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易老先生一拍桌子,怒道:“這個女人簡直可惡!你做得對,就應該封殺她!”
“那她為什麼要編造這麼一出?”
“可能是覺得您和爺爺急著想抱孫子,所以用親子鑑定這一招讓您和爺爺……”
“算了,”易老先生在易揚臨危不懼的幾句話裡就已經判斷了誰是誰非,自己帶大的孫子,撒謊是什麼樣,他心裡清楚,“這張親子鑑定單不管是真是假,絕對不能讓辛夷知道。”
“對對對,”易夫人也忙說:“這件事千萬不能讓辛夷知道,那孩子好強,心思又細膩,你讓她知道了這事,她指不定會怎麼去想。”
易老先生眉心緊蹙,沉沉嘆了口氣,“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了,都不許讓辛夷知道,易揚你工作忙,這件事就由爺爺和你媽去解決,你不用管。”
易夫人深覺有理,“對,這件事你不用管,這些年像許微茵這樣的女孩我見多了,媽幫你解決。”
聽易老先生和易夫人這麼說,易揚點頭,應了下來。
這件事易老先生沒耽擱太久,不想拖久了多生事端,翌日便帶著易揚的血液來到一家信得過的醫院。
許微茵母子也被帶了過來。
這種場面,孩子不宜在場,護士抽取血液後,將人帶去隔壁休息間。
“老先生……”
“這件事既然我知道了,就一定查到底,你說這孩子是易揚的,那麼今天就在我的眼皮底下再做一個親子鑑定。”
許微茵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刻,她不怕驗親子鑑定,隻要易老先生願意在親子鑑定後,給孩子一個名分。
“那如果,童童真的是您的重孫呢?您會讓他進易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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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老先生瞥她一眼,“除非我死了,否則能進我易家門的重孫,隻有我孫子的妻子、許辛夷生的才能進,我隻認辛夷生的孩子。當然,如果待會檢測報告出來,真的是易揚的孩子,我也不會虧待了你們,易家在外的房產有很多處,你們母子兩挑一處去住吧。”
言外之意,孩子不管是不是易揚的,私生子,都不能進易家,但會在外面給你們找個房子養著。
許微茵臉色煞白,顫抖的手怎麼也止不住。
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對一個孩子竟然這麼沒有耐心和慈祥,易家的孩子,為什麼要養在外面?
一個房子就打發了嗎?
“老先生,如果是因為我的話,我可以向您保證,隻要您讓童童進易家,以後我可以不和童童聯系。”
易夫人在一側笑了,“我經常聽說夫妻離婚,女人就算不要家產也要孩子,多少女人哭搶也隻是為了孩子的撫養權,怎麼到了許小姐這裡,寧願和兒子斷絕關系,也要把孩子送進易家?更何況還是自己一個人養了三四年的孩子,許小姐忍心?”
許微茵咬緊下唇。
那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又怎麼可能忍心和孩子斷絕母子關系,從此形同陌路。
可是易老先生態度僵硬,話說得很清楚,她隻能用這個當籌碼,企圖融化易老先生那顆鐵石心腸的心。
“我確實不忍心,可是孩子從懂事起,就一直在問我爸爸在哪裡,在幼兒園他被同歲的孩子欺負,說他是個沒爸爸的野孩子,每次我去接他都……”許微茵沉默,整理好情緒後,深吸口氣,說:“所以如論如何,我不能再讓他的童年有任何的缺失,我一定要替他找到爸爸。”
“原來是這樣,”易夫人笑著,可笑意卻不達眼底,“那是我錯怪許小姐了。”
許微茵哽咽沒有說話。
許久,才看向易老先生,“老先生,我是真的很想讓童童有個家,我無所謂的,隻要童童過得幸福就好,如果是因為易太太的原因,我可以去求她,我也可以向她解釋,當年真的是易揚醉酒後的無心之失,她提的任何要求我都能接受!”
老先生緩緩睜開閉目養神的眼睛,“許小姐,請你弄清楚,現在這件事和辛夷沒有一點關系,你不要什麼事都往她身上扯,再者,不讓童童進門的是我,你去求她幹什麼?”
