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鐮刀砍掉橫生的枝葉藤蔓,陶沫走的是偏僻的路段,湿氣很大,一會陶沫的頭發都被露湿了,一路上倒是找到了一些尋常的中藥材,不值錢,陶沫隻是隨意的摘了一些。
“那是?”忽然眼睛一亮,陶沫放下背簍快速的扒開一旁的草從,在背陰的草叢裡,一株綠色的植株微微晃動著頂上七片綠葉。
“至少是十年生的重樓!”陶沫用鏟子將四周的落葉和浮土都扒開,小臉上的笑容怎麼都遮掩不住,重樓是極有價值的一味中藥,成色好可以入藥的重樓至少需要六年生,價格一直居高不下。
尤其是後來中藥研究上有突破,曾有中藥專家做了臨床,重樓的花粉對癌症也有一定的效果,重樓的價格更是一路飆升,陶沫這能找到一株十年生的重樓,今天就不虛此行了。
小心翼翼的將重樓的根莖包好放到了背簍裡,陶沫決定不再找其他的藥材,隻找重樓這一種,新鮮的重樓估計也有一百多塊一斤,但是陶沫在沒有重生到這具身體之前,副業正是中藥師,炮制藥材也是陶沫的強項。
年份好的,炮制過的重樓價格至少要賣到六七百一斤,陶沫也不用想其他辦法了,隻賣中藥這一項就可以過個富足的好年。
整個後山就是一座天然的寶庫,重樓並不是常見的藥材,所以根本沒有人採摘,這才便宜了陶沫,背簍裡裝了小半簍子的重樓,最低的年份也是六年,更小年份的重樓陶沫都沒有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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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奪屋搶地
回到老屋,陶沫將背簍裡的重樓拿出來平攤在匾子上放到院子裡陰幹著,這才去了廚房給自己弄了一餐簡單的晚飯。
整整三天的時間,陶沫每天早出晚歸的去後山找藥,日子過的平靜而無憂,之前陶家的鬧劇似乎就這樣結束了,可惜隨著陶老三的雙胞胎兒子陶建裕的到來,再次打破了陶沫老屋的安寧。
“陶沫,大伯他們讓你過去一趟。”站在院子門口,陶建裕對著屋子喊了一嗓子,陶家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陶建裕從自家父親陶老三和母親蔣睇英口中也聽了個七七八八。
陶建裕也沒有想到從小怯弱膽小的陶沫竟然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想來在大學待了兩年果真不一樣了,陶沫以前一直被陶家人欺負,養成了逆來順受的性子,但是到了潭江大學之後,接觸的人不同了,環境也不同了,這性子也強了起來,竟然敢將五十萬就這麼弄沒了。
這事若是和自家沒關系,陶建裕也隻會當個笑話看,畢竟他家和大伯家也隻是面子情,大伯母那刁鑽刻薄的潑婦性子,和誰家都處不好。
可是一想到自家到手的門面房快要被大伯家給分出去一半,陶建裕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戴著眼鏡的尖瘦臉龐上一抹陰冷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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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洗幹淨的碗筷放到了櫥裡,陶沫走出門就看到站在院子門口看起來文質彬彬,可是性子比起暴虐跋扈的陶偉韜卻陰毒許多的二堂哥。
小時候陶偉韜雖然沒有少欺負陶沫,但都是直來直往的,可是陶老三家的這對雙胞胎兄妹陶建裕和陶晶瑩,卻是惡毒至極,欺負了陶沫別人還當時陶沫欺負他們了,真正的一肚子壞水。
“怎麼?看到我都不知道叫人了?”陶建裕狹長的眼睛眯了眯,陰沉著目光打量著看起來沒什麼變化的陶沫,他原本以為陶沫現在性子肯定變的張狂起來了,沒想到看起來還是這樣唯唯諾諾的模樣。
“聽說二堂哥你現在在政府部門上班,公務員最注重名聲了,二堂哥最好不要惹我,否則我拉下了臉到政府大門口一哭二鬧三上吊,二堂哥你的工作隻怕都保不住了吧?”已經和陶家撕破了臉,陶沫也懶得和陶建裕虛與委蛇的客套,反正她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陶建裕臉陰霾的一沉,鏡片後的目光憤怒的盯著走在前面的陶沫,倒也不敢多說什麼,陶沫連五十萬都能舍掉,她要真的跑到政府大門口這麼一鬧,自己的名聲真的沒了。
陶家人都在陶奶奶的屋子裡,一個一個都是臉色陰沉的厲害,大伯母額頭上的傷口已經結疤了,可是一想到到手的五十萬就這麼沒了,想想肝都氣的痛了,恨不能生撕了陶沫泄恨。
陶奶奶這三天也像是老了十歲,哎呦哎呦的躺在床上直哼哼,陶大伯和陶老三坐在右邊的椅子上抽煙,蔣睇英和她女兒陶晶瑩坐在左邊,大伯母也坐在床邊,一說起陶沫就恨的直咬牙。
“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陶沫將五十萬給弄沒了,就讓她打下欠條,讓她還錢!上什麼大學!現在出來一個月也能拿到兩千,一年也能還兩萬,管她十年二十年,陶沫不把五十萬還給我,我決不罷休!”大伯母氣的肝疼,咬牙切齒的說著,惡狠狠的目光吃人般的看向窗戶外,隻等陶沫過來好扒了她的皮。
“大嫂,說這個沒用,即使打了欠條,陶沫到時候跑出去打工,天高皇帝遠,她不還錢你能拿她怎麼辦?”蔣睇英也是頭痛,原本都算計的好好的,大嫂家拿五十萬,自家拿門面房,結果卻鬧成這樣。
“我說蔣睇英,你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痛!”一肚子的火氣正沒地方發,蔣睇英正好撞槍口上來了,大伯母鐵青著老臉噼裡啪啦一通罵,“我告訴你,我兒子還躺在醫院裡養腿,陶沫五十萬拿不出來,鎮上那門面房你給我三十五萬,或者賣了變錢我拿大頭,否則我和你沒完!”
