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竊取了軍方的重要情報,目前歸軍方管轄,你們有什麼問題直接去問上面。”痞子陸冷聲開口,踩著郝二虎後背的腳根本沒有松開,將自己的軍官證拿了出來晃了一下,隨後就收了起來,嘲諷的看著臉色一變的於根深,“這位於所長需要參與到軍方的調查裡來嗎?”
幾個民警一愣,第一反應就是痞子陸在說謊,郝二虎是什麼人,他們心知肚明,不過是依仗著家裡頭的兩個姐妹成了雷大禹和戴忠的小情人,所以在泰河市整天耀武揚威的,但是說他竊取軍方情報,那純粹是胡編亂造。
但是誰也不敢明著說痞子陸在胡扯,至於他掏出來晃了一下就立刻收回去的軍官證,幾個民警也不敢讓他拿出來仔細檢查,這如果真的是軍方的人,他們沒有必要為了一個郝二虎將自己搭進去。
“這位長官,很抱歉,我們並不知道郝二虎犯案了,大家隻是中午碰到了在一起吃個便飯。”於根深一掃剛剛威嚴無情的態度,此時陪著笑臉,將姿態放的很低,就差點頭哈腰的給痞子陸三人道歉了。
“哼,你們到底隻是在一起吃個飯,還是一伙的,都涉案了,這不是靠你上下嘴皮一碰就能說清楚的,需要軍方的調查取證。”痞子陸嘲諷的看著於根深,他可以肯定今天若是普通人和郝二虎這群人起了衝突,隻怕不死也要脫層皮!
而且於根深此人心機城府深,做事圓滑,滴水不漏,普通老百姓就算是被欺負了,卻一點證據都沒有,反而要被冠上襲警的罪名。
想到此,痞子陸眼中的不屑更深了幾分,一個郝二虎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身後有於根深這樣保駕護航的人。
聽到痞子陸的話,於根深不由的攥緊了拳頭,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得理不饒人,仗著軍方的身份將大帽子往自己身上扣。
地上其他幾個和郝二虎一起打架的人,此時悔的腸子都青了,他們如果不是為了巴結戴忠,何必幫郝二虎出頭,現在惹上天大的麻煩了。
就在此時,包廂的門打開了,陶沫抱著小宥衍走了出來,看了看走廊裡黑壓壓一片的人,最後將目光定格在被痞子陸踩在地上的郝二虎身上。
之前在商場的衝突,陶沫並沒有在意,事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可是她沒有想到郝二虎也會在餐廳吃飯,甚至在衛生間裡碰到了小宥衍,而他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卻對小宥衍下狠手。
陶沫明白當時如果不是痞子陸就在衛生間外面守著,小宥衍遭受到的隻怕就不隻是一耳光,甚至可能被虐打,想到此,陶沫眼神陰沉的有些駭人。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理智的人,輕易不會動怒,可是看著小宥衍腫起來的臉頰時,陶沫發現自己竟然有股嗜殺的衝動。
“將他放開吧。”陶沫聲音異常的平靜,將抱著的小宥衍塞到了陸九錚的懷抱裡,陶沫向著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的郝二虎走近了兩步。
身體痛的像是被大卡車給碾過一般,郝二虎還從沒有這麼窩囊過,此時他狠狠抹去嘴角的血跡,扶著牆壁站了起來,陰狠的目光看著陶沫,“老子早晚弄死你們!”
