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發女郎捏著墨鏡腿的手指微微用力,帶著滿腔恨意傾訴:“我被一個男人騙了,他有收集眼珠的癖好,下藥剜去了我的雙眼。”
蘇爾皺眉:“你想找回眼睛?”
“有眼無珠愛錯人是我的責任,”金發女郎重新戴上墨鏡:“我是要你去找到那個男人,再殺他一次。”
蘇爾態度轉變地很積極:“他現在住在哪裡?需要出海麼?”
高腳杯被捏碎的聲音清楚傳來,餘光注意到月季紳士的動作,蘇爾識相閉嘴。
金發女郎偏過頭,明明沒有眼睛,卻仿佛正在死死盯著蘇爾:“那個狡詐的混蛋,他就藏在這座島上。”
“如果找不見會怎樣?”
金發女郎露出殘忍的笑容:“一個小時的時間,失敗的代價是你的一雙眼睛。”
這場大冒險的難度顯而易見,時間緊張隻是其一,主要在於金發女郎強調了‘再殺他一次’,有一種可能是負心漢已經死了,那麼蘇爾需要找的就是一隻鬼。能不能找到另說,就算找到了,還要正面擊殺一隻鬼。
金剛女郎掏出一隻懷表,迫不及待開始計時。
蘇爾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沒有出門反而先朝著金發女郎的房間走去。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麼……”曲清明手指摩擦著杯壁邊緣:“大膽且合理的推測。”
金發女郎則是冷笑一聲:“無用功。”
評委住的客房要比玩家大很多,裡面沒有鏡子,想必金發女郎也不需要。
蘇爾轉了一圈,隻在枕頭下面發現一枚戒指,內裡刻著‘永恆’二字。他不敢貿然使用體內那隻眼睛,擔心再次出現無法閉合的情況。現在外面聚了一屋子鬼,一次性窺視太多鬼怪,對自身的傷害也是極大。
Advertisement
嘗試著吸了兩口,鬼住的地方陰氣分布均勻,可見客房確實沒有其他存在。
離開前蘇爾帶走了那枚尾戒。
見他一無所獲,金發女郎是意料之中,排排坐的水鬼面上的幸災樂禍毫不遮掩,其中一隻還比劃了一下,示意已經過去一刻鍾。
蘇爾默不作聲走出別墅。
二十分鍾後再次回來,表情相當陰沉。
就在眾人皆以為無功而返,蘇爾忽然看向金發女郎:“我找到他了。”
金發女郎有一剎那很激動,很快鎮定下來:“在哪裡?”
蘇爾:“我帶你去,這樣大家都放心。”
萬一他把鬼殺了,對方不承認說沒有證據,豈不是虧大了?
金發女郎和蘇爾先後離開,飯桌上的氣氛有些詭異。
路全球一口幹了紅酒,感嘆說:“本事大啊!”
這麼大一個島,居然能精準找到一個人。
“算盤也打得很妙。”滿江山說。
獨自對付必定很勉強,如果能調動金發女郎的情緒,借由她的手來做這件事,就容易很多。
披獸皮的黝黑男子冷笑:“那女人隻會先要挾負心漢殺了嘉賓,再動手弄死負心漢,一箭雙雕。”
隻有評委最了解評委,他一說完,滿江山表情有些難看……這麼看來,所謂的大冒險完全是個坑。想到這裡下意識看向紀珩,同屬一個隊伍,紀珩當真能做到袖手旁觀,等著噩耗傳來?
然而紀珩全程沒什麼反應,他關心的重點和其他人不同,蘇爾餐盤旁如今單剩下叉子,用來切牛排的小刀不知何時消失不見。
滴答。
滴答。
金發女郎走前沒有帶走懷表,秒針每移動一格,細微的響動仿佛在眾人耳邊無限放大。
月季紳士晃晃竹筒:“還有人想抽籤麼?”
有了蘇爾這個前車之鑑,一時還真沒有哪個玩家做出頭鳥。
月季紳士目光定格在紀珩身上:“這位嘉賓是在為心動對象擔憂麼?”
紀珩很坦然地點頭:“是有一點。”
月季紳士拿起懷表:“那邊的情景一定很精彩。”說著笑了笑:“好在攝像師跟著去了,鏡頭會收錄珍貴的影像。”
紀珩突然抬起頭,表情終於有了變化:“何必要等攝像師?”
語氣中有戲謔,有嘲弄,不知是針對遊戲還是主持人適才的發言:“發生了什麼我大概能猜到。”
冷不丁站起身,看向曲清明:“介不介意配合一下?”
曲清明怔道:“怎麼配合?”
紀珩:“我演蘇爾,你扮演評委的角色。”
另一邊月季紳士拉了把椅子坐下,擺出看好戲的樣子。
曲清明見主持人沒有阻止,稍作遲疑後點頭,和紀珩走到稍微空曠一些的位置。
“寂靜的森林裡,我們正肩並肩走著……”紀珩很快代入角色,以敘事的風格作為開頭:“我們走了很久,卻沒有瞧見一個鬼影,這時你會……”
曲清明反應迅速,佯裝嗔怒:“那個男人在哪裡?”
紀珩反問:“你愛他麼?”
曲清明下意識搖頭。
紀珩:“那你恨他麼?”
