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蘇爾困惑的是,曲清明究竟是什麼?
能蒙蔽別人的感官,顯然不是人,但她又不像鬼。
轟隆!
巨響打斷思維。
適才豔陽高照,突然就是一聲悶雷,藍色的光閃爍了一下,嚇得正在切菜的曲清明手一抖,險些切到肉。
“怎麼回事?”
剛好回到別墅的路全球條件反射縮了縮肩膀,抬頭看著天空中烏雲密布:“雷陣雨?”
雨沒有降落,來的是世界提示音:
[禁止玩家蘇爾進入‘龍虎鬥’副本。]
[禁止玩家蘇爾進入‘誰是兇手’副本。]
[禁止玩家蘇爾進入‘多情女兒國’副本。]
……
提聲音整整持續了二十分鍾才結束。
蘇爾瞬間成為被注視的焦點,路全球震驚到差點失聲:“副本還有禁入命令?”
早在第一道提示音響起的時候,蘇爾就已經猜到原因,以上副本多半都有鬼扮玩家的設定,如果他去參加,依靠體內的那隻眼睛,可以萬無一失辨認出誰是人誰是鬼。
漏洞這麼大,還有什麼玩耍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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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一點令人困惑,為什麼他剛得到這隻眼睛時,遊戲沒有封副本?
轉念一想,先前參加的副本就算識別出鬼影響也不會不太大,這個副本不同,愛情殺手是通關的重點。在這裡魅力值識別不出鬼怪,體內的眼睛卻能。
是不是可以認為遊戲沒有想象中那麼智能,還有些反應遲鈍?
紀珩走過來,佯裝無意地開口:“通報的副本名字我大概能記一半。”
蘇爾遺憾,表示自己記住的不多。
“不礙事,”紀珩溫柔地開口:“回頭整理一下,把資料賣出去,隻要有玩家進入到這些副本,就知道存在‘鬼扮人’的死亡陷阱。”
蘇爾有感這句話是故意說出來的。
果不其然,下一刻剛剛散去的烏雲重新聚斂——
[副本‘龍虎鬥’暫停運營。]
[副本‘誰是兇手’暫停運營。]
……
至少有上百個副本都在暫停運營名單當中。
紀珩偏頭看向窗外,確切說是看著海邊:“陰氣變重了許多。”
話音一落,便邁步走出去。
門口路全球和滿江山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蘇爾問曲清明:“要過去看看麼?”
曲清明搖頭:“我靈值高,容易被附體,不冒這個險了。”
蘇爾獨自出門。
海的顏色變深了許多,月季紳士站在海水裡,不時彎腰一撈,一個白影就被甩上岸。
此刻岸邊已經堆著四五個這樣的生物。
“這是什麼?”蘇爾不敢靠太近。
“水鬼。”紀珩回答他。
蘇爾皺眉,詫異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水鬼突然出現。
那廂月季紳士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眼神譏诮:“大量副本被封,上千惡鬼不幸失業。恰好我這個副本缺幾個工作人員,水鬼自然爭先恐後地往這裡湧。”
說完露出一個十分冰冷的笑容:“對了,記不記得我為什麼缺工作人員?”
蘇爾心虛地別過眼,因為都被他和紀珩弄死了。
月季紳士數了數岸上的白色生物:“六個,足夠了。”
就在他要邁步上岸時,雙腳被白影纏住,沒被撈出來的兩隻水鬼露出半個腦袋,雙雙乞求道:“大人,求求您,也給我們一份工作吧。”
畫面看得挺讓人心酸。
紀珩無視荒唐的一幕,開口說:“蘇……”
蘇爾連忙制止他,小心翼翼遮住胸牌:“別喊名字!從現在開始,我跟你姓了。”
“……”
說完蘇爾心有餘悸地望著岸上的那些水鬼,毫不懷疑一旦它們知道罪魁禍首就在面前,拼了命也要撲上來把自己生吞活剝了。
作者有話要說:
蘇爾:看來不論什麼地方,就業形勢都很嚴峻,所以我要好好學習,爭取考個好學校。
第64章 鴻門宴
紀珩指了下斜側面的礁石,蘇爾讀懂暗示,移步朝那個地方走去。
有了巨大礁石的遮擋,勉強讓人放松一些。
石壁表面凹凸不平,盡管咯得難受,蘇爾還是緊緊靠在礁石上,側過臉說:“想笑就笑吧。”
他是造了什麼孽,都已經宅在樹林裡做手工寫劇本,還是免不了被卷入風波。
紀珩沒有笑,反而說:“魅力值是遊戲給玩家開的功能,在鬼扮人這樣的副本裡,遊戲自然有辦法讓它發揮不了作用。”
