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玨,你幼不幼稚?!”
他把玩著我臉側的一抹碎發,“不幼稚。”
我翻了一個白眼,想罵娘。
在罵娘之前,我先打了一個噴嚏。
容玨皺了皺眉,似乎有些懊惱,快馬加鞭,駛到了鎮國府的側門。
然後扛著我就往裏頭走。
說實話,容玨這傢伙就像炫技一樣,不到半個時辰,從畫舫到鎮國府,就唰唰唰換了一、二、三個體位……啊不是,是姿勢!
“容世子。”
他身後傳來一聲柔柔弱弱的叫喚。
容玨眼疾手快,將我摟在了懷裏,用外袍將我蓋得嚴嚴實實。
“世子英勇神武、所向披靡,多虧您,阿南才能站在這裏……”
好傢伙,哪裡來的馬屁精?
我偷偷摸摸探出頭,隻見一個女子身穿粉衣,大著肚子,神情嬌羞。
“舉手之勞。”容玨頭都沒回,抬腿就走。
“容世子,等等。”話音剛落,她一聲驚呼,平地摔倒。
我算是看出來了,這他娘就是我頭上一頂要落不落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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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玨停了步子。
我掐著他的腰際,容玨低頭,見我齜牙咧嘴,低笑一聲,將我的腦袋摁進衣服裏。
“世子為何不回頭看看我?”她的聲音哽咽,“世子不是說,最愛粉色嗎?”
他是最愛看我穿粉色!你算個屁!
敢跟我搶男人的人,還沒出生呢!
我扭來扭去,想跳下來給她一點顏色瞧瞧。
容玨卻不急不緩地道:“粉色嬌嫩,你如今幾歲了?”
我笑出了聲,將腦袋探出來,擱在容玨肩頭,對著她做了個鬼臉。
容玨湊到我耳邊,道:“這下滿意了?”
我挑了挑眉,摟住他的脖子,嬌滴滴道:“阿玨哥哥,我們去做我們的事,你上次不是說,想跟奴試試那個姿勢嘛?”我對著容玨拋了個媚眼,“奴的阿玨哥哥,器大活好,可惜就是有人試不著~”
粉衣女子羞憤極了,指著我道:“你你你!不知廉恥!”
我蹭了蹭容玨的頸窩,目光挑釁。
容玨終於摟著我轉了身,神情冷然,“林南,注意你的言行。”他瞇了瞇眼,“父親會替你安排新的住處。”
“容世子!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的父親,我的夫君,都是為了保護王爺才……”她哭得梨花帶雨。
“為國效力,死得其所。”
我點頭,附和道:“死得其所。”
林南哭得更厲害了。
容玨沒管,抱著我就往自己的院子裏去。
他的步子走得急,耳根紅得不像話。
我逗弄著他的耳垂,沒玩幾下,手就被他捉住了。
“阿玨哥哥~你捏得奴好疼,奴好喜歡~”
“褚盼盼!”容玨咬牙切齒,“這些話,你到底跟誰學的?!”
糟糕。
我瞎掰,“我二哥的小妾。”
“嗯?”
笑死,我二哥那地主家的傻兒子根本沒小妾。他為了一個江湖女子鬧得滿城風雨,還說什麼非卿不娶。這事誰都知道,容玨自然也知道。
我坦白了,還拉上了一個墊背的,“是許知行帶我去的。
”
反正容玨也要找許知行算賬,多一個罪名也沒什麼問題吧……吧?
“窯子?”
我乖乖點頭,“裏頭的姐姐妹妹可漂亮了,下次我帶你去?”
容玨正要發作,眼睛卻一轉,笑道:“好啊,你帶我去。”
13
去去去,去你個大頭鬼!
我跳下他的懷裏,狠狠地踩他一腳,正要跑,又被他扯住了衣領。
好氣哦。
“以後不準逛窯子不準點小倌。”
“你十萬個不準嗎?”
“如果非想去,我帶你去。”
我哼唧幾聲,沒理他。
等我再回過來神時,隻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
容玨飛快在我唇上啄了一下,轉身離開,聲音遠遠傳來,帶著幾分隱晦的笑意,“我叫人來伺候你洗漱。”
我在鎮國府住了下來。
我父皇母後難得沒差人來尋我。
翌日,我起了個大早,抱住容玨的手臂,撒嬌道:“阿玨哥哥,奴也要跟你去校場~”
他斜睨我一眼,“你去幹什麼?”