見過蠢的,還沒有見過這麼蠢的!於根深等人都快被郝二虎給蠢死了,就算逞兇鬥狠,那也要看看是什麼時候!敢和軍方的人耍橫,真是老壽星上吊——活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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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沫淡然一笑,嘴角微微的上揚,目光冷靜的讓人感覺有些的膽戰心驚。
一旁的痞子陸自然知道陶沫因為五年前的受傷導致現在身體很虛弱,否則之前就不會擋不住鐵成的一拳,所以此刻痞子陸一直站在陶沫身邊,就是擔心會出什麼意外。
此時看著陶沫那笑的彎彎的雙眼,明明看起來是格外好看的一雙眼,清澈透亮,染上笑意的時候顯得更加清潤,但是痞子陸卻清楚的感覺到一股子冰冷的殺氣,看來夫人雖然失憶了,卻是一點都沒有變。
陶沫出手的速度並不是很快,但是郝二虎就剩下呼吸的力氣了,所以即使看到陶沫出手,他也沒力氣躲避了。
“啊!”一聲悽厲的慘叫聲駭人的響起,原本就進氣少出氣多的郝二虎,此刻竟然發出這樣大的慘叫聲,足可以明白他此刻所受到的痛苦已經超越了生理的極限。
陶沫反手將郝二虎的右手腕直接折斷了,而且是硬生生的扭斷了,斷頭斷裂時的嘎吱聲,聽得人頭皮直發麻。
太痛之下,郝二虎雖然有力氣叫喚,但是身體卻已經承受不住的癱軟在了地上,不停的哆嗦顫抖著,臉上是蒼白一片,痛到極點,臉部扭曲的駭人。
“這就痛了嗎?”陶沫咧嘴一笑,蹲下身來,看著眼神驚恐的郝二虎,再次出手,又是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伴隨著郝二虎的悽厲慘叫聲。
而此刻,郝二虎的一雙手都呈現出詭異的姿態來,手腕骨被折斷,兩隻手角度詭異的耷拉在手腕上,讓看的人都感覺後背直發毛,他們以為陶沫是幾人裡最無害的一個,卻沒有想到卻是最狠戾冷血的一個。
“哼,沒見過軍方審訊人的手段嗎?”察覺到在場這些人驚悚的眼神,痞子陸嗤笑一聲,其實在真正的審訊裡,這種手段算是最簡單粗暴的了。
於根深幾人噤若寒蟬的站在一旁,原本他們心裡頭都還打著小九九,想著怎麼給自己脫罪,此刻他們隻希望這些人不要將他們當成郝二虎的同伙,什麼別的心思都不敢有了。
陶沫看著痛的直哆嗦的郝二虎,臉上的笑容終於冰冷下來,聲音也冷的刺骨,“敢打我兒子,這就是下場!”
說完之後,陶沫指尖的銀針快速的向著郝二虎身上的幾處穴位扎了下來,這還是上輩子她在特種部隊受訓的時候學到的,這些手段基本都是用在審訊間諜身上的,這十多處穴位扎下來之後,短時間之內人不會死,但是卻會被活活的痛死。
而此時,隨著陶沫收回銀針站起身來,郝二虎已經痛的在地上打滾了,從最初一聲一聲悽厲的慘叫聲,到此刻痛的叫不出來,隻能粗重的喘息著,兩眼死死的瞪大,眼睛裡充著血,身體痛到痙攣,外人隻怕根本感覺不到郝二虎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雖然自己是一個救死扶傷的中醫,可是她的骨子裡也帶著冷血和無情,陶沫面無表情的看著痛的直打滾的郝二虎,回頭看向抱著小宥衍的陸九錚,這一瞬間,陶沫心裡頭微微有些不安。
雖然她知道自己和陸九錚曾經相愛過,還滾了床單生下了小宥衍,但是畢竟沒有了這五年的記憶,陶沫並不清楚陸九錚能不能接受這樣的自己。
依舊冷峻著面癱臉,對於陶沫這駭人的手段,陸九錚神色都不曾變一下,將小宥衍送回到了陶沫的懷抱裡,眉頭微微蹙了一下,這才沉聲開口:“下一次,這種事讓我來做!”
身為一個古板封建又保守的男人,陸九錚一直認為這些事都該由男人來出面,但是他也清楚陶沫因為小宥衍受傷而產生的憤怒之情。
所以她要親自出手,陸九錚並沒有阻攔,但是若是還有下一次,陸九錚依舊希望這種事陶沫交給自己來處理。
聽著陸九錚的話,陶沫不由笑了起來,此刻,卻是真正的發自內心的笑容,眯眼一笑,陶沫抱著小宥衍乖巧的站到了陸九錚身邊,誠懇的開口:“好,我知道了,男主外,女主內,以後我們母子就交給你來保護。”
明明陶沫隻是在開玩笑,可是陸九錚卻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表情嚴肅而認真,顯然認為就該如此。
“大叔,你還真是個老古板!”見狀,陶沫忍不住的搖搖頭,可是她偏偏就喜歡上這個古板又保守的男人。
停車場。
陶沫餘光掃過匆匆而去的一道背影,如果她沒有認錯的話,那應該是戴忠?他怎麼也會出現在餐廳的停車場?而且看到自己之後,戴忠那眼神活脫脫就是做賊心虛。
可是此刻也懶得去理會不相幹的人,陶沫看向一旁的痞子陸,“銀針入穴帶來的痛苦會持續二十四小時左右,剩下的事情就麻煩你們了。”
“夫人,你放心,我保證將郝二虎的老底子都給翻出來,到時候法律該怎麼判就怎麼判!”痞子陸鄭重的保證著,明白陶沫話裡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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