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洋洋靈值高,判斷得更為精準:“最多一到兩隻,而且比正廳的要容易對付。”
怨魂也有觸發條件,根據先前的經驗,不長時間對視,可以暫時保證安全。
放棄攥取好處,幾人目的明確地朝木乃伊廳移動。路上賈看花臉色漲青:“這裡究竟死過多少人?”
四周全是怨魂,快要和漂浮在空中的白絮媲美。
紀珩倒是很平靜:“人體實驗的性質是反人類,但受益者最終也是人。”
所以永遠不可能有終結。
話音落下沒多久,他停下腳步,抬頭望著上方的幾個字:木乃伊展廳。
浪歸浪,在細節上蘇爾向來小心,偏過頭說:“先弄出一隻剖開看看。”
誰也不能保證木乃伊不會詐屍,直接一次性下死手萬一遭遇圍攻,容易前功盡棄。不過這種事一個人去足夠,說完他便退到紀珩身後看天看地玩泥人,總之就是不再出聲。
紀珩:“我才經歷過一場戰鬥,體力沒恢復。”
好歹是必死局,不得不多一份謹慎。
賈看花嘆了口氣:“我來吧。”
就算投票決定,也是一樣的結果,自進入遊戲以來,他一直是獨善其身模式,基本沒做過什麼貢獻。
進去後賈看花徘徊了片刻,數了數確定共十二具木乃伊。顧慮到扛在肩上危險系數太高,他隨便拖了一個走出來,皮笑肉不笑指著纏在上面的繃帶:“介紹牌上注明這木乃伊生前是女的,寬衣解帶這種事我不太適合……”
期間訕笑著朝朱語看去,又被一眼瞪了回來。
尋求幫助失敗,賈看花無奈,變魔法似的十根手指出現漂浮的銀線,它們像有自主意識一般主動纏繞在木乃伊身上。賈看花用力收緊,換成任何一個人早就在這種力道下四分五裂,然而木乃伊就像一塊鐵疙瘩,根本無法撼動。
Advertisement
突然,一陣強烈的陰氣化作氣浪衝擊而來,賈看花身形狼狽地避閃,身後的牆壁竟是直接被轟出一個窟窿。
他嚇了一跳,連忙收回銀線。
蘇爾眼神一變,有實體的鬼要比沒實體的厲害,這一條規律同樣適用於木乃伊。
賈看花退回安全區域,木乃伊也停止攻擊。
“裡面還有十一具。”他苦笑道。
這場消耗戰打不起。
“3240。”紀珩看著木乃伊,突然出聲。
“什麼?”
紀珩:“鬼王那裡找到的一串數字。”
當時蘇爾認為是日期,他傾向於密碼,現在看來,更有可能是一串編號。
賈看花意識到什麼,猛地朝木乃伊望去,銀線並非毫無用處,雖然沒能讓它爆體,有一部分繃帶被損毀,頸後露出的黃褐色癟皮上隱約能看見一個‘7’。
“這些木乃伊都有編號!”
蘇爾若有所思,李爍曾說一部分實驗失敗的人被制成了木乃伊,探測器最核心的部分應該就藏在那隻編號3240的木乃伊體內。
連續弄死十二具木乃伊,他們中至少一半人得折在這裡,哪怕僥幸存活,道具肯定也燒得差不多。不過如果隻是對付其中一個,眾人合力,不算太困難。
所有人的目光重新聚焦在賈看花身上。
賈看花沉聲道:“銀線也是有使用次數的,我最多再負責五具木乃伊的編號。”
現下已經排除一個,他負責大部分,剩下四人隻需要面對六具。
蘇爾看向朱語:“我和紀珩三具,可以在你們之前驗證。”
朱語和徐洋洋在順序上佔了便宜,自然沒有意見。
運氣好的話,或許一開始就能找到,根本不需要後續驗證。
事實證明,這幾人的運氣都很一般,也或許是因為蘇爾拉低了平均值,賈看花利用銀線隻做到了錯誤答案排除。
“該不會真的要找到最後一個。”他頭疼說:“這些木乃伊的忍耐似乎快要到達極限。”
有幾次賈看花完全能感覺到森林的殺意。
輪到蘇爾,他沒有親身上陣的能力,委派小泥人。
“要……死。”小泥人升起強烈的危機感,表示拒絕。
蘇爾並不強迫,站在門口細細觀察,從外表上看這些木乃伊差異不大,連個頭都差不多。
他在用腦子思考時,紀珩已經開始壓榨新得到的眼睛:“哪一個?”
眼睛眨了下下,表示看不透。
紀珩也沒抱太大希望,他早就見識過蘇爾體內的那隻眼睛,能看穿事物本質,但和透視眼還是有著本質的區別。
“左邊第三個展覽櫃,右邊倒數第二個。”蘇爾忽然開口,利用魅力值的後遺症讓他有些站不穩:“這兩個最難吸。”
紀珩:“哪個更難吸一點?”
“嗯……右邊的那個吧……”
一本正經的對話,其他人聽見面色卻變得古怪。尤其是朱語,立馬開始反省,為什麼這話會到她這裡自動變色。
氣氛有些尷尬時,紀珩沒有一點預兆,如同一道閃電般掠出,一刀刺過去。
在場誰都沒想到他會突然發難,大概連木乃伊也沒料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匕首已經朝身體裡插了一寸。
刀尖刺入後卻是很難再前移半寸,紀珩眼一眯抽出匕首退開,心道比那隻孔雀還難對付。木乃伊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直接進入狂怒狀態,陰冷的氣息瞬間包裹住近處幾人,周身繃帶陡然變長,蘇爾實力不強但反應極快,在繃帶甩過來的剎那跳到另外一邊。
徐洋洋不知為何反應慢了半拍,被抽到的地方皮開肉綻,非但如此,傷口處滲出的血液相當難聞。
“有毒。”他表情難看,竟然抽了自己一巴掌:“都什麼時候了!我竟然還去看木乃伊的眼神。”
天賦技能是好用,形成習慣後卻也致命。
蘇爾突然道:“心髒。刺心髒!”