我眨巴著眼,“去看阿玨哥哥的英姿呀。”
“得了吧你。”
“哎呀,奴想跟阿玨哥哥去秀恩愛啦~”
我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容玨臉又紅了。
嘖,還不是沒變,隻不過比以前更會虛張聲勢罷了。
憑著我看閱書無數的經驗,拿下這狗男人,還不是易如反掌?
容玨禁不住我鬧,帶我去了。
我的嘴角就沒掉下來過。
還是校場好啊,這些士兵可都是上過戰場的,那都是實打實的肌肉啊。
“在看什麼?”
我吸溜了一口,“肉。”
容玨臉黑了。
“阿玨哥哥剛剛訓練他們的樣子真是太帥了,奴好喜歡。”
容玨又掐上我的臉,“以後不許這樣稱呼自己。”
“阿玨哥哥不覺得這樣很有情趣嘛?”
我故意咬重了“情趣”兩個字。
容玨的喉頭動了動,幾不可見。
然後我的世界就黑了。
容玨在我眼前遮住了簾,沒有掀開。
我將他的衣袍從頭上拿下來,隻見他聲色俱厲地喝道:“都把衣服給我穿上!訓練的時候脫衣服成何體統!”
場上所有人見他隻著中衣,敢怒不敢言,隻能安靜如雞,聽命令去穿衣服。
我十分體貼地奔過去,將衣服搭在他的肩頭,“阿玨哥哥若是受涼了,奴可是會心疼的。”
我一點兒也不聽話。
偏偏這裏這麼多人,他也不能耐我何。
士兵們見了我,揶揄聲此起彼伏。
更有甚者,吹著口哨,“我還以為咱們小將軍不喜歡女人呢!”
“英雄難過美人關呀。”
容玨反手又將我的腦袋蓋住,“管好你們的眼睛!”
“將軍這醋意也太大了,我們一眼都沒看。是吧,弟兄們?”
容玨高聲道:“全體都有!圍著校場跑二十圈!”
哀嚎聲一片。
“將軍!這把也玩太大了……”
容玨嗤笑一聲,“怎麼,你有意見?那四十圈。”
“夫人,你勸勸將軍!”
這聲夫人喊得我心花怒放,我抱住了容玨,在他懷裏蹭了蹭,“阿玨哥哥,你不要這麼為難他們嘛~”
他們仿佛找到了突破口,一口一個夫人,“祝將軍和夫人早生貴子!百年好合!”
我嘴咧得更開了。
“阿玨哥哥,”我背對著士兵們,從衣服裏探出腦袋,放輕了聲音,“大不了,奴晚上讓你欺負。”
容玨的臉爆紅。
大片緋色從他的脖子上而起,爬滿了他整張臉。
我第一次看到他這麼動情且克制。
艸,我好會。
容玨一把攬過我,大步往外走,“十圈,不能再少了。”
14
容玨的呼吸聲漸重。
他將我放置在床榻上,道:“這是我的休息處。”
聲音喑啞,沾染了情欲。
“沒人會過來。”
我了然,對他眨巴眼,“還沒天黑呢,阿玨哥哥就想讓奴伺候你啦?”
回應我的是他的吻。
這是我們之間最認真的一個吻。
容玨輕輕地啃咬著我的唇瓣,我的手不安分地往他身上亂摸。
他僵住了。
再睜開眼時,他的雙眸幽深,藏著幾分最原始的野性。
我禁不住咽了咽口水。
“盼盼,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的聲音啞得要命。
SOS!
我想把他拆吃入腹。
現在!立刻!馬上!
容玨捉住了我的手,我十分不滿地撅著嘴,“阿玨哥哥,反正我們都是要成親的……”
言下之意就是:我太饞了嗚嗚嗚,求求你現在就來。
“再等等,盼盼,再等等。”
他又往我唇上啄了一下。
然後轉身就跑。
呵,小樣,有賊心沒賊膽。
我早就準備,搖晃著手裏的物什問他,“阿玨哥哥,這是什麼呀,不會是哪個小情人偷偷送你的吧?”
我捏著絲帕一角,手肘撐在床榻上,半仰著身子,媚眼如鉤,儀態故作風流。
容玨再也沒能挪開眼,卻還要假裝鎮定。
“撿的。”
騙鬼呢。
“我明白了,”我得意一笑,“你喜歡我,原來你在那個時候就喜歡我了。”
不對,我不是要勾引他的嗎?!怎麼畫風變了!
我怎麼普信了!
容玨譏笑一聲,走近我,道:“你還記得你什麼時候繡的手帕嗎?”
“……元泓十九年?”
容玨挑了挑眉,“十七年。那年京都有個什麼大賽?”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容玨繼續道:“醜東西大賽。”
我好想殺人哦。
“本來還想憑著這個東西拿第一名的,可惜,我那時候正在府裏修養,沒參加。”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我再也不送上門被他羞辱了!
