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不下去,轉頭埋入樓聞遠懷裡,肩頭輕輕顫抖聳動著,似乎哭得很傷心。
周圍轟地一聲,一下子議論開了。
“你這賤人胡說!”秦虹面色猙獰,撲上來就要打她,被樓聞遠輕而易舉擋下。
邊上的人趕緊過來勸,秦虹今天本來就是使了手段混進來的,不然以她如今尷尬的身份,主家怎麼可能會邀她?因此很快就被請了出去。
樓聞遠擁著姜芮去了休息室,見她還低著頭,肩膀輕顫,隻覺得心疼不已,正要哄一哄,卻聽噗嗤一聲,姜芮終於憋不住,在他懷裡笑得花枝亂顫。
他愣了一下,立刻明白怎麼回事,無奈搖搖頭,“太淘氣。”
姜芮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氣都要喘不上,聽他這麼說,哼了一聲:“誰讓她欺負你?還有你,你怎麼那麼笨,看著個子高高大大的,就被一個老太婆欺負了?”
樓聞遠又是一怔,其實今天秦虹找他,是來求他放她兒子孫子一條路的,不過這話,眼下已經不必說了。
看著姜芮一臉為他不平的樣子,他心裡充斥著一股奇異的情緒,滿脹得將要溢出來,在他淺淺的瞳孔裡翻湧著。
“所以你是為我出氣?”
“有什麼辦法,你這麼笨,總讓別人欺負,隻能由我給你報仇了。”姜芮滿臉無奈。
“可是。”樓聞遠語氣輕得有些飄忽,“你這樣,讓我想欺負你了怎麼辦?”
第60章 霸總他叔19
這話像是一個奇妙的按鈕,休息室裡的空氣似乎都凝滯了,隻能聽見兩人淺淺的呼吸聲。
樓聞遠緊盯著姜芮,像是在觀察她的神色,見她沒有異議,慢慢地靠近了。
與之前許多次蜻蜓點水般的吻不同,這一次兩人分開時,喘息都有些急促,周身的溫度也好似升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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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聞遠摟住姜芮,力氣大得幾乎讓她的雙腳脫離地面,整個人貼在他身上。
“明白我的意思麼?”他與她額頭抵著額頭,聲音微啞。
姜芮的唇被他親得腫腫的,紅潤水嫩,如枝頭上掛著的鮮紅欲滴的櫻桃,兩瓣鮮嫩甜美的果肉上下一碰,“如果我不明白,你是不是也要欺負我?”
樓聞遠勾起唇角,“是。”
“壞蛋。”姜芮控訴。
他又低頭吻住了她,“壞蛋隻欺負你。”
壽宴結束,兩人回到樓宅。氣氛恰好,情意正濃,之後的一切水到渠成。
半夜姜芮醒來,往旁邊翻了個身,忽然察覺到什麼,摸了摸身側的床鋪,已經沒有餘溫,睜開眼,撐起起身子在房內看了一遍,房間裡隻有她一人。
她想了想,掀開被子下床。走廊裡點著昏黃的壁燈,整棟屋子靜悄悄的,隻有盡頭的房間泄出一點白光。
她慢慢走過去,那個房間房門沒有關緊,透過縫隙可以看見,房間裡什麼都沒有,隻有一片純然的白,牆壁、天花板、地板全部都是白色的,白得刺眼。
樓聞遠此時就在房間中央,背對著門坐在地板上。因為他的睡袍也是白色的,整個人看起來幾乎要與背景融為一體。
她在房外看了他一會兒,然後敲敲門。
樓聞遠聞聲轉過頭,面無表情,沒戴眼鏡,眼中是純粹的冷意。
可當他看清了她,就好像是冬日的湖面遇見春風,寒冰被吹化了,湖水泛起漣漪。
姜芮穿著一身粉色睡衣踏入房間,純白色營造出的壓抑氛圍一下子就被破解。
樓聞遠注意到她光著的白皙腳丫,眼神帶著不贊同,衝她張開手,“到我這裡來。”
姜芮小跑過去,坐在他盤起的雙腿上,整個人恰好窩在他的懷中。
“怎麼不睡覺?”樓聞遠摸了摸她的臉頰,又用嘴唇輕碰。
“已經睡了一覺,醒來發現你不在。”
“是我不對,應該陪著你。”
話是這麼說,可他暫時卻沒有起身的意思。
姜芮也不催促,她在等他自己開口。
這個房間連扇窗戶都沒有,四周隻有高聳的白色牆壁,不像是一般人家中會有的屋子,更像一間牢房。
果然,不知過了多久,樓聞遠說:“這是我母親用來懲罰我的地方。”
姜芮沒說話,隻蹭了蹭他的下巴。
“沒事。”樓聞遠親親她,“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樓聞遠的母親樓太太,是名古怪的女子,這是許多人對他的評價。
或許她年輕時並不古怪,反而有可能是個活潑可愛的姑娘,她如願嫁給了愛情,卻不知這愛情本身就是個謊言,求而不得的愛,硬生生將她搓磨成一名怪異婦人。