“我隻是……”
“行了,你說這麼多我也聽明白了,你想讓童童進門,那得先等鑑定結果出來之後,在這之前,我希望你安靜一點,不要打擾到別人。”
許微茵被打斷話,臉上青白交加,但迫於易老先生的威嚴,隻好閉嘴等待親子鑑定的結果。
一般親子鑑定結果需要7-10個工作日,但易老先生在這,三個小時他就想拿到親子鑑定的結果,所以醫院,加急辦理。
呆坐了三個小時,整個休息室內沒人說話。
親子鑑定的結果準時在三小時後,送到了易老先生手裡。
許微茵臉上看不出任何慌張的情緒。
親子鑑定做了兩次,童童是易揚的孩子,不可能有錯。
易老先生看了眼親子鑑定單的結果,將那五個‘確定非親生’蓋章紅字給許微茵看。
“許小姐,我不知道你昨天為什麼要拿那張假的親子鑑定書給我看,但是現在我想你應該清楚,孩子並非易揚親生的吧?”
‘確認非親生’五個蓋章大字如同五柄利刃,狠狠扎緊許微茵心髒。
她搖頭不可置信,“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帶孩子做過兩次親子鑑定,兩次都顯示孩子是易揚的,怎麼可能一到這個醫院,孩子就不是易揚的呢?”
易夫人微笑道:“許小姐,這也是我們想問你的話,為什麼兩家醫院的鑑定結果會不一樣,不過沒關系,另外那家醫院的親子鑑定我們保存了下來,報警的話,我想警察會調查清楚到底哪張是真的,哪張是假的。”
易老先生和易夫人的話,許微茵半點也聽不進去,她眼裡隻有易老先生手上的那份親子鑑定報告,以及那鮮紅的五個大字。
確認非親生。
“不可能!孩子是易揚的,童童是易揚的孩子!那天晚上我有感覺,第二天醒來,我也確實是在易揚的房間裡,我問過酒店的服務員,那房間裡確實住著易揚,”她緩緩搖頭,“不,孩子就是易揚的,這份親子鑑定是假的!”
許微茵看著易老先生,眼睛紅了大半,“一定是你們在騙我!你們不想讓童童進易家,所以你們讓醫生做假的親子鑑定來欺騙我!”
“好,既然你認定我這張親子鑑定是假的,沒關系,”易老先生看向易夫人,吩咐道:“報警。”
易夫人點頭,出門讓助理報了警。
很快警察便來了。
在了解事情的經過後,易老先生要求警局做一次公正的親子鑑定。
警察同意,並將易揚的血液樣本和許微茵兒子的血液樣本帶回了警局。
“許小姐,我想警局的結果你應該會滿意。”
許微茵仍然強自鎮定,“我當然相信警察。”
“那就好,那咱們就等著警察的檢查結果吧。”
這一晚,許微茵徹夜未眠,腦子裡想的都是那鮮紅的五個大字。
確認非親生。
離開醫院後,她嘗試給江淮打電話,問他怎麼回事。
可是自從上次在江家將事情弄砸了之後,江淮就一直沒有再和她聯系,甚至於連她的電話也不接。
到了這一刻,許微茵似乎明白了什麼。
原以為緊緊抓住的一個人,玩弄於手掌之中的一個人,其實隻是在玩弄她而已。
現在他倦了,不想玩了,覺得自己沒有利用價值了,就一腳將她踹開。
真心換真心,這是她曾經對誤以為對她動情的江淮說得。
也沒錯。
的確是真心換真心。
她沒有動心,哪裡能換來江淮的心?
自以為是,活該被人耍得團團轉。
————
翌日傍晚,警局的檢測報告出來,在幾人都在場的情況下,將親子鑑定報告的結果公布。
“易老先生,親子鑑定報告結果顯示,您的兒子易揚,和這位許微茵小姐的兒子童童,並非父子關系。”
易老先生點頭謝過。
“但是這位許小姐卻說,之前在另外一家做的兩次親子鑑定,顯示我兒子和許小姐的兒子是父子關系,我有理由相信這並非偶然,希望警方能幫我破解這一謎題。”
“我們會盡快調查。”
“麻煩了。”
易夫人扶著易老先生起身。
許微茵拿著那一紙親子鑑定,失魂落魄孤身坐在那,顫抖的手,通紅的眼眶,整個人似乎遊離在崩潰的邊緣。
“許小姐,既然你和易揚沒有關系,那麼以後,請你不要再出現在易揚和辛夷的面前,更不要為了進易家而想方設法傷害辛夷,破壞他們夫妻倆的關系,否則,就不單單是封殺這麼簡單!”
