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天杜家來人的時候,陶沫正在病房裡給老爺子施針,因為陸大哥下了命令,別說杜裕月親自出面,就是在場的陸謹澤親自下去說情了,可惜把守的大兵依舊嚴格的執行軍令,除非是陶沫首肯了,否則任何都不準進入醫院,陸謹澤開口也不行。
就這樣,杜家人在外面等了一個多小時,陶沫結束了針灸從病房出來之後,放了話,門口的大兵這才放行,當時陸謹澤隻是和杜家人道了個歉。
但是杜裕月卻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她感覺不管是外面那些大兵,還是醫院的醫生和護士,看向自己的目光都不對,有這麼憋屈的長媳嗎?自己的臉面和尊嚴都被陶沫給踩到了腳底下。
見杜裕月表情也不對了,杜父和杜海對望一眼,兩人的心算是安定了一點,他們也明白,陳家和董家之所以會選擇杜家合作,不過是因為杜裕月是陸家的長媳,有她在陸家打探消息才更容易,否則董家和陳家肯定不會選擇名不經傳的杜家,這也是他們杜家翻身的機會。
氣憤歸氣憤,但是杜裕月也不會如此衝動,沉思了一番之後,杜裕月抬起頭看向一臉為自己打抱不平的父母和大哥,隻感覺心裡頭好受了很多。
她在陸家這些年,雖然不至於做牛做馬,但是能做的她都做了,相夫教子,操持家事,可是到最後陸家寧可相信陶沫,卻不相信自己這個媳婦,杜裕月也寒了心,這個世界上真正割舍不斷的隻有血緣親情。
否則為什麼陸家男人的事情,自己這個長媳一點都不知道,她還需要從若筠那裡打探消息?以前每一次陸家有什麼機密的事,武夢潔知道,自己卻不知道,這總是讓杜裕月無比的難堪。
她知道杜謹澤性子不像陸謹滔那樣細膩,大男子主義的杜謹澤很少會將陸家的事或者外面的事告知自己,他一直認為女人隻要當好妻子、當好母親的角色就可以了,外面的事情有男人就行了。
杜裕月壓抑了好幾年,不過她也告誡自己武夢潔之所以知道這些消息,都是從陸謹滔這裡知道的,這並不代表武夢潔在陸家的地位比自己高,自己才是陸家第三代的長媳,日後陸家的當家主母!
但是陶沫的出現徹底顛覆了杜裕月過去所有的堅持,她發現有什麼事,陸家人會告知陶沫,會徵取陶沫意見,徹底將她納入到了陸家的權力核心,否則就不會將醫院那些大兵的指揮權交給陶沫。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有了對比之後,杜裕月的心再也無法保持冷靜,這些年一直壓抑的負面情緒也在瞬間爆發出來,杜裕月感覺如此的不公平,她隱忍了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有一天可以成為陸家的當家主母,日後自己的孩子能成為陸家的繼承人。
可是陶沫和陸九錚的出現,將杜裕月所有的期盼都殘忍的打碎了,既然陸家靠不住了,杜裕月自然隻能從自己的娘家杜家尋求幫助。
“爸,大哥,不管如何,這件事太重大了,目前你們都不要輕舉妄動,爸,你和大哥繼續在外面打探消息,尤其是關於兆海省陳家確切資料,我也會在陸家多留心,這事絕對急不來。”杜裕月緩緩開口,猛地攥緊惡劣手,因為力氣太大,指甲在柔嫩的掌心裡摁住一個一個的血痕來,可是疼痛讓杜裕月更加的清醒。
一旦陸家倒臺了,或者勢力被瓜分了,而杜家起來了,那麼著急就不需要和以前一樣在陸家伏低做小,當一個賢妻良母,什麼意見都不敢提,越想杜裕月心裡頭像是有一把火在燒著,但是她也知道急不得,除非萬無一失,否則杜家絕對不能有任何有損陸家的舉動。
從杜家離開之後,杜裕月足足冷靜了一個多小時,才將所有的情緒都深深的壓抑到了內心最深處,讓她看起來和平常沒有任何的不同,這才回到了陸家大宅,將貴嬸熬好的人參湯放到了車子再次回到了醫院。
“怎麼去了那麼久?小嬸都醒了一個多小時了。”看到拎著食盒的杜裕月,陸謹澤有些不滿的說了一句,“將食盒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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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裕月將食盒遞了過去,隨後又解釋了一句,“仔仔太長時間沒有見到我,有些粘人,所以就遲了。”
“下一次如果沒時間就讓司機直接將湯送過來。”陸謹澤拎著食盒大步向著陶沫的病房走了過去,他最敬重的就是陸九錚這個小叔,因此愛屋及烏的極其敬重陶沫這個小嬸,尤其是陶沫是因為救治老爺子而昏厥過去,所以陸謹澤心裡頭對陶沫的敬意更是重了三分。
原本診治的醫生也說了,陶沫身體需要好好補補,所以陸謹澤就等著貴嬸的人參湯,結果陶沫都醒了,杜裕月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而此時陸謹滔卻低聲和陸謹澤說了幾句交心的話,讓他多注意一下杜家。
陸謹澤雖然性子狂傲了一些,但是他不傻,杜家都是些什麼樣的人,陸謹澤都明白,不過一直有陸家壓著,杜家也折騰不出什麼風浪來。
