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屹拉開車門:“不確定,不過我打算試一把。”
車駛出了大街,還不到中午,灰白色的厚厚雲層靜止在天空上,一副陰天欲雨的模樣。
看了一會窗外,明知江成屹未必肯說,陸嫣還是問道:“劉雨潔有沒有說‘冬至’指的是什麼?”
江成屹淡著臉,很久以後才說:“高中的時候,你們女生中間流行過玩塔羅牌嗎?”
陸嫣眨眨眼,又是塔羅牌。
“據我所知,玩的人有,但不多。”她思索了一會,有了一個猜想,試探著問,“‘冬至’……跟塔羅牌有關系?”
“是個網站。”江成屹像是想繼續從陸嫣口裡得到一些當年的信息,“丁婧高中的時候,用家裡給的錢建了一個塔羅牌卜卦網站,因為建的那天正好是冬至,注冊的名字就寫的冬至。”
陸嫣目瞪口呆。虧她猜來又猜去,怎麼也想不到‘冬至’指的是網站,更想不到創辦人會是丁婧。
遲疑了一會,她追問:“你別告訴我這個網站可以用來許願。”
“的確是。”江成屹仍舊面無表情,“據劉雨潔說,建好網站後,丁婧在學校論壇匿名丟了網址上去,過段時間,果然有女生登陸網站許願。可是丁婧玩著玩著興趣就轉移了,很快就荒廢了那個網站,此後再也沒打理過。可是直到八年後,這個網站還有人在運營,用的還是丁婧的名義。”
陸嫣頗覺得不可思議:“就算是這樣,為什麼丁婧一提到冬至就那麼害怕?”
江成屹默然一會,冷冷說:“劉雨潔總覺得當年鄧蔓的死跟這個網站有關,在網站建立之初,丁婧曾經搜集在網站上許願的女生的心願,並以此取樂。”
陸嫣心裡一緊:“鄧蔓當時在網站上許過願?”
江成屹:“你跟鄧蔓關系那麼好,難道她從來沒跟你提過這個網站?”
“她有很多秘密瞞著我。”陸嫣神色一淡。
例如當年鄧蔓種種無法解釋的古怪行為,以及直到八年後,她都無法確定當年鄧蔓喜歡的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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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成屹冷哼一聲:“在丁婧瀏覽許願女生的名單時,劉雨潔發現了鄧蔓的名字,但具體鄧蔓許的什麼願,她不知道,隻知道鄧蔓自殺後,丁婧害怕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出國以後才好轉。可是就在一月前,丁婧突然變得疑神疑鬼,總說自己遇到怪事,還說看到過鄧蔓,有一次兩人逛街,還逼問劉雨潔相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劉雨潔見丁婧那麼害怕,就懷疑丁婧跟鄧蔓當年的死有關。”
陸嫣先聽到前半段話,心裡冷笑:從劉雨潔的表現來看,當年的事,她絕對沒她自己說的那麼幹淨。
可是聽完最後一句話,她徹底呆住:“你說什麼?丁婧前段時間看到過鄧蔓?”
隔了幾秒,江成屹才接話:“怎麼了?”
陸嫣震驚得幾乎無法思考:“前幾天我也看到過跟鄧蔓長得很像的人,就在我同事汪倩倩出事的當晚,我臨時被喊到醫院上班,撞上以後,我以為自己眼花了,也就沒多想。”
江成屹猛的一踩剎車,將車停到路邊,面色嚴峻:“汪倩倩出事的當晚?你確定你看到過鄧蔓?”
“我確定。”陸嫣努力回想當晚的情形,“那個人不但走路姿態跟鄧蔓很像,還穿著鄧蔓當年很喜歡的一件紅外套,就連我送給鄧蔓的發卡,她都戴在頭上。”
停頓了一會,她越發思路清晰:“是了!就是從那天撞到那個人開始,我就總遇到怪事!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原來丁婧也遇到過這個人。”
江成屹緊鎖眉頭:“你跟那個人僅僅隻是打了個照面?當時她有沒有跟著你去醫院?”
“沒有。”陸嫣否定,“那個人很快就走了,但是她還在旁邊的時候,我接了一個電話。”
江成屹:“電話裡說什麼。”
當晚的情形太詭異了,直到現在,陸嫣還記憶猶新:“是我同事打來的,告訴我有一臺手術取消了,暫時不用去科裡了。”
江成屹越發了然:“電話裡?同事是不是直呼了你的名字?”
陸嫣慢慢跟上了江成屹的思路:“接的時候,我不小心按了免提,因為是深夜,我本來就有點害怕,電話聲音又特別大,所以我印象很深,我記得打電話的是師兄,他一向稱呼我為小陸。”
說完,見江成屹久久不說,忍不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像鄧蔓的人……是不是跟當年的事有關?還有,如果這個女人跟後面盯上我的人是同一個人,她跟蹤我的目的是什麼?”
