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嫣拿起包,跟在老秦身後走開。
沒走多遠,就聽到江成屹說:“汪倩倩這包東西,你馬上給送到法醫那邊去。別瞎看,也沒什麼新案子,就是老王手裡那幾樁老案子交接給我們了,等明天再統一分派。”
有人壓低聲音說:“哦,嘿,江隊,我知道。前些天咱們局裡不是給老王搞了一場送別會嗎,飯桌上他就提到過手裡一樁案子,說起來跟汪倩倩的案子還有點像,都是死後被拋屍到人工湖裡,可惜兇手太狡猾了,三年過去都沒能破案,我聽說,死者還是位富商的太太,這種有挑戰性的案子最能積累經驗了,既然到了我們組裡,好好查下來,沒準年底前就能破案呢。”
“我說你們小點聲。”老秦站起來,半真半假吆喝了一聲,“這裡做筆錄呢。”
也是老秦資歷老人緣好,一嗓子吼下去,那幾個人非但沒有異議,越發安靜了不少。
可是一等做完筆錄,老秦自己卻忍不住嘆氣:“時間越久,案子越不好破,作案的痕跡全被慢慢消磨掉了,可隻要兇手一天沒被繩之以法,就必須往下查,你想想,這樣的事誰家攤上不難受啊,家屬往往很多年都走不出陰影。”
陸嫣:“是啊,這種事的確太不幸了。”
她還在回想剛才視頻裡的王強,如果真有人僱他對付她,那個人會是誰?猜來猜去,似乎有了點頭緒。
江成屹好像還沒有下班的意思,她決定暫時不想這事了,問老秦:“秦警官,請問洗手間在哪裡?”
從洗手間回來,有人正拿著個熱氣騰騰的茶杯跟老秦闲聊天:“老秦,你剛才說兇殺案家屬走不出陰影,依我看,別說兇殺案,自殺案的家屬也不肯接受事實啊,你該知道那件奇事吧,好像是八年前,有個中學的女孩子跳湖自殺了,在那之後連續七年,每年都有人寫匿名信到我們這,說那個女孩死因可疑,在信上列舉了若幹那女孩不會自殺的理由,強烈要求警方重新調查。領導對這件事挺重視,還真就立案調查過,可是查了又查,把女孩當晚自殺的監控調出來了看了又看,確定是自殺,怎麼都找不到他殺的可能。”
陸嫣一呆,停在了原地。
那人又說:“可即便是這樣,那位匿名寫信人還是每年都寄信過來,年復一年地附上他/她所搜集到的‘證據’,要求警方重查這個案子。我幹刑偵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這麼執著的人,說起來也挺心酸的,當時我們還猜過是不是女孩的父母,可是先後對了好幾次筆跡,都不是,我真就想不明白,都這麼多年過去了,誰還會對這件事這麼耿耿於懷。”
陸嫣心沉沉直往下墜,走近:“請問,你們說的那個自殺的女孩是七中的嗎?”
那人呆了一下,連忙轉移話題:“就隨便瞎聊幾句。”
這時候,江成屹走過來,話題也就中斷了。
老秦說:“江隊,該下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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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成屹笑笑:“下班,大家辛苦了。”
見陸嫣異樣沉默,他走近,了然地望著她:“走吧。”
陸嫣隻覺得說不出來的情緒把心口堵得滿滿的的,聽到這話,若無其事地取過包,往外走。
等上車時,陸嫣神色已經恢復如常了。
系安全帶的時候,她無意中一轉頭,才發現江成屹正在看她。
可是下一刻他就轉過頭,簡短地問:“餓不餓。”
陸嫣回答得很誠實:“餓。”
江成屹開始左轉,準備將車開入松山路主幹道:“我爸媽晚上招待客人,那邊廚子忙不過來,劉嫂臨時被叫走了。”
陸嫣眨眨眼,有點沒反應過來。
江成屹:“今晚沒人做飯,要吃隻能自己做。”
路過一家生鮮超市時,陸嫣下去買了幾樣新鮮蔬菜。其他的菜品,劉嫂走的時候,估計都備在冰箱裡了。
她隻會幾個簡單的家常菜,手藝實在有限,但用來應付江成屹這種連廚房都沒進過的人,應該是綽綽有餘了。
進了屋,劉嫂果然不在家,換鞋的時候,陸嫣眼角掃過江成屹的西裝褲腳,莫名其妙的,腦子裡居然閃過昨晚夢裡的片段,先就做賊心虛起來。
第19章
為了掩飾心虛, 剛一換好鞋, 陸嫣就閃身進了廚房。
劉嫂相當能幹,偌大一個廚房被打理得井井有條, 從銀亮的餐具到雪白的灶臺, 無一處不閃閃發光。
把菜放到島臺上,陸嫣走過去開冰箱。
開門的一瞬間, 雖然她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 還是險些被冰箱裡滿滿當當的食材閃瞎了眼。
什麼叫做“包羅萬象、應有盡有”,指的可不就是劉嫂的冰箱,就為了應對一個江成屹, 用不用搞這麼誇張。
回過神後,她開始研究冰箱裡的眾多食材, 復雜的她根本打點不來, 隻能從簡單的入手,挑來又挑去,她最後選中了雞蛋和冬筍。
肉和西紅柿路上買好了, 加上這兩樣食材,她打算做肉炒冬筍和西紅柿雞蛋。
反正江成屹隻是不愛吃魚,別的都不挑,何況這兩個菜她最拿手, 足以用來糊弄人。
洗好以後,正要開始切菜,身後有人進來了。
她奇怪地回頭,江成屹?他進來做什麼。
“很快就好。”她回過頭, 繼續慢吞吞切菜,“兩個菜,今晚湊合一下吧,我手藝一般。”
“看出來了。”江成屹冷淡地掃一眼她切菜的姿勢。
“?”
