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憎一邊開車一邊回頭用眼尾一下一下的掃江白,謝晦不讓他說話,他就抿著不清不楚的哼哼:“嫂子你快點問問我哥呀。”
江白看他:“問什麼,你不是都說完了嗎。”
程憎抬手抽了自己一嘴巴,這張破嘴,你都說完了還讓他倆說什麼?
確實沒什麼好說的了,而且江白覺得謝晦生氣的時候什麼都不說才是最好,不然遭殃的肯定是他。
回到家,謝晦看了眼凌亂的廚房:“進賊了?”
江白有點尷尬:“昨天停電前我自己弄了點吃的。”
昨天的事發生的突然,謝晦走了之後江白才想起來自己晚飯還沒吃。
江白看著廚房,心說哪亂了,張嫂走的時候就這樣好不好。
已經過了飯點,謝晦看了眼本來就東一頓西一頓吃的又不多的江白,不知道對誰說:“去弄點吃的。”
江白看他:“誰弄?”
謝晦抬起紗布快要脫落的手:“我這樣難道還讓我做飯?”
江白看向蒲滿,程憎說:“她那手隻會拿刀捅人。”
......江白看向程憎。
程憎連忙擺手:“別看我啊,我垃圾堆裡長大的,做的東西你敢吃啊?”
都不會做,那就隻剩江白了。
江白有點為難,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但他一個窮到連家都沒有的人根本不需要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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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我做的東西,可能不太好吃。”
謝晦:“隨便做點吧,我去洗個澡。”
比起陪他洗澡,江白還是覺得做飯更好點,他轉身就去了廚房,先把裡面的鍋碗瓢盆全都簡單認識了一遍。
謝晦上樓上到一半,就聽廚房裡傳來什麼東西摔碎的聲音。
他回頭就看見站在廚房門口“觀戰”的程憎和蒲滿縮了縮脖子,程憎回頭跟他說:“沒事哥,就摔了個碗。”
碗隻是個開始,沒過一會,廚房裡就響起了乒乒乓乓的聲音,蒲滿負責打掃戰場,跟江白配合的還不錯,程憎在旁邊看著,豆大的汗珠一顆接著一顆的往下掉,看到最後他實在受不了了,轉身跑上了樓。
謝晦剛洗完澡出來,房間門砰的一聲被撞開——
“哥!”
裹著浴巾出來的謝晦陰森森的瞪著他:“又抽什麼風?”
程憎臉上是被人追殺時都不曾有過的恐懼,他指著樓下:“哥,嫂子這飯,吃了可能會死。”
謝晦挑眉:“有毒?”
“......那到,沒有。”程憎擰著眉頭一臉害怕的表情:“但是,有玻璃。”還有很多不知名的東西。
關鍵是江白做飯的時候居然跟蒲滿商量,他不認識的東西問蒲滿認不認識,蒲滿不確定,江白說“反正是調料,就放進去吧”,然後他們倆就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把不認識東西全都當成調料全都放進了鍋裡。
剛剛鍋蓋被江白不小心磕了一下,玻璃蓋子碎了,玻璃渣子全掉鍋裡了,江白撈了幾下就不撈了,跟蒲滿說“沒事,一會吃的時候小心點就行”。
這他媽是小心點的事嗎?程憎就很想問!
然而最最最可怕的是,由於蒲滿在旁邊幫忙和點頭,江白對自己這頓飯十分自信。
程憎這輩子沒這麼怕過,他真的怕自己吃完這頓就再也沒有下頓了。
剛說完,蒲滿突然出現在房間門口說:“吃飯。”
程憎瞪大了眼睛看著謝晦搖頭......別去啊哥,別吃,不能吃,真的會死!
幾個人圍著餐桌坐下,謝晦看著面前顏色有些發綠的粥,拿起嫂子舀了一下,就聽見裡面有什麼東西跟勺子觸碰的聲音,撈起來一看,果然是塊碎玻璃......
