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2024-11-11 16:14:414462

  “我的小葉子真乖!”


  “咯咯……”小葉子張著小手嘟著紅唇開心的笑著,顯然他更喜歡自己母親的親近,夜筱希摸著他頭,頭發很濃密,一個多月有些長長了,微微帶著彎曲有些像洋娃娃特招人稀罕。


  兒子的笑容掃清了夜筱希一身的疲憊,逗弄著懷中的孩子,輕聲唱著搖籃曲,聲音柔和,燭光昏暗讓站在門口的劉文心中暖洋洋的,兒子女人,讓他心中很安穩,劉家的掌權之爭越發的白熱化,身上的壓力很大,精神也很緊張,可是看到她們娘倆,他又覺得自己的渾身充滿了力量。


  輕步來到床前,抱住夜筱希,輕聲問道,“幸福嗎?”


  “幸福……特別幸福……”夜筱希靠在他的胸前,抱緊懷裡的兒子,同樣輕聲說道。


  劉文嗓子發幹,將夜筱希抱得更緊,都懶得張嘴說話,隻想享受這份溫馨,是夜,劉文擁著抱著兒子的夜筱希沉睡,他們三人之間縈繞著見不到卻很是堅固的情意,容不得任何外人插足其間。


  ☆、225 生命盡頭,喪曲


  又是一年的更替,小葉子已經過了百天,整個人變得更圓潤起來,虎頭虎腦的特別可愛,隨著長大,他的本事也跟著變大了,不僅會逗人,還會看一些臉色,那機靈的小模樣別提有多有意思,孩子出生後,夜筱希的大多數時間也是陪伴在他的身邊。


  但是隨著愈發緊張的局勢,劉家本家內的爭鬥已經越來越白熱化,劉文制定好的計劃都提上了日程,用不了多久就會全面展開對海達集團的收購案,劉懷德那邊董事會因為劉響的不當決定導致集團的資金鏈都出現了運轉危機,為了自己的利益股東會的股東再不願意容忍這個人,可是劉懷德卻是極力力保,雙方堅持不下,原本團結的核心力量快速分化,整個集團也變得不堪一擊。


  劉懷德坐在家裡的書房嘆了口氣,把手上的文件狠狠丟在桌子上,拄著胳膊另一隻手揉著太陽穴,他真沒有想到自己耗盡了畢生心血的驕傲竟然一夕間成了這樣,劉響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他的天資聰慧,頭腦也靈活,關鍵是他的一些處事方法遺傳自己自己,可是為什麼就弄成了這樣,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從一個牢不可破,備受矚目的上市集團成為如今漸漸被人疏遠,難道真的是自己看錯了人?


  他真的不願意承認這個事情,他不願意承認是自己看人的眼光出了問題,這輩子他爭強好勝的,他們這輩兒兄弟三個人,父親母親過世後,他們就平分了屬於劉家的財產和那個鑰匙,劉家的財富百分之八十在海外銀行,那是隻有劉家掌權人才能啟動的,那不僅僅代表財富,更是能力,權利和榮譽的象徵,隻有劉家的未來的掌舵人才有的榮耀。


  而勝於的百分之二十,其實隻能作為他們每一家的創業金分到三兄弟手裡,老大當年就選擇了從政,老二則是選擇從軍,隻有最小的劉懷德選擇從商,並且一幹就是四十多年,經歷了無數的風風雨雨才創立了擁有十七家子公司,跨地區跨行業的集團公司,這是一直是他的驕傲。


  他們這兄弟三個人各有建樹,要說突出也就是劉老爺子和劉懷德這支,兩邊互別苗頭,老大又中立,所以劉家掌權人在他們這代,這個年紀已經有些沒意義了,最後隻能落在劉文這輩人身上。


  劉文,劉銘,劉響,劉亮和劉賀都不負眾望,各個都很優秀,尤其是劉文,大學畢業後開始創業,用了不到八年的時間就已經打造了屬於自己的王國,公司規模在劉懷德還心存小視的時候快速的躍居而上,最後到了現在都開始打算收購他們公司的地步,雄厚的財力,人脈叫劉懷德心存不甘的同時也忍不住贊嘆,要是劉響有他一半的能耐就好了。


  焦頭爛額的事情壓在心頭,劉懷德最近的食欲差了很多,到底是七十來歲的人了,身體真的大不如從前,這上點火兒就直接顯現出來了,老了,到底是老了。


  揉了半天的頭,還是覺得疼,悶悶的,還有漲,這樣的情況以前也有過兩次,休息休息就好了,他並沒有在意過,想到這裡他嘆了口氣,起身走出了書房,準備到外面溜達溜達,晚上多吃點飯,早點睡,他不能倒下,如果他真的倒下了那這個家怎麼辦?自己的那個兒子就是廢柴,兒媳婦也不太懂事,劉響還得自己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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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麗紅在餐廳裡把飯菜都布置好,看著劉懷德出來了,她忙走了過去,挽住他的胳膊,“老劉,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啊?”


