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癲痫這種情況,錢大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發作,而且一旦發作,病情又如此劇烈,如果得不到及時準確的醫治,小男孩隻怕是有生命危險了。
“那我馬上去大醫院。”小男孩母親沒有想到錢大夫會這樣說,神色頓時又急切起來,回頭看向病床上睡熟的兒子,這個病是家族遺傳下來的,小男孩的爺爺父親都有。
癲痫病到了年紀大了自然也就好了,所以家裡根本沒有多在意,小男孩也發過了幾次,但是隻要不窒息就沒事,十來分鍾發病期過去了,人立刻就生龍活虎了。
可是這一次發作的太嚴重,嘴唇都烏青了,剛好看到了仁和中醫館,原本以為錢大夫行針半個小時了,孩子就沒事了,卻沒有想到錢大夫竟然說治不了。
聽到小男孩的母親打算去大醫院,錢大夫猶豫著,終究還是開口坦誠道:“孩子現在暫時無法移動,他的情況是屬於腦動靜脈畸形造成的癲痫發作,之前就有過幾次,這一次太嚴重了,腦部已經出血了,隨意移動會造成腦部大出血。”
旁邊的幾個大夫聽到錢大夫這話都不由震驚的愣住了,癲痫病他們見過很多,一般成年之後就會慢慢痊愈,不再發病,但是他們根本沒有想到小男孩的情況如此的危險,竟然已經是腦出血的症狀了。
這如果是在醫院,拍了腦部CT之後,可以進行手術排除腦部的淤血,但是現在是在中醫館,沒有先進的醫療器械,根本無法判斷小男孩腦部出血的位置和出血量,也就等於無法進行下一步的治療。
如果錢大夫什麼都不說,讓小男孩轉去醫院治療,即使轉移過程中增加了出血量,但是論起來也不是中醫館的責任,更何況小男孩母親根本不懂這些,可是錢大夫卻將話明確的告訴了小男孩的母親,這樣一來等於是將責任背到了自己身上。
“難怪過年之前他就一直說頭痛頭痛,我以為是孩子太小,不願意寫寒假作業。”小男孩母親呆愣愣的開口,哇的一聲痛哭起來,淚水滾滾的落下,神色悲痛裡滿是懊悔和自責。
她根本不知道癲痫病竟然這樣嚴重,更不知道之前孩子的頭痛是因為腦部有了淤血,而這一次的發作更是加劇了病情,甚至有了生命危險。
“大夫,大夫,你救救我兒子啊!”撲通一聲,小男孩母親跪在了錢大夫的面前,用力的抱住了他的雙腿,一聲一聲嘶啞的哭泣著,哀求著,“你救救我兒子,他才八歲啊,才八歲啊!”
錢大夫神色格外的凝重,原本腦動靜脈畸形在西醫上就極其難治療,小男孩頭部有一團畸形血管,內含直接相通的動脈和靜脈,唯一的治療辦法就是全部切除。
但是在腦部動手術原本就非常危險,更何況小男孩已經幾次發病,這一次發病更是嚴重,腦部已經有了淤血,手術的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五。
錢大夫之前的行針,隻是暫時穩住了病情,甚至都不能將病人移動,否則會再次造成出血,就小男孩目前的情況,隻怕沒有一家醫院願意接收,孩子死在手術臺上的幾率太大了。
但是錢大夫做不到隱瞞病情,讓小男孩母親將他轉院,這樣隨意的移動,上了手術臺之後隻怕連五百分之五的成功率都沒有了。
“錢大夫,還是先通知醫院過來吧。”一旁的大夫低聲開口,這情況太危機了,就算穩定了病情,但是小男孩如果再次觸發癲痫,身體痙攣的抽搐,腦部必定會再次出血,那就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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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大夫點了點頭,這個情況他是真的無能為力了,幸好是先送來中醫館的,錢大夫畢竟有幾十年的行醫經驗,行針穩定了小男孩的病情之後,就發現了他的異常,若是直接送到醫院,幾番檢查折騰下來,估計人就沒救了。
知道兒子病危,小男孩母親已經慌的六神無主了,還是中醫館的大夫打了醫院的急救電話,但是為了防止醫院不願意接收小男孩,所以在病情描述這一塊隻是模稜兩口的說了一下。
醫院的救護車來的很快,因為事先知道是癲痫病的小男孩,所以隨車過來的醫生正好是這方面的專家。
“什麼?腦動靜脈畸形引起的癲痫病?”醫生剛打算替小男孩檢查一下,聽到錢大夫的話,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神色多了幾分凝重。
三分鍾之後,醫生臉色徹底冷沉下來,對上小男孩母親那期待的目光,冷聲開口:“對不起,病人情況太危險,我們醫院沒有辦法手術,還是盡快轉到市裡的醫院接受治療。”
