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王三思忘記壓低聲音,成功吸引在座其他人的注意力。
喝了口水避開對視,訕笑一聲:“突然想到一位古代的智者。”
飯後許鶴給他們安排房間入住,許家隻是鎮上的普通家庭,住平房,勝在房間數量夠多。全部安排妥善,才去見了父母,將近一小時後重新出來,一副無奈的樣子。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院中的郵票鬼,連忙走過去:“二老身體不好,神智也有些迷糊了,不讓我出門,能不能拜託你去車站接一下我女朋友?”
理治局是維護鎮上治安的,許鶴會選擇工作人員幫忙,勉強能說得過去。
話音剛落,許翰叫了他一聲:“媽怕你又偷溜了,鬧脾氣不肯吃藥,快點!”
許鶴從口袋中掏出一枚胸針硬塞過去:“她下午三點到,這是信物。”
然而連名字都沒來得及說,就被許翰催促著拉進房間。
同樣的事情郵票鬼經歷過無數次,按部就班走劇情。
這一切蘇爾並不知情,不久前他主動要求收拾桌子,趁機給去確定香爐下落的紀珩望風,再出來時才發現院子裡少了幾個人,顯得空蕩不少。
“王三思呢?”
夏至說了一遍方才的事:“早知道我一塊跟去了,當時沒反應過來。”
想要探查郵票鬼的死因,肯定要關注他生前都去過哪裡,王三思很好地抓住了契機。
蘇爾終於知道先前那種違和感源自於哪裡,面色倏地不善:“之前把許鶴當成受害者,現在把郵票鬼當成受害者,他腦子是灌湯小籠包麼?”
小籠包裡的湯好歹鮮,王三思腦子估計都是水。
這話說得毫不客氣,夏至怔了下,猛地意識到郵票鬼發布的任務讓他們間接忽略了鬼本身的恐怖。
Advertisement
“我遇見的鬼沒一個不想殺人的,”蘇爾冷聲道:“在幻境中死了現實中不會死,但不代表不會發生其他事。”
夏至眼神閃爍:“比如削弱實力,對麼?”
離開幻境有兩種法子:殺死郵票鬼或者被對方親自送出去,實力不斷削弱的情況下,第一種方法很難成功,那他們隻能祈求郵票鬼有一顆菩薩心腸,肯主動放玩家離開。
然而這種可能性……為負數。
蘇爾仰著臉看天上白雲,笑容譏诮:“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會耍伎倆的鬼。”
夏至笑不出來,徹底從郵票鬼給出的好處中清醒。
短短一會兒功夫,紀珩基本已經把許家摸透了,確定了重要物品的擺放處。
夏至聽到腳步聲,忍不住對他強調了幻境的危險性:“要不要聯手弄死郵票鬼?”
紀珩:“拿什麼解決?道具?”
夏至蹙眉,除非特殊物品,普通道具在幻境中起不了作用,等到確定實力後再動手也不遲。
“是我想簡單了。”
她倒也不是什麼柔弱的菟絲花,知道行不通很快又拿了別的主意,選擇暫時單獨行動。
紀珩走到蘇爾這邊:“香爐下面埋著紅紙。”
蘇爾眼前一亮:“主持人給的提示中有提到這個。”
紅紙新衣燙好頭。
他初來鎮子上還曾疑惑過,在副本裡接觸到的信息和打油詩沾不上邊。
紀珩:“紅紙鎮邪。”
蘇爾挑眉:“你確定?”
當初把周林均的家產賣了,苟寶菩隔空取來的便是一堆紅紙。
“對鬼王不起作用,反而會成為容器。”紀珩拿出兩張紅紙:“香爐裡鎮著東西,沒辦法取出太多。”
蘇爾望著遞到面前的紅紙:“給我?”
紀珩:“許鶴不是鬼王,紅紙可以短暫當一回護身符。”
蘇爾有些遲疑,自從進副本,就拿了對方不少好東西,再厚的臉皮也不禁表現出些矯情。
紀珩點明現實:“你防身的東西太少,真遇到厲害的鬼,拿什麼去對付?”
蘇爾沉默了一下,從容自信:“套路。”
作者有話要說:
蘇爾:各位讓讓,現在該開始我的表演。
第81章 競爭
紀珩:“很有見地。”上前一步順勢把紅紙放入面前人的口袋,心平氣和說:“不過司機的開車技術再好,車也不能沒有安全氣囊。”
翻車成這種事,往往來得猝不及防。
一次矯情就夠了,蘇爾沒再像過年收紅包一樣口是心非地退回去,認真道了句謝。
出門不過四十分鍾,王三思便重新回來。
他的身邊跟著一位穿白裙子的女孩,黑直順長的頭發編成麻花辮,因為臉型生得好,眼睛隨便眨巴一下,就透出一股清純。
“你們好。”女孩淺淺笑道:“我叫小翠。”
小翠一般隻會是某種簡易化的稱呼,不可能是全名,蘇爾還是頭回見人這麼自我介紹。
王三思幫小翠提行李,送她進屋。
蘇爾盯著他們的背影,忽然開口:“一起出去的工作人員在哪裡?”
