人呢?張口五千萬,不如去搶好了!
真敢說。
讓她出五千萬給狗男人贖身?
做夢!
不過不管怎麼說,今天拿錢羞辱了許微茵,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在未來的某一天,許微茵估計會在某個恰當的時機把這件事提出來說給易揚聽,挑撥她和易揚的關系。
隻要許微茵把這事放在心上,也不愧她今天演這一出。
「宿主,你怎麼就那麼認定許微茵的孩子是易揚的?這在裡都沒有答案。」
許辛夷微微一笑,“所以說你們這種AI沒有人的感情,你看,”她把許微茵的那張抱著孩子的高清機場照翻出來,放大孩子的臉,“這張臉,和易揚長得多像啊!”
「……哪裡像?」
“我忘了,你們沒有人的眼睛,所以看不到,我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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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掃描。」
“那你應該掃描得出來才對,你看看,這小孩的眼睛,鼻子,嘴巴,眉毛,耳朵,易揚有沒有?簡直一模一樣!”
小A欲言又止並小聲逼逼:我覺得不像。
“你就別糾結了,聽我的,我說了算,裡的未解之謎我現在就給你解開!這孩子就是易揚的!”
想了想,辛夷給安雅打了個電話,電話裡她情緒低落,聲音哽咽,“喂,安雅,出來陪我聊聊吧。”
半小時後。
“什麼?五千萬?”安雅聽許辛夷將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給她聽後,語氣震驚到無以復加,看許辛夷的眼神仿佛在看個傻子。
“真不愧是你啊許辛夷,什麼事都沒弄清楚,你就拿錢讓她離開易揚?”
許辛夷半點不知悔意,“還有什麼沒弄清楚的?許微茵和易揚認識,大學就有過一段,如果不是因為後來的陰差陽錯,他們早就在一起了。”
一說到這,許辛夷悲憤交加,恨得牙痒痒,“他們連孩子都有了,還有什麼沒弄清楚的?難道我要等許微茵帶著孩子找上門來我才……”
她說不下去了。
“你總和我說那孩子是易揚的,除了你眼睛鑑定父子關系之外,你還有其他證據嗎?做過親子鑑定嗎?”
“許微茵當著我的面都承認了!”
“那你更不能第一時間拿錢讓她走人啊!”安雅恨鐵不成鋼地戳著她腦洞,“我說許辛夷,你平時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一遇到易揚的事,整個人就像降維打擊似得,智商掉到草履蟲的水平?這麼大的事,你能不能清醒一點?或者你想幹什麼之前先問問我行嗎?”
“可是……可是我不能讓這個孩子和易揚見面。”許辛夷神情無比急切,“你也知道,易揚他不喜歡我,到現在也沒碰我,爺爺和媽一直都想要個孫子,現在現成的孫子就在眼前,你覺得他們會怎麼辦?”
“可是你也不能這麼衝動,凡事我們商量著慢慢來行嗎?你去找她,不是把把柄往她手上送嗎?想讓她以後隨口把這件事說出來,大家怎麼看你?易揚又怎麼看你?”
“我忍不住!安雅,我真的很害怕,我怕易揚他一見著孩子,就會把我拋到腦後,他從前總想著和我離婚,你說,他會不會又要開始和我提離婚了?”
安雅冷靜下來,“你別急,現在的情形並非不可挽回,易揚對你動心是十有八九的事,他不可能像從前那樣隨隨便便就和你提離婚。”
“那我現在到底應該怎麼辦!”
安雅沉思片刻,“從今天開始,你照我說的去做。”
許辛夷收聲,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巴巴望著她,“你說,我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你都告訴我,以後我絕對不會再像今天這樣衝動!”
