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還不是鬼王。
蘇爾:“它聽懂人話的可能性有幾成?”
這個問題沒人能回答。
此刻怪物也玩夠了,黏膜從四面八方同時席卷而來,準備一擊斃命。
蘇爾忽然抬頭問:“你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麼?”
怪物毫無所動,蘇爾繼續道:“其實你有一個特別了不起的出身!”
無論是人還是怪物,本質都在追求力量和與眾不同,聞言黏膜停在身前一丈處。
蘇爾微松了口氣,還好,狀似聽得懂人話……平復了一下心跳問:“如果我在這裡打翻一個水杯會如何?”
怪物自然不會回答,蘇爾自問自答說:“恐怕要照幾倍的價格賠付,而你看看這裡……”
客房內的床和櫃子早就毀了,中間被腐蝕成密密麻麻的小孔,更別提地板。
蘇爾:“昨晚你出現時,還毀了張價值不菲的地毯。鬼娃娃在古堡可以服務客人,廚師負責做飯,各司其職,鬼王為什麼縱容你留在這裡……搞破壞麼?”
聽他這麼一說,連姚知和朱豔豔都感覺到幾分愕然。雖然隻見過一面,但苟寶菩明顯是商人作派,怎麼能任由一個怪物在地盤上胡作非為。
蘇爾面色不變地拍須溜馬:“況且你的實力還在不斷增長,有朝一日說不定進化為鬼王,成為這裡新的主人。他為什麼縱容你成長?”
幾十隻黃褐色的眼珠也微微透露出疑惑。
蘇爾篤定道:“所以你是一個鬼二代,背後有很大的靠山。”
怪物額頭伸出幾隻觸角,它不能人語,蘇爾看不明白對方想要傳達的意思,為了掌握主動權正色道:“你親自問,苟寶菩不一定說實話……不如你幫我完成幾個任務,賺取賞金,我幫你拿錢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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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滴粘液墜在從蘇爾衣服側面墜落,袖子立馬被腐蝕,蘇爾沉聲道:“苟寶菩是個商人,先夫是鬼王,這樣的買賣他都敢做,更何況其他事。”
而作為中間商,苟寶菩不可能隻買不賣。
朱豔豔忍不住看向蘇爾,隻見對方滿臉真誠:“任務隻對我們這樣的客人發布,你做了也拿不到錢,合則兩利,我就在中間傳個話,賺個跑腿費。”
怪物沒有立刻做決定,有毒的黏膜一會兒靠近一會兒遠離,明顯是在考慮。
這一剎那,朱豔豔突然覺得,和蘇爾比起來,苟寶菩這個中間商真的是弱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怪物:聽上去很有道理,但又覺得很奇怪。
姚知:……你這是被他忽悠瘸了。
第26章 經商之道
細想下來,蘇爾分析的條條是道,但他在其中發揮的作用不過是傳話筒,典型的空手套白狼。
朱豔豔收回震驚的目光,輕輕搖了搖頭,暗嘆世道果然變了。
話說到最後,蘇爾自己都信服幾分,卻不敢有絲毫放松,黏膜尚在周圍環繞,保不齊下一刻就會席卷而至。短短的幾秒中對玩家來說像是過去了一個世紀。
天花板上,怪物的觸角重新縮回去。
對方不會說人語是最麻煩的一件事,蘇爾隻能小心翼翼摸索著:“不介意的話,請讓我們先把房間打掃幹淨。”
怪物沒離開,卻也沒有再滴落毒液。
朱豔豔去洗手間找了毛巾包住手,防止接觸到腐蝕性液體傷了皮膚。心中畏懼幹活的動作卻很麻利,一想到頭頂上有幾十隻眼睛注視著自己,她就恨不得一瞬間做完清潔,再長對翅膀飛出去。
床和地板被腐蝕的徹底其實也有好處,方便拆開扔出去。
蘇爾一邊用力把木板捆好,偶爾不忘和怪物說上一句話:“作為鬼二代,家裡一定留下了不少好東西給你。”
黃褐色的眼珠轉了轉,它可沒什麼對父母的儒慕之情,說是怪物,其實用妖物形容它更合適。
蘇爾留意到怪物的不耐煩,再想想妖鬼的狠辣無情,補充說:“如果你能吞噬它們,一定會成為霸主。”
扁長的軀體慢慢在天花板上蠕動遊走,顯然蘇爾隻有這句說到了它的心坎上。
它開心了,底下的三人卻是心中一寒。
姚知低聲道:“我們得加快速度。”
蘇爾點頭,臨時改了主意,這東西陰晴不定,又十分狠辣。真讓它去做任務,一個不開心萬一把怒火對著他們傾瀉如何是好?就算需要留著自己傳口信,姚知和朱豔豔的安全如何保障?