他看了眼江白。
江白十分貼心的幫他把玻璃夾了出去,然後說:“吃的時候小心點,剛剛鍋蓋碎了,你就從上面那層開始吃吧,玻璃肯定會沉底的,到了底下再撿出來。”
謝晦:“......”還真是個好主意。
程憎吞口口水都覺得剌嗓子,他繃著眼皮用那種“你看我說的對吧”的眼神看著謝晦。
江白還炒了兩個菜,雖然有點糊了,但看著比帶玻璃渣子的粥好點,謝晦拿起筷子去夾的時候,程憎僵硬的搖頭......別吃啊,不能吃啊。
謝晦夾了跟菜放進嘴裡,剛嚼了一下就感覺整個味蕾都炸開了......這是把賣鹽的打死了吧。
江白緊跟著吃了一口,嚼了一會說:“是不是有點鹹?就飯吃還行,你喝口粥。”
謝晦看了眼帶玻璃渣子的粥,都要氣笑了。
他覺得自己平時吃飯就夠不講究了,沒想到結了個婚,娶回來個更不講究的。
“......你是不是沒有味覺?”謝晦問。
江白忙活了半天,忙活一身汗,聽到這話有點不高興:“我都說了有點鹹,你能不能不要在吃飯的時候找茬。”
蒲滿也覺得自家老大有點過分,她說:“嫂子手,燙傷了。”
謝晦看了眼江白的手,江白放下筷子把手放下去不給他看。
換個人謝晦都會覺得這是苦肉計,但放在江白身上謝晦卻不這麼覺得,因為他知道江白不是個會為了討好他讓自己受傷的人,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會討好他。
謝晦嘆了口氣,跟程憎說:“明天去找個會做飯的來。”
程憎點頭:“好。”
江白聽說還要找阿姨,心有餘悸:“那萬一——”
謝晦知道他想說什麼:“放心,不會再發生昨天那樣的事。”
第13章
謝晦說的時候江白還在好奇他為什麼那麼肯定不會再被投毒,直到第二天程憎帶著人來,江白才明白謝晦為什麼這麼說。
江白看著那一米九渾身肌肉都快把衣服撐破了的壯漢:“這是......阿姨?”
程憎說:“他叫傑克。”
傑克突然朝著江白九十度彎腰,聲音十分洪亮,還帶著些許的外國腔:“嫂子好。”
傑克?開膛手?
這什麼鬼名字?
而且這稱呼明顯是受過程憎的親自調教,他該不會是......
就在江白在猜他會不會是謝晦的人時,傑克突然帶著點興奮的朝著樓梯大喊一聲:“老大。”
江白回頭,看著從樓上下來的謝晦,一陣無語......還真是。
謝晦跟江白說:“他廚藝不錯。”
傑克手攥成拳頭用力敲了敲胸口:“嫂子想吃什麼跟偶說,不會的偶可以學。”
江白看了眼傑克,這人廚藝好不好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謝晦這是找了個保鏢放家裡。
江白看了眼謝晦:“你想找人看著我不用這麼麻煩。”
江白可以理解謝晦因為張嫂的事懷疑他,如果不是他插手,張嫂現在可能已經死在謝晦手裡了,他打電話報警對謝晦不僅沒有任何好處,甚至連幕後指使張嫂的人是誰都脫離了他的掌控。
聽著江白用平靜的語氣說完平靜的話又平靜的上了樓,程憎反應了一會問:“老大,嫂子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傑克撇著嘴,一臉委屈:“嫂子是不是不喜歡偶?”
程憎立馬抬起手指著他:“你他媽別哭啊,你要是敢哭我現在就給嫂子換人。”
傑克撇著嘴,努力往回憋了憋:“你幹嘛兇偶?”
程憎抓了把頭發:“我真他媽服了,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哭,知道老大為什麼不願意把你帶在身邊嗎,就因為你打架的時候老是一邊打一邊哭。”
謝晦拖著一條半殘的腿剛下來,江白轉頭就上去了,本來就煩,聽著他們沒完沒了的嚷嚷,謝晦更煩:“都給我閉嘴!”
謝晦剛要上樓,就看見江白抱著幾本書又下來了。
江白把書遞給傑克:“這些你會做嗎?”
剛剛還一臉委屈的傑克翻了翻江白遞給他的那本《藥膳》,自信的說:“偶可以學。”
江白點頭:“那麻煩你了。”
這聲“麻煩你”讓傑克高興的差點哭出來:“一點都不麻煩,嫂子,今天偶們做辣過?”
江白愣了一下,這也不是外國腔啊,怎麼還口音?
江白:“當歸紅棗烏雞湯,補血益氣。”
別的傑克可能不懂,但這個他知道:“這是給女人豁的吧?”
江白:“誰說男人就不能喝了?尤其是那些愛生氣又小氣吧啦的男人,得多喝點。”
程憎默默移動眼珠子往謝晦臉上瞄了一眼,謝晦“嘶”了一聲,抬腳就去踹程憎。
程憎連忙跳開躲在江白身後:“哥你踹我幹嘛呀,這話又不是我說的。”
謝晦咬牙:“那你他媽看我幹什麼?”
程憎嘿嘿一笑:“那我們這些人裡就你愛生氣嘛,我就隨便看看,你看,你又生氣了。”
謝晦瞪著江白,一副有氣沒地方撒的憋屈感:“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江白沒忍住笑了一下,隻笑了一下就把收了回去:“那你別喝。”
傑克去做飯了,程憎怕挨打,也跟著躲去了廚房。
江白幫謝晦的手換藥,謝晦看著他:“你在笑一下我看看。”
江白沒理他,謝晦捏著他的下巴讓他抬起頭:“挺厲害,才幾天就把我身邊的人都收的服服帖帖了。”
要知道程憎當初他可是花了好一段時間才馴服的,那小子從小流浪,見到條野狗都要上去撕吧兩下,根本就不服管,這麼多年除了謝晦以外他不會像剛才一樣躲在任何人身後。
江白心說我可沒收,你那幫人你還是自己收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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