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整潔的襯衣被她壓得褶皺四起,衣襟凌亂。
孟丹枝的想法從“自己剛剛是不是摸了周宴京”很快跳躍到“到底摸的是哪裡”上去。
“起來。”周宴京松開她的手。
孟丹枝故作鎮定地支起上半身。
周宴京目光忽然頓了頓。
她先前回家後解了三分之一的盤扣,這會兒前襟正自然翻垂下來……有點涼。
空氣都陷入一片寂靜中。
孟丹枝又趴回他胸膛上。
“關燈!”
第2章 不是人。
周宴京主動關了燈。
孟丹枝趴在他身上,還能感覺到對方的心跳,有力。
尤其是和周宴京貼近的地方,感覺在發燙。
不知道是他的體溫,還是她惱的自己熱氣。
孟丹枝從他身上下去,捂著布料,在黑暗裡摸索著扣上最關鍵的盤扣。
屋外月光灑落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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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京依稀能看見一道影子坐在床頭,她玲瓏有致的身材此刻凸顯到了極致。
他側開視線,再度閉目養神。
孟丹枝扣了一顆,感覺自己的動作很多餘,他們現在的關系又不是和以前一樣。
“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她開了燈。
剛才許杏的電話,他肯定全聽到了。
比起剛剛的烏龍,這通電話直接讓她尬到當場去世。
周宴京睜開眼,見她隻扣了一個盤扣,甚至將長發放了下來,模樣慵懶明豔。
擺明了故意的,不把他當回事。
“今天不可以?”
他平靜異常,仿佛沒經歷剛才的事,下床倒了杯水,仰頭喝水時,喉結上下滾動。
領口那邊依稀露出鎖骨。
孟丹枝手撐在床上,“可以,就是怎麼到這裡……”
察覺到她灼灼的目光,周宴京提醒她:“這是我的房子。”
孟丹枝眨眼:“好像是哦。”
之前被B大錄取後,她沒打算一直住宿舍,周姨說有套房子空著,不住浪費。
她來了之後認出周宴京放在這裡的東西,才知道,這是當年他住了三年的房子。
之所以隻有三年,是因為他成績優異,提前完成學業,跟隨大使出國去駐外任職了。
孟丹枝繼續盯著看,很快又往其他地方蔓延。
自己剛剛摸的是胸肌嗎?還是腹肌啊?
周宴京挑眉,“看什麼?”
孟丹枝下意識回:“看我之前摸的是哪裡。”
周宴京也沒想到,問:“所以你看出來了嗎?”
“沒有。”孟丹枝搖頭,轉而挑釁他:“如果你再讓我試試,肯定是可以知道的。”
周宴京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
-
孟丹枝以為周宴京看見她回來會走,沒想到他好像有今晚睡在這兒的意思。
這公寓總共三間房,一間被她當了雜物間,一間被她拿來當衣帽間,所以隻有主臥一張床。
好吧,睡一起就睡一起,又不是沒睡過。
趁他去洗澡時,孟丹枝終於有時間打開微信。
陳書音:【周宴京回國了?】
她沒直接回答,而是問:【怎麼這麼問?】
怎麼人人都知道他回國了。
陳書音人在手機面前,飛快地甩來一張聊天記錄截圖。
【喏,別人發給我的,鄭芯苒和她姐妹炫耀時說漏嘴的,我不信,這不是來求證你嗎?】
孟丹枝點開大圖。
圖上是一個五人小群,鄭芯苒說了之後,其他人都發出“真的假的”和“芯苒你怎麼知道”這樣的疑問。
她很受用,但並沒有透露從哪兒得知的。
所以之前鄭芯苒想在文化節上加的環節,是為了周宴京加的嗎?特地加的?
孟丹枝皺眉,【嗯。】
陳書音:【靠?】
陳書音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她真是陰魂不散,你們都快訂婚了,還一天到晚想屁吃。】
雖然別人不清楚,但作為好友,她很清楚。
孟丹枝和周宴京的關系說起來有些奇特。
孟家書香門第,孟教授桃李滿天下,周宴京的長輩是他的學生,他和她哥哥又是朋友。
兩家又離得近,等同鄰居。
所以她經常跟著哥哥、或者單獨出入周家,周宴京長得好看,她是個顏控,時常跟著他屁股後頭跑。
還小一點的時候,孟丹枝還會叫他“宴京哥哥”。
兩人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雖然偶爾拌嘴,但周宴京和她差了五歲,還算照顧她。
再大一點,但總是有很多比她小、或者比她大幾歲的認識的不認識的女生也這麼叫,她就不樂意了。
孟丹枝的佔有欲好似叛逆期,偶爾叫一聲“宴京哥”,大多數都叫大名,連名帶姓。
如果這樣也算平穩。
高中時,孟丹枝回寧城和外婆一起住的,而周宴京已經提前完成學業,去了國外。
直到去年,周宴京回國並沒有幾個人知道,那天兩人酒後亂性。
其實,孟丹枝一開始打算瞞著的。
至於醒來時周宴京說了什麼,她也不記得,一對上那張臉,滿腦子都是昨晚他的行為好不好。
如果隻是單純的意外也就罷了。
偏偏第二天早上,他們兩個從同一間房裡出來,被孟丹枝親哥看了個正著。
——可謂是抓奸現場。
周宴京一朝身份大變,完成了從孟丹枝青梅竹馬的鄰家哥哥成為了“情哥哥”的艱巨任務。
然後,兩家坐到一起,兩人口頭訂婚。
而鄭芯苒,是周宴京朋友的妹妹,用陳書音的話說,她就是周宴京面前“白蓮”,人後黑蓮。
當然,她和鄭芯苒的矛盾不止這個。
外院女生多,雖然大多時候面上很平和,但私底下是非也多,競爭不可避免。
去年院裡要拍個招生宣傳片,覺得孟丹枝身穿旗袍漂亮大方,事實上效果確實很不錯。
鄭芯苒卻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認為她是走捷徑的,故意天天穿旗袍哗眾取寵。
後來孟丹枝開旗袍店,還被說不務正業。
這回這麼炫耀,沒掩飾,顯然是故意想傳進她耳朵裡。
孟丹枝糾正:【還沒真正訂婚。】
也許是太憤慨,陳書音直接發了條語音過來:“怎麼的?他周宴京吃幹抹淨就想當渣男?!”
