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珩開門見山:“你們初來乍到時,遊戲提示音都說了什麼?”
王三思愣了下,照實回答,無非就是一群人要去往自由小鎮。
一群人裡包括家庭調解員,新婚夫婦,單身漢,被家暴的妻子。
確定所有玩家聽到的都是一個內容,紀珩又問:“扮演新婚夫婦的玩家是死是活?”
“活著吧。”王三思有些不確定:“這裡人嘴碎,死個人會傳得很快。”
紀珩:“你的身份應該可以調查到他們的住址。”
王三思暗自防備。
紀珩淡淡道:“召集玩家,試著聯手。”
王三思緊皺眉頭:“什麼意思?”
紀珩:“晚上你們弄出些動靜,負責吸引注意力,我會趁機做掉一個抬棺人。”
王三思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拒絕便聽紀珩說:“我手上有個易容道具,可以偽裝成抬棺人的樣子。”
一旦順利,隻要跟著前面的那人走,就能知道他們的落腳點在哪裡。
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來,王三思承認,這的確是個辦法。
“風險太大,”蘇爾皺眉插話:“目前還不知道對方的實力,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死一個抬棺人並不容易。”
紀珩笑了:“試試水而已。”
王三思連忙道:“這個險值得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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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為止,就他所知已經死了六名玩家,想用正常的辦法完成任務很難。
蘇爾輕嘁了一聲:“你又不用擔這個風險。”
王三思尷尬,找不出反駁的言語。
不知想到什麼,蘇爾眸光閃爍,語氣突然變得真誠起來:“其實我有一個想法。”
他看了眼眾人,沉聲道:“既然棺材裡另有乾坤,有人生有人死,還能得到道具,我們為什麼不直接搶了它?”
王三思嘴巴張得很大:“打不過……”
蘇爾:“打不過可以跑。”
這下連夏至都忍不住搖頭:“恐怖大逃殺中,哪有人跑得過鬼?”
蘇爾看向她:“棺材是重點,你覺得抬棺人是會放棄棺材來追你?又或者扛著棺材來殺人?”
“……”一句話把幾個人都問住了。
蘇爾:“提前埋伏,假如一個抬棺人去追,另一個在原地守著,我們就中途折回,合力攻擊一個抬棺人;假如兩個抬棺人都去追,那就更簡單了,打個時間差直接扛走棺材;就算他們按兵不動,我們也沒損失。”
“逃跑時大家一定要分散開,”稍稍停頓了一下,蘇爾攤了攤手:“當然,被抬棺人追殺會很危險,這就看個人命數。總之,我們的目標隻有一個……奪棺!”
夏至吸了口冷氣:“如果被追玩家實力孱弱,瞬間被秒殺怎麼辦?”
蘇爾稍稍思索片刻:“每人交出一樣道具,集中在一名玩家身上,逃跑時讓那人故意慢半拍吸引抬棺人。”
氪金總能堅持一段時間。
夏至皺了皺眉,遲疑道:“估計不會玩家願意。”
道具說到底是用來保命,現在為了得到道具要亡命,這樁買賣誰會做?
蘇爾很果斷:“沒人上,我上。”
富貴險中求,他還有電擊器,未必不可以全力一搏,說不準還能一次性獨吞數個道具。
有了決策後,蘇爾偏過頭問紀珩:“你覺得這個計劃如何?”
“我覺得……”紀珩垂眸思索片刻,分析後得出結論:“這個副本,要崩。”
作者有話要說:
蘇爾: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守墓忠僕: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第78章 古怪
紀珩說完,四下一片沉默。
在此之前,王三思沒有和蘇爾打過交道,他今年快三十歲,下意識開始思考是否當代年輕人的思路都如此開闊清奇。
而他則因為在遊戲中沉淪太久,不幸被時代的浪潮打了出去。
“等聯系到其他玩家再做決定也不遲。”夏至開口打破這份靜謐,她現在受傷幫不上什麼大忙,如果能拖延半天再好不過。
這個副本的獨特之處在於並非一人通關,全體受益。任務裡提到誰能拿到通往自由小鎮的郵票,誰就可以先離開副本。換言之剩下的人依舊要靠自身努力自生自滅。
蘇爾知道她的想法,不過沒拆穿,計劃再好隻是計劃,能不能執行等玩家都聚得差不多才能知道。
王三思很上心,取出一本冊子一頁頁翻找,很快發現那對新婚夫婦的住址。
蘇爾感慨:“你這資料比理治局還齊全。”
王三思:“鎮子上的家庭大部分都來解決過糾紛,剛結婚的也要專門留資料領宣傳冊。”
把地址抄錄下來遞過去:“奪棺成功大家都受益,想必他們不會拒絕。”
蘇爾離開前突然看了一眼夏至。
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夏至想了想:“一共有三位玩家扮演被家暴的角色,死了一個,副本今天應該會拉新玩家進來,我負責聯系。”
光顧著聽她說話沒看路,蘇爾不小心被門檻絆了一下,身子前後大幅度晃了幾下,好在及時扶著牆。
就在這時,調解室的電話突然響了,王三思叫住即將離開的蘇爾:“理治局的人讓我們過去一趟。”
“理治局?”
