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著圓溜溜眼睛看他。決定成親也不過是這陣子的事,日子要是真的定在下月初三,從頭到尾才一個月時間,趕得不能再敢,她怎麼會嫌晚?
有人卻偏偏要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嘆了口氣說:“明天我再催催李二,讓他抓緊點,不能讓夫人久等了。”
李二就是鳴山莊大總管,有正經大名的,可是在凌淵這裡,就叫李二,跟王三孫四周八一樣。
他這話說出來,姜芮站起身埋頭就要往外走,剛跨了兩步,腰間一緊,就被一隻強有力的手臂摟住,那人附在她耳邊笑道,“夫人莫走,再陪陪我。”
先前在別人家,他端著個正人君子的架子,如今回到自己地盤,就有點原形畢露的趨勢了。
作者有話要說:
老八:在下不才,就隻有兩層臉皮。
第154章 輪椅大佬16
明月高懸,清輝灑遍大地,鳴山莊主院裡,不時傳出幾句低語。
姜芮被攔腰抱住,此時不得不坐在他的腿上。
一般有腿疾,需久坐輪椅的人,雙腿大多幹枯瘦弱、蒼白無力,可他這一雙腿卻結實健壯得很,坐在上頭,能感覺到緊繃的肌肉,以及源源不斷傳來的熱度。
凌淵摟住她的腰撈來,才發現其身形之輕巧,隻需一條手臂就能抱起來,放在腿上之後,更像是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安安穩穩嵌在懷裡,似乎他的懷抱空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刻。
他今日方第一次抱住她,卻已不準備再放手。
“再陪我坐一會兒,嗯?”
姜芮回身瞧他,咕哝道:“莊主的手摟得這樣緊,反正是不松開,還問我做什麼?”
凌淵輕笑,下巴在她頭頂上蹭著。
Advertisement
初夏的晚風還很清涼,兩人這樣抱在一起,恰好不冷也不熱。
“先前說過要幫你找父母,今天已經讓李二去尋當年的人伢子,你若想起一點小時候的事,就來跟我說。”
“謝謝莊主。”姜芮輕聲道。
自得到秦三娘的身體,她就一直留心要替她尋父母的事,隻是秦三娘被拐時年紀小,並不記得什麼,後來又生了一場病,等姜芮來時,她腦中幾乎沒有幼年的記憶。姜芮回想了許久,才記起一點有用的信息,知道是南方人,家附近有座山,叫三姑娘山,她的名字就是由此而來。
“跟我還需說謝?”凌淵附在她耳邊,不知有意無意,溫熱的氣息噴在耳廓上,引得後腰陣陣發痒。
姜芮縮縮脖子,往外挪了挪,才挪出不到一寸,腰上的手收緊往後一拉,又拉到了底。
凌淵還在耳旁笑,溫聲殷勤道:“坐得不舒服?需不需要我為夫人調整調整位置?”
姜芮輕瞪一眼,偏過頭不說話,他見狀,卻笑得越發開懷。
莊主要成親,時間又緊,整座鳴山莊上上下下都忙碌起來,選日子、送請帖、裁制喜服、準備喜宴……哪一樣都疏忽不得。
莊裡大管家二管家、諸位管事門人都已忙得團團轉,兩位當事人自然也闲不得。
姜芮還好,隻需要配合裁縫量量身、做做喜服,再熟悉一下成親時的流程即可,凌淵除了這些事以外,還有許多是要他最後做決定的,例如賓客名單、聘禮禮單等等。
而他做這些事時,最喜歡把姜芮抱在懷中,使得府裡人來向他匯報事宜的時候,頭都不好意思抬起來。
日子在忙碌中一天天過去,到了成親前三天,姜芮搬入鳴山莊別院,大喜當天,她一大早就被從床上挖起來,洗漱開臉,梳妝打扮,等時辰到了,坐上轎子在城裡繞了一大圈,由正門抬入鳴山莊。
拜堂過後送入洞房,剩下的事就由凌淵去應付,與她無關了。
夕陽西下,暮色四合,龍鳳喜燭火光跳躍,不知過了多久,聽得房門吱呀一聲,凌淵終於擺脫賓客回房,隨之而來是一股醇香酒氣。
新房內除了姜芮,還有喜娘、丫鬟候著,凌淵並不看她們,目光隻鎖定床邊那個身影,“都回去休息吧。”
“可是——”喜娘還有話說,被他神色淡淡看了一眼,立刻噤聲,忙不迭和其他人一同退下。到了房外,才敢直起腰來,拍著胸口喘大氣。從來隻聽說莊主為人寬和,卻沒料到這樣不淺不淡的一個眼神,就能壓得人不敢喘氣。
大紅的蓋頭慢慢掀起來,下巴精致,紅唇水潤,面頰粉嫩,含羞的眼中閃爍著搖曳燭光。
待被這樣一雙眼似羞還怯的看過來,凌淵才發現,自己從方才開始,竟一直屏息。
他輕笑一聲,帶著隻有自己才知道的失態溫柔問道:“餓了麼?要不要吃點東西?”
