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拿我當吃瓜群眾的同桌。
立刻和我劃分清界線。
我笑了,問:「這是沈夢真給你說的?」
「我是讓你解釋,不是讓你反問。」
我也煩了。
我收回那句沈夢真無辜的話。
果然,能跟許澈這種傻逼兩情相悅的傻逼。
就不是什麼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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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我的解釋就是,我當時就把她放出來了,至於她為什麼又進去了,我 不知道,也不關心...」
「盛夏,你把我當傻子嗎?」
「許澈,你愛信不信吧。」
我也懶得跟他掰扯。
他拽住我,說:「跟我去醫院。」
「幹什麼?」
「給夢真道歉!」
「道你媽的歉!」
我徹底煩了。
一次又一次。
他們就跟聽不懂人話一樣。
這一次,是我先發瘋。
我踹翻了桌子,踹翻了椅子。
還把許澈也踹飛了。
哦,我力氣小,他沒踹飛。
但也鬆開了牽制我的手。
「你發什麼神經?」 「發神經的是你!」
「許澈,咱倆滿打滿算,認識19年,就算我曾經瞎了眼喜歡過你,但排除那
些,我們至少也做過朋友,19年的朋友,你都不知道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氣得語無倫次。
羅裡吧嗦說了一堆。
最後就剩下一句話。
「許澈,如果能重來,我當初就算被欺負死,也不會跟你做朋友!」
許澈臉色很不好。
但他還是拽住我,說:「我們的事晚點再說,你現在就跟我去醫院,給夢真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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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她道歉?那你呢?你要給我道歉嗎?」
「我不是說了,我們的事,晚點再說嗎?」
我又一次甩開他的手。
「晚不了!」
「許澈,你現在充當正義使者了,那我被她們欺負,被她們關廁所的時候呢,你 又在哪裡?你當初是怎麼跟我說的,你還記得嗎?」
許澈一怔:「你什麼時候被她們關廁所了?」
「就在你通宵上網,陪女朋友打電話的那一個晚上!」
「哦,不對,我忘記了,你有太多這樣的夜晚,恐怕現在已經不記得是哪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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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記得,許澈,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我在廁所裡待了一夜,又冷又黑又 害怕,而你的電話始終撥不通,手機沒電的時候,我有多絕望,你覺得這樣的絕 望,我會讓另一個女生也經歷嗎,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毒婦嗎?」
許澈的回答,我是聽不到了。
因為老師進來了。
讓我們回到座位,準備上課,不許大聲喧譁。
許澈隻匆匆扔給我一句:「我去醫院陪夢真,你說的是,我會調查清楚,如果她 們真的欺負你了,我不會放過她們,但如果沒有,你必須給夢真道歉。」
他跑了。
老師拿他沒辦法,就把火氣撒我頭上。
我也收拾東西跑了。
反正我的考試都通過了。
還他媽學個屁啊!
許澈消停了幾天。
沈夢真倒是一直給我發消息。
「盛夏,我不怪你。」
「傻逼。」
我回她二字,給她拉黑了。
我臨走的那一天,我媽還是把許澈喊來家裡吃飯。
許澈來了。
飯桌上,他一直不說話。
直到我媽說:「你倆碰個杯吧,等你出國了,你倆以後就不能經常見面了。」
許澈的杯子。
碎在地上。
我媽嚇了一跳,喊阿姨過來打掃。
許澈直勾勾盯著我,問:「你要出國?」
「什麼時候的事?」
「我怎麼不知道?」
我吃了一塊排骨,沒搭理他。
他見我不理他,也不說話了。
隻是吃完飯,他怎麼也不肯走了。
一直賴在我家。
我去哪,他就去哪。
「盛夏,你說話,你什麼時候走,為什麼不告訴我。」
門鈴響了。
是學長來了。
他帶來一塊蛋糕,慶祝我考試成功。
見到許澈,他一愣,問:「你同學?」
我接過蛋糕:「草莓?你怎麼知道我最喜歡吃草莓蛋糕!」 許澈輕嗤:「撒謊,你明明最喜歡巧克力蛋糕。」
學長有一些尷尬。
我冷冷道:「人的口味,總會變的,你不是也變了嗎?」
「我哪兒變了?」
「你不是不喜歡乖的嗎?」
許澈不敢看我的眼睛,垂下了腦袋。
我喊學長進來。
切蛋糕、喝果汁、聊天。
許澈終於看不下去,說:「你說的事,我調查清楚了。」
「我已經逼她們退學了,盛夏,之前是我做得不對,我給你道歉。」
「無所謂了。」
我吃了一顆草莓,說:「都過去了,許澈,我不在乎這些了。」
我說得雲淡風輕。
但是許澈的反應很大。
「不在乎?」
「盛夏,你怎麼能不在乎?」 「有什麼好在乎的。」
我甩開他的手:「誰的一生,還沒愛過幾個渣男,許澈,你對我而言,已經是過 去式了。」
「那他呢?」
他指著一旁無辜的學長:「他就是你的現在時?就他?也配?」 學長託了下眼鏡,說:「你別誤會,我有女朋友,我跟盛夏..
「閉嘴,她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 學長沉默了片刻。
起身。
「盛夏,我先走了,我們學校見。」
「好,學長,不好意思,他腦子有病,你不用搭理他。」
送走學長。
許澈又瘋了。
「什麼學校見?盛夏,你就是為他出國的,你沒聽到人家已經有女朋友了嗎,你 就這麼喜歡他,上趕著做小三?」
我等他發洩完。
始終沒說話。
等他說完了。
我冷靜問:「許澈,你這是在嫉妒嗎?」
「我嫉妒他?我... !
