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居士:“每個人的畢業證書都藏在不一樣的地方,具體位置就在書中的某一頁。”
手指順著邊角劃了一下,切實感受到厚度,蘇爾垂了垂眼。
東風居士沒有欲蓋彌彰,親自做了示範。他也有一本書,隨手一翻,頁面中央印著一行黑字:來玩一場捉迷藏吧!
“類似這種,就要陪貪玩的鬼來做遊戲。”
說完又再次翻閱,這一次的答案很莫名其妙:靜靜等待。
“這種沒有意義的答案也有不少,如果翻到就相當於進入安全區,可以平安無事繼續翻閱。”
“一共有多少頁?”蘇爾抬眼望過去。
東風居士合上答案之書,緩緩道:“三百六十七頁。”
一道聲音從後排傳來,說出了大部分人的心聲:“這麼玩,沒人能活。”
東風居士搖頭:“書是副本為你們每個人量身定制的,哪怕最危險的一頁,也不會超出個人能力範疇。”
副本的計算無比精確,不過是以玩家能發揮的最好水準為核算前提,至於心理因素的影響,不在遊戲的考慮範圍。
接下來又有人提了兩個問題,東風居士沒解答,一板一眼地介紹完流程,最後做了規則提示:“不允許自相殘殺;每個人隻能翻看自己的書;不能以任何形式偷竊或破壞他人書籍。”
說完這一切,東風居士似乎有些困倦,雙目微闔,坐姿規矩地靠在椅背上休息。
離得近的中間一排玩家面面相覷,從彼此的眼神中確認一件事:這次的副本遊戲開始了。
從當前規則來看,運氣逆天的或許第一次就能翻到藏畢業證書的位置。運氣不好的,翻一頁直接把自己送走都有可能。
蘇爾抱著答案之書坐到紀珩身邊,頭枕在書皮上,深深一嘆。
Advertisement
紀珩一時也找不到寬慰的言辭,隻能感嘆對方是真的一年到頭都在走水逆。
暫時還沒有人去動答案之書,多數是想從其他人身上先看看事態發展。
紀珩望向假寐的東風居士:“已經翻過的書頁能否留下折痕?”
“每翻過一頁,那一頁就會消失。”
這點還算人性化,避免了重復翻閱同頁的可能性。
“看門口。”忽然有人低聲道。
樓道裡的光一閃一閃,門外出現個沒頭的小孩。
東風居士睜開眼:“你想和我玩捉迷藏?”
雖然沒有頭看不出表情,仍是可以感覺到小孩唯唯諾諾地把身子轉向東風居士手邊的答案之書,又畏懼對方身上散發的恐怖氣息,原地踱步片刻後委屈地離開。
走廊的燈重歸正常。
這一幕看在其他人眼裡就是一場恐怖預告。
幾分鍾前東風居士做示範翻到玩捉迷藏,鬼就立馬找上門。
蘇爾心下一動,有心要用體內那隻神秘的眼睛去窺測這本書。
講臺上的東風居士目光深邃,帶著警告意味地朝這裡看來,同一時間蘇爾手中的答案之書表面閃爍了一下金光,體內那隻眼睛看到的畫面被糊了馬賽克。
作弊計劃宣告夭折。
本身就沒抱多大希望,計劃失敗蘇爾未有多少遺憾,偏過臉看了紀珩一眼:“我準備翻了。”
沒有更好的選擇下,明知山有虎,也隻能硬著頭皮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蘇爾:有種翻牌子的小激動,讓我看看會捕撈到哪個小可愛!
答案之書:……
第101章 鬼泣
指尖接觸到又厚又硬的封皮,蘇爾支著腦袋沉思。
他明明坐在最裡面靠窗戶的一排,卻瞬間接收到其餘玩家的所有矚目。
其中有幾人的目光比當事人還要焦灼,明晃晃寫著‘快翻。’
蘇爾嘴角翹起,抬眸注視著紀珩:“接下來,請欣賞我的表演……大變活鬼。”
話音落下的瞬間,幹淨利落地一翻,頁面停留在數字‘130’,正中央的一組詞匯格外醒目——
喊魂。
規範的白紙黑字,詞組卻像是有生命力一樣躍起直衝人的眼底。
教室裡的呼吸聲在這一刻減弱。
合上書,蘇爾安靜坐在原地,等待未知的恐怖降臨。
所有人充分保持緘默的情況下,五感變得十分敏銳,仿佛連外面一片葉子落下都能捕捉到。
噠,噠噠。
走廊的幽靜被打破,緩慢而沉重的腳步聲從輕微逐漸變得清晰,證明外面正在有東西靠近。
“三個……”
紀珩突然開口,蘇爾帶著疑惑地‘嗯’了聲。
“至少來了三隻鬼。”
聲音不重,但在針落可聞的情況下誰都能聽見。
有個年紀比較小的女孩朝蘇爾投去同情的目光,很快又發現對方眼中看不到怨天尤人,似乎早有預料。
蘇爾甚至沒有嘆息,第一時間開始尋思如何在多隻鬼的包圍下幸存。
自身武力值不高,暴力破局沒可能,既然遊戲有衡量玩家的實力定制答案之書,目前所能夠依靠的隻有魅力值。
不,憑借魅力值也無法抗衡多隻鬼。
蘇爾緩緩垂眸,迅速分析出可行性最高的一種方式:從鬼和鬼之間的關系上做文章。
下一刻,門開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軟底布鞋,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走進來,頸部線條很好看,圓臉,給人的感覺很和善。
在她之後走著的男人五官端正,不苟言笑。
最後一位是名老者,穿著樸素,一直低著頭。
中年女人和男人同時戴著一枚戒指,可以推測出是夫妻。
隨著他們走近,教室的地面結了一層淡淡的冰霜,溫度低得嚇人。
先前擔心蘇爾的那名女生武力值同樣不是太高,是以一開始就有同病相憐的微妙感覺。此刻她覺得整個身子被定住了,形如木雕一樣,隻能等著刀子落在身上。
刺骨的痛感隻是從她身上一晃而過,鬼的腳步沒有在女生旁邊停留,徑直走到蘇爾面前。
中年女人神情悲傷,啞著嗓子開口:“大師,快救救我的孩子!”
