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發揮不行,冰鳥是菜的出奇,他家老父親就住泉水裡是吧?好不容易復活出來一趟,就這麼急著回去孝敬?】
【……】
眼見彈幕越噴越兇,甚至逐漸出現屏蔽詞,談梨眼神涼了。
她敲了敲麥,懶洋洋地歪著頭笑:“排位而已,又不是打比賽,對路人寬容點,別那麼輸不起——而且輸的也不是你們。”
【主播這麼護短?】
【罵一句能掉塊肉?】
【打的菜還不讓人罵了?國服路人王就是牛逼啊】
【不是,樓上又誰家主播養的寵物沒拴好繩?你是花錢贊助排位賽了還是入股拳頭公司了?又不是打比賽的職業選手,笑兩聲就得了,憑什麼讓你罵,還罵這麼難聽?】
談梨打開糖盒,慢慢晃出一片糖片咬進嘴裡。糖片被嚼得卡啦卡啦的小聲音,順著耳麥收入直播間裡。
然後鏡頭裡女孩仰起臉,燦爛的笑裡透著兇:
“問我護短那個是今天剛來的?給你科普一下,你面前這個菜雞主播的最大優點就是護短。愛看不看。”
大概頭一回遇見這麼視金錢粉絲為糞土的主播,彈幕懵了兩秒,空白一片。
談梨輕吮糖片,慢慢壓住心底那絲躁意。
她舔了舔發幹的唇角,興趣寥寥地垂了視線:“說好了帶人上分,沒帶起來就是我的鍋,少連累無辜。要罵?OK,罵我。”
彈幕依然懵著。
“不罵了?”談梨抬手去點直播助手窗口的叉,“那下播了。觀眾老爺們下回再見。”
Advertisement
談梨關掉直播。
她停了兩秒,想起什麼,回過頭:“抱歉,連累你了。”
秦隱正活動手腕,聞言淡淡抬眸:“不是我連累你麼。”
“我是主播,你不是,怎麼會是你連累我?”談梨眨眨眼,“而且說好帶你上分,現在看……算是反向上了一波?”
談梨笑,餘光卻瞥見了結算界面裡的隊伍頻道——
【WWW-Yiy】:????你丫兒演我??
秦隱自然也看到了。
談梨舌尖卷著的壓片糖停了下,她輕嘖聲,細長手指放到鍵盤上:“我來,你不用管。”
秦隱本來也沒打算理。
但在談梨直播那番話後又聽見這句,秦隱那雙平靜幽深的眸子裡像落了顆石子,敲出一湖波紋。
他側過頭。
身旁女孩坐在半片光影裡,手指跳躍地敲著鍵盤,她舔著糖片笑得不太正經,又懶懶散散的。
幾根不乖的發絲翹起來,攀過她耳梢輪廓,打著卷兒勾在細白的頸旁。
空氣裡有淡淡的藍莓甜香。
隨著韻律敲下的鍵盤聲,聊天框裡,一行文字蹦出來。
【梨子】:冰鳥是我帶的人。這局崩了我的鍋,實在不好意思,一哥見諒。
屏幕裡沉默許久。
肖一炀仿佛在對面被噎到了,好半晌聊天框裡才艱難蹦出幾個字。
【WWW-Yiy】:你的人??
談梨怔了下。糖片在舌尖停住。
她犯起糾結,思索著要不要糾正肖一炀落下的那個“帶”字。
卻見聊天框突然彈出一行——
【Masker】:嗯
肖一炀:“…………”
肖一炀:“????”
