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嫣不說話,她納悶地轉頭一看,就見陸嫣正若無其事地整理書包,對她的話充耳不聞。
她覺得無趣,把臉轉到另一邊去找鄧蔓八卦,卻發現鄧蔓正冷冷地看著人群當中的丁婧。
也是她太遲鈍,直到很久以後,她才意識到江成屹那天哪是在玩真心話大冒險,分明是在當眾撩妹。
然而對於鄧蔓當時為什麼要用那樣的眼神盯著丁婧,哪怕事隔多年,她依然感到費解。
正想著,身邊的陸嫣開口了:“鄧蔓快要過生日了,過些日子,我想去郊區公墓看看鄧蔓。”
唐潔愣了幾秒:“好險,差點就忘了。”鄧蔓的生日是每年的冬至,特別的好記。
兩人沉默了一會,唐潔想起一事,忙說:“忘了跟你說了,前兩天鄧蔓媽媽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她們家拆遷,要搬到東城的新房子去了,整理東西的時候,鄧蔓的媽媽無意中發現了一些收在雜物間的鄧蔓的遺物,其中有一本紀念簿,裡面全是我們三個人當初的合照,她媽媽觸景生情,又不忍心丟掉,就猶猶豫豫地問我要不要過去取,就當留個紀念,又說知道你上班忙,就沒給你打電話。我怕阿姨傷心,哪敢說不要。”
陸嫣停下腳步:“她們什麼時候搬家?”
“聽說是月底。”唐潔想了想,“不如我們跟阿姨約好,等去公墓看鄧蔓的時候,順便一起把東西取回來。”
第二天兩人退了酒店的房,到房產中介看房子,要求隻有兩個:一要離陸嫣醫院近,二要治安環境好。
看來看去,隻有松山路那幾個高檔樓盤最符合要求。
中介帶她們現場看房,走到半路,南杉路派出所來電話了:“陸小姐,我們查到了一些情況,麻煩你到小區保安室來一趟。”
兩人接到電話,哪還顧得上看房,直奔南杉巷。
保安室裡,監控錄像早已被調出,辦案的民警卻另換了兩個人。
見陸嫣她們過來,兩名警察指指屏幕說:“這個人你們認識嗎?”
近前的時候,兩個人都莫名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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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嫣心裡尤其發慌,不知為何,自從昨晚出事以來,她腦子裡總不時冒出荒誕不經的想法。
直到看到監控上的是個完全陌生的人時,她背上的汗意才有所收斂。
“昨晚你們報警時是00:43,昨晚00:00-1:00之間,共有十一個人進入了陸小姐所住的一單元樓,經過幾位小區保安仔細核實,其中有十位都是單元樓裡的業主,隻有00:38出現在屏幕上的這位女性他們從未見過,這位女性離開單元樓的時候正好是00:46,也就是說,在你們報警三分鍾以後她就離開了,總共在樓裡待了八分鍾。而前天晚上,這個女人也曾經來過,但隻待了兩分鍾就離開了。”
陸嫣和唐潔盯著屏幕。
那是個中等個頭的女人,打扮還挺“時髦”,灰色直筒大衣,黑色短款踝靴,許是為了御寒,頭上還裹了一塊絲巾。唐潔很快就認出那絲巾出自某H字母打頭的貴婦牌。
她滿腦子疑問:“我沒見過這人,嫣,你見過嗎?是不是你同事。”
陸嫣緩緩搖頭:“沒見過。”
雖然隔著屏幕,但從這人的走路姿態和打扮來看,陌生得不能再陌生。
唐潔百思不得其解:“這位貴婦什麼毛病啊,深更半夜不在家裡待著,跑到別人家門口晃悠。”
“這件事我們後續還會調查。”兩名警員說,“陸小姐回去以後最好再仔細想想,想起什麼,再跟我們聯系。”
出來時,兩人雖然仍然滿腹疑問,但內心那種不安竟奇異般的減輕了幾分。
“我現在有個懷疑。”唐潔的語氣很認真,“你們樓裡住著一個小三。”
“小三?”
“對,昨晚那個女人本來是來找小三的麻煩,不小心認錯了門,所以連續兩晚都鬼鬼祟祟的,卻也沒採取什麼實際性質的行動。”
陸嫣覺得唐潔異想天開:“會嗎?”
唐潔兩手一攤:“那你說還有什麼可能?別說我們根本不認識那女人,就算認識,什麼深仇大恨需要用這種方式嚇唬人?不過,不管這人什麼來路,都交給警方去查吧,這段時間你先搬到松山路去,我幫著你一起找房子,等把你安置好,我再跟我爸去b市談器材。”
安山區刑偵大隊
老秦推開辦公室門,見江成屹正坐在桌前,眼睛盯著電腦屏幕,便走近道:“江隊,附一院那個汪倩倩的未婚夫的不在場證明已經核實了,在汪倩倩死亡的那段時間,他正在跟幾個朋友在棋牌室打麻將,除了幾位在場證人的口供,我們剛才還調到了監控錄像。”
說完,靠坐在江成屹的辦公桌前,點燃一支煙,往電腦屏幕掃了一眼,這才發現江成屹剛才看的竟然也是監控錄像。
像是一個小區的單元樓門前,一個女人打開門進入樓內,過了一會,又匆匆忙忙離開。
江成屹反反復復調看的,就是這女人從進去到離開的這部分片段。
“江隊,這是?”