但是此時此刻,陸謹滔這個堂弟突然說出這話來,這就說明杜家肯定起了什麼心思,而杜裕月此時卻回了杜家,而且一待就是好幾個小時,也難怪陸謹澤心裡頭不痛快。
但是他也知道妻子是妻子,杜家是杜家,不管杜家如何作妖,隻要杜裕月的心是向著自己的,陸謹澤對她的感情依舊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正因為這樣煩躁的情緒侵擾下,陸謹澤說話的語氣難免衝了一些,畢竟他也知道杜家是杜裕月的娘家,那些都是她的親人,如果杜家作死,陸謹澤可以毫不留情的下手,但是他卻擔心杜裕月心裡頭接受不了。
可惜跟在陸謹澤身後的杜裕月完全沒有體會到陸謹澤煩躁之下那股擔憂,她原本心裡頭就壓著對陸家人的怨恨,此時看到陸謹澤這樣責備自己,那股負面情緒就更加旺盛了。
“小嬸,病歷等一下看,醫生說了你要多休息。”看著陶沫靠在床頭翻看著老爺子的病例,陸謹澤快速開口將食盒放到了床頭櫃上,“這是貴嬸燉的人參湯,你多喝一點。”
站在病房裡,看著陸謹澤如此體貼又溫柔的給陶沫拿勺子拿碗然後倒湯,杜裕月像是第一次認識自己同床共枕了六七年的男人,對自己這個妻子,對仔仔這個兒子,謹澤都不曾這樣細心體貼過。
可是對陶沫這個才接觸不久的小嬸,謹澤竟然如此的殷勤,責備自己來遲了,親自拿著湯進病房,杜裕月心裡頭苦澀的厲害,在難堪之後,更多的卻是一股說不出來的煩躁和惱火,看向陶沫的視線更像是淬了毒一般。
頭依舊痛的厲害,陶沫身體還很虛,可是她不願意停下來休息,一闲下來,陶沫就忍不住的想到韋筱筱,想到陳素紋,想到那個未曾謀面卻冷血無情的父親唐玄瀾,所以陶沫隻能用忙碌來麻痺自己的神經,讓自己暫時忘記那些不願意面對的一切。
“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老爺子那邊讓羅副院長多留。”陶沫笑著致謝著,接過碗大口大口的將人參湯喝了下去,看著面容有些緊繃的陸謹澤,不由笑道:“你別聽你小叔的話,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離開之前,陸九錚知道陶沫心裡頭壓著韋筱筱的事,而且老爺子的情況如此危險,陸九錚擔心陶沫照顧不好自己,偏偏他必須得回到兆海省。
而且陸大哥這些兄長也都忙的腳不著地,陸九錚和陸家小一輩的這些媳婦也都不熟悉,所以最後就將照顧陶沫的事情鄭重的交給了陸謹澤這個侄子,他知道陸謹澤看起來性子狂傲,不拘小節,其實一旦他答應下來了,勢必會做到最好。
“我答應了小叔。”陸謹澤一臉正色的回了一句,不管有多晚,小叔都會打電話過來詢問小嬸的情況,一想到陶沫之前累的昏厥過去了,陸謹澤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陸九錚。
杜裕月雙手死死的攥緊成拳頭,就因為答應了小叔?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當年在婚禮上,他不也是答應了爸媽要好好照顧自己,可是陸謹澤他做到了嗎?
“當年那場綁架,你小叔告訴你沒有?那並不算是真正的綁架?”陶沫明白陸九錚為什麼會最信任陸謹澤這個侄子,這也是源於當年那一場“綁架案”。
綁架?杜裕月一愣,猛地抬起頭,她根本不知道陸謹澤小時候被綁架過,明明自己才是謹澤的妻子,才是陸家的長媳,可是這麼多年了,她什麼都不知道,而陶沫才到陸家多久,竟然什麼都清楚明白!
☆、第294章 為情所傷
陶沫口中所為的綁架案,其實並不算是真正的綁架案,論起來可以說是陸家對第三代孩子的一個考驗,當然,陸九錚因為輩分高,但是年齡甚至比陸謹澤還要小兩歲,所以也納入到了這個考核範疇裡。
陸家真正的勢力一直都在軍方,雖然陸大哥和陸二從的政界,但是陸家的根基還是在軍方,當年陸九錚八歲,陸謹澤這個陸家三代的第一人最大十歲,陸謹滔和陸九錚這個小叔同年也是八歲,還有其他幾個六七歲的小娃娃。
陸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在駐防軍曾經擔任了三年的團長,老爺子脾氣火爆,年輕的時候更是如此,在邊防的那三年,但凡大一點的販毒集團和其他走私集團甭指望從老爺子這裡蒙混過關。
老爺子行事果決而無情,當年追蹤一個制造、銷售毒品的犯罪團伙,直接越過了邊境深入到了鄰國,最後一舉將這個大型的毒品集團給成功搗毀了,然後帶著手下又秘密潛回了國內。
那段時間,陸老爺子在邊境的威名就如同閻王爺一般,那些走私團伙和毒販子寧可繞遠路,寧可將毒品賣到其他國去,也不敢和陸老爺子正面交鋒。
當年擊斃了臭名昭著的毒販頭目之後,陸老爺子也被毒犯在國外的兒子所仇恨,對方謀劃、等待了整整二十年,終於策劃了一起綁架報復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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