  “沒事兒,要開飯了?”劉懷德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看了眼風姿卓越的袁麗紅,到底是比自己小好多歲,年輕真好啊!


  “是不是感冒了?這陣子流感可厲害了,不少人都感冒了,前幾天劉亮還趕上了呢,折騰好幾天才好。”“我一會兒給你衝點板藍根解解毒吧?”袁麗紅忙說道。


  劉懷德心裡頗為安慰,雖然有兒子,孫子,可是到底有點什麼事兒還是老伴兒在身邊的好,且不說沒病,就是有病,聽了這番話都覺得好了大半。


  “行,等吃完飯的吧,這陣子覺得特別乏,可能是沒休息好。”


  “你啊,有事兒交給劉響他們就行了,自己都多大歲數了?還當自己是小年輕啊,走吧,我陪你吃飯。”說完倆人就去了餐廳。


  吃過了晚飯,劉懷德原本是準備休息的,可是喝完袁麗紅衝的板藍根後想想又去了趟書房,一個人在房間裡呆了半天,最後從保險箱裡取出了一份文件,隨後又打了個電話出去。


  袁麗紅坐在客廳裡看電視,眼睛雖然是看著電視,可是心可沒在上面,她跟著劉懷德已經有十來年了,這些年裡,她對他可謂是兢兢業業,小心翼翼的相處,討好,因為當初擔心兒子反對所以倆人並沒有去登記結婚,不過是擺了個酒席,邀請了一些朋友參加,如果他們不說的話恐怕外人都以為她是正經八百的劉家人,但她知道自己不是。


  這段時間公司的狀況不好,劉懷德上火,董事會的壓力又大,他的休息不好,身體也大不如從前,這讓袁麗紅不能不開始為自己打算,雖說她是何傑的親媽,但是以何傑那個薄涼又勢力眼的脾氣,她怕到時候劉懷德倆腳一蹬自己就會被他們兩口子掃地出門,到了那個時候她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麗紅,幫我倒杯熱水。”劉懷德聲音在樓梯上響起。


  “忙完了?你看看又弄到這個時候,說早點休息還不聽話。”嘴裡抱怨著,腳已經走向了餐廳,倒好水袁麗紅突然遲疑了一下,隨後眼睛看了看四周,拿著水杯走了出去。


  倆人回了臥室,洗漱完,劉懷德趴在床上,袁麗紅給他揉著頭,“麗紅啊,你也跟了我十幾年了吧?”


  “呵呵呵……可不是,一晃就這麼多年了,感覺還像是昨天似的。”


  “可不是昨天了,老了,我都已經老了……如今這身體還……”劉懷德感嘆道,內心的脆弱忍不住流露了出來。


  袁麗紅心裡那種怪異的感覺更甚了,這,到底是怎麼了?好奇怪啊?


  “老劉,你就是最近累的,咱們找時間去國外療養一段時間就好了,你啊,這麼大歲數了也是該享享福了。”


  “享福?哼,沒有我,他們一個個的行嗎?你說我那個兒子我不指望了,可是你看看劉響……唉,都弄得什麼啊?人家劉文從小在那樣的家庭長大,你說人家家裡沒有經商的,自己也是大學畢業以後才開始創業,一步步的走過來也沒靠著誰,人家怎麼就做的那麼好,我這對劉響從小到大的操多了多少心,卻連人家一半兒都比不了,難道這個劉家的當家注定就是跟咱們家無緣?”劉懷德一說到這個就是一肚子的火氣,一肚子的無奈。


  “兒孫自有兒孫福,你看看你的臉色,別想了,趕緊睡吧。”袁麗紅勸道。


  嘆了口氣,劉懷德拉住袁麗紅的手,“麗紅,這麼多年你對我的心我看得很清楚,你放心,哪怕我有個萬一,我也不會讓你無依無靠的。”


  袁麗紅一驚,“老劉,你說什麼呢?我什麼都不想聽,你隻要好好的就行,我這輩子還想跟你一起走下去呢。”說完眼角都泛起了紅。


  “不說了,是我不好,睡覺,睡覺……”一轉身,關掉床頭燈,劉懷德漸漸的睡去了,卻留下失眠的袁麗紅。


  左思右想後,袁麗紅拿出一個用塑料袋包著的手帕,屏住呼吸在劉懷德鼻息下放了一會兒,輕輕的喊了兩聲,“老劉,老劉……”