蘇爾皺眉,這幾隻鬼眼中竟看不到其他人,記憶似乎也有問題,類似遊戲裡的NPC,任憑萬物如何變化,永遠重復同樣的臺詞。
“鬼因執念而生,並不是所有的鬼都能保持完整的神智。”紀珩的聲音飄過來:“言語上的挑撥對它們不起作用。”
蘇爾聽明白了,這種類型的鬼,隻會認準一個死理。
中年女人催促蘇爾:“我家孩子還等著救命呢!”
布滿屍斑的手指甲瘋長了一截,眼瞧著下一秒就有伸過來的趨勢,蘇爾站起身:“帶我去看看。”
中年女人自動放緩步伐,走在最後面,蘇爾無奈夾在幾人中間,被身後的冷氣推著前進。
三隻鬼離開後,教室裡的溫度才漸漸恢復正常。有了蘇爾這個前車之鑑,餘下的玩家在翻書之前又多增添了一層考量。
副本留下的生路往往不止一條,或許除了翻書,還有其他方法。
坐紀珩前排的人曾和他在另外一個副本有過一面之緣,轉身說:“聽說你們關系不錯。”
“是不錯。”紀珩不知為何嘴角微掀。
前排人:“剛那明顯是一家子鬼,不好對付。”
家族鬼很難挑撥,通常打傷一個,另外一個會因為憤怒產生更大的破壞力。然而方才蘇爾走之前,並沒有看到紀珩給出道具防身。
他倒不是擔心蘇爾,更多的是為積累經驗,萬一自己也翻到了類似的結果總得有個參照物。
“一家人才好。”紀珩說的話讓前排人摸不著頭腦。
“好?”前排人愣住:“好在哪裡?”
“整整齊齊。”
“……”
無言以對,前排人悻悻一笑,轉過身去。
紀珩則回味了書頁上的‘喊魂’二字,搖了搖頭。
厲鬼所經之處,氣溫降低是最常見的表現。
走廊裡,蘇爾身子微微發抖,畏懼沒多少,主要是冷。這三隻鬼如同自由行走的冷櫃,他清楚地看見牆壁上扒著的一隻蒼蠅在厲鬼經過後,虛弱地撲扇了一下翅膀,掉在地上不知生死。
一路暢通無阻走到天臺。
“大師,到了。”
中年女人指著前方站在圍欄旁的女生:“都三天了。我家孩子一口飯不吃,說話也不回應,就跟丟了魂一樣。”
蘇爾不說話,走近一看,女生的皮膚已經有些松垮,身上散發著一股屍臭味。
哪裡是丟了魂,分明是沒了命。
沉默寡言的男人安慰啜泣的妻子:“等大師喊魂完,娃就可以回來了。”
夜空突然變得明亮。
周遭漂浮著不少幽靈,像是孔明燈一樣,散發著微弱的螢光。它們都在盯著蘇爾,目中充斥著幸災樂禍。
魂是喊不回來的,又有一個倒霉鬼要加入它們!
“先前遇到過不少騙子大師,”中年女人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異常,因為哭泣聲音斷斷續續:“好在他們都遭報應了,這位大師一看就沒問題。”
蘇爾嘴角一抽,高帽子扣得猝不及防。
而幽靈卻是咧開嘴:“來陪我們。”
輕輕的呢喃類似咒語般不斷重復。
蘇爾的視線一一掃過這些幽靈,忽然樂了:“出現的正是時候,省了我再翻一次書的麻煩。”
面上帶笑,私下卻毫不猶豫拿出電擊器,對準離得近的一個幽靈按動電源。
適才還幸災樂禍的幽靈很快化成一陣雲煙,其他的慌忙逃竄,然而它們的活動範圍離不開天臺,實力又弱,否則早就向這對夫妻報仇。
蘇爾手持電擊器,如同劊子手,一連收割了數隻幽靈。
中年女人甚至忘了哭泣,有些忌憚地望著蘇爾手中的電擊器。
一旁最沒存在感的老人渙散的目光突然凝聚,五指成爪,瞬間摸向電擊器的邊緣,然而接觸的一剎那,突然慘叫一聲,皮膚表面出現一陣焦味。
蘇爾冷笑一聲,他光明正大拿出電擊器,就料到了鬼會來搶奪。不過這玩意天生是鬼的克星,就連月季紳士當初想搶奪耳邊的花都因此黯淡不少,更何況區區一隻厲鬼。
唯一的法子就是殺了自己再試試。
可惜副本裡厲鬼殺人也是要走流程的,喊魂失敗前,蘇爾確信自己是安全的。
“該喊魂了。”老人受傷,中年女人的聲音變得尖銳。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