王三思也覺得奇怪:“他們指名道姓,我們幾個都在其中。”
蘇爾指了指紀珩:“包括他?”
王三思點頭,焦灼說:“會不會是陷阱,想一網打盡?”
蘇爾看向紀珩:“去麼?”
紀珩:“看你。”
蘇爾想了想,很快做出決定:“去。”
王三思不贊同:“危險系數太大。”
蘇爾:“真要一網打盡就不會打電話來。”
王三思琢磨了一下,覺得有道理,理治局完全可以私下派專人來圍堵,一波把他們帶走,哪裡需要事前客客氣氣通知?
盡管找了諸多安慰自己的借口,心中仍是不免惴惴不安,去往理治局的途中,各自做著不同盤算,基本一路無話。
偏遠小鎮大多案件是鄰裡糾紛,理治局的工作不忙,人員也少。建築外的牆皮早些年便脫落了一層,從內到外給人的感覺就三字:不管事。
快走到時,紀珩面色不變,卻是攔住了還在往前走的幾人:“不對勁。”
王三思是所有人裡最謹慎的,聞言立刻停下腳步:“是有些太安靜了。”
紀珩:“和安靜無關。”
王三思順著他望著的方向看過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看久了竟覺得建築外圍的線條是模糊的。
小心駛得萬年船,再度邁開腳步時,眾人提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
一推開門,冷風撲面而來,如同進入了大型商場。
夏至走在最後面,打了個寒顫:“空調的原因麼?”
王三思日常解決家庭糾紛,和理治局的人經常打交道,很肯定道:“這裡沒安空調。”
門自動關上的一剎那,靜得隻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夏至有傷在身,忍不住打退堂鼓:“不如先回去?”
說話時下意識看向蘇爾,畢竟現在就他們倆武力值最弱。
蘇爾的想法注定令她失望:“走了或許更麻煩。”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對方指名道姓讓他們來,但現在人多,就算有髒東西想做什麼,也得掂量著來。
能抱團絕不落單,這才是生存法則。
見未有人再表態,夏至不再吱聲,跟著眾人往前走,隻是繼續維持著在隊伍最後的狀態。
辦公桌上的保溫杯是打開的,冒著熱氣,周圍卻空無一人。蘇爾走過去拿起一份文件,籤名處的字隻寫了一半,筆掉在地上。
整個理治局呈現出的畫面隻帶給人一種觀感:頃刻間這裡的工作人員便消失不見。
砰!
沉悶的聲響還沒完全散去,有人推開門疾步走來,嚇得夏至一個哆嗦,做出防衛的狀態。
蘇爾很有經驗:“從剛才我就想說,隊伍中間才是最安全的。”
隊尾和隊首的位置一樣不靠譜。
來人制服松松垮垮披在身上,並不是什麼妖魔鬼怪,不耐煩地看了他們一眼:“報案?”
蘇爾放低姿態,以一副好奇的姿態詢問:“這裡怎麼都沒人?”
工作人員驚奇地望著他們:“你們不知道?”
蘇爾目中的疑惑絲毫沒散開的痕跡。
“難怪……我就說這時候怎麼可能有人來報案,”工作人員撇撇嘴:“許家的小兒子回來了,前兩年不都在傳他被接去了自由小鎮,現在回來探親鎮上的人全部跑去圍觀。”
蘇爾:“那你……”
知道他想問什麼,工作人員憤憤不平:“領導派我回來守著,說理治局不能沒人。”
怨氣讓他在坐下前拉開凳子發出的聲響格外大,工作人員把紙筆準備好:“想報什麼案?”
蘇爾:“不報案,有人打電話通知我們來。”
工作人員皺眉,表示並不知道這件事,現在無從查起,便折中說:“要不你們晚點再來?”
蘇爾正好想出去看看熱鬧,順勢點了點頭。
街上沒什麼人,似乎真如工作人員所說,鎮民都聚往一個地方。
蘇爾注意到紀珩出來前又回頭看了眼理治局,不知在想些什麼。
察覺有視線落在身上,紀珩冷不丁抬眼與他對視,低聲問:“吸了沒?”
蘇爾眼皮一跳:“我又不是變態,逢人就吸。”
紀珩平靜聽著他說瞎話。
過了片刻,蘇爾嘆道:“工作人員身上沒有陰氣。”
紀珩深深看了他一眼,果然吸了。
蘇爾別過臉,養成一個習慣容易,改掉很難,他現在已經習慣遇到一個可疑的人便先吸一口,好辨認是不是鬼。
王三思:“我回去找一下許家人的住址。”
“不用。”紀珩:“鎮子也不大,隨便走走,尋著動靜最大的地方去就行。”
沿途他刻意放緩了步伐,視線流連在周圍的花草樹木上。
夏至感慨不愧是大佬,這時候還有心思看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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