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已經十點了,之前的事沒辦完,謝晦想著把那小結巴安頓好或許還能接著把事辦完,他回房洗了個澡,洗完澡出來江白還沒進來。
他走到小陽臺抽了根煙,又玩了會手機,十一點了,人還沒回來。
謝晦隱隱的有些煩躁,又抽了根煙,等到十二點,人還是沒進來。
謝晦煩的在房間裡轉了幾圈,打開電腦查了會孤兒院的資料,等他合上電腦的時候已經快一點了。
謝晦牙根都快咬碎了,江白該不會是陪那小子睡了吧!
謝晦從房間裡出來就聽見樓下十分熱鬧,他走到樓梯前,就見電視正在放著某個喜劇片,這倆人靠著沙發坐在地毯上,對著電視咯咯咯的笑,茶幾上放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叫來的麻小和燒烤,這會兒磕的隻剩殼和籤子了,小梨花在刑樂懷裡不知道睡了幾輪,刑樂笑的東倒西歪,一下沒抱穩,小梨花從他懷裡滑了出去,滾了一圈又堅強的爬了起來。
謝晦額角青筋直跳,爆出一聲怒喝:“......你倆是不是有病?”
大半夜的,他在屋裡等了三個小時,這倆家伙居然又吃又喝的!還他媽不叫他!
謝晦這一吼把兩人嚇了一跳。
江白回頭的時候謝晦已經從樓梯上下來了,他一手拉著江白的胳膊把人從地上拽起來,一隻手指著刑樂:“馬上給我滾進去睡覺,五分鍾之內你要是還在這,我就把你踢出去。”
第28章
“咳——”江白被滿屋子的煙嗆的咳了一聲,他把窗簾拉開,窗戶全都開到最大,回頭看了眼一臉晦氣仿佛隨時準備出去把刑樂踢出大門的謝晦,“你在屋裡cos神仙呢?”
謝晦半點笑意都沒有,瞪著到處開窗的江白:“我要是不下去你們兩人一貓是打算在下面過日子了?”
這是連貓都記恨上了。
這人到底是有多小氣?
也怪那小梨花看不清形式,不知道討好他,寄人籬下一點眼力見都沒有,晚上謝晦剛回來那會小梨花還衝過去咬了他一口,他不算它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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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你是不是也想吃燒烤?”
謝晦:“......我想吃屁!”
那有點難。
這東西外賣沒人送。
江白不打算惹他,沒敢把這話說出口:“人家來家裡玩,總不能扔他自己在那吧,到底是個小孩,你別總跟他過不去。”
謝晦就是生氣,尤其是想到他們兩個在下面嘎嘎樂了三個小時,格外的生氣:“他自己沒家?惹了事找你,不想回學校他不會回他自己家?”
“他在廟裡長大的。”江白嘆了口氣:“這麼晚了總不能讓他回山上吧。”
謝晦跟刑樂就見過幾次面,回回見面就吵,謝晦還真沒問過那小子的事,聽到江白的說他在廟裡長大,謝晦沉吟了一秒:“和尚也能生孩子了?”
江白瞪了他一眼:“你在說什麼胡話,我說他在廟裡長大,我又沒說他父親是廟裡的人,他是被青山寺的住持養大的,他父母是什麼人我沒問過。”
謝晦口無遮攔:“說不定那住持就是他爹,不方便對外承認罷了。”
江白默默的在念了幾句“我佛慈悲,原諒這傻逼吧。”
江白懶得在跟他說,轉身去洗手:“你別亂說話。”
謝晦靠在浴室門口若有所思,江白擦了擦手看了謝晦一眼:“你別總是欺負他,這要是你弟弟,你舍得罵?”
謝晦嗤了一聲:“要是我弟弟,我會在他學會把話說利索前先教他別打擾他哥跟他嫂子睡覺!”
“睡覺”兩個字謝晦咬的很重,刻意到讓人一聽就知道不隻是單純睡覺的意思。
江白錯開身從他身邊走過去,沒理他。
謝晦手一伸,把人給攔住,不爽道:“你還敢跟我耍脾氣,是不是我太慣著你了?”
江白也覺得自己最近脾氣見長,不能否認其中確實有謝晦慣著的成分,相比剛來的時候每天提心吊膽的想著怎麼能不惹他生氣,現在江白拿捏他甚至有些遊刃有餘。
江白手指勾了一下謝晦的襯衫紐扣:“可能是吧,最近膽子見長,有點控制不住。”
謝晦就喜歡他這股順杆爬的囂張勁兒,手臂用勁勒了勒江白的腰,兩人貼緊,江白感受到對方某個部位的變化。
謝晦:“我也有點控制不住,你要不要想想辦法?”
江白不想想辦法,他說:“很晚了。”
謝晦摟著人不松手:“不晚,我不叫你你還跟那小傻逼在樓下看電視呢。”
這聲“小傻逼”叫的明顯沒剛才那麼氣了,江白推了他一下沒推開:“不是說好了明天一早就把他送回學校嗎,人是我帶來的,我得送他回去。”
謝晦:“送,我又沒不讓你送,你要是怕起不來我就陪你到天亮,反正你也不困,跟誰玩不是玩?”