“好。”姜芮點點頭。
他便牽起她的手,一同坐到桌邊,桌上除了喜糕喜餅,還有先前讓人送來的食盒,裡面是幾樣好入口的面食。
“莊主要不要吃一點?”姜芮問他。
“喜宴上吃了不少,你吃吧。”凌淵含笑道,雙眼不曾離開她身上。心裡卻想,既然已經成親,再叫莊主未免生疏,一會兒得哄她喊個好聽的,如此想著,便有四五個好聽的稱呼冒上心頭,隻等著一一來試。
他今天喝了酒,而且被灌下不少,之前回房的路上,酒氣上頭,連帶經脈中的毒素跟著蠢蠢欲動,怕嚇到她,在外面吹了會兒風才進來。
他知道有朝一日會被她發現真面目,到時候她或許驚恐、懼怕、厭惡,想要從他身邊逃開,他自然是不允許的,從她踏入他的視線範圍內那日起,就已經注定是他的,不論使用什麼手段,他都會將人留下。
而在那之前,他會好好掛好這副她喜愛的面具。
姜芮就在灼灼注視之下吃完晚飯,慢吞吞漱了口,抬起頭來看他。
他的表情與那灼人的視線並不相稱,看著依舊溫和,“困了麼?”
“還沒喝合卺酒呢。”她小聲說。
“是我忘了。”凌淵笑道,端起桌上小酒杯,兩人交頸喝下。
那酒並不濃烈,也隻有一小口,然後喝下之後,他卻覺得方才好不容易清醒了些的腦子,此時似乎醉得更厲害了。
他目不轉睛盯著對面的人,看她白皙粉嫩的面頰染上緋紅,漆黑的眼眸水光盈盈,雙唇上似乎還沾了一滴酒,晶紅剔透,像是一顆散發著甜香的紅櫻桃。
凌淵按按額頭,覺得自己是真的醉了。
“頭疼麼?”姜芮伸手在他太陽穴上輕輕按揉。
那雙手的涼意叫他稍微清醒了點,搖頭笑說:“先前宴席上被人灌了酒,現在有些上頭。”
聲音不知什麼時候不像平常醇和,帶了點幹啞,凌淵知道是毒素作祟,又暗暗使了內力壓下。不論如何,今夜是兩人洞房花燭,他可不能第一次就暴露原形,把人嚇到。
姜芮也察覺出些許異常,偏頭擔憂看了看他的臉色,“要不要讓人煮解酒茶?”
“不必。”凌淵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拉來自己懷裡,雙手圈住了,低下頭輕聲含笑耳語,意有所指:“隻不過為夫身體不便,先和夫人謝罪,今夜還要煩夫人多多動勞。”
作者有話要說:
沒錯,老八的意思就是,小妖精,坐上來自己動。
第155章 輪椅大佬17
龍鳳喜燭燃燒過半,紅色的燭淚顆顆滾落,在燭臺上聚成一潭。
房內彌漫著一股奇異的幽味,此時兩人已經洗漱幹淨,重新躺下休息,姜芮側身面朝牆壁,滿頭墨發披散在背後。
身後靠過來一具健壯溫熱的身軀,有雙手挑開剛剛穿好的裡衣,細密的吻落在白皙脖頸上。
起初她還放任,後來見那手與唇舌不知收斂,越發放肆,便往床內避去,拉起被子蓋好,隻露了個腦袋在外面,這才回過身瞪他。
因側躺的姿勢,她的眼顯得比平時幽長,眼尾帶著殷紅,更添幾分嫵媚,瞪過來的時候,不但沒讓人安分,反而更加蠢蠢欲動。
凌淵也隻穿裡衣,背對著光,叫人看不清他此刻臉上是什麼神色,隻聽得低低笑了笑,湊過來在她略顯紅腫的唇上又添一吻。
姜芮仰頭回應,等他準備往下時,撐住其胸膛推開,“該休息了。”
“眼下不就正在休息?”凌淵盯住開開合合的紅唇,低下頭,與她額頭對額頭蹭了蹭。
“不許耍無賴,該睡覺了。”姜芮抿著唇,臉頰微微鼓起。
凌淵與她對視一會兒,見確實沒有再來一次的可能,惋惜嘆了口氣,翻身躺回自己的位置上,伸手把她抱緊懷裡,語帶遺憾道:“夫人說了算,夫人說要睡覺,為夫也隻能乖乖睡覺。”
姜芮哼了哼,不去搭理他。這個懶人,他的腿並非全然不能動,卻非要裝瘸,既然是個瘸子,那就安分點,別想學別人來什麼一夜幾次狼。
聽見軟軟的哼聲,凌淵嘴角不自覺帶上笑,低頭在她額頭上輕吻。
長久以來,這是他第一次入睡時身邊還有另一個人,他原以為將無法入眠,可是看著她的睡顏,抱著她溫熱的身軀,鼻尖全是她的味道,他連自己什麼時候睡著都不知道,一覺醒來,天已經亮了。
