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駿對失蹤的人有些印象,叫李天,是除蘇爾外隊伍裡年紀最小的。輕輕嘆了口氣,詢問道:“有誰記得神算子關於李天的預言?”
眾人面面相覷,偶爾低聲交談幾句,這次來得玩家多,誰會費心去注意其他人的測算結果。
宋佳月訕笑一聲,指著蘇爾:“我就記得他的命數。”
有玩家很快附和著點頭:“我也是。”
“……”
蘇爾看向紀珩,後者沒讓人失望,緩緩道:“悽風苦雨,死無葬身之地。”
蘇媚化為原形後,仍不忘口吐人言譏諷:“嚯!還挺準!”
聞言宋佳月想上前給她一腳,出於天生對髒東西的一絲畏懼,又忍住了。
天機城肯定是要去的,宋佳月望著還沒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曹樂道:“他怎麼辦?”
衛駿閉了閉眼:“天亮後到城裡找個地方把人安置好,剩下的就要看個人造化。”
照曹樂道現在的狀態,即便醒來,也會十分虛弱。日常可以幫著照料一下,真碰上危險誰會舍己為人?
蘇爾也沒多說,能做得隻是祈禱曹樂道能有像白燕在無渡中那般的好運,全程躺贏。
夜晚還有一段時間才能過去,有蘇媚在,大家說話帶有顧慮。蘇爾本來想闔眼休息,一直被仇恨的目光注視難免不舒服,最後索性砸暈了蘇媚,稍稍安心地靠在一處小憩。
李骊目睹他的兇殘行徑,忍不住問:“你不怕麼?”
蘇爾睜開困倦的雙眼,想了想說:“我有更害怕的。”
他真正恐懼的是無法為父母逝去感到傷悲,這不叫情感缺失,幾乎可以說是喪失人性。至少在記憶裡,父母從未苛待於自己。
Advertisement
每個人都有不想被探究的秘密,李骊抱歉地笑了笑。
這時宋佳月忽然道:“我聽萬億說過你的事情。”
萬億?
蘇爾睡意消散了些。
宋佳月:“我們是一個組織的。”
蘇爾挑眉,看來問世的整體實力很強,至少目前碰到過的沉江北和萬億,都挺厲害。
宋佳月:“你的通關方法很特別。”
其他玩家豎起耳朵聽他們的對話,對蘇爾也很是好奇,當然主要是對他如何獲得成就點感興趣。
蘇爾淡淡道:“政治老師常說要善於抓住事物的本質。你認為遊戲的本質是什麼?”
“恐懼?死亡?”
宋佳月一連給出幾個答案,蘇爾俱是搖頭。
這會兒就連衛駿都抬眼朝他看去。
蘇爾正色道:“是尺度,尺度一定要大。”
“……”
蘇爾:“別忘了《七天七夜》是因為什麼原因被封的,就是超標的情色描寫。”
宋佳月遲疑道:“是……這樣麼?”
曾經有很多玩家試圖調查過《七天七夜》這本書,其中不乏在現實裡有大背景的,但均是一無所獲。她想要反駁,又不知該說什麼。
這會兒蘇爾徹底沒了睡意,感興趣地望著其他人:“誰看過這本書?”
均是搖頭。
宋佳月:“你怎麼能確定書是因為尺度超標被封?”
反問能回答一切問題,蘇爾理直氣壯:“你又有什麼證據確定不是這個原因?”
“……”
其實蘇爾也挺奇怪,就像是一夜之間所有人都知道《七天七夜》這本書,記憶從一開始便告知他這是河蟹文。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蘇爾指了指胸牌:“上面的成就點就是最好的說明。”
緊接著開始充分舉例論證,尤其是鬼王周林均,被拖出來鞭屍數回,蘇爾繪聲繪色地描述冥婚的好處。
玩家面色驚疑不定時,作為少數保持清醒的人,衛駿低聲問紀珩:“這算不算是在洗腦?”
乍一聽結果肯定沒幾個人相信,循序漸進的舉證才是最有說服力的。
紀珩很早之前就發現蘇爾對遊戲的認知可能存在偏差,食指放在唇中央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衛駿不要去點破,至少目前來說,這種認知有利於幫助蘇爾漸緩壓力。
衛駿若有所思:“不如我們把這點修改加工一下,放在宣傳冊裡?”