“那好,你聽我說,第一,以後你絕對不能再單獨去找許微茵,你現在是易揚的妻子,而她暫時也沒有做任何插足你和易揚之間的事,你對她態度要大度,用任何方式羞辱她,隻能讓你看起來沒有格調。”
許辛夷點頭。
“第二,如果易揚知道了這件事,你就當不知道不清楚沒聽說過,你不要再易揚面前鬧,你鬧隻會加速他對你的厭惡,你要表現得寬容大度,讓易揚對你產生愧疚。”
“可是……”
“忍!”安雅繼續說,“第三,控制你自己的情緒,無論你在任何地方任何地點聽到或者見到許微茵,特別是許微茵的兒子,你不能生氣,不能有任何過分的言行舉止。”
“第四,正如你說的,萬一易老先生和易夫人知道了孩子的存在,你也不要去鬧,相信我,老先生和夫人是明白事理的人,他們絕不會因為一個私生子,讓你和易揚離婚,讓那個女人進門。”
“第五,許微茵將來肯定會重回娛樂圈,到時候和你可能會有衝突和碰撞,畢竟你出道是頂著‘小許微茵’的名聲出道的,媒體肯定會把你們倆拉出來對比,有對比就有捧踩,如果踩你,你一定不要放在心上,用作品徵服粉絲。”
安雅每說一條,許辛夷在手機備忘錄上記下一條。
第一,繼續找許微茵,語言要刻薄,態度要傲慢,想盡辦法羞辱她。
第二,易揚知道這事後要在他面前鬧。
第三,見著許微茵的兒子……
許辛夷想了想,小孩子是無辜的,還是算了。
第三條刪掉。
第三,易老先生和易夫人知道了孩子的存在,要一哭二鬧三上吊。
第四,娛樂圈狹路相逢許微茵,買通告黑她踩她造謠她。
寫完,在第四點又加上一句:適當讓易揚知道是自己在背後黑許微茵。
到時易揚衝冠一怒為紅顏,找她算賬,和她離婚。
此情此愛,令人動容。
“好,我都記下了,你放心,以後我絕不會輕舉妄動,一定照你說的去做。”
安雅放下心來,“你能冷靜下來就一定不會輸給許微茵那個女人,肯定能守住易揚。”
守住易揚?
許辛夷心裡翻了個白眼。
易揚那狗男人誰要守著他,愛誰要誰要。
但她一副備受感動的模樣,“安雅,謝謝你。”
“我們之間就別說謝謝了,”看了眼時間,安雅起身,“行了,時間不早了,你這狀態我也不放心,我先送你回去吧。”
“服務員,買單。”
許辛夷將卡遞過去。
兩分鍾後服務員笑著走進包廂,“許小姐,不好意思,您這張卡餘額不足。”
許辛夷疑惑片刻,看著服務員遞過來的銀行卡突然回過神來,從包裡掏出另外一張卡遞給服務員,“不好意思,拿錯卡了。”
車上,安雅問許辛夷,“回老宅還是回一品蘭亭?”
許辛夷想了想,“先送我回一品蘭亭吧,拿點東西再送我回老宅?”
安雅發動車輛,“回去之後你一定要把這件事藏心裡,忍住,當什麼都不知道,明白嗎?”
許辛夷點頭,“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辦。”
半小時後車停在一品蘭亭底下車庫,兩人上樓,許辛夷換了件衣服提了禮物,精神抖擻,與半小時之前頹廢毫無安全感的許辛夷判若兩人。
看了眼時間,安雅微信推掉了昨晚越好的小鮮肉的約會,嘆了口氣,“我真成你司機了。”
“好安雅,等這件事解決了,我一定好好謝謝你。”
到她們倆這關系,什麼話也都能說了。
“行,那我可好好等你的謝。”
車輛啟動。
一小時後,安雅的車停在老宅別墅外。
“你自己進去吧,這幾天你好好休息,工作上的事我先幫你往後挪挪。”
說完,揚長而去。
許辛夷站在別墅外,雙手大包小包不少禮物,看著別墅門前亮著的兩盞路燈,深吸口氣,微笑著進門。
別墅內易夫人正坐在客廳沙發上裁剪她今天買的一束花,易老先生在一側看最近的財經雜志,兩人偶爾時不時說上一句。
“爺爺,媽,我回來了!”
