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隱冷淡地笑:“你不怕你們那場比賽因為觀眾席騷亂被迫中止?”
肖一炀:“……”
換了別人沒可能,但如果是Liar,一旦被認出來,那恐怕騷亂都是最輕度的形容了。
想象了下那個場面,肖一炀已經嚇出一身冷汗了。
認真思考幾秒,肖一炀說:“我給你在後臺找個工作人員觀戰區?”
秦隱:“不用了,我也沒時間過去。”
肖一炀:“你會忙什麼?大學,尤其剛上大一那點課業,對你來說應該很簡單吧?”
秦隱回答得十分自然隨意:“陪女朋友。”
肖一炀咬牙切齒:“有了女粉就忘了兄弟。”
秦隱再次糾正他:“是談梨,不是女粉。”
肖一炀更氣了:“你這個見色忘義的狗男人。就你女朋友那日天日地的性格,知道真相以後不吃了你才怪。”
秦隱半垂著眼,聞言冷淡撩人地低笑了聲:“謝謝誇獎,我樂意。”
“……”
肖一炀這邊氣得失語,秦隱若有感應地回過頭。
隔著半米,秦隱一抬眼,就見他那個“日天日地”的小女朋友趴在他身後的玻璃門裡面,烏的黑眼睛一動不動地瞅著他。
跟隻小壁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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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驚疑地看著,秦隱卻帶點笑意垂了眼,他屈指叩了叩女孩鼻尖位置的玻璃:“出來。”
偷聽被抓,談梨也不心虛,若無其事把手插回上衣口袋,達達地就從旁邊的航站樓門裡繞出來了。
秦隱三兩句掛斷電話,把手機插回大衣口袋。
談梨恰停在他面前。
她也不說話,就睜著烏黑的眼,仰臉看著他。
秦隱沒跟她鬥耐性,伸手給小壁虎順毛:“怎麼了?”
談梨往他身前一邁步,躲開了他的手。眼睛和眼睛、呼吸和呼吸的距離更近。
氣氛曖昧,談梨卻一副搞學術研究似的嚴肅模樣,認真地觀察著他的眼睛:“你有前女友嗎?”
這問題難能叫秦隱也一怔。
須臾後,他垂眸淡笑了下,卻不直接作答:“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談梨抿著唇不做聲。
秦隱回憶了下,很輕易就想起來路上他說過的那句話。
【小孩兒第一次談戀愛,不懂事。你多包涵她。】
原來是這個。
秦隱抬手,摸了摸女孩腦袋:“這樣就吃醋了嗎?”
“這、樣、就?”談梨忍著被順毛的不爽,微微磨牙,眼神兇狠得隨時能叨他一口的模樣,“你的意思是我以後還有更多的醋會吃嗎?”
“以後不會,但是……”
“但是什麼?”
秦隱一看見這個氣鼓鼓模樣的小姑娘,眼底笑意就忍不住壓不下。他手滑下去些,隔著柔軟長發扶住女孩後頸。
秦隱自己則微微俯身。他作勢吻她,但並沒有真的吻上去,而是隔著幾公分就停下――
“但是,我不知道你會不會翻舊醋吃。”
談梨眼神一兇,忍了忍卻還是沒忍住,她踮起腳尖在那人唇上輕咬了口,然後才落回來,兇巴巴問:“真的有前女友嗎?”
秦隱垂眸,禁不住低啞笑意,他把面前的小姑娘抱進懷裡:“不會有,所以不要怕。我是你一個人的。”
談梨在他懷裡怔了下。
僵著的手慢慢從口袋裡拿出來,然後她遲疑地攥上他的衣角。
小刺蝟豎起的刺慢慢軟下來。
過去好一會兒,她才悶聲悶氣地在他懷裡問:“我這樣會不會很討厭。”
“不會。”“那我能再親你一下嗎,剛剛就親了一下。”
“……”
幾秒後,一聲低啞的笑在她面前的胸膛裡蕩了圈,那人退後半步,靠到這角落的玻璃門上。
他半撩起眼來,似笑非笑地看她:“我和你談戀愛,你對我見色起意?”
“因為真的把你當男朋友了所以才……”談梨解釋到一半,就在那人眼底看見了得逞的情緒。
她噎了下。
幾秒後,想通什麼的談梨同學惱羞成怒,餘下的解釋咽回去,她上前一步,攥起那人大衣裡面的襯衫衣領。
――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某個性冷淡斜倚在玻璃門牆角的高度,恰好足夠她踮著腳夠上來。
談梨兇著臉,儼然一隻漂亮的小惡霸:“嗯,我就是見色起意,你說,讓不讓親第二下!”
秦隱失笑,還搭在她後頸的左手一抬,幾根手指安撫地輕扣了扣她的頸。
“…隨你。”
機場的高架旁夜涼如水。
風拂得角落裡影子O@,呼吸在昏暗裡糾纏,升溫,親密把這夜色燒得如灼如荼。
在某個間隙裡,眼睛湿潤烏亮的女孩含混地問:“周四,陪我去看比賽好不好。”
秦隱抱著已經鑽進他大衣裡的女孩,微皺了下眉。
談梨不滿,踮了踮腳,咬得他悶哼了聲:“不好麼。”
秦隱嘆聲。
呼吸又被她掠走,他縱容地扶著女孩的頸,任她予奪。
“好。都聽你的。”
第57章
高校電競聯賽就在下個月初, 電競社裡的大家原定是把多數空餘時間都拿出來訓練比賽,周四也不例外。
因為觀賽邀約, 談梨和秦隱的計劃臨時更改,所以在周一晚上的社團例會後,談梨主動跟社團成員提起。
“沒事沒事,”馬靖昊很看得開,“梨子你怎麼也是職業二隊的水平,除了磨合問題外,參加這種高校級的電競比賽對你來說不在話下嘛。少一次兩次訓練也沒什麼。”
談梨燦爛地笑:“好,我到時候給你們帶選手籤名啊。”
社員們一聽都來勁了:“我要sheng神的!”