她怨恨丈夫無情,卻又總希望著他能回心轉意,因此嚴苛對待自己的獨子,要求他將年長他十多歲的兩個私生子哥哥比下去,以此博得丈夫的關注。若有做得不如她意的地方,她就將幾歲的小小孩童,關進這間除了白什麼都沒有的房間,要求他在此反思自己。
樓聞遠的童年,幾乎有一半的時間在這裡度過。
或許這樣病態的手段確實有效,在樓老爺子病重之時,眾人爭奪家產,二十歲的他成功將兩個哥哥驅逐出樓家,同時也讓得知這個消息的樓老爺子氣得一命嗚呼。
這個時候,樓太太又怨恨兒子讓她失去了丈夫,接受不了事實一病不起,沒多久就追隨她的愛情而去。
“我不喜歡這裡。”沉默許久,姜芮忽然說。
“我也不喜歡。”樓聞遠應和。
姜芮在他懷裡轉了個身,雙手掛在他的脖子上,“我們把這房間改造一下吧。”
樓聞遠摟住她的腰,大掌輕輕撫動,“好——”
他忽然頓住,掌下順滑的觸感告訴他,懷中這具身體,粉色的吊帶睡衣之下什麼都沒穿,不止是上面……
“就這麼跑出來。”他話中似有些責怪的意思,雙手卻將她緊緊抱住,掌心溫度越發滾燙。
姜芮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然後退開些,似乎覺得自己的嘴唇有點幹,粉嫩的舌尖飛快探出,將兩片唇濡湿,才嗔嬌地說:“還不是怪你,之前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一句話讓樓聞遠的雙眼越發幽沉,他不再克制,低下頭把那總是說出惑人之言的唇舌堵上。
過後,姜芮趴在他身上,將汗湿的頭發撩到身後,“我要在那面牆上開個窗戶,然後把整個房間塗成彩虹的顏色。”
“好。”樓聞遠摸著她的長發。
今日過後,這間禁錮了他從前三十多年的房間,不管是壓抑的白也好,鮮活的彩虹也好,在他心裡,都隻剩帶著她淡淡體香的旖旎。
因為有了她,過往一切,都將如逝去種種,盡數埋葬。
他忽然說:“你會一直陪我。”這本該是尋求同意的話,卻被他說成既定的陳述。
姜芮打了個小小的哈欠,“一直。”
“永遠。”
她微微一怔,“……永遠。”
這個世界也是一樣,樓聞遠壽終正寢之後,姜芮抽身離開。
與尋常人黯淡的靈魂不同,從樓聞遠身體中抽離出的是一團明亮的熒光,周身包裹的靈氣附帶她的氣息,這就是她滋養的結果。
或許是這個原因,當她回到九天之上,將那團熒光交出去時,它在她指尖纏繞了幾圈才離開。
姜芮一時有些怔愣,幾乎要以為他還記得什麼,但想也知道不可能。
一旦壽命結束,重入輪回,必定要洗去前一世的記憶。
記得兩人結婚時,樓聞遠固執地將婚禮誓言中的一生一世改成永遠。姜芮也都依著他,反正這一世結束之後,他不會記得曾許下什麼諾言。
她忽然覺得有些疲憊,這種感覺是從未有過的,大約因為頻繁前往小世界,自身消耗過大。回到住所後,她進入短暫的休整狀態,等體內靈力恢復,才前往下一方世界。
第61章 陰鸷廠公01
初春,御花園中桃花正豔,微風裹挾著花瓣,吹落在不遠處宮殿臺階上。
長安宮內,姜芮坐在鏡臺前,宮女為她梳妝打理。
鏡中的女子年約三十,相貌端莊,神態溫婉,她不算年輕了,嫁人也有十來年,無法和那些嬌嫩欲滴的少女相比。可若在這個年紀就守了寡,那不管是誰,恐怕都要嘆一句,“可憐呦,年紀輕輕……”
姜芮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是當朝太後,謝家長女,入宮多年無所出,抱了個生母早逝的皇子養在膝下,正是眼下龍椅上坐著的小皇帝,兩人雖不是親生,情分卻不比親生的淺。
如今朝堂上權宦當道,朝政把持在掌印大太監陸行舟手中,皇帝亦不過是傀儡。
數日前,太後之父謝大學士入宮,意在與她謀劃鏟除閹黨,以振朝綱之計,卻未料到陸行舟的勢力已滲透至此,連太後寢宮都有他的人,雖然那名小內侍並未聽到詳情,謝太後卻著著實實受了驚嚇,大病一場,病中又整日疑心自己身邊都是陸行舟派來的眼線,唯恐早晚一日要命喪他手,竟就這麼活活把自己嚇沒了命。
姜芮得到她的身體,作為條件,可以滿足她一個願望。謝太後原本要求殺了陸行舟,姜芮自然不能答應,因為陸行舟正是她此次的目標。太後隻得退而求其次,要姜芮保住小皇帝的命以及皇位。
殿外傳來一點聲響,沒一會兒,謝太後身邊貼身女官含煙附在她耳旁小聲道:“娘娘,崇政殿來人遞話,陛下哭鬧不止。”
鏡子裡兩道細眉蹙起,端莊的面容立刻多了幾分憂慮與心疼,“可知道為了什麼?”
“是、是陛下早朝打盹,恰被陸公公瞧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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