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愛穿旗袍,若是穿素雅的旗袍,清純無比,要是穿深色豔麗的,則性感窈窕。
許杏毫不懷疑,就算是酒店迎賓那種中國紅的劣質旗袍,都能被她穿成絕世佳人。
孟丹枝輕輕彎唇:“看來眼光不錯。”
許杏還以為她是誇自己的,“有沒有鏈接啊,我也想要。”
“沒有,別人送的。”
“哦——”
孟丹枝敲她額頭,“哦什麼,員工不得議論老板。”
許杏睜著眼,衝她眨眼,“我沒議論,一個哦字而已,老板你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
孟丹枝懶得搭理她。
今天店裡多了幾個客人,許杏接待不過來,提議:“說得我嘴皮子都幹了,要不再招一個人?”
孟丹枝睨她,“你確定?”
[驚枝]佔地面積不大,十幾個平方,裝修也很簡單,店內擺了兩個衣架,上面是成品旗袍。
最特殊的是,店內角落擺了張縫纫機,和刺繡架。
當初剛開店時,孟丹枝以為沒有多少人穿旗袍,她也不打算忙瑣事,就想從學校裡招個兼職。
她還特意備注了隻要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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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孟丹枝沒想到有男生豁出去,女裝前來應聘,閃瞎了蠢蠢欲動的男生們。
好家伙,竟然還可以這樣?!
當然孟丹枝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對方。
——對方自稱心理是女生也沒用。
許杏作為應聘者之一,對此記憶猶深,忙不迭搖頭:“算了,還是不要了,萬一這回不是女裝,是變性人呢。”
孟丹枝樂不可支:“胡說八道。”
許杏睜大眼:“很有可能啊,我不是性別歧視啊。”
下午兩人有課。
也是巧合,冤家路窄。
孟丹枝才到教學樓就迎面碰上鄭芯苒,鄭芯苒原本喪喪的,看見她立刻趾高氣昂起來。
想到她昨天沒越過自己去接待周師兄,她心裡好受不少,但一想到之前的拒絕,她便懷疑是她作祟。
“孟丹枝,是不是你幹的?”
“……”
什麼毛病。
孟丹枝奇怪地看她:“我幹什麼了?”
鄭芯苒氣道:“慫恿周宴京不參加文化節!”
她簡潔用語,孟丹枝聽成他不參加所有的活動,連學校也不來,拒絕得這麼徹底?
事關院裡,她得勸勸。
“你有沒有把學校放在眼裡?”鄭芯苒質問。
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孟丹枝笑了,上前兩步,將她幾乎逼到了走廊上,因為比她高,垂眼看她。
“我還能壓著他不參加?你要是有本事,早在加上這一環節時就做到百分百成功。”
鄭芯苒喘不過來氣。
孟丹枝走出去好幾步,想起什麼,“沒有,說明你不行。”
鄭芯苒瞪著眼。
孟丹枝衝她笑笑,頭也不回地走了。
-
本來孟丹枝想問問周宴京的,後來想著這種事還是當面問比較好。
機會來得巧。
第二節課下課鈴才響,周宴京就給她發消息,會接她去吃晚飯,有事要說。
具體什麼事,他沒說。
孟丹枝想破了腦袋也沒覺得有什麼。
現在擺在兩人面前的,除了訂婚還有什麼事?
她本打算旁敲側擊周宴京,可同時陳書音約她去逛街喝下午茶,孟丹枝就將這事甩到了腦後。
“大忙人哪。”陳書音抱住她蹭,“好幾天沒見你。”
孟丹枝推開她,“你應該找個男朋友,就不會想我了。”
陳書音說:“胡說八道,男人哪裡比得上姐妹,又香又軟,他們隻會又硬又臭。”
“……”
“我這次找你,是要給你介紹生意的。”陳書音挑眉笑笑,“一個電影劇組,要不要?”
孟丹枝說:“你先說。”
陳書音解釋道:“這個人是個導演,準備拍部民國電影,裡面女主角要穿旗袍,想找旗袍店合作。”
現如今市面上的旗袍店不少,知名品牌也多。
孟丹枝心動,但沒衝動。
陳書音笑起來:“知道你不信,他是我新認識的朋友,你之前不是送了我一個荷包,那刺繡他很喜歡。”
這就合理多了。
孟丹枝沒拒絕:“哪天見面談談吧。”
作為一個店主,她當然想宣傳自己的店,和劇組合作,倒是簡單方便。
傍晚五點,她手機響了。
周宴京:【地址。】
孟丹枝隨手直接分享地址給他。
“周宴京?”陳書音試探問。
“他有事要說,今晚不和你一起吃了。”
“好嘛,我也不會打擾你們約會的。”
孟丹枝攪了攪咖啡杯,忽然問:“書音,我上次喝酒喝多後,做了什麼?”
陳書音一聽,立馬來了興致。
“不多。”她舉手,“叫我美女,但是看到鏡子後,又覺得你自己最美,不樂意叫我了。”
孟丹枝:“……”
“我們路上遇到幾個人,你嘀咕好久,我才聽到你說的是他們不好看,傷眼睛。”
“不過你也很乖,隻是黏人。”
這個“隻是”很靈性,她描述不好,如果有機會,拍視頻給孟丹枝親眼看看最好。
陳書音隨口說了幾句,察覺她的意圖:“你想問去年的事,但我們不是當事人啊,你得問姓周的。”
孟丹枝靠回椅子上:“這怎麼開口?”
陳書音想想也是,這怎麼問都好別扭。
“反正你們都快訂婚了,刨根問底也沒用。”
“意外很正常,比起這個,我最想不到的是,你們兩個居然還能保持這種親密關系。”
孟丹枝耳朵微紅:“成年男女。”
“他床品怎麼樣?”
