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明喜心思已經飄遠了,聞言隨口問:“什麼傳聞?”
大人湊近,耳語了幾句:“春闱試題,你可千萬注意點,畢竟你家裡人要參加,旁人難免會多想,就怕給你潑髒水。”
紀明喜點點頭:“你放心,我都知道的。”
紀明喜回去後,便管了這事,就是管的方法和好友想的截然不同。
他先是問了紀雲汐幾句:“你下午去了德昌賭坊?”
紀雲汐頷首:“是。”
紀明喜點點頭:“那你身上可還有錢?”
紀雲汐想了一下,搖頭:“沒了。”
有的她都押了,不過過幾日,當鋪和田莊那邊就會送錢過來,問題不大。
紀明喜:“我那有不少,你缺錢你自己去庫房拿罷。”
紀雲汐沒拒絕:“好,多謝兄長。”
紀明焱忙跳出來:“大哥,我也沒錢了,我也把錢全押上了!”
紀明喜一視同仁:“要用你自己去拿。”
紀明焱開心了:“好!”
紀明喜又交代紀明雙:“近日我在準備春闱相關,你稍微避諱些。”
紀明雙頷首:“知道。”
Advertisement
至於娶妻一事,紀明喜想了想,給遠在邊防的二弟寫了封信,問對方可有心愛的女子了,打算何時成親。
寫完後,他便把信給了下人。
至此,該管的事都管了,該交代的也交代了。
紀明喜一身輕松,還多喝了杯茶,多抄了遍佛經。
-
紀雲汐回到自己的院中:“寶福,我讓你準備的糖果,你可準備好了?”
寶福點頭,把糖果盒抱了出來:“都按小姐的吩咐準備好了!我試過了,非常醒神!”
紀雲汐滿意地點了下頭:“你把那些書也都帶上,我們去趟吳家。”
大瑜雖民風開放,對女子約束不多。
但一般也沒有未婚女子會在夜間去男子家中,哪怕是未婚夫。
紀雲汐明顯不是一般女子,她向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她當即讓下人裝了滿滿一車書,帶上特質的糖果,準備去看看她的搖錢樹。
剛好撞上鬼鬼祟祟的兩個人。
是紀明焱和紀明雙。
紀明焱拎著盒東西,紀明雙捧著疊書,被三妹在家中後門抓了包。
紀雲汐挑了挑眉:“你們這是要去哪?”
紀明雙:“去李兄家裡……”
紀明焱:“去找妹夫!”
兩人明顯沒對好口供,當場露了餡。
紀明雙對紀明焱怒目而視。
他們兩個明明私底下說好了,此行要瞞著紀三。
畢竟紀三如今被吳惟安迷得失了智,就算貿然告訴紀三,那吳惟安不對勁,紀三也不一定會相信,反而可能直接衝去問吳惟安,吳惟安到時候幾句把紀三打發了可怎麼辦?
紀明雙的想法是,他和紀明焱兩個人先去吳惟安府上看看情況,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後,將證據擺在紀三面前,紀三不信也得信,一舉擊潰吳惟安的陰謀。
可是,紀明焱這不長腦子的壞了事!
紀雲汐哦了一聲,很平靜:“我也正好要去找他,那我們一起罷。”
紀明焱:“好呀。”他當先就上了妹妹的馬車。
不得不說,妹妹的馬車真的舒服。
紀明雙氣得不行,坐在馬車上冷著一張臉。
紀明焱忍不住又要給七弟講道理了:“明雙啊,我就覺得這事沒必要瞞著三妹呀。三妹和妹夫是夫妻,要一起過一輩子的,不應該有所隱瞞。”
紀明雙:“……”
第38節
紀雲汐這才問道:“發生什麼了?”
紀明焱便一五一十地把脈象的事情和紀雲汐說了。
這事和紀雲汐猜的差不多,她點了點頭:“六哥,那能治好嗎?”
紀明焱託著下巴:“現下我也沒有法子,不過三妹你放心,六哥我一定會想到辦法!我一定把妹夫從鬼門關拉回來!”
紀雲汐也就是問問,她其實壓根就不怎麼擔心,那吳惟安看著就一副很長命百歲的模樣:“好,多謝六哥。”
旁邊紀明雙沒說話,他一直在觀察自己的妹妹。
妹妹從小就和別人家的小姑娘不一樣,小小年紀便如同大人一般,遇事不急不躁,好像什麼事情她都可以解決。
有時候他甚至有種錯覺,不是家裡哥哥們護著她,而是她護著他們。
除了她自己的婚事。
一開始是楊衛添,現下是那吳惟安。
在紀明雙看來,簡直是分外的不理智,一遇到男人就不像她了。
可萬一不是呢?