  確定他沉沉睡去後,她翻出劉懷德放在枕頭邊的鑰匙,起身走了出去。


  到了書房,四下無人,她扭開把手快速的走了進去,輕車熟路的打開劉懷德的保險箱,輕輕的按動密碼,第一組不對,又試了一組還是不行,就要差兩次要拉警報的時候終於一組密碼輸入後,啪嗒門開了。


  袁麗紅有些興奮地看著裡面的文件,掏出來拿出手電筒躲進辦公桌的下面仔細的翻看著,當她看到最下面一份已經那份遺囑的時候,突然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他,他竟然真的說了實話,對於這份遺囑的內容,她真是沒有想到,恐怕這段時間真是被家裡的那些人給氣到了,否則他絕度不會留下這樣的遺囑。


  小心的合上,又重新關上保險箱,確定一切完好後,她壓抑著激動的心情回到了房間,劉懷德還在沉沉的睡著,她的眼睛在月光中發出異樣的光彩。


  第二天劉懷德懷自己一個人去了趟律師事務所,籤署完文件後,走出律師行,看著湛藍的天空,突然心情好像輕松了不少。


  日子就這麼平靜的過去,可是半個月後,一聲呼喊劃破了劉家的安靜的早晨,劉懷德竟然昏迷不醒,被家裡人緊急送往醫院後,確診被急性腦出血,劉響他們都趕到了醫院,商量後決定立即手術,索性發現的早,要說經商雖然有錢,可是有些人和有些事兒卻不是錢能辦到的,例如請主刀的醫生。


  劉老爺子接到了電話,二話不說就撥了個電話,十多分鍾後,一個腦血管方面的專家被送往醫院,這讓劉響那邊送了一口氣,心萬分復雜。


  經過了五六個小時的手術,終於老爺子從手術室裡推了出來,手術很成功,可是後期到底能如何卻不好說,畢竟年紀大了,能讓人安安全全從手術臺上下來就已經是很厲害了,這樣的手術幾乎很少有專家去做,畢竟死手術臺上的事兒砸招牌,說出去也不好聽。


  劉懷德的病,一些在讓劉響在公司中變得孤軍奮戰,四面楚歌,他的決策在執行下去的時候更是困難重重,很多人並不配合,而且原來有人還看劉懷德在不敢如何,現在老爺子倒下了就變得肆無忌憚,讓劉響像發飆,可是卻又怕更沒有人幹活,隻能忍氣吞聲的憋著。


  劉響還在做最後的拼搏,這樣又過了兩個月,劉老爺子的醒了過來,可是人確實偏癱了,為了能活得更久點兒,最後家人把他送到了瑞士,袁麗紅全程陪同。


  初春的瑞士空氣清新,天氣漸漸轉暖,劉懷德開始在這裡做起了復健,每天都很認真,偏癱是他無法忍受的,這一輩子都是被人仰視,突然變成了一個廢人比殺了他還要命。


  這天做完復健後,劉懷德躺在房間的露天陽臺上曬太陽,穿著薄羊絨的開衫,闔眼打盹,袁麗紅則是面帶溫和的笑容在一邊拿著書翻看著,眼睛時不時的看向劉懷德。


  袁麗紅瞥見劉懷德已然睡熟,慢慢的合上了手裡的書,目光有些遊離,遺囑的事情已經確定了,她現在也真的得到了劉懷德的信任,為了這一天她等的很辛苦,如今劉懷德由於修養的當,身體恢復的很好,估計要是這麼一直下去的話,可能有奇跡發生的可能,到時候他們回國,再繼續相處下去,他是不是能還如現在這般信任自己?還會不會再改變遺囑?


  “蘭芳,蘭芳……”劉懷德低聲叫道,猛然睜開眼睛,抓住袁麗紅的手,模糊的視線清晰起來,“老賀,你終於來了?”


  “老劉,我是麗紅啊。”袁麗紅覺得手腕被劉懷德捏的很痛,腕上留下了一圈紅紅的手印,唇邊扯出安慰的笑容,另一隻玉手輕撫劉懷德的肩膀,關切的問道,“您這是又夢到了大姐?”


  “怎麼今天的夢這麼的清晰?”劉懷德徹底清醒過來,身上的毛衣被汗水打湿,滿是皺紋的臉上布滿了汗水,放開袁麗紅的手腕,重新躺靠在椅子上,眉頭擰成一個大疙瘩,有幾分後怕的低聲說道,“剛剛她就站在我的面前,對著我不停的招手,好像要,要帶我走。”


  “老劉,你就會胡思亂想的,咱們晚上打個電話回去,讓人給大姐燒點紙,說不定就好了。”袁麗紅安慰道,心裡卻已經下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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