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考察員,我媽呢?”此時一看到車子停下來,焦元不顧一切的衝了過來,神色急切的看向陶沫,擔心被羅哥擄走的焦母。
之前誰也沒有想到焦母的身份竟然是R國潛伏多年的間諜老狼,陶沫看著神色緊繃的焦元,“你放心,你母親暫時在18團那邊,等之後我再和你詳細說。”
一聽到焦母是在18團那裡,焦元蒼白的臉上這才恢復了血色,一旁潘藍藍也安撫的抓著焦元的手,“哥,不要擔心,阿姨沒事的。”
焦元也知道陶沫他們要先處理羅哥的事情,知道母親沒事,焦元也沒有那麼擔心了,對著陶沫感激的點了點頭,這才和潘藍藍一起離開了,村長等人也從姚文峰這裡得知羅哥這些暴徒都被擊斃了,也都放下心來,這才跟著離開了。
這邊操權讓人抱著沉香木的箱子下了車,羅主任和程教授也一直等在這邊,畢竟駐地差一點被炸了,不將羅哥這些暴徒抓到,羅主任和程教授也不放心。
而且事情還牽扯到了小陳教授,這些都需要他們四個人當面討論達成一致,然後再將具體情況報上去,該怎麼處理小陳教授也是京城高層的事。
“這就是羅哥之前想要從焦家和潘家謀奪的寶貝。”操權將箱子放到了桌子上,一旁的姚文峰拿著鑰匙走了過來,將鑰匙向左向右各轉了三圈,咔嚓一聲,鎖被打開了。
當姚文峰掀起蓋子,一旁的程教授和羅主任也不由的瞪大了眼,嘖嘖,難怪羅哥明知道考察組不能惹,卻還是動手了,估計將這些寶貝放到任何一個人面前,都能讓他迷了心智。
操權和姚文峰將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半個小時之後,羅主任將鋼筆放了下來,“姚大校,操團長,那我就這樣向喬部長匯報情況了。”
整件事都是因為焦家和潘家祖上盜墓的一批寶藏引起的,羅哥意外從郝二癩口中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就到了依蘭村開始了調查和部署。
考察組的突然到來,讓羅哥感到不安和危險,所以羅哥賄賂了小陳教授,讓他裡應外合的將炸彈帶進了考察組,好在陶沫及時將炸彈找到,而羅哥這些暴徒也被擊斃了,算是有驚無險。
整件事件裡,潘藍藍因為焦運良這個父親被抓,所以才會被羅哥脅迫,再加上她也就十六歲,所以考察組這邊不會追究她的責任,這也算是給陶沫和操權的面子。
至於姚文峰,雖然他暗中縱容了羅哥的行動,想要當最後的黃雀謀奪寶藏,不過姚文峰行事缜密,沒有留下任何證據,所以操權也沒有抓著這一點不放,羅主任和程教授對此更是完全不知情。
不過明面上不會對姚文峰如何,但是軍方高層絕對會知道這件事,即使沒有證據,對姚文峰而言也將是一個汙點,畢竟他為了個人利益,差一點導致考察組出現重大危機。
至於小陳教授的罪算是大了,開除出考察組是肯定的,具體會怎麼樣這要看京城高層如何決斷,陶沫及時找到了炸彈,絕對算是立了大功。
等四人統一了口徑之後,程教授忽然看向箱子裡的一件半個巴掌大的羊脂白玉的玉佩,“這是雙魚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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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怪程教授會詫異,當初秦老首長的孫子秦暉钺明明一切檢查都正常,身體健康的很,就是不會走路,當時程教授也去醫治過,但是一直沒有找到病因,也就無從下手。
後來京城一個知名的風水大師私底下和程教授討論,他認為秦暉钺不會走路,很有可能是身體裡有邪祟,所以需要尋找一塊有靈氣的寶物壓一壓這邪氣陰氣,程教授也就上了心,後來還是他意外從一個古董收藏的朋友那裡知道有一塊雙魚佩富有靈氣,據說是在吉位上放置了千年,吸收了天地的靈氣。
再後來秦暉钺跟著秦老首長回到京城,如同正常的孩子一樣能走能跳,不過卻根本不是依靠雙魚佩的作用,而是被醫治好的,程教授之前見過雙魚佩的照片,他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箱子裡再次見到一模一樣的雙魚佩,難道這玉佩是有兩塊?
