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2024-11-11 15:13:393146

吳惟安面露猶豫,他眼風使勁朝紀雲汐掃。


畢竟他在外,不是個敢拒絕人的人。


紀雲汐沉默半晌。


吳惟安嘆口氣,心想自己估計得熬一宿了,正打算同意時。


紀雲汐開口:“怕是不能。”


馮五皺眉:“三姑娘——”


紀雲汐沒給對方說話的機會,直接打斷:“回去便不早了,我要歇息。安郎得陪著我,我一個人害怕。”


話音剛落,她偏過頭,微仰著下巴看他,低聲:“安郎,你說呢?”


吳惟安剛巧低著頭。


兩人靠得極近,紀雲汐說話的時候,鼻息就噴灑在他耳邊。


他半邊身子都麻了。


第43章 小學雞互炫


月明星稀,紀雲汐在屋內洗澡,吳惟安坐在屋頂賞月。


從宮中回來已半個時辰有餘,但吳惟安的右耳還是紅得滴血,且燙得慌。


第71節


他單手捂著右耳,望著月色,有些恍惚。

Advertisement


圓臉管事忽而出現在一旁,朝他行禮:“公子。”


吳惟安沒有回答,似乎沒聽見。


圓臉管事見此,聲音稍微大了點:“公子!”


吳惟安這才回過神,轉頭淡淡掃了一眼:“有事?”


圓臉管事頷首:“稟公子,宮裡已安排妥當。我們的人手與馮貴人和佟美人都搭上了線。”


吳惟安繼續捂著他的耳朵賞月,低低嗯了一聲。


圓臉管事便當吳惟安已經聽進去了,又道:“秦老來信,渝州那家小公子他已經治好。若是無事,他便回南塵谷了。公子,是否能讓秦老回去?”


吳惟安低低嗯了一聲。


圓臉管事:“???”


圓臉管事蹙著眉,仔細看了看他那抱膝坐著,右手手肘撐著右膝蓋,修長五指捂著耳朵的公子。


他想了想,換了一邊,從吳惟安的右邊換成了左邊,後又把秦老的事重說了一遍:“公子,您看如何?”


吳惟安:“嗯”


圓臉管事:“???”


圓臉管事安靜半晌,忽而大聲:“公子!秦老來信!說他想回南塵谷了!您看是否能讓他回去啊!”


發呆的吳惟安被突如其來的聲線嚇得身子一抖,差點一頭往下栽去。


他連忙穩住身子,轉頭,怒道:“你那麼大聲幹什麼?”


圓臉管事繃著張死人臉,沉聲解釋:“我看公子好像聽不見,怕是我聲音太輕。”


吳惟安輕咳了聲,揮揮手:“讓他回吧。”


圓臉管事作了一揖:“是,公子。”


他站在那,盯著吳惟安還紅著的右耳朵,陷入沉思。


吳惟安看他一眼,見他還不走,問:“還有事?”


圓臉管事搖頭:“沒有了。”


吳惟安挑眉:“那你留在這幹什麼?”


圓臉管事這才下屋頂。


下了屋頂後,他便去敲了毒娘子的廚房門。


毒娘子的聲音傳來:“誰啊?”


圓臉管事:“是我。”


毒娘子:“進。”


圓臉管事推門進去。


毒娘子正在清點她明日要用的食材。


圓臉管事出聲:“公子的金蟾蠱如何了?”


毒娘子頭都沒抬,愛惜地摸著那新鮮的豬肉牛肉:“就那樣啊,反正死不了。”


圓臉管事哦了一聲:“我問你,那金蟾蠱可會影響聽覺?”


毒娘子意識到不對,轉過身:“怎麼了?公子他聽不到了?”


圓臉管事皺著眉:“好像是,特別是公子右耳。我感覺有些不對。”


毒娘子摸著下巴:“按理不會,這麼多年了,公子也都好好的。金蟾蠱早已與他融為一體,不過金蟾蠱到底會如何,也沒人說得清。這蠱毒一向稀奇,不好說啊。”


圓臉管事有些擔憂:“若是公子真的聽不見的話……”


毒娘子擰著眉:“你確定公子聽不見嗎?”