清潔工作完成,蘇爾輕輕吸了一口氣,給另外兩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先退到安全距離外。
姚知和朱豔豔各自拖著垃圾去樓道。
蘇爾盡量用和善的語氣對天花板上的存在開口:“其實還有個更快的法子,隨便給我點不值錢的玩意,我直接去和苟寶菩做交易。”
怪物不耐煩地甩了甩半透明的尾巴。
所有東西在它看來不過是食材而已,一個食材居然接二連三提條件,實在是不知好歹。一口濁氣吐出,綠色的煙霧自蘇爾腳底升起,他沒感覺到疼痛,卻聽門外的姚知提醒道:“小心!武力值在下降。”
胸牌上的武力值直接降低了5,蘇爾忍住邁步逃離的衝動,咬牙道:“完成任務需要耗費時間,交易越早,越可能讓你提前吞噬掉同類。”
煙霧未徹底散去,依舊在周圍盤旋,好在淡了些,至少武力值的減少速度正在降緩。
“苟寶菩極為狡詐,你去必定會被他剝削,而人類擅長談判,我可以用最小的代價幫你打聽到消息。”
黃褐色的眼珠死死鎖定蘇爾,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樣……這食材好像是挺能說的,它也確實討厭苟寶菩那副見誰都和氣生財的慫樣。
半空中掉落下一枚白色的卵,蘇爾用袖子包著去接,即便沒接觸到皮膚,微麻的刺痛感依舊隔著袖子傳來。
從房間中走出,姚知:“我來拿。”
蘇爾沒拒絕,他的武力值本就不高,要是再往下降,恐會有性命之憂。
等到足夠遠離客房,朱豔豔才輕聲道:“還好麼?”
蘇爾苦笑,自己這狀態說好估計也沒人信,靠牆站立節省體力,凝視著那枚白色的卵:“這怪物比想象中要聰明。”
姚知點頭:“卵有毒,哪怕用東西包著也無用。”
換言之,他們不能一直帶在身上,隻能盡快去做交易。
朱豔豔:“找個地方先藏起來如何?”
“不妥,”適才蘇爾也打過這個主意,很快就推翻:“遲則生變。”
說著看向前方走廊的盡頭。
朱豔豔抬眼望去,瞧見笑臉商人的剎那目光下意識躲閃,長久以來大部分玩家骨子裡對主持人已經形成了一種畏懼。瞬間就明白蘇爾的隱憂,如果把東西藏起來,主持人一定會利用這點生事。
蘇爾提出要去做交易,笑臉商人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白色的卵重新回到他手裡,在武力值進一步下降前,蘇爾加快步伐。
苟寶菩永遠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看到蘇爾手捧著卵走進來,也沒多少驚訝。
迅速把東西放在桌子上,蘇爾喝了幾口免費的水:“值多少?”
苟寶菩:“十萬。”
蘇爾皺眉……沒想象中的值錢。
“沒經過交配,這是枚死卵,”苟寶菩微笑道:“它一個月就可以產下十幾枚,再進行吞食強大自身。”
蘇爾緩了緩,換了個問題:“這裡賣東西麼?”