「不是嫉妒,就閉上你的嘴,請你尊重我,也尊重我的學長,不是誰都跟你一樣 性緣腦,什麼事都能想到愛情,你就這麼缺愛嗎?」
許澈怔住了。
一串鈴聲到了我們的對峙。
是醫院裡的沈夢真。
說她做了噩夢,害怕,想見許澈。
許澈看著我,說:「你別害怕,我馬上就回去。」
「盛夏,我們的事,等我回來再說,總之你不許出國,更不許去見那個傻逼學長 !」
沒有什麼回來再說了。
因為。
我已經要走了。
我走的那一天,許澈沒有來送我。
他要陪沈夢真複查。
我也是不知道。
隻是被關個廁所,還是自己關自己,有什麼好複查的。
我在車上愣神。
聽到司機給我說:「小姐!好像有人在追車!」
我回頭一看。
看到很遠處一個黑色的小點。
漸漸離近、又跑遠。
我看清楚了,是許澈。
追車?
這是想跟我演偶像劇了?
我轉回頭了,給司機說:「開快一點,獎金翻倍。」
「嗖——」
我差點仰出去。
再次回頭,這一次,連黑點都看不到了。
看到了嗎?
許澈。
生活可不是青春偶像劇。
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差距。
而且以後。
隻會越來越遠。
到了機場。
我生怕被許澈追上。
我用最快的速度安檢、通關、坐進頭等艙的候機廳。
我心定了下來。
「盛夏。」
我睜開眼,嚇了一跳。
還好,還好。
是學長。
不是許澈。
「你怎麼看到我,跟看到鬼一樣?」
我擺了擺手,說:「你也今天過去?」
「是啊,我女朋友一直吵著要見我,再不回去,她還指不定怎麼鬧呢。」
學長的表情有一絲無奈,但更多的,是寵溺。
我笑了。
聽到廣播裡喊我的名字。
TxxxxXX航班的盛夏女士,請到安檢1號口,您的朋友正在等您。」
「xxxxXX 航班的盛夏女士,請到安檢1號口,您的朋友正在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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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的?」學長有一絲困惑。
我把耳機戴上。
不是我。
不是我。
這麼尷尬的情節,可跟我沒關係。
我的耳機,被學長摘了下來。
廣播裡的聲音。
已經換成了許澈。
這就是鈔能力的好處。
「盛夏,我是許澈。」
「是我錯了。」
「你贏了,是我的生活裡不能沒有你,求你,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我又把耳機戴上了。
這麼尷尬的追妻火葬場。
我一句也不想聽。
上飛機之後,許澈一直給我打電話。
他甚至給我拍了一張頂樓的照片。
「如果你敢走,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我的選擇
是直接關機。
一個把生命維繫在別人身上的廢物。
根本,就不配擁有生命。
13
來到學校之後。
我換了手機號。
很快就把許澈甩在腦後。
有時候,也會聽媽媽講起他的現狀。
聽說他父母離婚了。
他沒考上大學。
和沈夢真談了。
又分了。
分分合合。
成天鬧。
他喝多了就會來我們家。
什麼也不說。
一坐就是一天。
我告訴我媽:「要不搬家吧?」
我媽說:「我和你爸正有這個意思,這孩子太過偏激,我們可不想被他盯上。」
看了吧。
瘋批隻在小說裡吃香。
放進現實裡。
誰不害怕?
我在國外的生活很充實。
學了很多知識。
認識了很多朋友。
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那一年聖誕節。
許澈來找過我。
當時,我的身邊,站著我那時候的男朋友。
這麼久沒見。
許澈有一些變化。
曾經清澈的少年氣蕩然無存。
他剪短了頭髮。
比之前瘦了。
不怎麼愛笑,也不說話。
隻是靜靜看著我們牽在一起的手。
沒有過來跟我說話。
我也裝作不認識他。
一直和男朋友聊天。
到了樓下。
男朋友低頭想親我。
被衝上來的許澈一拳揍遠。
男朋友也不是吃素的。
一拳還回去。
他們扭打在一起。
男友問我:「盛夏,這你追求者?」
「不認識,估計喝多了。」
後來。
是我帶著男友上樓擦藥。
許澈躺在雪地裡。
「盛夏,我後悔了。」
雪淹沒了他的聲音。
我什麼也聽不到了。
全文完
番外
我媽告訴我。
讓我小心一點。
因為許澈也要出國找我。
我在學校惶恐不安。
就怕他又來找我演偶像劇。
很快。
我媽給我打電話:「危機解除,他暫時沒辦法去找你了。」
我媽告訴我。
許澈的前女友沈夢真欠了一大筆錢。
還不上。
她給債主說,她的男朋友很有錢,去找他。
債主。
就是曾經那個光頭。
我很快就把事情串了起來。
上一世。
她必然也是這麼給光頭說的。
光頭一開始隻想找我要錢。
後來,見色起意。
總之,許澈是個暴脾氣。
跟他們打了一架。
自己半殘
還鬧出了人命。
他這輩子。
算是徹底毀了。
至於沈夢真。
她是我回國後報導的第一個新聞。
美容貸的受害者。
見到我的那一刻。
她崩潰大哭。
又哭又笑。
聽說第二天。
就吞藥自殺了。
感謝她。
給我送來兩篇爆款。
我一下成名。
被稱為業內天才。
再次見到許澈。
是在我的婚禮。
他不請自來。
坐在輪椅上。
他憔悴了許多。
別說少年氣。
這次連精神氣都沒有了。
他給我隨禮一大筆錢。
錢我捐給山區女孩子。
還有一個信封。
信封裡。
是一枚草編的戒指。
戒指我看到就扔了。
那是小時候玩過家家。
他曾經編了一枚草編戒指。
給我求婚。
「盛夏,等我們長大以後,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願意呀。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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