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婧僵僵地一笑:“我朋友還沒回來,我想等她回來以後,再去找她。”
江母又問她:“你不是前段時間遇到怪事,說一直想要找成屹談談嗎?趁今天碰到了成屹,你好好跟他說說。”
丁婧看著江成屹,停頓了幾秒,若無其事地一笑,搖搖頭說:“已經沒事了,可能前段時間我太累了,有點疑神疑鬼。”
“那好吧。”江母看看腕表,對江成屹說,“時間不早了,來,成屹,媽媽有事情要跟你說。”
江成屹見母親笑容裡帶著絲狡黠的意味,遲疑了一下,跟著走了過去。
原地隻剩下陸嫣和丁婧。
兩個人都不說話,若在以前,陸嫣也許會覺得不自在,可是她對丁婧一向敬而遠之,從未有過虛偽客套的打算。
此刻靜靜站在一旁,看著手機裡的筆記,她很快就將丁婧拋到了腦後。
丁婧注目了陸嫣一會,見她對自己不理不睬,忽然走近兩步,看著她:“陸嫣,你聽說過‘冬至’嗎?”
說完,緊盯著陸嫣,像是唯恐錯過她表情的每一個細微變化。
冬至?陸嫣莫名其妙,冬至不就是個節氣嗎?
她沒接話。
丁婧眼睛眯了眯,見陸嫣沒有流露出哪怕一絲知情的表現,臉色瞬間變得灰敗,緊張地低聲說:“你別裝了,你一定知道對不對?”
陸嫣平靜地回視丁婧:“對不起,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丁婧呆住了,片刻後,緩緩搖頭,一字一句道:“不,你肯定知道,我早就猜到了,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陸嫣冷冷地看著丁婧,見她的表情越來越不對勁,心裡煩膩:“你到底要說什麼。”就在這時,江成屹和江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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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陸。”江母近前親熱地握住陸嫣的手,拍拍她的手背,“下次阿姨再過來跟你們一起吃飯。”
說完,拉開車門,瀟灑地衝丁婧揮了揮手:“婧婧,阿姨先走了。”
雪白的車燈亮起,引擎轟鳴聲中,跑車揚長而去。
江成屹轉過頭,對陸嫣說:“走吧。”
兩人進了電梯,丁婧卻仍杵著。
電梯關門前,陸嫣往外掃了一眼,就見丁婧雙眼空洞洞地盯著虛空的某一處,臉色難看異常,像在竭力思考什麼。
她再一轉頭,發現江成屹正地看著丁婧,目光顯得很冷淡。
她愣了一下,忽然有種離奇的猜測,難道剛才丁婧的本意不是來找江成屹,而是奔著她來的?
可是,丁婧怎麼知道她在江成屹家呢。
兩人進屋,劉嫂迎過來:“回來了。”
給兩人各自端了一杯檸檬水。
陸嫣再三道謝。
劉嫂笑著說:“等一下就可以開飯了,中午劉嫂做了糖醋小黃魚。”
陸嫣一怔,悄悄看向江成屹,糖醋小黃魚是她最愛的一道菜,可是江成屹卻不喜歡,兩個人以前交往吃飯時,她任性地點過好幾次,有一回她非逼著他吃,事後他狂喝了好多汽水,還覺得魚腥味久久不散,並且當晚拒絕跟她接吻。
想到這,她忽然在玄關待不住了,訕訕地說了句:“那個,我回房查一下資料。”就往屋裡走。
剛走到走廊,江成屹卻在身後叫她:“我媽送給你的。”
說話時走近,一手插在褲兜裡,另一隻手遞給她一個袋子,
除了給陸嫣的這一個,他手上還留有一個。
陸嫣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袋子異常精致,很輕,牌子是英文,有點眼熟,恍惚曾在唐潔的衣帽間見過。
她松了口氣,應該不是什麼貴重的禮物,打開往裡一看,腦中血流一轟,靠,居然是一套白色蕾絲睡衣,無論上面還是下面,布料均少得可憐。