“一炀哥一炀哥!”
“我想管一炀哥要Lai神的籤名。”
“…草還能這麼操作?這也太犯規了, 能的話我也要!”
“別做夢了。Liar那種從來不在公眾場合露臉的,隻有幾次周年紀念日施舍營業, 見字不見人地籤了一點作為禮物, 一共也沒幾張流傳在外。”
“現在他一退役,更是絕版了啊。”
活動室裡安靜兩秒,突然有人想到什麼, 好奇地問談梨:“梨哥, 你有Liar的籤名嗎?”
談梨似乎沒想到話題會突然落到自己頭上, 怔了下才彎眼笑:“本來可以有, 但是我沒要。”
“咦?”
眾人一齊驚訝回頭。
談梨沒在意:“就是兩年前Liar的入隊周年紀念日那次, ZXN的工作人員後來聯系我說要補償他的籤名照。”
幾人恍然,馬靖昊大著膽子問:“那你為什麼拒絕了啊?”
談梨彎著眼角:“我沒有直接拒絕。”
“嗯?”
“我當時好像是說,如果能讓Liar把他跟我說的那句話籤在上面, 那我就要,不能就算了。”
“……”
馬靖昊明顯是噎住的表情。
反應過後, 活動室裡社員們笑起來。馬靖昊都忍不住感慨:“不愧是你啊,梨哥。”
談梨翹了翹唇角, 眼底笑意跳動。隻是很快她就察覺什麼,往身旁側了側頭――
每次開例會必然倦懶得魂遊天外的某個性冷淡,此時正撩起眼,眸子深深地盯著她看。
談梨反思一秒,心虛三秒,然後無辜眨眼:“他們先提的,不是我。”
秦隱知道談梨誤會他的意思了,但也沒說什麼。他順著自己心意抬起手,習慣成自然地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
“嗯。”
這動作順手得讓場面靜止了零點幾秒。作為社長,馬靖昊義不容辭地擔負起咽下狗糧活躍氣氛的重任――
“隱哥,你周四也去看比賽?”
秦隱視線淡淡一轉。
談梨替他開口了:“他和我一起去。怎麼了,不方便嗎?”
馬靖昊:“也不是……”
“方便,”秦隱淡淡接話,“高校聯賽裡我隻是名額替補,不會出場,不參加訓練也沒關系。”
提起這個,馬靖昊就有種淚流滿面的衝動:“隱哥,你真的不參加正式比賽嗎?再考慮考慮吧。”
秦隱冷酷無情:“菜,不去。”
馬靖昊含淚噎住。
談梨被迫想起自己自從和某人雙排以後,就再也沒上過王者的積分――
她認真點頭:“我作證,他是真的菜。”
“梨哥,周四那天我也去看比賽,你們在幾排幾號位置啊,離得近的話可以找人換到一起坐。”後勤部有人插話。
談梨回憶了下:“我找人幫我買的,是內場票,第一排。具體位置還沒告訴我。”
“臥槽?”
“內場票?第一排??那得炒到幾千甚至上萬一張了吧。”
“媽耶,我一直猜到梨哥有錢,沒想到這麼有錢。”
“富婆,求包養。”
“我也求我也求。”
“……”
不知道誰先帶頭的一句玩笑,幾個人起哄鬧她,談梨託著下巴笑:“那不行,我已經包了最漂亮的小哥哥……了。”
話聲在尾音處猶豫了下,然後停住。談梨遲疑地回眸,看向秦隱。
她性子野慣了,再加上做直播和水友們騷話胡鬧,開玩笑是常有的事。但就像秦隱說的,談戀愛她是第一次。
這樣正式而認真地和一個人交往,學著克制和小心翼翼,不希望在過程中會觸到讓他不舒服的區域,也是第一次。
就像現在,她不知道自己在有別人在時,這樣的玩笑會不會讓他不滿,所以不安地回過頭來看他的反應。
秦隱察覺抬眸,和談梨甫一對視,他就讀懂了她那些小刺蝟似的別扭又生澀的心思。
秦隱挪開視線,接得淡定自若:“嗯,包養關系,終身制合同,你們就不要想了。”
“……”
已經日漸習慣校內某知名性冷淡的雙標行為,被塞了一嘴狗糧的社員們集體轉開臉。
例會在嘻嘻哈哈裡結束。
散會後,馬靖昊拉著秦隱做最後的掙扎,試圖勸說他參加聯賽。談梨不想被當槍使,在馬靖昊求助前就朝秦隱眨眨眼:“我到活動室外面等你。”
說完她就很沒情意地了。
作為校內典型的不受寵學生組織,電競社團的活動室分配得也比較“偏僻”,位於F大某邊緣教學樓的地下室層,而且在最邊角――除了電競社自己的人外,基本不會有人過來。
這會兒其他社員已經離開了,談梨靠著活動室外的牆壁,單腳腳尖戳著地,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晃著。
直到她面前,一道陰影投下來。
談梨本以為是秦隱,笑臉一展仰起頭,然後就看見了另張臉:“葛靜…學長?”
談梨屬實有點意外。
自從那次二面那次在機房外,談梨為維護秦隱和這位學長言語鋒芒過一番後,這位學長已經極少和她搭話了。
這樣說起來,完全不交流好像是從電競社那次迎新聚餐活動後。
所以她那次果然是喝醉了還做出什麼丟人的事情了嗎……
談梨正努力回憶,就見葛靜猶豫著開了口:“梨子學妹你,和秦隱關系,越來越好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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