曲清明揣摩金發女郎的心理,點了點頭。
“愛和恨是最為強烈的兩種情感,”語畢紀珩突然抓起一把餐刀,沒有一點預兆地抵住曲清明的胸口,眼看刀尖就要戳進去。
曲清明嚇了一跳,呼吸跟著一緊。
紀珩:“真實情況下,評委沒你那麼好對付,這時候蘇爾應該還會使用某種道具,再出其不意動手。”
曲清明睜大眼睛。
紀珩學著蘇爾的口吻:“我不知道那個負心漢在哪裡,但他一定在你心裡沒離開過,待我捅破你的心髒,就等同於再殺他一回。”
“……”曲清明咽了咽口水,堅持扮演金發女郎的角色:“我死了,你就是白忙活一場。”
“不礙事。”紀珩的語氣風輕雲淡:“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當然,如果你現在承認我完成了大冒險,並且回答我一個問題,一切就另當別論。”
曲清明嘴唇不停顫抖,愣是憋不出一個詞匯。
滿堂皆靜。
紀珩放下刀,重新坐回原位望著月季紳士:“如果一切如我所料,依照蘇爾睚眦必報的性格,再回來時大約要借用聚餐前你的那句開場白……真是令人愉悅的一個夜晚。”
針落可聞的沉默中,大門突然開了。
蘇爾沐浴著月光從玄關而入,帶著純潔無瑕的笑容朝眾人走來,停步時微微張開雙臂:“真是令人愉悅的一個夜晚!”
“……”
作者有話要說:
月季紳士:滾。
蘇爾:可我剛回來。
月季紳士:滾!
第66章 秘密
過度的安靜令人不適,蘇爾卻並未覺得意外,隻當眾人是驚嘆自己居然能活著回來。
他進門時沒有順手關上大門,意味著後面可能還有人要進入。果不其然,約莫有一分鍾左右的誤差,金發女郎的身影出現,後者邁著緩慢的步伐,胸口的衣服有一處破損。
當然遠談不上春光乍泄,有裂痕的地方僅僅是一個刀刃的寬度,且周圍被黑紅的血暈染。
此刻金發女郎的狀態幾乎是坐實了先前紀珩的演繹。
見狀路全球第一反應是:原來有的鬼受傷後驅殼也要流血。
緊接著又想:人世間竟有蘇爾這種狠人!
樹林裡的交鋒中,金發女郎最後選擇保命回答問題,毫無疑問蘇爾是佔了便宜的,他很懂得進退,沒有一味強勢下去,選擇把面子工程交給評委來做。
睫毛微微顫動,蘇爾坐下前苦笑一聲:“那負心漢實在可惡,察覺到情況不對,竟提前布下陷阱。”
說罷心有餘悸地望向金發女郎:“好在我不是一個人去。”
金發女郎臉色稍霽,帶著不屑的神情說:“跳梁小醜罷了,我能殺他一次,就可以再殺第二次。”
蘇爾捧場:“誰能想到負心漢變成鬼後反而更狡猾強勢。”說著面朝眾人:“當時狂風大作,樹木被連根拔起……”
日常八百字作文不是白寫的,張口就來了近千字的場景描寫,字裡行間充斥陰謀詭計,構成一幅險之又險的畫卷。
金發女郎在描述中成為宛如天兵降世的存在,一口氣說完,蘇爾舉起酒杯對金發女郎說:“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至於金發女郎,就像是在聽一件無關痛痒的小事,高高在上敷衍地點頭。
“……”
大佬級的人物皆是默不作聲,有幾個工作人員已經開始坐不住。明明該尷尬的是蘇爾和金發女郎,他們作為聽眾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尷尬並發症?
竹條碰撞的聲音讓在座的人和鬼注意力統一回歸,月季紳士眼中的冷意幾乎要實質化:“遊戲繼續。”
蘇爾放下酒杯小心求證:“請問大冒險遊戲可以重復進行麼?”
視線投向和金發女郎實力差不多的大嘴男,像是強忍害怕又不得不為之:“剛剛殺負心漢的時候我沒出力,失去提問的機會……能不能讓我再試一次?”
語氣極盡謙卑。
“……”
平日愛食人的大嘴男真切感覺到一股惡意猛地侵襲而來。
開口說話的是紀珩,他看了眼蘇爾,低聲提醒:“行不貳過。”
暗示評委不會再上同樣的當。
蘇爾面色不變,心下卻是微動。偏過臉對上紀珩似笑非笑的眼神,很快認識到在所有鬼身上用同一種套路很危險。
是自己偷懶了。
一個好學生要善於反思錯誤和及時總結。
月季紳士不理會二人間的小動作,語氣變得更冷了:“下一個誰來?”
蘇爾先前的所作所為無形中驅散了玩家一部分對抽籤的恐懼,路全球性子最急,已經開始猶豫要不要進行抽選。
“這可是個換搭檔的好機會。”滿江山在路全球做出選擇前看向曲清明,進行合理質疑:“你不試試看?”
話裡的針對意味很強,不過算不上打草驚蛇。
他們中隱藏著愛情殺手,玩家間互相質疑是常事,何況滿江山的態度更像是想拿對方投石問路。
曲清明一時間有些騎虎難下,詭辯論是起不了作用的,作為唯一和鬼搭檔的人,倘若完全沒行動,基本等同於將自身和愛情殺手劃上等號。
她不慌不忙笑著開口:“千載難逢的機會怎麼好錯過,我隻是擔心你會不高興。”
滿江山挑眉:“和我有什麼幹系?”
“一旦成功了,我是準備換他為搭檔的。”曲清明指著路全球,拋過去一個媚眼。
氣氛瞬間僵硬許多。
曲清明絲毫不耽擱,語畢很幹脆地伸出手,抽出一根籤。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