看出來什麼了。
“看出你手藝一般。”他挽好袖子,接過她手中的刀。
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陸嫣就莫名其妙被晾在了一邊。
江成屹開始切菜了,陸嫣舉著胳膊杵在一邊,盯著他。
她好奇啊,更多的是不服氣,除此之外,她不得不承認,他做飯的樣子,很帥。
可眼看江成屹三下五除二就拾掇好了菜,動作嫻熟遠勝於她,她很快意識到了自己和對方的差距,在愣了幾秒後,灰溜溜就出去了。
坐到餐桌邊,她還是覺得費解。
這不科學啊。
江成屹以前說過他從來不進廚房呢,不光他,連他媽媽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家裡佣人好幾個,從做菜到打理雜物,各司其職,根本輪不到主人親自動手。
記得當初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時,她還很驕傲地鄙視過他,說自己初中的時候就會做菜了,炒出來的菜特別好吃,連媽媽都忍不住誇呢。
好像是周日,江成屹在市體育館打高中聯盟比賽,為了助威,不少七中同學都來了。
比賽一結束,江成屹來不及和隊友慶祝勝利,就跑過來找她。
當時體育館外面除了她,鄧蔓和唐潔也在。
前些日子有臨校學生跟蹤她,在被江成屹打了一頓之後,那變態收斂了不少,雖說這件事過去有段時間了,可大家還有些心有餘悸。
怕那個變態又來纏陸嫣,鄧蔓和唐潔怎麼也不肯先走。
直到江成屹過來,唐潔才因為拒絕當電燈泡,拉著鄧蔓走了。
她留在原地,見江成屹頭上全是汗,就從書包裡翻出早已準備好的幹淨毛巾和冰汽水,遞給他。
江成屹接過了雪碧,卻不肯接毛巾,隻一邊仰頭喝汽水,一邊用黑亮的眼睛看著她,目光裡的暗示,僅一眼就能懂。
真是一個壞家伙,她抬眼瞥瞥他,走到他面前,墊腳親手給他擦汗。
他一直盯著她看,在她擦到他耳邊時,目光一蕩,低下頭,猝不及防就親了她一口。
出來後,時間還很早,江成屹就提議去看她早就想看的一場電影,然後再送她回家。
路上,兩人說著說著話,不知怎麼就說到了做飯。
在聽說她初中就會做飯後,江成屹表示不信,故意逗她:“初中你才多大?夠得著灶臺嗎?”
“誰夠不著灶臺了?”為了證明她真的會做菜,她開始一一列舉蛋炒飯的詳細步驟,並且除了蛋炒飯,她說她還會做好幾個家常菜呢。
她在這邊如數家珍,他卻沉默了下來,問她:“你在家經常做飯嗎?”
她點頭:“媽媽經常要加班,有時候忙到很晚才回來,我餓了,隻好自己學做飯。”
她有意避開了爸爸媽媽離婚這個話題。
其實家裡這些事,她一向很少跟別人提,就連親密如唐潔和鄧蔓,也都不怎麼清楚。
她知道,媽媽離婚以後過得很辛苦,因此非常聽話,除了用功讀書,遇到有空的時候,還會幫著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務。
天色漸漸晚了下來,兩個人說著說著話,不知不覺走到電影院後面。
她還在說蛋炒飯的事呢,江成屹忽然停了下來,她納悶,還以為遇到同學了,環顧四周以後,抬頭看他:“怎麼了?”
他望著她,目光很復雜。
她以為他有話要說:“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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