“當然。”苟寶菩毫不猶豫點頭,竟是格外坦誠:“你可以把我看作典當行,低價入,高價出。”
說完竟是把剛買來的貨物吃了。
蘇爾眼皮一顫。
苟寶菩評價:“口感不錯。”
蘇爾隱約猜到為什麼對方能容忍破壞力強的怪物生存在這裡,等同於在養儲備糧。
“看在客人給我帶來小點心的份上,”苟寶菩眯眯眼:“建議如果有需要,兩天後拍賣會上買會更劃算。”
蘇爾出來時一直是低著頭,姚知一個人在大廳裡等他:“朱豔豔已經讓鬼娃娃把早餐錢轉到你卡裡,記得看一下。”
蘇爾點頭:“她人呢?”
“做任務。”
蘇爾看著任務表,打掃客房的報酬一共是三萬,分攤到他們手中各一萬,剛好夠付一個晚上的房費。
姚知提醒:“再接任務要小心些,避開那玩意。”
蘇爾點頭,沒得到實際好處,任憑自己有三寸不爛之舌,也會被那怪物當做食材解決。
“別太擔心,”姚知分析:“副本裡的怪物也不能隨意殺人。”
至少從目前看,雙方隻有兩種情況會碰面,一是晚上沒客房住,在走廊徘徊可能遇見,再者便是接了白日打掃房間的任務。
對著表格琢磨了一會兒,蘇爾和姚知決定試著去做一個‘縫補布娃娃’的任務。
地點在閣樓。
古堡像是被隔絕了陽光,走到任何一處都逃脫不開低溫的束縛。閣樓要稍稍好一些,單開著一扇窗,陽光透射進來,鐵窗上的護欄都顯出略柔和的光澤。
候可為也在,臉色泛白,聽到腳步聲反應相當快地後退一步。
蘇爾沒打招呼,連隊友都賣基本可以從人類的範疇劃出去。
候可為也清楚自己不受待見,目不斜視讓開道,用行為表示他們可以先做這個任務。
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蘇爾便知道這種‘謙讓’從何而來。
閣樓裡坐著一位老婆婆,熟練地一會兒踩著縫纫機,一會兒停下塞棉花,而她的材料,全部來自於人體。
薄薄的一層人皮搭在一邊,頭顱擺在窗臺上,脖頸的斷層處裹了厚厚的蠟,形成底座,筆直地對準門口。
“是昨晚死去的玩家。”蘇爾面色有些難看。
難怪候可為遲遲沒進行任務,被他害死的隊友以這種方式出現,內心怎麼可能毫無所動。
老婆婆輕輕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現在的年輕人,光顧著看,也不知道來搭把手幫個忙。”
腳無意間提到旁邊的桶子,‘啪’的一下,上面蓋著的紙殼掉落,露出裡面存放著的血肉。
“走。”姚知使了個眼色。
就連原本在克服心理障礙的候可為這個時候都準備離開。
老婆婆:“皮膚最好的留下。”
姚知肯定被排除在外,候可為的皮膚也很好,不禁緊張地一抖。
老婆婆卻是微笑地看向蘇爾:“你年紀小,皮膚有彈性。”
見她有了抉擇,候可為第一時間趕忙邁步離開,姚知自知留下無用,臨走前悄悄塞給蘇爾一個道具,瞥了眼樓梯口,示意會在那裡接應他。
“不錯。”老婆婆似乎十分滿意,陽光照在蘇爾身上,特別是手的位置,血管襯託下,更顯出皮膚的白皙。
加上姚知給的,蘇爾身上有三個道具,估摸著逃命應該不成問題。他想了想:“任務上說是來縫制娃娃。”
老婆婆點頭:“所以需要你負責提供材料。”
蘇爾蹙眉,這哪裡是福利場,送命場還差不多。
“婆婆我心善,你有兩個選擇,”老婆婆溫和說:“一是把手上的皮剝給我,我給你錢,或者留下上半身的皮,婆婆就送你一個娃娃。”
邊說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小人,用慈愛又詭異的目光望著蘇爾:“很有用的。”
第一個選擇或許可以保命,不過他武力值已經降低一些,再降下去差不多就要含笑九泉。
蘇爾試探著開口:“如果我可以帶您去找到一張更好更透更白的皮……”
老婆婆停下踩縫纫機的動作,來了興趣:“在哪裡?”
蘇爾:“就放在房間,我現在回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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