說得太響亮,她都耳朵一麻。
更可怕的是,孟丹枝聽到浴室門打開的聲音。
她微微扭頭,看見周宴京穿著浴袍站在門口,顯然聽見了好友剛剛的指責。
孟丹枝心想,先頭說裙下之臣,現在又指名道姓罵渣男,這能忍?
然而,她想錯了。
周宴京當著她面,好似無視了陳書音的質疑,隻提醒她:“去洗澡。”
“……”
-
臨挑今晚的睡衣時,孟丹枝犯了愁。
她平時一個人住慣了,帶到這裡來的都是怎麼舒服怎麼來,不僅有吊帶裙,還有露腰的。
孟丹枝撩撩頭發,選了件最保守的。
——這在她看來。
實際上,睡覺再規矩,到了夜裡或者是早上,很多情況下,睡裙會卷到腰部。
洗完澡後,孟丹枝還記著陳書音的聊天,從浴室出來後直奔放手機的地方。
果然,陳書音發了好幾條消息。
【家長同意,就差儀式了而已。】
【寶,人呢?睡了?】
【你心態真好,我都氣死了!】
孟丹枝笑,回復:【別氣了,他現在在我這裡。】
陳書音:【?】
陳書音:【我之前發語音沒讓他聽到吧。】
孟丹枝騙她:【沒有。】
陳書音想通其中的關鍵,感覺情況也不是那麼糟糕。
可能鄭芯苒是通過歪門邪道知道的,周宴京一回國就往枝枝住的地方去,總不可能是因為沒地方住吧?
那全帝都的酒店都關門算了。
陳書音放心,又開始擔憂:【孤男寡女,是不是有點危險,這世上沒有柳下惠。】
隻是沒等她回復,對面飛速改口:【不過,我雖然好久沒見,但印象裡他身材很好吧,如果他真的技術很好,爽一下也不錯,生活就是要快樂。】
孟丹枝:【。】
其實,距離上次親密已經幾個月前。
她感覺自己都快忘了是什麼感覺,一想到還是會臉上熱氣上湧,隻記得自己像在大海裡漂流。
孟丹枝放下手機,看向靠在床上的男人。
時隔許久,他氣質更加沉穩,不知道經歷了什麼,和以往的溫和截然不同。
甚至對視時,她都會心慌一下。
周宴京的目光擱在她身上。
和回來時穿的旗袍不同,真絲裙,裙擺落在膝蓋處,垂墜感很好,纖細的腰肢藏在裡面。
然後很平靜地移開了視線。
自己不想是一回事,他沒反應又是另外一回事。
孟丹枝走到鏡子面前,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一點懷疑。
這身材不好嗎?
這沒有吸引力嗎?
他居然隻看看!
孟丹枝自我問答三次,左照右照,最終下結論。
周宴京瞎了。
她這才心情舒爽地從另一側躺進了被窩裡,還不忘提醒那位瞎子:“你怎麼還不睡?”
“有事。”
孟丹枝心情不錯,聽見周宴京手機裡傳出來的西語,聽起來像是什麼上任發言,不知道哪裡來的。
“你在聽什麼?”
“一個總統今天的演講。”
周宴京對自己專業要求極高,翻譯要與時俱進,更何況是和外交相關,每個字都代表著國家。
沒一會兒,孟丹枝就聽得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地提醒他:“十點了,關燈。”
她隨口胡謅一個時間。
周宴京瞄了眼桌面九點半的時間,沒戳破她,抬手關燈,房間頓時暗下來。
這時候,她反而睡不著了。
孟丹枝很快聽到身旁人躺下的細碎聲音,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同床共枕,隻是這次是清醒的。
她回神時,在黑暗裡叫他:“周宴京。”
“我問你個問題。”
旁邊沒聲。
孟丹枝不信他睡這麼快,用腳尖順著他的小腿蹭蹭,很輕很輕地試探:“宴京哥哥?”
“嗯?”
果然是醒著的,剛才故意不出聲!
孟丹枝還沒說什麼,腳便被鉗制住。
她嚇一跳,往旁邊躲,被他勾住小腿,整個人連人帶被子都被卷進他懷裡,睡裙慣性往上蹭。
周宴京的手順著睡裙下擺遊進去。
“你幹什麼?”
周宴京停都沒停,“不是說裙下之臣?”
他在以實際行動表明。
孟丹枝耳朵都紅了。
月色微微,她看見他說話時,喉結跟著動了動,然後就被吻住,直接撬開她的唇齒,強勢又熱烈。
熟悉的清香中夾雜了陌生的味道,荷爾蒙濃密地眩暈著她,完全被帶著走。
孟丹枝想,他是不是之前有反應的!
被他親的時候,她不排斥,甚至有一點意亂情迷。
距離上一次的意外太久,她還是沒能學會招架,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麼癖好,翻來覆去折騰她。
孟丹枝連眼睛都不想睜開,卻不忘譴責他:“你不能溫柔一點嗎?”
“下次。”男人聲音帶著餍足。
“你這兩個字聽起來就很不是人。”
“像渣男。”周宴京替她說。
孟丹枝:“……”
這詞又不是她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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