紀珩十分復雜地看了他一眼。
衛駿:“有些新玩家一聽到和恐怖元素沾邊的東西,害怕的甚至不能思考。如此一來,說不定能提高他們的生存機率。”
不過措辭一定要謹慎,既要讓玩家保持敬畏,又不能太浪以至於翻車。
紀珩輕輕搖了搖頭,對這種新鮮的念頭不予置評。
天蒙蒙亮時,玩家們各自收拾了一下,準備離開。
雨後放晴,外面的空氣非常好。蘇媚化為原形後,最後一點美貌的優勢也沒了,隻留下受傷後難聞的氣味,這會兒接觸到清晰的空氣,大家不免多做了幾次深呼吸。
兩個玩家抬著曹樂道,紀珩負責拎著受傷的白狐,準備到城裡賣個好價錢。
下山時,衛駿單獨和蘇爾走在最後面,討論著宣傳冊編訂一事:“歷史都有正史野史一說,我們也可以合作編撰一個宣傳冊2.0。”
至於要不要借鑑,能借鑑幾分,全看玩家自己掂量。
蘇爾:“隨便,但出版人不要寫我的名字。”
衛駿:“為什麼?”
他可是主要素材來源。
蘇爾幽幽道:“做好事不該留名。”
畢竟在玩家眼中,最後看到的可能不是正史,也不是野史,而是自己的豔史。
作者有話要說:
一代豔後蘇爾:深藏功與名。
第34章 神棍
昨日才攀了許久山路,武力值略低一些的玩家下山時感覺到腿有些酸疼。雨後道路泥濘,鞋子接觸地面發出啪嘰啪嘰的聲音,很好地掩蓋住蘇爾同衛駿的交流。
任何時候白狐都未曾放棄一丁點逃脫的可能,中途還試圖咬爛舌頭自殘裝死,隻是無論她使出什麼花招,紀珩一律無視,專心走腳下的路。
“我想要如廁。”說話時鮮血滴落在脖頸的絨毛處,印出幾朵血梅,瞧著好不可憐。
妖怪缺的是人性,不是羞恥心。見紀珩不搭理,白狐竟是直接在半空中尿了。
紀珩皺了下眉,手上的力道微微松了些,蘇媚心中一喜,想要一鼓作氣掙脫逃跑。
想法很好,可惜紀珩沒給她這個機會,很快一隻胳膊朝前,把白狐提溜在半空中,同身體保持一定距離。
企圖落空,白狐露出鋒利的牙齒,喉嚨裡擠出一陣怪音。又試圖伸出一隻利爪去撓他,奈何被這樣提著,身體無法保持協調,落在旁人眼中,更像是一通毫無章法地亂蹬。
目睹這一幕,衛駿開展現場教育:“你瞧!妖就是妖,盡可能避開,不要被它們表現出的任何姿態欺騙。”
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蘇爾突然就想到電視劇裡一本正經的道士,附和著嚴肅點了點頭。
快走到半山腰時,冷不丁開口問前方的紀珩:“你覺得呢?”
紀珩給出一個有些出乎意料的回答:“萬物平等。”
語畢轉過身在蘇爾略帶驚訝的目光中作補充:“我不信人,也不信妖。”
四舍五入,對待不同的物種他的態度始終如一。
“……”
在山上時,勉強能遠遠地瞧一眼遠處的繁華,等到真正循著那個方向走過去,才發現這天機城比想象中的更加熱鬧。
幾乎是一進城,便收到來自四面八方的注視。周圍來往的行人皆是穿著寬松的長袍,頭發規規矩矩地束著,與之相比,他們像是個異類。
“是妖人麼?”
第一聲嘀咕傳出後,類似的議論就像是燒沸了的開水,越來越強烈。
紀珩從容地走到前方,拎起手中的白狐:“我們是下山歷練的修道人,為了抓住作惡狐妖,不惜按照狐妖的喜好打扮,辛苦潛伏了數月。”
說罷眼神一凜,命令白狐開口。
蘇媚很想反駁她的審美沒有問題,但卻選擇緊緊閉住嘴。
紀珩手下用力,突然就笑了:“不說話,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
蘇媚顫顫巍巍道:“奴,奴家……”
剛一開口,香風陣陣,瞬間有幾個圍觀的男人心神一陣激蕩。
紀珩在傷口處輕輕一按,蘇媚疼得慘叫一聲,不得已收了魅術。
適才被迷惑的人清醒過來:“能口吐人言!果然是妖!”