“程教授你認識?”羅主任倒是詫異了,按理說這沉香木的箱子在古井裡已經放了三十多年了,程教授怎麼可能認識裡面的寶貝。
“姚大校,操團長,我拿起來看一下。”程教授是真的有些好奇,所以知會了一聲之後,就拿起這一塊泛著銀白色光芒的羊脂雙魚佩,可是手剛剛將玉佩拿起來,程教授就感覺觸感不對,手微微一用力,一陣輕微的咔嚓聲響起,程教授手裡頭原本光澤奪目的玉佩突然碎成了白色的粉末。
“這?”程教授臉色猛的一變,這可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怎麼突然就成碎粉末了,關鍵還是在他的手裡碎成了粉末。
一旁羅主任和姚文峰也是一驚,隨後羅主任連忙又從箱子裡拿出一個玉飾,手剛用力了一點,那玉飾也像是豆腐渣做的一般,直接碎成了一堆粉末。
操權心裡頭一驚,猛地想起之前陶沫特意叮囑讓自己再開箱子,當著羅主任和程教授他們檢查一遍,此時操權雖然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是他知道陶沫是肯定知道原因的。
原本以為這一箱子的寶貝至少價值上億元,誰知道轉眼之間就成了一堆碎粉末,操權看了一眼震驚的程教授和羅主任,“說不定是這東西在古墓裡埋了上千年,又被焦家和潘家放在古井裡藏了幾十年,就成這樣了。”
原本以為將這箱上億的寶貝交上去,不管如何也算是立了個功,誰知道變成了這樣,好在這事是操權他們四人親眼目睹的,不存在誰偷換了寶貝,否則真的交到京城高層了,絕對會有人猜測是他們四人中的某人狸貓換太子的偷換了寶貝,或者是他們四個一起謀劃獨吞了寶貝,將赝品交了上去。
“既然變成這樣了,就將情況說明,把這些都交上去,該怎麼查就怎麼查,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歪。”姚文峰沉聲開口,好在他並沒有因為這寶藏犯大錯,否則到最後拿著一堆廢石還真是得不償失。
第二天一大早,陶沫和操權帶著一直被關押在考察組的焦運良向著焦家走了過去,好在時間不過是早上七點鍾,焦家又住的有點偏僻,所以一路上倒沒有遇到其他人。
“爸爸?”剛做好早飯的潘藍藍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看著走過來的焦運良,呆愣愣的看了看陶沫和操權,隨後激動萬分的開口:“陶考察員,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我爸沒事了?”
聽到外面的聲音,焦元也連忙走了出來,看到焦運良也是一驚,不過又快速冷靜下來了,“操團長,陶考察員,進來坐。”
屋子裡,靜悄悄的,誰也沒有說話,這氣氛莫名的讓人感覺到有些的緊繃,尤其是面對陶沫那過於透徹的眼睛,焦元下意識的避開了陶沫的目光,桌子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攥到了一起。
“焦元,其實你是痛恨你父親的吧?”陶沫突然開口打破了平靜,直透人心的目光看向焦元,“否則羅哥找你詢問寶藏時,你不會斬釘截鐵的拒絕了他的提議,後來羅哥去找了藍藍,而藍藍擔心你們父親,所以她不得不答應了羅哥的脅迫,為的就是將你們父親平安的弄出來。”
一直低著頭的焦元猛地抬起頭,那總是幹淨的黑眸裡此時卻充滿了扭曲的仇恨,焦元一字一字的開口:“是!我是恨他!如果不是他,怎麼會害了兩個家庭!焦運良為了自己的感情,傷害了我媽,害得我媽不得不離婚,遠走他鄉,可是我媽再婚的男人卻是一個畜生,他沒日沒夜的打她,即使我媽沒說,可是從她身上的傷口我知道她過的多艱難!”
焦元聲音帶著恨意,面容猙獰,媽媽都說她過的很好,很好,可是焦元知道她的媽媽一直在被一個禽獸虐待暴打,如果不是為了自己,媽媽說不定就自殺了,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焦運良!既然他不愛媽媽,當初為什麼要結婚!為什麼要生下自己!
“如果不是他!藍藍怎麼會這麼小就沒有了母親,她怎麼會被郝麗麗這個惡毒的女人虐待?怎麼會被奶奶整天的毒打怒罵?”焦元聲音猛地尖銳起來,滿是恨意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焦運良,“所以我恨他,他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藍藍被郝二癩逼迫,被羅哥逼迫,他這個當父親卻從不會站出來,我憑什麼要救他!憑什麼!”
屋子裡回蕩著焦元痛苦又憤怒的吼叫聲,這個聰慧的大男孩這些年一直在壓抑著痛苦,因為他知道焦運良是家裡的頂梁柱,是他奶奶活下去的希望,也是潘藍藍這個妹妹的父親,所以為了維持表面的和諧,焦元一直在忍受著偽裝著,壓抑著他對焦運良的恨意。
潘藍藍已經從震驚轉為了哭泣,她從來不知道焦元這個一直疼著她護著她的哥哥,竟然在心裡頭藏了這麼多的恨意,這一瞬間,潘藍藍感覺自己也是罪魁禍首!是她的存在逼走了焦母。
“藍藍,這一切和你無關,當年你也隻是個無辜的孩子。”焦元心疼的擦去潘藍藍臉上的淚水,這是他的妹妹,她那麼可愛那麼善良那麼無辜,她為什麼要承受那麼多的苦難,這一切都是焦運良造成的。
“小元,你……”焦運良呆愣愣的開口,太過於震驚之下,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滿眼仇恨的兒子,他雖然精神一直不好,但是焦運良一直以為焦元是個孝順乖巧懂事的孩子,卻從沒有想過他的兒子是這麼痛恨他這個父親。
焦元情緒太過於激動,甚至有些的歇斯底裡!“不要叫我,你不配,你不配當一個父親!當一個丈夫!”
“焦元。”陶沫喊了一聲,忽然之間,她不知道是不是該告訴這個大男孩事情的真相,可是他隻有十七歲,以後的日子還很長很長,他不該這樣活在對自己父親的仇恨裡,“你和我出
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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