她飛速抬頭看他一眼,發現他正斜斜地看著她,目光跟表情一樣淡定。可是不知為何,隻這麼目光交錯的功夫,她的耳朵就不爭氣地燒了起來。
他肯定已經事先看過了,或者就算沒看過,光看袋子的包裝也知道這裡面裝的是什麼。
她努力保持鎮定,幹巴巴地擠出笑容說:“替我謝謝伯母。”
他鼻子裡嗯了一聲,往前走了。
陸嫣望著他的背影,忽然萬分好奇。
江阿姨送給她的袋子裡裝著情趣內衣,給他的那份裡面又裝著什麼呢。
第18章
六點半, 鬧鍾響, 陸嫣不情不願地掀被起床。
今天周一,科室會舉行全科大交班, 按照規定, 所有人都必須提前半小時到達科室。
頭暈腦脹地走進盥洗室,她打開水龍頭, 鏡子裡的那張臉明顯比平時蒼白, 眼下的黑眼圈也若隱若現。
昨晚睡得一點也不好,整夜都在做夢,除了從前的零碎記憶, 還夾雜著一些光怪陸離的片段。
夢裡那副勁瘦漂亮的身軀對她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她沉醉其中、飄飄欲仙, 摟緊了盡情品嘗, 抵死也不松手。
床邊胡亂堆疊著她的裙子和他的衣服,耳邊有六月特有的蟬鳴聲,房間裡空氣蕩漾得如同海浪, 她沉沉浮浮,顛簸於其間。
他目光裡的東西讓她顫慄又著迷,他的汗順著好看的眉毛滾落下來,一滴又一滴, 不斷燙熱她的鎖骨和胸口。
他的肩膀似乎比從前更寬了,腰背部的線條流暢矯健得讓她移不開眼球,她啃啊啃啊,抱啊抱啊, 根本還沒過夠癮,鬧鍾就響了。
醒來的時候,她居然還有一絲遺憾。
一場夢。
她望著鏡子,在心裡補充:嗯,一場春夢。
也不知昨晚不知受了什麼刺激,居然產生了這樣的連帶反應,她猜,八成是收到了那份莫名其妙的禮物的緣故。
掬一捧水潑到臉上,冷水的刺激下,她臉上的熱度才終於有所減退。
而等到她梳洗好走出盥洗室時,她已經跟平常每一個去上班的早晨沒有兩樣了。
做夢就是有這點好處,不管在夢裡跟某人鬧得多荒唐,反正被夢到的那個人全不知情,即使相對而坐,她也能泰然處之。
比如現在,她就可以很坦蕩地在江成屹面前吃早餐。
他似乎也睡得不怎麼好,臉色較往常稍差,奇怪的是,胃口居然還很不錯,很快就吃完了早餐,取了車鑰匙,精神抖擻地在玄關等她。
她加快速度,三口兩口吃完,換了高跟鞋,跟著他進了電梯。
車上,兩個人都很安靜,誰也不說話。
莫名感到有些氣悶,她搖下車窗。
雨在下,一個陰冷潮湿的早晨,雖然不到七點,路上的交通已經有了雍塞的跡象,交警穿著雨衣,來來回回在十字路口指揮交通,行人也多,個個裹在冬裝裡,臉上統一掛著周一早上特有的倦怠面容。
“晚上什麼時候下班。”他直視前方,終於開口了。
她默默取出手機,看了看今天的排班表:“今天手術蠻多的,不一定什麼時候下班。對了,周一了,那個監控錄像可以調出來了嗎。”
他沒接話。
直到將車開進附一院,他才對她不冷不熱說了句:“晚上我過來接你。”
撂下這句話就走了。
一整天都很忙。手術室系統就像一臺復雜精密的儀器,每個人都是儀器上的一枚螺絲釘,在這臺龐大儀器運行的過程中,不容出現半點差錯。
陸嫣今天負責婦科其中一個手術間,手術輪轉很快,到下班時,已經接連做完好些臺腹腔鏡手術了。
認真訪視完明天要麻的患者,她到更衣室換衣服,出來後,看看時間,還好,白天的麻醉和手術都很順利,忙到現在都還不到七點半。
跟其他同事打了招呼,她走到電梯間按電梯,想起早上的話,想著要不要給江成屹發條短信,電話就進來了。
是江成屹。
她接起。
“下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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