制作木乃伊的過程中,五髒六腑都會被掏空,隻留下心髒。
徐洋洋正在用道具恢復,聞言道:“這麼多年過去,恐怕早就腐爛沒了。”
蘇爾冷笑:“你面前的可是鬼。”
維持住化鬼前的狀態不成問題。
朱語最是果斷,在蘇爾開口的剎那直接控制符紙點燃繃帶,賈看花抓準時機控制銀絲鑽入紀珩適才造成的傷口中,徑直朝木乃伊體內蔓延去。
蘇爾看得都有些羨慕,這道具太實用了!
雙拳難敵四手同樣適用在鬼和人之間,木乃伊被圍攻,還沒來得及處理埋入體內的線,就被紀珩又刺了一刀。這一次刀刃準確戳在了早就萎縮的心髒上,木乃伊開始瘋狂地顫動,繃帶內滲出黑色的液體。
紀珩皺了皺眉,退後一步。
‘砰’地一聲巨響,木乃伊倒地,徹底沒了動靜。
賈看花眼中還殘留著駭然,不敢貿然前進。紀珩卻是走過去握緊匕首用力一劃,腥臭氣味刺得周圍人捂鼻。隻見空蕩蕩的皮囊中,一塊晶體格外醒目,外面被粘液汙染,勉強可以看到裡面部分縱橫交錯的線路。
他取出來對著燈光細細觀摩,仿佛還能聽到內部嗡嗡的震感,這一刻不得不感慨人類智慧的偉大。
正當紀珩準備細品時,手上的東西竟是被直接拿走並用力砸在地上。
能從他手上順利搶奪東西的自然是蘇爾,重重摔了幾次後,還不忘用腳去踩踏,小泥人同他一起,狠狠碾壓細小的零件。
“別耽誤時間……”蘇爾抹了下額頭的汗珠:“夜長夢多。”
這四個字他要強調多少遍?
“……”
空氣安靜了下來。
一片靜默中,茶花公主現身,斜眼注視著狼藉一片的展廳,緩緩吐出兩個字:“恭喜。”
聞言徐洋洋露出狂喜的表情,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腦海疼痛,當場暈了過去。
朱語惦念著蟲卵,可惜沒多久和賈看花也先後暈了過去。
蘇爾一直關注著主持人,確定對方沒有出手。
“遊戲封存了他們關於紀珩是原住民的記憶。”茶花公主隨口解釋了一句。
蘇爾聽了也沒有太過驚訝,一旦知曉紀珩是原住民,可以推導出很多事情,遊戲不大可能坐視不管。
茶花公主揮了下手,傳送朱語等人離開,視線則放在紀珩身上:“想好要怎麼選了?”
問完話,卻根本沒有給人回答的機會:“其實還有第三條路……”
蘇爾忍不住插嘴:“成為主持人?”
茶花公主瞥了他一眼,冷漠道:“真相。”
紀珩目光一動:“什麼意思?”
“如果能窺得真相,哪怕選擇去虛擬世界生活,也不會丟失關於遊戲的記憶。”茶花公主的表情讓人有些看不透:“可一旦這個過程中死亡,將淪為暴虐殘殺的鬼怪,永遠受遊戲束縛奴役。”
說著不忘露出陰冷的笑容看向蘇爾:“這條路你也可以走,怕麼?”
“還好吧。”蘇爾想了想,問:“如果我變成鬼去你手底下打工,你怕不怕?”
“……”
茶花公主笑容凝固,放棄懟人,直接問:“要走哪條路?”
蘇爾和紀珩都是果決的性格,不約而同選了探知真相。
“五分鍾,站在原地什麼也別幹,”得到答復,茶花公主交代了一句:“我現在要去和另一個主持人接洽,看對方是直接接引你們去那個副本還是過段時間。”
蘇爾還算配合地點頭。
茶花公主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打了個響指自原地消失。
·
“我先拿到的。”
少年利用道具先一步搶走發現的東西。
身後的中年人面色鐵青。
主持人坐在高腳凳上,玩味地望著這一幕。酒杯剛剛送到唇邊,突然放下,抬眼朝某個方向望去。
“你來做什麼?”
他一開口,在廢棄酒吧裡搜尋的玩家全都抬頭望過來,男子輕挑了下眉尖,那些好奇的眼神頃刻間收斂,甚至有數名玩家朝門口處移動,盡可能保持一定距離。
茶花公主本來準備說完正事就走,如今看到這些人骨子裡畏懼主持人的反應,瞬間聯想起自己這些天的遭遇。
沉默了一會兒,他忍不住用力吸了吸鼻子,一臉羨慕:“……別人家的玩家。”
第157章 再入
木乃伊廳沒有人。
茶花公主看了下時間, 四分三十二秒,沒有超時。那麼問題來了,蘇爾和紀珩人呢?
還沒等他開始定位, 熟悉又可惡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差不多夠用兩三次。”
實際上等待的功夫蘇爾是去獵殺一些弱小的怨魂,補充電擊器的陰氣虧損。抬頭看見茶花公主, 分外從容說:“剛去了趟洗手間。”
無視虛假的謊言, 茶花公主態度冷淡:“對方正在主持副本,沒辦法負責接引。”
“必須要接引?”蘇爾皺眉。
先前他就想問, 從來沒聽說過下副本還要主持人專門來接的。
“特殊副本, 空間壁障很厚, 必須要實力強的人帶進去。”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