好心勸人的蔣睇英被噎的臉色一陣青白扭曲,碰到大伯母這樣完全不講理的潑婦,你根本沒法子溝通。
“大伯母,你這話什麼意思?有火你不衝著陶沫去發,對我媽吼什麼?就隻會窩裡橫嗎?”衣著時尚的陶晶瑩不滿的一挑眉頭,陰著臉對著大伯母頂了一句,要不是蔣睇英拉住了她,估計這會性子蠻橫嬌縱的陶晶瑩都要破口大罵了。
大伯母原本就一肚子的火氣,這會誰碰誰倒霉,猛地站起身來,兇狠狠的瞪著陶晶瑩,“你有沒有家教?怎麼和長輩說話呢?”
“我媽都沒說我,你憑什麼管我?”陶晶瑩可不是陶沫,雖然蔣睇英拉著,可還是倏地一下站起身來,尖著嗓子怒瞪著雙眼,一臉高傲的開口:“我話就放這裡了,有氣找陶沫去撒,我和我媽可不是軟柿子,隨便你欺負!”
“好了,都少說兩句!”陶大伯煩躁的一拍桌子,雖然不滿陶晶瑩這個侄女兒沒大沒小的,但是這會窩裡鬥有什麼意思?
陶老三對著自家女兒使了個眼色,隨後賠了個笑臉,“大嫂,你不要和晶瑩這孩子置氣,其實這三天我也仔細想了想,五十萬這會肯定是拿不回來了,陳川不可能再還錢,銀行那邊我們也不能鬧,陶沫自己手邊也沒什麼錢。”
“這話需要你說我不知道嗎?”吃了槍子一般,大伯母冷著臉坐在床邊,一臉的不高興,陰陽怪氣的開口:“風涼話誰不會說,關鍵沒用!我就是要錢!”
“大嫂,你聽我說。俗話說的好賺錢順算,吃虧倒著算,我們如今已經吃虧了,隻能盡量挽救一下。”陶老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這也是他想了三天才想出來的辦法,“陶沫那裡肯定逼不出什麼錢來,不過二哥名下不是還有老屋和三畝還有七八畦菜地,讓陶沫都賠給大哥和大嫂。”
☆、第028章 我就沒錢
“老屋不過三間破房子,一個破院子,值不到兩萬塊錢!那幾畝地年年就種點稻子,出老力去耕種一年能買幾個錢,老三,你的這算盤打的可真精明,要不我家要鎮子上的那套門面房,這老屋和田地都歸你家!”大伯母一下子炸了起來,憤怒的瞪著陶老三一家人。
陶大伯也是滿臉的不高興,戒備的看了一眼陶老三,“老三你這話什麼意思?這田地要是政府徵用,一畝還能賣到兩三萬,但是現在政策嚴了起來,嚴禁徵用土地,開發也開發不到村子裡,我們要這幾畝地有什麼用。”
“大哥,我知道,這不能彌補一點損失是一點嗎,再者即使沒有多少錢,也不能便宜了陶沫不是?”陶老三也知道陶大伯家不可能同意,但是現在能有什麼辦法?五十萬肯定是沒有了,陶沫孤家寡人一個,說難聽點那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現在可是法治社會,逼急了,陶沫什麼事都能幹的出來,所以他們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弄回來一點是一點,就算不值錢也要惡心惡心陶沫,她把剩下的二十五萬捐出去了不就是成功的惡心到所有人了。
“對,都要回來,一個子都不能便宜了陶沫這個小賤人!”陶奶奶惡狠狠的開口,板著滿是皺紋和老年斑的老臉,凹陷的眼眶裡一雙渾濁的眼睛惡毒而陰森,“就說給偉韜蓋新房子要用宅基地,這可是我們陶家的宅基地,陶沫這個小賤人沒權利佔著。”
在針對陶沫這一點上,陶大伯家和陶老三家是出奇的一致,陶沫既然心狠手辣,她敢做初一,就不要怪他們做十五,房子田地都收走,讓陶沫連個狗屋都沒得住!
“對,就該這樣,她不是裝大款捐錢嗎?看看沒了房子,她能住哪裡,吃什麼!”陶晶瑩認同的直點頭,從小到大她就看不起陶沫,這會因為陶沫自家到手的門面房都快沒一半了,新仇舊恨,陶晶瑩腦海裡甚至想象出陶沫流落街頭的悲慘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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