王三思停下腳步卻沒回頭:“許鶴交給我的信物……一個胸針半路掉了,他在幫忙找,我先送人回來。”
郵票鬼會好心幫人找胸針?
等王三思走遠,蘇爾偏頭對紀珩笑著說:“我長得很好騙?”
用這麼拙劣的的借口做敷衍。
紀珩:“估計他認為,借口再好,你也會產生懷疑。”
蘇爾想了想,認同點頭:“那倒是真的。”稍頃帶著些不確定的口吻說:“魅力值在這裡似乎不管用。”
紀珩:“哦?”
“剛進許家時,我試著吸了口許家兄弟倆,口感是一樣的,之後突發奇想吸了下郵票鬼,跟普通人無差。”蘇爾皺眉:“如果隻是因為幻境緣故,會不會太牽強?”
郵票鬼可是真實存在的,怎麼可能吸不到陰氣?
紀珩思索片刻,作出判斷:“或許是香的味道。”
蘇爾:“是指香爐?”
紀珩:“燃香的味道可以遮住陰氣。”
蘇爾來了興趣:“成人用品店老板後來買下的香爐大概率是許家流失出去的,不過比起這個就要弱很多。”
紀珩頷首:“那些香爐裡並沒有鎮著東西。”
許鶴手中的香爐,刻意埋著紅紙,誰知道裡面封印著什麼玩意。
蘇爾斟酌道:“香味屏蔽了口感,但我還有一雙眼睛。”
不能吸,那就用體內的眼睛去驗驗王三思。
他是個行動派,當即邁步追了過去。
廳堂裡,小翠剛倒完一杯水,主動遞給王三思,感謝他去接自己。
蘇爾的腳步頓在門口,沒邁過去。
感覺到有人來,小翠轉過身露出溫婉的笑容,從行李裡拿出大城市的特色小吃送他。
“能不能多給幾個?”蘇爾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朋友特別喜歡吃。”
小翠特別大方,又塞過去一些,蘇爾十分感激,轉身面無表情地準備去找紀珩。
沒走幾步,差點和許鶴撞了個滿懷,後者急著去見未婚妻,邊快速往前小跑邊說對不起。
許家院中單獨分出一塊區域種菜,菜葉綠油油的,蘇爾剛一走近就看到紀珩抱臂在‘賞菜’。
很接地氣了。
輕輕的嘆息聲隨風飄過去,紀珩的注意力從菜上移開,餘光瞄見他的表情後嘴角微掀:“一無所獲?”
蘇爾沉聲道:“看不透。”
利用那隻眼睛,望見的所有畫面都跟打了馬賽克似的。
紀珩對這件事並不驚訝:“遊戲肯定會想出辦法制衡你體內的那隻眼睛。”
蘇爾隻會看實際的好處,目光一動:“不過這側面說明判斷出誰是人誰是鬼,會成為完成任務的關鍵。”
否則副本不會特意限制這項能力。
紀珩沉默了一下:“出去走走。”
蘇爾沒多問直接跟在身後。
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紀珩認真要求:“用力叫。”
蘇爾愣了下,提氣朝著天空‘啊’了一聲。
聲音沒有立刻散開,反而相當沉悶,隱約帶著回音。
蘇爾皺了皺眉,又叫了一聲,奇怪的感覺反而增多了。
紀珩:“有什麼想法?”
蘇爾低頭沉思:“形如處在密閉的空間……”
後面的話沒立刻說,腦海中不停搜索貼切的比喻。
紀珩幫他完成這項工作:“棺材。”
蘇爾怔了下,這麼一說還真的很形象,哪怕是站在人煙稀少的地方,空氣也並不清新,反倒讓人覺得憋屈。
紀珩笑笑:“棺材裡的世界另有乾坤,現在算是見識到了。”
蘇爾帶著幾分存疑:“有一點說不通,郵票鬼信誓旦旦說這是它的幻境。”
事實似乎也確實如此,夏至的傷在這裡根本不顯現。
紀珩:“如果鬼的力量是棺材所賦予,那就不矛盾。”
仔細回想了和郵票鬼接觸的細節,蘇爾嘴角一抽:“該不會那隻郵票鬼根本沒意識到這點?”
除非對方是奧斯卡的演技,那種作態是裝不出來的,郵票鬼言談舉止透露出的自信很明顯:自己就是幻境的造物主。
“它的腦子大概全用在編故事上,”紀珩一副不足為奇的樣子:“從把許鶴當成好人這件事上就能看出。”
郵票鬼言明很多事情記不清了,如今看來不單單是記憶缺失,更確切的描述是混亂。
回去時蘇爾留心觀察周圍景致:“不知道我們是處在過去的某個節點,還是棺材制造的幻境當中。”
如果是過去,是否意味著他們的舉動可以改變未來?
紀珩突然停下來:“套用公式解題時,你會不會研究公式的來源?”
蘇爾:“偶爾。”
大部分時間他隻注重結果,更喜歡死記硬背一個公式。
紀珩平靜說:“許鶴肯定別有所圖,無論他在圖謀什麼,我們把好處搶過來就是。”
蘇爾喉頭一動:“倘若他單純想要殺人……”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