圓臉管事面露猶疑:“我剛剛向公子匯報公務,要很大聲他才有反應。而且我看他右耳很紅,不知是不是這個緣故。”


毒娘子想了想,道:“一試便知。”


說完後,她跑回屋爬進床底,從床底下拿出一個箱子。箱子外頭鋪滿了紅橙黃綠青藍紫的毒粉,保證誰敢碰這箱子誰必定吃不了兜著走。


毒娘子打開箱子,從裡頭掏出了她這些年攢下的銀錢。


毒娘子捧著那袋銀錢出去,貓著腰繞到了吳惟安背後,而後輕輕晃了晃。


裡頭的碎銀子發出輕響。


很細微,藏在夜晚的風中,幾乎聽不清晰。


可屋頂上坐著的人,瞬間轉頭,直直朝毒娘子看去。


毒娘子忙將那袋錢揣進衣兜裡,對不遠處的圓臉管事搖搖頭。


沒事,公子他耳朵非常好。


-


紀雲汐的睡眠質量一向不錯,但每日吳惟安起床時,她還是隱隱約約有感覺的,哪怕他動作很輕。


今日也是如此。


天蒙蒙亮,吳惟安便起了。


從那日宮宴之後,已過去十日。


宮宴那晚,吳惟安是爽快了。可這十日,他的編修日子愈發難過了。


馮五讓他整理編寫的古籍越來越多。而吳惟安還不能拒絕。


有時候,他甚至會有些懊悔,他為什麼不當個囂張跋扈的吳編修,而是選擇成為了逆來順受的吳編修呢?


但落子無悔,這十日來,吳編修委實是辛苦得很。


在整個翰林院,就他和紀明雙到的最早,走的最晚。


因此,紀明雙對他的態度愈發好了,兩人甚至開始惺惺相惜了起來。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因禍得福?


閉著眼睛洗漱的吳惟安腦子混亂的想著。


他輕手輕腳換好衣服鞋子便出了門。


正要踏出院子門,圓臉管事匆匆過來,在他耳邊低語幾句:“公子,今早宮中事成。”


“哦?”滿臉困倦的吳惟安瞬間清醒,“那今日,怕是我最後一次見到馮編修了罷?”


圓臉管事作揖:“恭喜公子。”


吳惟安面帶笑意,神清氣爽地朝外走去,可走了一步,他下意識低頭看了看。


他穿的還是他自己那雙破舊的鞋,衣服也是舊衣。


畢竟他隻有兩身好衣服。


一是大喜之日穿的,日後怕是沒什麼場合再穿了。這件已經被他鎖進了箱子,妥帖保存。日後留給兒子或者女婿大婚之日穿,也不錯。


二是上回宮宴寶福給他準備的,他那天穿了之後,便特地送過去盯著宅大人給他洗好了,洗好後他妥帖掛了起來,和紀雲汐那些華麗的衣裙掛在一起。


第二件日常也可以穿,但吳惟安不舍得。畢竟這翰林院,不值得他穿這身好的。


但若是今日的話——


吳惟安突然間有些理解,為何紀雲汐那日去看搶鏢,特地要打扮一番了。


這麼想著,吳惟安轉身回房:“我去換身衣服,你先將馬車備好。”


圓臉管事:“???”


他眯著老眼,看著吳惟安的背影,覺得越來越看不懂他家公子了。


當然,他以前也沒看懂過。但以前的公子,至少還有跡可循。但現下,他是徹底看不明白了。


原來男子成婚後,還能有這變化?


吳惟安推開房門,睡夢中的紀雲汐便有所感知。


但她也沒睜眼,以為他隻是忘記東西回來取,很快就走。


可過了一會兒,人也沒走,反而時不時有窸窸窣窣的動靜傳來。實在是擾人清夢得很。


且這聲音傳來的方位,似乎是她的——衣櫃?


紀雲汐刷地睜眼,直接從床上坐起來:“你在幹什麼?”


衣服換到半道的吳惟安:“……”


紀雲汐眼前,由朦朧變得清晰。


隻見那人背對著她而站,肩胛骨線條流暢,一路蜿蜒而下,那一身勁廋好看的肌肉,帶著驚人的力量。


紀雲汐沉默了。


吳惟安也沉默了。


他飛快將衣服穿好,站在那系腰帶。


大婚之後,雖然兩人共處一室,共睡一床,但都挺注意的。


兩人沐浴都在隔壁的偏房,換衣服特地過去的話,倒是有些折騰,故而便在屏風之後。


但沒人的時候,自然怎麼方便怎麼來。


吳惟安最近趕著去翰林院,而且日日早起,紀雲汐根本都沒醒,他就當屋裡沒人了,隨便一換了事。


前幾日都相安無事,偏偏今早不小心被她看到了。


吳惟安輕咳一聲,面上愈發淡定,語氣更顯平常:“我吵醒你了?”


