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驚訝,她居然也知道訂婚的事。
“不在。”
雖然這麼說,但是他們都知道孟丹枝的存在。
當初在翻譯司樓外,可是有不少同事碰見的,旗袍美人,可謂是風情萬種。
正說著,周宴京的身影從走廊轉角過來,蔣冬跟在一旁,兩人正在說什麼。
“周司長,好久不見。”程思思打招呼。
周宴京頷首:“好久不見。”
幾人一起進去。
程思思落在後面,給蔣冬使了個眼色,又聽身旁人壓低聲音問:“你之前不是追周司的嗎?現在別吧……”
這傳言可是早在她要入職前大家就知道了。
程思思:“那是之前。”
現在她想的可是工作,她也想成為翻譯司的司長,雖然論起資歷來自己還差很多。
沒關系,她可以彌補,她還年輕。
她要向前輩學習,做女司長。
不過,現在……程思思小聲問:“你們都沒見過他未婚妻嗎?不可能吧?”
周宴京瞞得這麼緊?
Advertisement
對方回答:“見過,很漂亮。”
一聽很漂亮,程思思心落地,怎麼說自己要是沒比過普通容貌,雖然不至於忿忿不平,但也覺得難堪。
更何況周宴京還親口說一見鍾情。
還好,看來他拒絕自己沒有她不夠漂亮的緣故。
程思思揚起笑容,調侃:“怎麼周司今天不戴戒指了啊?”
周宴京說:“大家都已經知道了。”
不說上班期間。
這和B大不同。
好不容易有可以近距離八卦上司本人的機會,程思思一開口,大家紛紛豎起耳朵。
程思思大大方方逗趣:“還以為你單身了呢。”
她在外多年,對於感情一事並不忸怩,拿自己調侃自己也都是很常見的事。
周宴京頭也不回:“絕無可能。”
他徑直進了辦公室。
其他人在後面,等辦公室的門關閉後,忍不住笑起來,周司長也太自信了吧。
-
下午三點。
孟丹枝讓許杏把一些小東西送到公寓,許杏不是第一次來樓上,但是在這學期後沒來過。
她在門口偷偷問:“周師兄在嗎?”
孟丹枝白她一眼,“去上班了。”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你們沒有約會,上班族和學生黨。”許杏嘖嘖兩聲,這才走進來,發現客廳裡堆著不少東西。
她好奇:“那是劇組送來的嗎?”
孟丹枝:“怎麼可能,我外婆的。”
許杏:“哦,我剛還在想為啥上鎖了。”
孟丹枝將東西送到衣帽間,“我上次說要拍個入門教學,最近估計都沒什麼時間了。”
“你幹脆直播吧。”許杏慫恿,“現在粉絲都這麼多了,直播一場也算回饋他們。”
孟丹枝考慮過這個方案。現在有許杏的支持,她倒是更確定一些,直播更好。
“這個就是以前老式的箱子啊,電視劇裡演的都是用發卡就可以打開,是真的嗎。”
許杏蹲在沙發前面。
孟丹枝:“假的吧,你可以試試。”
反正這鎖的鑰匙她還沒有找到。
有主人的許可,許杏就動了手,她隻看過視頻,沒親手操作過,發卡往裡試了好幾回。
“咔。”
一聲落鎖響。
許杏:“真的可以!”
孟丹枝驚訝地側目看來,那把多年前的老式鎖已經被打開,懸掛在上。
許杏拍拍手,“我應該錄個視頻的,我也太厲害了。”
她不打算在這看箱子裡的東西,機靈地開口:“店裡這會兒正忙呢,我要回去賣衣服了。”
孟丹枝打開箱子的勇氣都變小了。
“等等,等會再走吧。”
許杏察覺有異,安靜地蹲在另一邊。
孟丹枝閉眼深呼吸,慢慢抬起厚重的箱蓋,映入眼簾的是一層布,將底下所有東西都遮擋住。
她的心跳猛地升至過山車山頂。
布下,最上面的一幅百喜圖闖入她的眼睛裡。
無數個不同字體、不同樣式的喜字繡在同一塊布上,紅彤彤的,豔如新婚禮。
許杏都不由得瞪大眼:“哇!”