“……還行。”
“那就是很好了,遇到活好的不容易。”
話題逐漸往奇怪的地方發展。
孟丹枝想起課程表的事,正沒地方吐槽:“你知道周宴京嚴謹到什麼程度嗎?”
陳書音特別有興趣:“什麼程度?”
“我隻是抱怨了一下第二天有課,他就找我要了課程表,把沒課的前一晚都挑出來。”
傍晚,咖啡廳人數少量增加。
周宴京到時,路過的人都會側臉看他兩眼,也許是氣場緣故,他們會主動往旁邊讓。
閨蜜談話此刻進入高潮。
“你見過有人把這種事排行程表的嗎?”孟丹枝背對著咖啡廳的門,陳書音聽得笑出聲。
她率先看見那道高大的身影,原本打算附和,這會兒及時改口:“還好,還好。”
陳書音對她使眼色。
孟丹枝還未發覺,說著自己都笑了:“他怎麼不把我白天不上課的時間算上呢。”
“可能是怕縱欲過度吧。”她又道。
周宴京停在孟丹枝身後,視線落在她露出的雪白長頸上,將她這兩句聽得清清楚楚。
陳書音隻是被瞄了眼,就覺得呼吸有些緊。
她在桌下碰她腳,像臥底碰頭對暗號:“枝枝,你是在擔心他嗎?”
這梯子遞得明顯。
幾乎是同時,孟丹枝第六感精準察覺——
她剛剛說得太盡興,忘了自己之前給周宴京分享過地址。
“……”
孟丹枝福至心靈:“我隻是心疼哥哥。”
第7章 訂婚戒指,不解風情。
陳書音聽得差點說出“不愧是你”來。
姐妹聯手,其利斷金。
咖啡廳環境較為安靜,孟丹枝鎮定地喝了口咖啡,回過頭去,“驚訝”道:“這麼快到了?”
“剛到。”周宴京很平靜。
孟丹枝摸不準他到底聽見了多少,順勢說:“音音,我先走了,下次再聊。”
陳書音擠眉弄眼,“okok。”
她害怕再待下去,周宴京會把她列入黑名單。
孟丹枝跟著周宴京一路出了咖啡廳,兩人顏值高,氣質出眾,來往客人的目光不時投過來。
上了車後,她沒看見蔣冬。
“秘書不在?”孟丹枝問。
“下班了。”周宴京說。
孟丹枝哦了聲,沒再說話,打算打開手機和陳書音通個氣,她什麼時候看見他的。
本人就在身旁,現在她連發微信都有點心虛。
偏偏周宴京上車後什麼都不提,讓她心裡沒底——不管怎麼說,說別人縱欲過度,還是有點這樣那樣的。
“你剛才來了怎麼不出一聲。”她問。
“要出什麼聲?”周宴京瞥她一眼,平靜開口:“插入你和你閨蜜的聊天?”
他不明顯地笑了。
畢竟聽到那樣說自己的兩句話,他也覺得很神奇。
孟丹枝說:“那不用。”
見他好似不打算算賬的樣子,她立刻放心下來,又言笑晏晏:“你之前說和我說什麼事?”
“訂戒指。”周宴京沒賣關子。
孟丹枝後知後覺,她是真的要訂婚了,戒指都安排上了。
她偷偷張開自己的手,因為不喜歡戴東西,她平時連手鏈戒指什麼的都基本不戴。
但如今手腕上有個透明的翡翠镯子。
這是外婆以前的,她在寧城住的時候,外婆送給她戴,孟丹枝一戴便是到了今天。
平時冰冰涼的,和她穿旗袍也很搭。
往後要是戴上訂婚戒指,那就真的對外宣布,自己是有未婚夫的人了。
周宴京餘光見她欣賞了她自己半天的手,心滿意足地收回去,然後裝乖問他:
“這麼破費不好吧?”
“不破費。”周宴京挑眉。
孟丹枝今晚問題尤其多:“你怎麼不直接買個送給我呢?”
周宴京耐心回答:“挑你自己喜歡的。”
別的不說,這個答案孟丹枝很滿意。
到店裡時,看見琳琅滿目的首飾,她一時花了眼,想起陳書音的購物癖,她很理解。
漂亮的東西,誰不喜歡!
但孟家平時不愛高調奢侈,她從小養成的習慣,看歸看,真正選時是很注意的。
“你覺得這個怎麼樣?”
孟丹枝試戴,伸出手。
周宴京點頭:“挺好。”
孟丹枝又戴了另外一隻:“這個呢?”
周宴京還是說:“也不錯。”
孟丹枝懷疑他是在敷衍自己,就像男人總是不愛和女朋友逛街,說每件衣服都漂亮一樣。
她喜歡第一隻,又抓住他的手,“伸手。”
孟丹枝給他戴上男戒,果然和她想的一樣,周宴京這男人皮相頂好,手也好看,戴戒指還是好看。
她試了好幾隻,和他的手並在一起看,其實沒有特別喜歡的,都是感覺還可以。
周宴京望著她,她正彎腰挑選下一隻。
“枝枝。”
“嗯?”孟丹枝扭頭。
周宴京低頭和她對視:“你可以自己設計。”
孟丹枝眼睛一亮:“真的?”
周宴京:“真的。”
孟丹枝立馬給出最熱烈的反饋,抓住他試戴戒指的手,浮誇吹捧:“宴京哥哥,你戴戒指真好看。”
“和我很配。”想著是訂婚戒指,她又道。
“……”
周宴京聽笑了。
-
因為來時並沒有想著如何設計,所以孟丹枝和店員加了微信,過後幾天和她談就好。
孟丹枝平時刺繡時大多是自己設計圖案,輪到設計戒指時,一時犯了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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