萬一吳惟安的不簡單,紀三她比他們還清楚呢?
這個想法一在腦海中湧現,紀明雙就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紀雲汐注意到了七哥的臉色,她拿起杯盞喝了口水:“七哥,你怎麼了?”
紀明雙盯著她:“你知道妹夫中了毒後,一點都不驚訝。”
紀雲汐沒隱瞞:“我確實早就猜到了。”
紀明雙驚訝:“那你為何還要與他定親?!”
紀明焱也很訝異,但他的關注點明顯與紀明雙不同:“所以妹夫怎麼中的毒,又是誰在幫他啊?”
紀雲汐先回紀明雙:“定親後我才知道此事。”
然後再回紀明焱:“我問他,他沒說,所以這些我也不知道。”
紀明雙很憤怒:“他這是騙婚!他明明知道自己時日不多,還答應了親事!”
結果他還沒說完,就被紀明焱砸了下頭。
紀明雙:“紀明焱!!”
紀明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糊塗啊,明雙,你糊塗啊!親事難道不是三妹先促成的嗎?是三妹想嫁給妹夫的吧?而且誰說中毒就一定時日不多,我都說了我一定會治好的啊。”
紀明雙不得不提醒他:“數百年來,金蟾蠱毒無人能解,中此毒者必死無疑。”
紀明焱握拳,一雙眼亮若星辰:“那我便是這第一人!”
紀明雙嘴角抽了抽:“……”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面對馬車中這兩人,紀明雙表示,他真的無能無力。
紀三和紀明焱都對自己有著絕對的自信,而且決定的事情,是誰都改變不了的。
所以,他應該像大哥學習。
隻有大哥那樣,才不會被家裡人氣到吧。
紀明雙甚至突然間明白,大哥這性子,是不是就是被,這樣磨出來的?
紀雲汐看七哥實在可憐,出言安慰了一下:“七哥,親也定了,說再多也無用。而且因禍得福不是嗎,否則你難道想我入宮?”
紀明雙氣到極致便是佛,他闔上雙目,淡淡道:“嗯。”
還能怎麼辦呢?他可能真的要開始試著接受,吳惟安是自己妹夫的事情了。
但他還是有疑惑,他又睜開了眼睛,不甘心道:“可紀三,你不想知道那吳惟安為何會中此毒?他是否如面上表現的這般?他到底有何目的?”
紀雲汐翻著手裡的雜書,搖搖頭,誠實道:“不想。”
紀明雙:“……”
紀雲汐確實不想知道。
她一向不是好奇心很重的人,她隻要知道吳惟安是個心機深沉的狠人,且日後能穩居丞相之位便夠了。
如今她有金手指,她知道劇情,知道吳惟安的結局,那相當於她已經挑中了一支必定會一飛衝天的股票。
既然如此,她還需要去知道股票的童年,股票的生平嗎?
不需要啊。
每個人都有秘密,有自己的空間,她也不想吳惟安來探究她的生平,探究她到底有多少資產。
而且這些事情,在一起久了,總會慢慢得知的。
紀雲汐不急,人生這麼長,所有事情都要在現下全部知道也不好,留點給以後解密也不錯。
紀雲汐想了想,對紀明雙和紀明焱兩位兄長道:“我問過安郎,他不太願意說,想必是不太好的回憶。我知道你們兩人此行的目的,但真的沒必要。日後我們是一家人,總會慢慢知道的,沒必要現下打破砂鍋問到底,讓感情生了嫌隙。就像你們,也有自己的秘密,我也沒過問過,不是嗎?”
紀明焱忽閃著眼睛看著妹妹,亮晶晶的。
紀雲汐心下大喊不好,剛想躲開,可是已經晚了。
紀明焱已經朝她撲了過來,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熊抱:“三妹,你真是六哥遇見最透徹的女子了!我簡直三生有幸,能有你這麼一個好妹妹!六哥真真喜歡你!”