“醫生,醫生,你不能走啊……”小男孩母親看著醫生要走,急的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胳膊,整個人情緒都已經崩潰了,“醫生,醫生……”
“對不起!”醫生再次說了一句對不起,卻是將小男孩母親的手給扒了下來,和護士快速的離開了中醫館。
這樣的情況,錢大夫他們早已經預料到了,隻是還心存了一絲希望,畢竟醫院有醫療器械,可以進行手術,但是因為手術成功率太低,為了不擔責任,醫院根本不願意接收。
縣裡的醫院不接收,錢大夫隻好找了關系打了電話去石溪市的三家醫院,可是當錢大夫將小男孩病情一說,即使是市醫院,卻也是不願意接收,讓直接送到省醫院,而且西南省醫療水平並不好,這樣危機的病情最好是送到長寧省或者京城那些真正的大醫院治療。
“錢大夫,這可怎麼辦?”這會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病床上的小男孩也蘇醒了,目前情況還好,可中醫館的大夫也擔心小男孩會再次發病,但是醫院根本不接收病人,大夫隻能求助的看向錢大夫。
錢大夫休息了一會也緩過來了,這病情太棘手,錢大夫看著守在病床前,哭紅了眼的小男孩母親,再看著乖乖巧巧躺著的小男孩,實在說不出將人趕出中醫館的舉動來。
市醫院不接收,而就算送去省醫院,這路途上如果有什麼意外,錢大夫也擔不起這個責任,此時的小男孩就像是個定時炸彈,移動不當就會提前爆炸,錢大夫也很是無奈。
“我去問一下小超。”這樣的情況,錢大夫也無法決定,他是一片好心,但是如果小男孩真的出了意外死亡了,他的父母說不定會將死亡推到中醫館,這樣的情況錢大夫也遇到過。
治療好了病人,自然是皆大歡喜,但是大夫畢竟隻是大夫,不是大羅神仙,一旦出現了意外,病人家屬就會將所有的責任怪罪到大夫身上,這樣的情況,不但要賠錢,甚至還要搭上中醫館的名聲。
韋超正在實驗室裡忙得連吃飯喝水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了,不過因為有了研究方向,再忙那也是值得的,接到錢大夫的電話,韋超放下手裡頭的實驗數據,“情況很危險?”
“是,市醫院都不願意接收,目前隻是暫時穩定了病情,但是不能再拖了,必須立刻進行手術,可是要送去省醫院,四個多小時的路程,太危險,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錢大夫沉聲回答,若不是如此危險,市醫院也不會不接收病人。
“病人家屬願意籤責任書嗎?”韋超並不會責怪錢大夫事先告知了小男孩母親和醫院真實病情,因為隱瞞病情,雖然可以讓中醫館免除責任,但是卻會加重小男孩的危險。
可是牽扯到人命,韋超不得不為中醫館的名聲考慮,小男孩這種情況隻能進醫院進行腦部手術,如果真的送去省醫院,中醫館可以派大夫隨行,但是小男孩的父母必須當著律師的面籤署免責協議,否則一旦出事了,那就說不清了。
“小超,即使有了協議書,如果人真的死了,家屬肯定還會來中醫館鬧事的。”錢大夫嘆息一聲,一紙協議的確具有法律效益,但是一旦死人了,幾十個家屬天天來中醫館鬧。
不賠錢就鬧事,中醫館拖不起,最後隻能妥協隻能賠錢,甚至還要搭上中醫館辛苦建立起來的好名聲。
韋胖子眉頭皺了皺,沉默了片刻之後開口:“算了,錢叔,救人要緊,讓律師在場,再拍一個現場視頻,這樣即使以後家屬來鬧事,中醫館也沒有責任。”
“行,我知道了。”錢大夫應下,他能在韋家的中醫館一待這麼多年,就是因為韋家人具有醫德,是懸壺濟世的中醫世家。
“對了,錢叔。”韋胖子突然想了起來,連忙開口道:“我讓陶丫頭過來看一下,說不定她有辦法。”
聽到韋胖子提到陶沫,錢大夫也是眼睛一亮,之前陶沫和黃教授為了實驗室還比了一場,當時那個中年婦女就是個疑難雜症的怪病,一躺下就無法呼吸,做起來就和沒事人一樣。
當時錢大夫也沒有想到陶沫一劑中藥下去就將人給治好了,雖然小男孩的情況很危急,也不屬於疑難雜症的怪病,當時說不定陶沫也有辦法,現在市醫院都不接收,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陶沫和韋胖子到達中醫館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了,錢大夫一看到兩人,立刻迎了過來,“目前情況還好,沒有發病,但是現在頭部有淤血,也不清楚什麼時候會突發癲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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