越不可思議的猜測,往往越接近真相,她左思右想,最後看向江成屹:“你別告訴我這個人跟汪倩倩被害的事有關,而我因為當晚不小心撞到了她,才成為她的下一個目標?”
該死的是,雖然當時周圍環境昏暗,那人也許看不太清她的模樣,可是由於那通電話泄露出來的內容,對方根本無需費心打聽,當場就能猜到她的大部分信息。
怪不得事情發生的第二天,她身邊就出現了怪事。
“不對,這個女人跟鄧蔓長得那麼像,就算她是鄧蔓的某位親屬,因為一直對當年的事耿耿於懷,繼而殺害了丁婧,可汪倩倩跟鄧蔓八杆子打不著,為什麼也會成為這個女人的復仇對象?”
“什麼復仇。”江成屹開始打電話,“這個人所作所為跟復仇半毛錢關系也沒有,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狂。”
陸嫣面色一變。
江成屹撥通電話,問她:“昨天你說沒能找到09屆合唱團名單,你回想一下,你是哪一年去的學校。”
第31章
陸嫣回憶說:“我是前年去的學校, 但據學校裡的人說, 合唱團名單早就丟失了。”
江成屹一邊聽一邊打電話。
電話那頭似乎在忙,等了一會, 對方一直沒接, 江成屹隻好將手機丟回中控臺,問她:“當時合唱團都有哪些人, 你有沒有印象。”
陸嫣看著江成屹, 沒接茬。
能有什麼印象?自從跟他在一起,她的世界就縮小到隻剩兩個部分:1、學習;2、江成屹。
現在回想起來,除了高一就加入了的啦啦隊和奧數奧物, 對後面那些成立的學校團體,她根本就沒有多加關注。
唐潔幾次說她重色輕友, 其實一點也沒說錯。
她隻記得合唱團的領唱是丁婧, 因為丁婧的聲音太有辨識度了,可剩下都有哪些人,她全無印象。
“你呢。”她問江成屹, “你還記得合唱團都有哪些成員。”
江成屹一噎,顯然跟陸嫣一樣,他當年也沒怎麼關注別的事。
兩個人彼此彼此,誰也不用說誰。
陸嫣目光溜回窗外。
高三功課本就繁忙, 江成屹上課之餘還要打籃球,可他總能抽出時間去找她。
陸嫣的母親那時候管她管得非常嚴,如果不是趕上學校有活動,她最多能跟他在一起待半個小時, 就得匆匆往家趕。
正因如此,每一次的約會也就顯得格外珍貴和甜蜜。
剛在一起的時候,江成屹挺規矩,人前最多跟她拉拉小手說說話,人後才會親她抱她,但基本都在可接受的範圍內。再就是給她買零食買禮物從不手軟。
她知道他家條件好,聽說他爺爺還在世的時候,就撥了一部分股份到江成屹名下,還留下遺囑讓江成屹的父親代為管理,也就是說,還未成年,江成屹名下就有了進賬。
即使是這樣,在兩人交往之初,她出於一份少女特有的驕傲和自尊,依然不肯接受江成屹的禮物。
可是架不住他振振有詞:“我看我爸就是這麼哄我媽的,你是我女朋友,我怎麼就不能給你買禮物了。”
江成屹雖然很少提到自己的家庭狀況,但偶有一語帶過,總能聽出他父母非常恩愛。
她隱隱就有些羨慕。
關鍵江成屹還挺有眼光,每次選的禮物都合她胃口。
隨著兩個人感情日益升溫,她也就慢慢放下了矜持。
沒想到的是,日子一久,江成屹的大尾巴狼屬性終於暴露出來了。
有一次,高三下學期,江成屹因為比賽以後喝冰汽水喝得太猛,得了感冒,但由於臨近決賽,江成屹作為隊長,還是每天都被教練抓到籃球館參加訓練。
陸嫣知道了這件事,就在書包裡放了感冒藥和四季抗病毒口服液,去找江成屹。
到了那,陸嫣悄悄往場中一看,就見江成屹坐在籃球場邊上的排凳上,正在看其他隊員訓練。
他的頭靠在身後牆壁上,有點懶洋洋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但還是強打著精神,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旁邊的教練說著話。
她這邊剛坐下,他就看見了她。
中午訓練結束後,他把隊服搭到肩膀上,跟其他人說了幾句話,借故留下。
等其他隊員都走了,他和她像往常一樣,一前一後走到空無一人的休息室。
“你怎麼來了。”進去後,他一邊關門,一邊問她,說話時跟她保持一米左右的距離。
陸嫣放下書包,拉開拉鏈,他幾天沒找過她了,雖說她隱約能猜到緣故,但此時看見他,還是有點不高興,默默將藥取出來,遞給他:“給你的。”
江成屹一愣。
等他接過以後,陸嫣補充說:“每次我感冒我媽都給我吃的這個,好得特別快。”
江成屹笑起來,依然不肯走近,說:“行,我這就吃藥。”
喝完藥,他終於看出她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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