江成屹仍盯著屏幕,面不改色地說:“南杉路派出所一樁疑似入室盜竊案,我懷疑跟我們手上那幾件案子有點關系,就請南杉派出所幫我復制了一份。”
老秦疑惑,入室盜竊怎麼跟江隊手上的兇殺案掛上鉤了?八杆子也打不著啊。
難不成,又有什麼新的發現。
見江成屹沒有往下深談的意思,他也不好再繼續追問,隻好換個話題說:“現在汪倩倩的未婚夫嫌疑暫時被排除了,但是還有一個疑點我始終想不明白,汪倩倩的死亡時間是在28日晚上23:00-凌晨1:00之間,也就是說,無論是她第二天早上主動發給護士長的那條道歉信息,還是下午發給陸醫生的那條微信,都是出自兇手之手。奇怪的地方就在這裡,兇手拋屍時並未對屍體作特殊處理,應該知道我們遲早會查出汪倩倩的準確死亡時間,那麼兇手假裝汪倩倩的口吻給熟人發短信,根本起不到多少迷惑的作用,完全是多此一舉啊。”
江成屹接過老秦遞過來的資料,掃了一眼說:“從這位兇手拋屍的手法來看,此人非常聰明,思路嚴謹,應該不會做些無意之舉。我猜,他之所以在作案後的第二天假裝汪倩倩給熟人發短信,無非有幾種可能,其中一種就是:他還有些不得不做的事,需要花些時間來完成,而在此期間,他不想讓別人知道汪倩倩已經遇害,所以才偽裝出汪倩倩還在世的假象,以便拖延時間。”
老秦猛吸了一口煙:“什麼事需要拖延時間?逃跑?毀滅證據?”
江成屹久久盯著汪倩倩的被害現場照片,眸子沉靜得仿佛一汪幽藍的海,過了會,不置可否笑道:“誰知道,也許還有可能是一場儀式。”
“啊?”老秦面色變得復雜起來。
江成屹卻合上資料頁,看看手機:“七點了,老秦,到我家去吃個晚飯。”
“行啊。“老秦兩眼放光,“難得江隊今天不要求加班,而且松山路的豪宅久仰大名,我還從來沒參觀過呢。”
第13章
假如以附一院為中點,那麼松山路和安山區分局則像一條長軸線的兩端。
從安山區分局去往松山路公寓的路上,勢必會路過附一院。
老秦叼著煙系好安全帶,將胳膊擱在窗口掸掸煙灰,闲闲往外看。
路旁依次路過市立圖書館、商場、某酒店,再往前,就是全市最好的醫院附一院。
此時坐在車內,仰首便可以看到醫院裡那幾座現代化的大樓,雖然已經過了下班時間,樓內卻燈火如常。
窗外的鼎沸更襯得車內安靜,他默默吐出煙霧,嗓子一痒,就忍不住開始找話:“江隊,是為了上班方便,才特意買在松山路?”
江成屹看了看後視鏡,打開轉向燈,開始並入直行車道:“不是。”
老秦點頭:“也是,幹我們這一行的,風餐露宿的也沒個定數,哪有上班就近這一說,依我看,這附近最適合住在松山路的是附一院的大夫們,可是聽說松山路的房子最差的都要幾千萬,買在那的無一不是富豪,哎,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含著金湯匙出生。江隊,這話說的可不就是你這樣的——”
江成屹笑笑,打開電臺:“老秦,你要是嫌悶,就聽電臺吧。”
老秦嘿嘿一笑。怪他,好端端的就把天給聊死了。江隊不愛聊私事,剛才那話叫江隊怎麼接。
為了化解尷尬,他開始調撥電臺:“聽音樂,聽音樂。”
先後撥了附近的幾個臺,全是搖滾,他聽得直皺眉,暗想,沒想到江隊還好這一口。
見江成屹在專心開車,他將頻道撥到平常自己最常聽的“八卦七點半。”
這節目怪有意思的,每晚七點半開播,先是由市民們打電話進電臺,然後由主持人在線接聽,內容千奇百怪,多數是市民周圍發生的趣事,有時也夾雜一些怪談奇聞。
內容真實性不可考,但下班路上隨便聽聽,足以打發時間,因此這節目開播幾年了,一直長盛不衰。
電臺裡正在說話的是一名中年女性,她繪聲繪色描述了她如何通過一些蛛絲馬跡,發現了丈夫出軌的證據。
老秦開聽的時候,故事其實已經講了一半了,但由於當事人聲音動聽,口齒也清晰,仍聽得津津有味。
可是說著說著,這女人便開始歷數渣男的惡劣行徑,還忍不住大聲啜泣,越說情緒越崩潰。
老秦直皺眉,這節目就該增加一項過濾功能,要是把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瑣碎全剔除,隻剩那些趣味性強的八卦就好了。
他看看江成屹,後者臉上沒什麼情緒,顯然對他聽這種無聊節目的行為毫無意見。
他感嘆,江隊這人就是隨和。
主持人掌控全場能力很強,在那女人抽泣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果斷選擇掛電話。
下一個電話打進來了,這回是位男性,嗓音像是被粗沙礫刮過一樣那麼低啞,明顯是位老先生。
主持人徑直稱呼對方為阿伯:“阿伯今天想跟大家聊點什麼?”
可這老伯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在“喂”了一聲以後,沉默著。
主持人開玩笑說:“阿伯,還有很多線上聽眾等著分享故事呢,您要是再不說話,我可掛電話了。”
老伯這才卡了一聲嗓子,慢吞吞地說:“快冬至了,年輕人和小孩晚上少到外面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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