作者有話要說: Liar:就她的。
第9章
在老蔡的目送下,談梨和秦隱前後走出網吧。
正午陽光方盛。
網吧外是條石板路,路旁種著高大的懸鈴木。夏天灼人的陽光被那鬱鬱蔥蔥的樹冠遮住大半,隻有零星一點能漏下來,碎金似的鋪在石板路上。
談梨一步踏進沒有樹蔭的陽光地裡。她眯著眼,舒舒服服地抬起手臂,伸了個懶腰。
被抻緊的白T熱褲完美勾勒出女孩的身形曲線,每一道弧度都張揚恣肆,滿溢著奪人的美感。
路人視線落來,談梨沒在意。
那頭讓日光釉得燦金的長發散在半空,然後被細白的手抓起。
她不知道打哪兒拿出根黑色發繩,隨意繞過兩圈,就扎成個渾沒造型的長馬尾。
還有點歪歪斜斜的。
被家長推在嬰兒車裡的小孩新奇地盯著她看,小手還在空中揚了揚,好像想去抓女孩乳白色的長發。
談梨扯起嘴角。趁那年輕家長沒注意,她扶著膝蓋彎下腰,朝小孩吐出舌頭做了個鬼臉。
“略。”
舌尖還貼著片被她舔得薄薄的糖片。
小孩咯咯笑起來。
等嬰兒車推遠了,談梨慢悠悠地扶著膝蓋站直身。
“咔噠,咔噠。”
身後行李箱的輪子緩慢,在石板路上壓出一段清長冷淡的韻律。
談梨轉回頭。
女孩的鬼臉沒來得及收起來,秦隱見她舌尖勾著糖片,卷進唇間。然後潋滟的笑意從她眸子裡露出。
“抱歉了啊,小哥哥。耽誤你新生報到,還沒能帶你上成分。”
盡管從這張沒心沒肺的笑裡,實在看不出多少“抱歉”。
秦隱並不在意。
他扶著身側的行李箱走到女孩面前,停住時微微垂眼。
談梨察覺這性冷淡小哥哥難得有話要說,仰起臉。
貌似乖巧,眼神毫不安分。
對視數秒。
談梨眼睛都有點酸。她退了半步,忍不住揉著眼笑起來:“我輸了我輸了。論定力,你們性冷淡是不是都這麼——”
話聲戛然一停。
秦隱抬眸,望退到一米外去的女孩:“我們什麼?”
談梨眨了眨眼,垂下手,眼神俏皮無辜:“我什麼都沒說,小哥哥你幻聽了嗎?”
論耍無賴,談梨從幼兒園開始就沒輸過。
秦隱深望她一眼,側開視線。
他似乎輕嗤了下。
情緒很淡,但唇角多勾起一點薄薄弧度。似笑未笑的模樣出現在這張臉上時,就已經是最“殺”人的一帧。
談梨不含糊地欣賞。
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談梨甚至想拿出手機給他“咔嚓”一張。
秦隱察覺,但沒管她,隨她看了:“你既然想見Liar,在結算聊天裡替我出頭,不怕得罪肖一炀麼。”
談梨歪過頭:“咦,你怎麼知道Liar和一哥的?”
“查過了。”
“喔。”談梨沒多想,“你說得太有道理了,我就這麼錯失了我偶像的基友,唉。”
“……”
秦隱無言地瞥她。
事實上那張漂亮臉蛋看起來確實沮喪——但她的口吻如果不這麼沒心沒肺,那他興許還能生出點惻隱之心。
談梨演完,仰起頭和他對視。看出秦隱完全沒信她的“遺憾”,她臉上那點沮喪褪了幹淨。
談梨背著手上前一步,眉開眼笑。
“別多想。我真的、真的、真的已經不在乎那個人間渣男了,所以沒什麼好怕的。”
空氣沉寂片刻。
秦隱聲線平靜:“狗渣男,電競渣男,人間渣男。”
“?”
秦隱撩起眼,語氣淡淡:“你還想給Liar起幾個外號?”
“啊。”
談梨無辜臉。
她笑起來,齒尖咬著糖片,眼睛快彎成月牙。但和別的小姑娘這樣笑時乖乖的模樣不同,她眼角眉梢都透著點恣意的壞勁兒。
一看就是最不能招惹的那個——
談梨語氣真誠:“你說得對,是我不好,等以後有機會見了Liar,我一定好好給他賠禮道歉。他怎麼說我怎麼辦。”
虛心認錯,堅決不改。
秦隱眼尾揚起。
搭在拉杆上的指節微動。
“梨哥,你們這麼快就結束啦?”