紀雲汐重新躺下,背對著他闔上雙眸,語氣也很淡:“嗯。你怎麼又回來了?”


吳惟安系好腰帶,語氣更淡:“我換身衣服。”


“?”紀雲汐覺得有些奇怪。


第72節


她睜開雙眸,偏頭看去,才發現今日吳惟安穿了宮宴那件衣服。


那件衣服,紀雲汐早就在自己的衣櫃中看到了。


掛在一旁,平平整整的,足以見到主人對它的喜愛。


而他的其他衣服,吳惟安可都是隨便堆在一角的。


這樣寶貝的衣服,他今日為何偏偏換上了?而且還是去而復返特地回來換上的?


紀雲汐問:“可是發生了何事?”


“嗯。”換好後,吳惟安轉身,意有所指,“我得送馮編修一程。”


此話一說,紀雲汐就明白了。


她下意識撐著手從床上爬起來,被子擁在她纖細的腰間:“你對馮家做了什麼?”


吳惟安朝她彎了彎唇:“送了馮家一件小禮,幫了馮貴人一把。”


“快來不及了,我先走一步。”吳惟安頓了頓,不太自然地輕咳了聲,“你繼續睡罷。”


-


翰林院中,吳惟安的桌前疊了滿滿一堆古籍。


他一手翻閱,一手拿著紙筆寫寫停停。


紀明焱今日又來送午膳。


他將午膳放在一旁:“妹夫,快來快來!我們先用膳!”


吳惟安應了聲好,放下紙筆,剛想起身,便見馮五抱著疊書朝他走來。

熱門推薦

我跟劍靈戀愛了

在我穿進的書中,男主是個修無情道的劍尊。 男主一把宸雲劍力撼九霄。 而我,是暗戀他的小青梅。 在向男主表達愛慕之意後,他竟一劍將我穿喉,冷血無情。 我穿過來的當下,正在向男主告白:「我喜歡……」 想到書中結局,我腦筋一轉,看向他手中的宸雲劍,害羞道:「我喜歡的,是你的劍。」 霜白如雪的劍身陡然泛紅發燙。 沒想到,劍靈竟回應了我的告白: 「我、我答應你。」 然後…… 我跟劍靈甜甜蜜蜜談起了戀愛!

朱顏祭白頭

我喜歡的小侍衛不喜歡我。在他眼裏,我野蠻任性,不講道 理。

江野薇塵

我是京圈公主,和佛子領證那晚,他對我說:「我信佛,要辛苦夫人以後和我分房睡了。」 我淺笑道:「沒事,我尊重你的信仰。」 婚後我夜夜蹦迪,摟著男模開 party。 沈郅野冷然撥弄著佛珠,對此不聞不問。 某夜我喝醉鉆進他的被窩,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 他腰上的蓮花胎記,一摸就會動情……

姐姐,想當老大嗎

家宴上,我故意打破了姐姐最喜歡的古董。她面上波瀾不驚,內心卻在吶喊:「幹得漂亮!我單方面承認你是我妹了!」

愛人不錯過

我替妹妹嫁給了她的植物人未婚夫。 大家都以為我很快就會離婚。 我:嫁入豪門,有錢有閑,老公跟死了沒區別,這不就是我的理想生活嗎? 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離婚的。 我狠狠親了躺在床上的謝洲一口,謝洲你就好好睡吧,我會替你好好花錢的。 “臭流氓!離我遠點!” 我看著睡得一臉平靜的謝洲,驚了,哪來的聲音?

口嗨悖論

打遊戲時匹配到了一個冤種隊友。 我倆從遊戲罵到微信,從微信罵到現實碰一碰。 看到從邁巴赫上下來的大帥哥,拎著棒球棍的我沉默了。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

Copyright © 2024. All rights reserved. This site is protected by reCAPTCHA and the Google Privacy Policy and Terms of Service app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