蘇爾可以預料到接下來的談話。
紀珩:“天一卦把那隻眼睛交給你時,表明是受人之託,現在足以驗證那隻眼睛不受遊戲的控制。”
蘇爾沉默了一下:“真相如何,我也不清楚。”
其實就連他自己都想不通……一個人形bug,遊戲居然不進行抹殺,簡直匪夷所思。
年輕人不乏想象力,蘇爾展開奇思妙想:“也許我是遊戲的孩子,又或者我是遊戲意志的一種產物,陰差陽錯逃出了副本世界。”
紀珩直接否定:“除非遊戲想自取滅亡。”
生出這樣的不孝子坑自己,又不是活膩了。
“……”
良久,紀珩盯著蘇爾忽然笑了:“你更像是病毒。”
拒絕面對殘酷現實,蘇爾擺手示意這個話題可以打住:“仰望星空不如腳踏實地。”
找到祭臺才是當下需要面對的主要問題。
紀珩採納他的建議:“先離開這裡。”
腳步剛一邁開,月季紳士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天氣不好,下午的錄制暫緩。為了慶祝新成員的加入,今晚將舉辦一場聚餐,請各位七點鍾準時出現在餐廳。”
蘇爾猶豫了一下:“我們是去樹林轉轉,還是……”
“回別墅。”紀珩說得很直接:“主持人特地強調了時間,很有可能會弄出些小動作,讓我們趕不及回來。”
蘇爾覺得在理。
路上隻有他們倆並肩前行,說話不用特意掩人耳目。
蘇爾:“連續兩天自由活動尋找祭壇,有點奇怪。”
照之前的推測,做小遊戲倒數第一的組合會隨機死亡一人,現在任由玩家探索,等同於消滅了死亡條件。
紀珩:“不急,七天時間一半還沒過去。”
往往副本制造的‘好戲’都在後頭。
蘇爾壓抑住內心的嘆息,預感從水鬼出現的那一刻,妄想在遊戲裡佛系苟活的計劃已經夭折。
別墅。
曲清明靠在沙發上,發呆的時候側臉也很漂亮。
蘇爾進門時視線在她的臉頰上多停留了一秒。
曲清明似乎注意到這個細節,眨了眨眼:“被我的美貌迷惑了?”
嬌俏的樣子十分容易博得人的喜愛。
蘇爾笑了笑,沒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紀珩卻突然開口:“扎特利斯基說過,能蒙蔽人眼睛的不是皮囊,是欲望。”
曲清明怔了怔,忽然笑著說:“這句話有點意思。”
紀珩給蘇爾使了個眼色。
蘇爾會意,很自然地走上樓梯,紀珩則坐在一邊,開始聊起扎特利斯基的一生:荒誕,放蕩,追尋自由。
低沉的聲音和出眾的氣質打了個很好的掩護,哪怕在外人看來,也不會覺得他談起哲學問題很裝,反而有種優雅的錯覺。
曲清明很感興趣,認真聽著。
斷斷續續的交談傳入耳,蘇爾搖了搖頭……什麼扎特利斯基,他敢肯定,這不過是紀珩隨口編造出的一個人名。
有人拖著,蘇爾目前有足夠的時間去找線索。
輕輕一按門把手,門便開了。
因為比賽失利,除了路全球和滿江山,第一天所有人的門鎖都是壞的。曲清明沒紀珩那個修鎖的本事,迄今為止,依舊住著鎖壞的單間。
屋內可謂是一塵不染,根本找不到生活氣息。
凳子是拉開的,證明常有人坐在這裡。
蘇爾順勢坐下來,低頭看了一圈,最後拉了下左手邊的抽屜,發現是鎖死的。
直接破壞容易打草驚蛇,蘇爾遲疑了一下,掏出小人:“會開鎖麼?”
小人搖頭,卻是伸出一根細長的胳膊,直接朝鎖眼塞去,周遭的泥土很快碎裂,等他縮回來時,半個手臂已經變成鑰匙的形狀。
不會開鎖,但可以配鑰匙。
“……”
本來泥巴就不堅固,蘇爾使用時擔心會直接碎成渣渣,事實證明,在吸食月季紳士的生命力後,注入陰氣的泥土比想象中韌性足很多。
咔嚓一聲,鎖輕而易舉打開了。
蘇爾神情復雜:“辛苦你了。”
暫且把小人放在一邊,抽屜裡基本都是些雜物,他一件件拿出來研究,無意間發現一些裁剪整齊的薄片。
作為曾經被剝過手皮的,蘇爾瞬間就摸出材質:人皮。
這張皮絕非薄如蟬翼,相反,上面覆蓋著一小片黑色的絨毛,和曲清明真實的臉部皮膚相仿。皮上是用血記錄的片段,類似日記:
5月20日,天氣晴。
他一定很喜歡我,所以面對我時心跳頻率很高,我們是真愛。
蘇爾挑了挑眉,所有客房配置差不多,僅僅有鬧鍾,沒有日歷,他也不清楚現在具體是哪一天。但血跡還算清楚,沒有順著皮膚的紋理模糊不清,大約是最近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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