我要回宮!
容玨沒攔我,他的笑聲暢通無阻地傳進我的耳朵。
我狠狠地跺了跺腳,悶著腦袋向前沖,卻撞進了一個堅實的懷抱。
容玨被我撞得後退了幾步。
“別生氣了,乖。”
“哼。”
他附在我耳邊,“你先回去,等我入宮定親。盼盼,你想將婚期定到什麼時候,來年開春怎麼樣?”
我的臉紅透了,“隨、隨你。”
其實我想原地結婚。
他低笑,又往我唇上啄了一小口。
我不依,圈住他的脖子,想更進一步。
外面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容玨給我一個眼神,將我攬在身後,迅速打開門。
門外的幾人還沒反應過來,一個疊一個地倒在容玨腳邊,哎喲哎喲叫喚起來。
“跑完了?”容玨面沉如水。
那幾人很快爬起來,“將軍你別誤會!我們不是來聽墻角的!是王爺喊你過去!”
“需要這麼多人來?”
他掃視一圈,那幾個士兵站成一排,乾笑不已。
“我先出去一趟,待會回來。”
“那王爺那裏……”
“天大地大,媳婦兒最大。”
我捂住臉,壓下心底的土撥鼠尖叫。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容玨這麼會說情話?
15
容玨將我送到宮門口。
我向他招手告別,進了宮門後又禁不住往後看了一眼。
他一直看著我,長身玉立,身姿挺拔,嘴角攜著一抹清淺的笑意。
霞光落在他的臉上,連光影都分外溫柔。
我想起剛剛在騎馬時,他湊到我耳邊低語,“盼盼,我……心悅於你。”
在那一刻,我仿佛聽到了他的心跳聲,混雜著我的心跳,連大街上的喧鬧都模糊起來。
我故意裝沒聽見,大聲道:“你說什麼?”
“我說,你得多吃點。”
“根本不是這句!”
“嗯,得多吃一點,不然穿嫁衣不好看。”
牛頭不對馬嘴。
我拿手肘懟了懟他的胸口,“說,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等成親那夜我再告訴你。”
還故意賣關子,臭男人。
可在幾天以後,我等到的不是他入宮,而是外敵來犯的消息。
羌族大敗後,那倉皇落逃的四王子竟然說服了琉國皇帝,趁我朝士兵還沒休養完全時,再次開戰。
這琉國,還真他娘的會趁人之危啊。
“小悠,你說羌族那傻逼四王子不會喜歡我吧?”
小悠正替我梳著髮髻,聞言一愣,“怎麼說?”
“要不然怎麼總是我作對,容玨剛要來提親,他又開戰了!”
父皇這幾天都憂心忡忡。
這婚呢,肯定結不成了。
“……公主你莫非忘了你七歲那年把他的衣服撕得稀爛,八歲那年一屁股把人坐暈,還有九歲……”
就很無語,她怎麼連這些都記得!全是我的黑歷史啊!
“師父你別念了!”
“公主,我隻是想說,如果他喜歡你的話,那他不是受虐狂就是有裸露癖。”
我沉默了。
羌意在宮裏當質子的那些年,真的很欠打。
“當年我就應該斬草除根,一屁股坐死他,讓他作不出什麼麼蛾子。”
容王爺年歲已大,這一次帶兵出徵的人,是容玨。
我想也沒想,跑到禦書房一哭二鬧三上吊。
“父皇啊!如果容玨缺胳膊少腿了怎麼辦啊!好不容易有人願意娶我,如果他沒了,那我一輩子都嫁不出去了!”
“父皇啊,你隨便找個人去吧!二哥,二哥不是喜歡研讀兵法嘛,讓他去!”
“小三啊,你怎麼有了夫君就忘了哥哥啊,沒良心的小傢伙。”
我二哥十分騷包地出現了,我那面癱大哥也在。
我頓時安靜如雞。
我二哥道:“容家的兒郎,本就該徵戰沙場、保家衛國,小三我問你,如果容玨這一生就隻是一個小小的文官,安於現狀,你還會愛他嗎?”
我面前仿佛出現了容玨的臉,他反復質問我:如果我是DJ你會愛我嗎?你會愛我嗎?你會愛我嗎?
我沉思了很久。
容玨當年不學無術,對我兇巴巴的,還不是偷偷摸摸摘了我的芳心。
“愛。”
我二哥無言。
大哥道:“成,我看許知行不錯。”
許知行一個小小的侍郎,怎麼配得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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