石板路外,站在冷飲店門口的盛喃驚訝地出聲。
談梨被叫回頭:“你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怪?”
“我有嗎?”
“有。”
“噫,是你思想奇怪吧?”盛喃嫌棄地看她。
談梨想了想,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也有道理。”
盛喃樂了:“說你你還來勁了,要點臉。說吧,今天中午你準備安排朕在哪兒用膳?”
“那……”
談梨轉向秦隱。
不等她問什麼,秦隱手機再次震動起來。他在身側抬手,垂眼看了手機屏幕兩秒:“我回去了。”
談梨不意外,眼裡晃著笑:“好啊,小哥哥再見。”
“嗯。”
那道清瘦颀長的身影走出去,最後一點聲音蕩回來。
像寒冬從枝頭跌落,在手心或頸窩裡融開的碎雪。
涼,冷淡,還藏幾許錯覺似的梅香。
卻會激起心底悸動的慄然。
盛喃收回視線,感慨:“你們學校的女生今後可慘了。”
“嗯?”
盛喃說:“這麼一絕品就擺在眼皮子底下,卻摸不到吃不著,隻能幹看著,多慘?”
談梨莞爾:“確實。”
盛喃:“也不知道什麼樣的仙女下凡能睡得到,啊呸,能收得走這種神仙?”
談梨唇角翹翹。
她拉著盛喃,沒什麼留戀地朝另一個方向離開。
聲音懶洋洋的,透著點不正經。
“什麼樣的仙女不知道,但是睡了他?那恐怕得給全校女生每人發一封道歉函。”
盛喃一愣,反應過來樂得不行:“那按你這道理,要是誰睡了Liar,是不是得給全電競圈每人發一封道歉函?”
談梨沉默。
熱門推薦
臨近期末考,我是個醫學生。 實在看不懂病的我去網上隨便掛了個號,假裝病人去套答案。 結果他居然識破了我的詭計要給我退錢。 我隻能用激將法發了一句:「醫生你是不是不會呀?」 對面沉默了很久,果然給我發了一串答案。 我樂瘋了,趕緊抄下來。 結果第二天我去交作業時,老師樂了半天,拍了拍旁邊的帥哥:「昨天那個得了二十多種病的笨蛋學生,這不找著了。」
父親生辰宴時帶回一個女人,說要納她 為妾。母親笑臉相迎,把人留在府裡。 她暗中對我比手勢,我了然地勾了勾
和男朋友分手了。坐在老公車裡一點情緒都不敢有,也不敢哭出聲。 以前談戀愛不敢告訴爸媽,現在談戀愛不敢告訴老公。 終其一生都是遺憾。
我剛暗戀上院草,就聽說他有了對象。悲傷傷。我難過得連 悶兩大瓶水晶葡萄,淚眼朦朧地竄到了樓底,跟著社區阿姨 跳了倆小時的廣場舞。
"我穿到了懷孕女配的肚子裡,成了一個剛出生的幼崽。 我爸是影帝,醉酒後和我媽春風一度有了我。 可在小說裡,我根本就沒生下來! "
班級群裡有人發了我男朋友的照片,隨後一秒撤回: 【是我對象啦,不小心發錯了,不好意思噢~】 群裡炸了: 【不是,你男朋友是明星啊姐妹,這麼帥。】 【臥槽沒看錯吧,她男朋友是江尋?】 【上面的連江尋都不認識?江家的小少爺,隨手扔個幾千萬出去就跟玩兒似的。】 【他竟然有女朋友了,我好羨慕啊嗚嗚嗚嗚。】 我盯著手機屏幕冷笑。 沒人知道,外人看來清冷難以接近的江尋,其實喜歡的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