興高採烈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易老先生和易夫人一怔,抬頭望去。
“辛夷回來了?”
易老先生放下了雜志,易夫人放下了剪刀。
“怎麼回來都不提前說一聲的?”
許辛夷將禮物放茶幾上,“想給您一個驚喜,對了,爺爺,我給您帶了點禮物,影視城那邊的一種茶,在那很受歡迎,量不多,沒賣進城,我給您帶了點,您看看!”
說著,她將一盒精心包裝的茶葉拿出來遞給易老先生。
“媽,這是之前品牌方新出的一款面霜,應該很適合您用,您用用看,如果覺得不合適您再和我說。”
易夫人接過包裝華麗的面霜盒,嘴上雖然說著自己有不用買,但眼睛裡流露出的喜歡騙不了別人。
“回就回來,還帶這麼多東西,”易老先生滿目慈愛拉著她坐下,上下打量著她,“拍戲這幾個月瘦了,是不是太累了也沒好好吃飯?”
“沒有,您看錯了,總覺得我瘦是因為我沒好好吃飯,我體重沒變。”
“你啊,就會騙我老頭子,接下來幾天應該在家好好休息吧?讓陳姨多給你做點好吃的,補補。”
“謝謝爺爺。”
“一家人,和爺爺謝什麼。”
許辛夷微笑,目光往樓上不住地瞟。
易老先生看她目光所在方向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易揚還沒回,不過這個點,應該也快回了。”
許辛夷點點頭,並不說話。
“來,和爺爺說說這段時間在影視城遇到什麼好玩的事了?”
“哪有什麼好玩的事,就每天拍戲時間都不夠。”
“那肯定累著了。”
“不累,還好。”
“爸,我看這樣,辛夷和易揚結婚兩年了,連個蜜月都沒有,趁著辛夷拍完了戲,讓易揚也休息兩天,”易夫人和藹可親地對許辛夷說:“你和易揚找個地方好好玩兩天,放松放松。”
許辛夷嬌羞似得垂下頭,實則掩蓋住臉上的震驚之色。
完了完了。
一個噓寒問暖,一個和藹可親。
從前她離婚的助攻,如今成了離婚路上的兩大攔路虎。
不會真被安雅給說中了吧?
老先生和夫人是明白事理的人,不可能因為一個私生子,讓她和易揚離婚,讓許微茵進門。
不行,不能繼續這麼下去。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怎麼了?”見許辛夷突然不說話,易老先生笑著開了句玩笑,“待會易揚就回來了,別急。”
許辛夷嘴角掛著一抹苦澀的笑,搖頭,“沒事的爺爺。”
“那怎麼突然不開心了?是不是易揚欺負你了?”
許辛夷眼底緩緩噙了一汪的淚,欲掉不掉,眼眶瞬間就紅了。
易老先生大驚,忙問道:“這是受什麼委屈了?”
“別哭,有什麼委屈和媽,媽替你做主!”
易老先生和易夫人擔憂溫柔的聲音讓許辛夷鼻尖一酸,眼眶積攢淚水終於忍不住往下掉,死憋著嘴搖頭,手背擦去臉上的淚,哽咽道:“沒事,爺爺,媽,我真的沒事,就是太久沒見著你們了。”
“你這孩子……”
許辛夷垂著頭,“你們別對我這麼好,我其實一點都不好,我做了好多壞事。”
“爺爺知道你做的事,你現在還年輕,年輕人的脾氣爺爺也有過,誰就能保證自己年輕的時候不做錯幾件事呢?咱們別把從前的事放在心上,知錯就改,以後謹慎行事,少做錯事就行了,我和你媽都會諒解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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