新婚燕爾,濃情蜜意。
鳴山莊的人本就知道莊主喜愛夫人甚深,還未成親時就總把她帶在身邊,以往端正自持的莊主,到了夫人跟前,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如今已然成親,未見他的情致轉淡,隻有更濃。
前來觀禮賀喜的客人,在兩人新婚第二日便陸續告辭離開,柳行風也在其中,不過他是去別處訪友,幾日後又來了鳴山莊。
凌淵好友不多,他算得上一個,是鳴山莊常客,都不需要別人領路,直接熟門熟路到了主院。
“凌兄,小弟又來——”見到院子裡兩人,他默默把後半句話吞下,然後背過身。
其實凌淵與姜芮並未做什麼,隻是一個抱著另一個下棋罷了,這樣的場面,凝香等人早已見習慣,並不覺得有什麼奇異,所以看柳行風急匆匆進去,也沒將他攔下。要是叫她們知道柳少俠此刻面紅耳赤,尷尬不已的模樣,指不定還要在心中說一句少見多怪哩。
“柳賢弟來了。”
柳行風自覺給足了緩和的時間,等聽到凌淵與姜芮和他打招呼,小心翼翼轉過頭來,卻見那兩人仍抱在一處,眼睛就不知該往哪裡看了,“凌兄、三娘,你們……”
他很想問一句,你們臉皮怎麼變得這樣厚了?當面撞見這樣親密的舉動,他都覺得害羞,兩個當事人倒還還穩如泰山,面不改色。
其實柳行風錯怪了,面皮這樣厚的人隻有他凌兄一個,姜芮是想起來的,可是環在腰上的手臂就跟鐵鉗一樣,她隻能繼續坐著。
見柳行風臉紅尷尬,姜芮又去瞪凌淵,終於瞪得他松了手,她站起來道:“柳少俠請坐。”說完便去讓人倒茶,自己回了房。
柳行風松了口氣,坐下來正要說話,卻見凌淵的眼神早已經跟著姜芮走了,直到看不到人才收回來。他嘴角抽搐,一個在房內,一個在院子裡,離了十幾步遠而已,至於這樣依依不舍麼?
熱門推薦
在我穿進的書中,男主是個修無情道的劍尊。 男主一把宸雲劍力撼九霄。 而我,是暗戀他的小青梅。 在向男主表達愛慕之意後,他竟一劍將我穿喉,冷血無情。 我穿過來的當下,正在向男主告白:「我喜歡……」 想到書中結局,我腦筋一轉,看向他手中的宸雲劍,害羞道:「我喜歡的,是你的劍。」 霜白如雪的劍身陡然泛紅發燙。 沒想到,劍靈竟回應了我的告白: 「我、我答應你。」 然後…… 我跟劍靈甜甜蜜蜜談起了戀愛!
我喜歡的小侍衛不喜歡我。在他眼裏,我野蠻任性,不講道 理。
我是京圈公主,和佛子領證那晚,他對我說:「我信佛,要辛苦夫人以後和我分房睡了。」 我淺笑道:「沒事,我尊重你的信仰。」 婚後我夜夜蹦迪,摟著男模開 party。 沈郅野冷然撥弄著佛珠,對此不聞不問。 某夜我喝醉鉆進他的被窩,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 他腰上的蓮花胎記,一摸就會動情……
家宴上,我故意打破了姐姐最喜歡的古董。她面上波瀾不驚,內心卻在吶喊:「幹得漂亮!我單方面承認你是我妹了!」
我替妹妹嫁給了她的植物人未婚夫。 大家都以為我很快就會離婚。 我:嫁入豪門,有錢有閑,老公跟死了沒區別,這不就是我的理想生活嗎? 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離婚的。 我狠狠親了躺在床上的謝洲一口,謝洲你就好好睡吧,我會替你好好花錢的。 “臭流氓!離我遠點!” 我看著睡得一臉平靜的謝洲,驚了,哪來的聲音?
打遊戲時匹配到了一個冤種隊友。 我倆從遊戲罵到微信,從微信罵到現實碰一碰。 看到從邁巴赫上下來的大帥哥,拎著棒球棍的我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