這個世界的人信命又畏懼妖魔,一些有名望的大師甚至地位非常崇高。證實白狐是妖後,那些懷疑的目光變成敬仰。
紀珩淡淡道:“師父說要日行一善,我們會尋一有緣人,幫他看看家中有無妖孽作祟,助他保家宅平安。”
蘇爾小聲問:“這不就是蹭吃蹭喝?”
衛駿糾正:“是騙吃騙喝。”
“……”
過早的見識到社會險惡,蘇爾又增加了奇妙的知識點。
衛駿見怪不怪:“副本裡的故事背景各式各樣,如果不懂變通,遲早吃虧。”
就像他們現在身著‘奇裝異服’,一直端著故作高傲,誰不準就真被當做妖人抓走。
短短一會兒交流的功夫,已經有不少人爭搶著讓紀珩走一趟。紀珩挑中了其中一位華服男子,那華服男子瞧著十分激動,連連抱拳說感謝高人。
逐漸脫離老百姓的包圍圈,窺測的目光要少了許多。
請他們去的男子姓王,單名一個巡字,算是天機城的大戶,家中有三名美妾。
“狐狸喜好採陽補陰,”王巡虛笑著:“我的小妾也都特別勾人,萬一是狐狸變得就麻煩了。”
貪生怕死到如此地步,引得不少玩家紛紛側目。
王巡也知道話說得不大體面,連忙轉移話題:“這位仁兄是怎麼了?”
曹樂道如今被一名身強力壯的玩家背著,十分虛弱。
紀珩:“不幸被白狐所傷。”
旁觀曹樂道面黃肌瘦,如同縱欲過度,王巡打了個寒顫,感慨一句:“妖物都是防不勝防。”
王府遠離喧囂的集市,又大又寬敞。
提心吊膽過了一夜,突然換了個不錯的環境,眾人心態上多少要舒服一些。王巡特意命人準備了全新的衣裳,沐浴焚香一系列流程走完,玩家也算洗去了一身疲憊。
曹樂道在被安置不久後轉醒,勉強能下地行走,不過精神不大好,多數時間還是躺在床上休養。
王巡做事很周到,請了大夫,還讓他們暫且休息一晚,翌日再幫忙看看宅中有無髒東西。不過這個提議很快遭到婉拒,衛駿的批命是‘三日後溺亡’,宋佳月測算中的‘某個夜晚’更像是一把懸在頭頂的铡刀,有隨時落下的危險。
現如今時間就是生命。
眾人商議的結果是白天忙正事,日落前裝模作樣在府中探查一番即可。
熱門推薦
從精神病院穿進病嬌囚禁文,我不顧系統的十八禁警告,無 死角騷擾攻略對象。在他洗澡的時候偷看,在他睡覺的時候 偷拍他的美腿照,總愛對著他的腰臀深情注視。
成親路上,爹娘親手殺了我。屍體還未 涼透,他們剝下我的嫁衣給妹妹換上。 我爹曾和狐仙立下契約,十六年後送
表妹綁定了一個魅力系統,我身邊的所有人都會不由自主地 被她吸引。而她每攻略下一個人,就會分走我的一部分財富 和氣運。可她不知道,我綁定了炫富系統。
長公主有了身孕,說是我的,小皇帝姐控沒藥醫,逼我負責。 「陛下,臣沒那個功能啊!」我喊冤。 長公主身長七尺,傾國傾城,低眸含笑:「八個月後,本宮若沒有孩子,唯你是問。」 我摸了摸小腹,酸酸崽,咱們娘倆怕是要完了……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我和校草室友凌陸,偷偷地談著戀愛。 後來,他對我妹一見鐘情。 利落地刪了我的聯系方式,淡漠地警告我: 「我不是同,也沒喜歡過你,隻拿你當消遣而已,別認真。」 他怕我死纏爛打,甚至還將他的直男兄弟談宋介紹給我。 漫不經心地勸我嘗試掰彎談宋。 但我好像沒怎麼努力……他自己就彎了。 那天,凌陸撞見我們接吻,瘋一般揮拳砸向談宋。 「你說你不喜歡男的,我才放心把你介紹給他的。」 「你怎麼敢親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