這和她以前見過的百壽圖好像,可是這個更好看。
就如照片一樣,百喜圖被藏在玻璃下,保存完好,不知過了多少年,才被她發現。
孟丹枝的手觸及冰涼,她從來沒見過這個繡品。
她往餐廳看了眼,是不是和那些一樣,都是賀新婚的禮物,還是算作……嫁妝?
是沒有全給她的母親?
還是……這都是給她留下的?
前者明顯不可能,不過是她隨意一想,再聯想外婆生前讓她和男朋友一起收拾,再明白不過。
孟丹枝胸腔鼓脹,忽然合上了箱蓋。
許杏猝不及防,眨了眨眼:“下面還有好多呢,老板,你怎麼不看了?”
孟丹枝說:“晚點再看。”
許杏沒懷疑,隻是隨口說:“這是你外婆的,天啊,不會是讓你結婚用的吧。”
“……”
孟丹枝剛剛起來的情緒被她一驚一乍沒剩多少,唇角一翹:“你怎麼就知道是了?”
許杏:“給你的,不然給誰的?難不成給周師兄的啊。”
孟丹枝:“我外婆確實見過他。”
許杏:“可是你們那時候還沒在一起呢。”
說到這個,她又好奇起來:“周師兄和你什麼時候挑破的呀,你們到底怎麼異國還產生感情的?”
孟丹枝說不出答案。
她怎麼知道,她以為一切的開始都是去年那次酒後——但最近感覺,好像並不是。
“不知道。”
“哎呀,都快結婚了,還不問問。”
孟丹枝雲淡風輕:“問這個做什麼。”
許杏呵一聲:“我就不信你不好奇。”
畢竟同校相處這麼久,孟丹枝對她了解,她對孟丹枝的性格也基本有把握。
孟丹枝:“我不好奇。”
許杏又呵道:“我覺得,還是周師兄的嘴巴才能治治老板你的口是心非。”
孟丹枝:“?”
這話怎麼聽起來很正常,但又哪裡有問題。
雖說不問,但她還是拍了張百喜圖的照片發給周宴京,並留言:【外婆的箱子打開了。】
許杏等了半天,“周師兄上班這麼認真嗎?”
都不摸魚的!
萬一以後錯過老婆的生娃消息怎麼辦。
孟丹枝瞥她,“你以為都是你?”
她站起來,攏了攏還披散的頭發,打算去拿個發繩。
未料箱蓋上的手機發出“嗡”一聲。
客廳裡的兩個人都齊刷刷地看過去。
許杏:“來了,快看。”
孟丹枝往臥室走:“不急。”
許杏:“?”
你不急你把手機帶上做什麼?
-
回到臥室裡,孟丹枝關上門。
她背靠著門,手機面容自動解鎖,心跳得飛快。
微信上的確是周宴京的消息,孟丹枝想著一定要提醒他,堂堂司長上班摸魚回消息。
打開後,她的想法都被拋在腦後。
周宴京:【這是外婆的繡品?】
孟丹枝:【嗯,對,剛打開看到的。】
沒想到,周宴京幾乎秒回:【看起來是送給我們的。】
想的真美,孟丹枝糾正他:【是送我的!嫁妝!】
周宴京回復:【好的,是你的嫁妝。】
他居然不和她槓了?
孟丹枝怔住幾秒,隨後明白他為何如此迅速地承認,連耳廓都開始升溫變紅。
嫁妝,嫁妝,顧名思義,真正在於出嫁時。
第67章 婚禮依你的。
孟丹枝:【宴京哥,你是不是想多了。】
周宴京笑:【我有說什麼嗎?】
孟丹枝哼了一聲,他一貫這樣,其實心思才多,去學校戴戒指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她又想到許杏的問題。
周宴京這個人很注重禮數,自然也不可能做違法犯罪的事,他就算惦記她也不至於是自己還未成年時。
想這個好難為情,孟丹枝臉熱。
自己居然在這兒認真分析他是不是喜歡自己。
她出去時,許杏正在和人發消息,聽見聲音,抬頭看過來:“老板,我要回去啦。”
孟丹枝點頭:“行。”
許杏又看她兩眼,“你是不是剛剛和周師兄聊天去了?”