作者有話要說: 孩子下線√
許辛夷:嗯?什麼?發生了什麼???
第71章 (劇情有增加)
從警局出來,許微茵渾渾噩噩回家。
照顧童童的阿姨正在客廳裡和童童一塊玩,見著許微茵回家,童童扔掉手裡的玩具,飛奔進許微茵懷裡。
“媽媽,你回來了?”
小腿被童童抱著,許微茵猝然回神,低頭看著童童仰頭望著她的那雙漆黑透亮的眼睛。
這雙眼睛可真漂亮,眼底仿佛藏著星星。
“媽媽,你怎麼了?”
許微茵反應過來,偏頭擦拭自己臉上的淚痕,蹲下來抱著他,“媽媽沒事,隻是有點累。”
“是有人欺負你嗎?”
“沒有,誰敢欺負媽媽?媽媽可是有童童保護的人。”
“對!媽媽,沒有人欺負你,童童保護你!”
許微茵摸著童童稚嫩的小臉,苦笑道:“你先和阿姨一塊玩,媽媽處理完自己的事就來陪你一塊玩,好嗎?”
童童很懂事點頭,“好。”
說完顛顛地跑去客廳和阿姨繼續玩了起來。
許微茵深吸口氣,換鞋步入自己房間,反鎖關上房門。
她不知道今天在警局的親子鑑定結果為什麼是這樣,但是江淮曾經信誓旦旦地將親子鑑定報告給她,以防江淮騙她,自己也去醫院做了親子鑑定,為什麼結果會是這樣?
江淮在騙她?
如果童童不是易揚的孩子,那麼四年前那一晚……
許微茵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她再次嘗試撥通江淮的電話,最近通話中江淮的電話撥打了五十三次,但是依然沒人接。
江淮不想接她的電話。
打開通訊錄,往下滑,手指在江淮住宅電話上一頓。
這是上次江城生日宴會時,她趁機存的。
當初江淮當初既然找上了她,就絕不可能這麼輕而易舉和她一刀兩斷。
她撥通江家住宅電話。
許微茵撥打電話時,江家父子三人,正圍坐在餐桌上其樂融融吃著飯。
當然,這其樂融融是相對於江城和江淮而言。
“念念,來,你好長時間沒回來一起吃趙姨做的飯,你吃吃這個西湖醋魚,還是不是從前的味道。”語氣帶著討好的意思。
但江念半點沒領情,他坐在江城下手位,垂著頭認真吃飯,對江城夾過來的魚肉置若罔聞,就擱在面前的餐碟裡,不去動它,自顧自夾著自己面前的一份雞丁。
江城也不惱,反而笑著問道:“現在口味變了?不喜歡吃醋魚了?”
江淮夾了筷子醋魚放江念碗裡,“我吃了一筷子,還是以前的味道,你一定喜歡。”
江念不喜歡別人把菜夾他碗裡,總覺得不幹淨,正皺著眉頭夾出去,江淮威脅咳嗽了一聲。
夾著魚肉的筷子一頓,沉默一會後江念塞進嘴裡,嚼了兩下咽了下去。
江城瞪了江淮一眼。
江淮被這一眼瞪得無奈,隻好舉手投降。
老頭子愛怎樣怎樣吧。
江城在主位上一口沒吃,眼睛黏在江念身上半點未曾挪開,看著江念尖細的下巴,眉心微蹙,“江淮,你看念念是不是瘦了?是不是最近工作量大,沒怎麼吃飯?”
“您看錯了,沒瘦,我看長高了還長胖了。”
“還在長身體的時候得多吃點。”
江念低著頭吃飯,不摻和話題,也不開口說話,仿佛吃飯就是他的任務。
有佣人來餐廳,說有人打電話過來找江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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