紀雲汐掙扎不開,被抱得快要喘不過氣,咬著牙:“我謝謝你。”
紀明雙抿了抿唇,最終什麼都沒說,像是妥協了。
怎麼說呢,他開始明白大哥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大哥了。
-
紀家三人到吳家時,吳齊帶著夫人,親自接待了他們。
吳大人和夫人話都不太多,客氣有禮地寒暄了幾句。
紀明焱的熱情隻對他想熱情的人,所以一有了外人,他便也不怎麼說話。
紀雲汐混跡於生意場,隻要她想,她也能好好打交道。
但這不是有紀明雙在嗎?
所以紀雲汐和紀明焱都各自站在紀明雙身旁,聽著紀明雙和吳大人客套。
吳大人沒說幾句,知道他們要見的不是他,便喚圓臉管事將三人帶去了偏院。
到的時候,吳惟安正在看書。
他坐在稍顯簡陋的桌前,似乎是很怕冷,燒著銀炭的火爐就放在他腳邊。
見到來人,他放下書,剛站起來,口中的‘雲娘’二字還未出口,一道人影便直接衝了過來,一把抱住了他。
吳惟安:“?”
他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克制住把來人甩掉的衝動。
紀明焱從高冷到熱情隻需要一秒的時間:“妹夫,好久不見,六哥想你了!你近日可好!!”
饒是吳惟安見多識廣,也不由愣了愣。
不是,他和這紀明焱不是昨日才見??
紀明焱抱了抱,就松開了他的妹夫。
吳惟安很快調整好心態,看向紀雲汐:“雲娘,你怎麼來了?”
紀雲汐走過去,看了看他桌上隨意放著的書。
是四書五經。
很好,紀雲汐非常滿意,雙眼微彎:“我來看看你。”
她對身後的寶福招了招手,寶福便將提了一路的禮盒放在了桌上。
吳惟安疑惑:“這是?”
紀雲汐告訴他:“這是我為你特地備的糖果,你這些日子定要苦讀,這些糖果應該能讓你醒醒神。”
吳惟安感動地收下:“多謝雲娘,你待我真好。”
見這兩人聊得差不多了,紀明焱拿著他那盒子擠了過來,獻寶一般地放在桌上:“妹夫,這是六哥為你準備的,用的都是上好的藥材,最補身子了。嘿嘿,特別是補腦子,你記得吃啊,不夠了再找我要。”
吳惟安想起圍獵那日的烤肉,心下已有了防備,但面上還是一副非常感動的模樣:“謝謝六哥。”
紀明焱看向紀明雙。
紀明雙繃著張臉,將抱著的一疊書往桌上重重一擱:“裡頭有我批注,你可以看看。”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一副不想在此地久留的模樣。
熱門推薦
在我穿進的書中,男主是個修無情道的劍尊。 男主一把宸雲劍力撼九霄。 而我,是暗戀他的小青梅。 在向男主表達愛慕之意後,他竟一劍將我穿喉,冷血無情。 我穿過來的當下,正在向男主告白:「我喜歡……」 想到書中結局,我腦筋一轉,看向他手中的宸雲劍,害羞道:「我喜歡的,是你的劍。」 霜白如雪的劍身陡然泛紅發燙。 沒想到,劍靈竟回應了我的告白: 「我、我答應你。」 然後…… 我跟劍靈甜甜蜜蜜談起了戀愛!
我喜歡的小侍衛不喜歡我。在他眼裏,我野蠻任性,不講道 理。
我是京圈公主,和佛子領證那晚,他對我說:「我信佛,要辛苦夫人以後和我分房睡了。」 我淺笑道:「沒事,我尊重你的信仰。」 婚後我夜夜蹦迪,摟著男模開 party。 沈郅野冷然撥弄著佛珠,對此不聞不問。 某夜我喝醉鉆進他的被窩,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 他腰上的蓮花胎記,一摸就會動情……
家宴上,我故意打破了姐姐最喜歡的古董。她面上波瀾不驚,內心卻在吶喊:「幹得漂亮!我單方面承認你是我妹了!」
我替妹妹嫁給了她的植物人未婚夫。 大家都以為我很快就會離婚。 我:嫁入豪門,有錢有閑,老公跟死了沒區別,這不就是我的理想生活嗎? 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離婚的。 我狠狠親了躺在床上的謝洲一口,謝洲你就好好睡吧,我會替你好好花錢的。 “臭流氓!離我遠點!” 我看著睡得一臉平靜的謝洲,驚了,哪來的聲音?
打遊戲時匹配到了一個冤種隊友。 我倆從遊戲罵到微信,從微信罵到現實碰一碰。 看到從邁巴赫上下來的大帥哥,拎著棒球棍的我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