孟丹枝:“哪有。”
許杏噫一聲:“就算是美人,春心萌動還是很明顯的,一定是周師兄說了什麼。”
孟丹枝看她,“你都沒談過戀愛,你懂什麼。”
“還沒看過豬跑嗎?”許杏搖搖頭,“我一個小員工,哪裡敢多說,還是回去賣衣服吧。”
“……”
待她走後,孟丹枝才看向客廳裡的東西。
她先叫人把蘇文心送過來的嫁妝全都送回了孟家,其實她是想還回去的,但是蘇文心送過來了,估計就不會要。
再者,陳家也不是什麼好地方。
至於外婆的箱子,孟丹枝一直到傍晚才打開。
和她猜測得一樣,裡面的確是賀新婚的禮物,除卻百喜圖以外,還有其他的繡品。
還有一把紅色團扇。
孟丹枝知道這個,是新娘在婚禮上用來遮面的,叫做卻扇,她拿出來對著鏡子試了試。
團扇不大不小,上面繡著繁復的花紋,還有綴上去的珍珠,比起市面上的要精致一百倍。
她穿著居家的睡裙,遮住一半臉。
漂亮的一雙眼和鏡子裡的自己對上。
孟丹枝輕輕眨了下眼,想到周宴京那句話,一下子把自己整張臉都擋住。
她才不急著那麼早結婚。
再次回到客廳,她心裡隱隱有種感覺,也許當初那件嫁衣是繡給自己的。
但孟丹枝把所有東西都拿出來也沒能看到。
原來真的是單子啊。
孟丹枝臉紅了紅,感慨萬分,將東西重回放回去,其實刺繡保存起來很容易。
外婆連卻扇都給她準備好,是想讓她準備中式婚禮嗎?
那就得穿嫁衣了。
但要是自己繡,那就得花上很長一段時間,不僅是樣式,還有花紋等各種設計。
當年蘇文心結婚穿的是什麼?
孟丹枝不知道,因為她出生時蘇文心都已經在陳家了,她也沒見過家裡擺放過父親的結婚照。
想必她穿的是婚紗吧。
九十年代哪像現在,那時候正是西式婚禮風靡的時候。
-
傍晚,周宴京回到公寓。
客廳裡已經寬敞許多,隻剩下外婆的箱子,不過鎖已經打開,就沒有再鎖上。
孟丹枝正在衣帽間裡。
今天不能去店裡,總得要完成一點工作。
下午她和張騁宇聯系上了,張騁宇告訴她:“電影殺青後最快一個多月就能上,所以到時候你要做好準備。”
要麼悄無聲息,要麼店裡多些人。
孟丹枝想起今天許杏拍的照片,一部不是大熱的電影,說不定帶來的宣傳效果還沒今天的學弟學妹們多。
她摸魚看學校論壇。
【學姐今天怎麼沒來店裡?】
熱門推薦
我女兒和影帝兒子在幼兒園打架的視頻 被曝光,熱搜當晚就炸了。
重生後,我吃下合歡散,把床單都扭成麻花了。 沈知然卻緊閉雙眼,沒有像前世那般卑微求我,用他身子解毒。 這一世,我不想強行忍下藥性,成為廢人,淒慘而亡。 也不想辜負他的情意。 可我沒想到,沈知然也重生了。 他垂眸避開我: 「公主,臣隻是你解悶的替身……無福消受公主的愛憐。」 「臣的債,已經還清了。」
皇上把我哥壓在墻上吻,威脅我哥說退一步懲罰一塊冰。 我怕極了。 那個對我一見鐘情的公主,不會也這麼強取豪奪我吧。
我哥託我去機場接孩子。我盯著面前這 個比我高一個頭一身腱子肉的壯漢陷入 了沉思。 「你是江知節?」對方明顯
周聞天生壞種,放蕩不羈的混跡街頭,這世間沒有他不敢做的狂妄事情。再回到周家繼位之時,身為港島頂級豪門周氏的太子爺,更是叛逆恣肆到根本沒人能治得住他。對外宣稱日夜沉迷於選妃的男人用雷霆手段在港城權貴圈一步步的快速登頂,誤被外界認為是風流薄幸,然而卻始終不見他身邊真正的出現與他匹配的佳人。面對島內無數名媛的傾心,俊美無儔的周太子反而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禁欲淡漠模樣。
婚禮前夜,陸洲給我打電話。「阿衡, 結婚後彩禮和嫁妝可以都存我媽戶頭上 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