江白倒也不是非得拒絕,尤其是想到十一那段時間他可能會忙得抽不出時間做這些事,這人情緒大,一天一個樣,今天縱著他,明天可就不一定了,得先給他打個預防針。
江白:“十一那幾天教授安排我去實習,可能會有點忙,回家的時間也會比平時晚點,具體時間不確定。”
謝晦不喜歡預防針,這話對他來說還不如他跟刑樂在樓下看電視呢,謝晦皺眉:“不去。”
“不行。”江白說:“我已經答應教授了。”
謝晦臉色一沉:“答應了才跟我說,那你說個屁?”
江白腰被他箍的有點疼,他安撫似的順了順謝晦繃緊的手臂:“輕點,疼。”
謝晦卸了力,想了想直接松開了他,轉身要走卻被江白扯住了衣服:“我話還沒說完。”
謝晦瞪他:“你說話就沒一句我愛聽的。”
江白跟他對視了一會,拽著他衣服的手一甩:“那算了,我不說了。”說著就從謝晦身邊擠了出去。
“操!”謝晦一把攬住人,“你他媽——”
江白垂著眼不理人比瞪人時還要命,謝晦沒什麼耐心的哄道:“去去去,你愛幹嘛幹嘛,回來晚就晚,別他媽給我跑了就行。”
江白:“跑了不更好,你可以再找一個脾氣小的。”
謝晦氣笑了,他把人轉過來,咬著牙說:“就算找也先把你找回來,打斷了腿栓床頭,讓你好好學著脾氣小的怎麼伺候我。”
這話聽著比下三路還過分,江白照著謝晦的小腿踢了一腳,拖鞋軟乎,踢著倒是不疼,但是敢這麼踹謝晦的他還是頭一份,謝晦都被他給踢愣了。
江白踹完人又把人推開:“那你還是把我眼睛也挖了吧,我不想看髒東西。”
謝晦的語言天賦差的不止一星半點,兩句話就給自己逼到了死路,本來可以繼續的快樂讓他一句話給說沒了,江白一直到睡著了都隻給他留個後腦勺。
謝晦硬是熬到江白睡著了才把人撈進懷裡,咬著牙惡狠狠的說:“你真他媽是我祖宗!”
-
第二天上午江白送刑樂去學校,順便把上午的課給上了,上課的時候江白收到刑樂的信息——
刑樂:【小白哥,你家我大哥真牛逼,謝雲霄居然真的換寢室了!】
刑樂發信息比聽他說話利索多了,不過看著他的稱呼,江白有些想笑。
早飯的時候謝晦和刑樂兩個人還嗆嗆了一頓,就因為謝晦看見刑樂抱著小梨花從客房出來,知道他抱著貓睡了一宿,潔癖晚期的謝晦差點沒惡心死。
刑樂倒是拿得起放得下,早上還說謝晦毛病多,這麼一會的工夫就改口叫大哥了,但“大哥”和“哥”還是有挺大區別的,雖說隻多了一個字,可聽著也挺上年紀的。
江白回他:【提議讓他搬走的人好像是我吧。】
刑樂:【那不也是看大哥面子嗎。】
小孩倒是不傻,還分得清大小王,可惜這份聰明不知道拿到謝晦面前用。
江白:【他搬走了你就老實點,別再跟人打架了。】
刑樂:【放心哥,我很靠譜的,隻要他不欠,我就不抽他。】
刑樂發信息的速度很快,緊跟著又發來一條:【哥,十一假期我能去看小梨花嗎?我喜歡你家客廳,你家的床睡著也舒服。】
江白心說這孩子心是真大,惦記著貓,惦記著客廳也惦記著床,就是不記得謝晦那張生氣的臉,謝晦臉一沉連鬼都退避三分,他卻能當做看不見。
江白:【十一那幾天我有事不在家,等假期過了我跟你大哥商量商量。】
江白故意用“你大哥”回復,刑樂看見樂了半天,發了一串“哈哈哈”過來,就著這個稱呼往下說:【我大哥可能不願意,他那脾氣跟狗似的。】
這一點江白倒是十分贊同,不過他還是教育了一下小孩的嘴:【禮貌點,你想去還得他點頭。】
刑樂發來一個跪在地上磕頭的表情包:【我錯了。】
-
離放假還有幾天的時間,這幾天江白每天按時上課,沒課的時候就去實驗室轉轉,這天上午,他一到實驗室就發現所有人都在看他,但又不用正眼看他。
周靜走過來把他拽到一邊,江白問:“學姐,他們怎麼了?”
周靜壓著聲:“我問你,教授是不是安排你去實習了?”
江白:“你怎麼知道的?”
“你先別管我怎麼知道的,”周靜說:“問題是現在不光我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了。”
江白驚訝的看向其周圍的人......難怪。
這些成天待在實驗室裡的人都得不到的機會被他一個新來的搶走了,難怪他們會用那樣的眼神看他。
可是這件事周教授提醒過他別往外說,周教授自己也不可能說,這話是誰傳出去的?
“诶,”周靜碰了碰江白的胳膊,八卦道:“周教授這麼照顧你,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親戚關系?”
江白嘆了口氣:“真沒有。”
周靜純屬八卦,她的資歷本也沒到去研究所那麼高,所以不管江白去不去,搶的都不是她的名額。
周靜說:“你不說算了,不過我提醒你,這事一傳出來對你不滿的可不少,你自己看著辦。”
實驗室的氣氛突然變成這樣,江白也挺無奈:“謝謝學姐。”
周靜擺了擺手,繼續去做自己的事了。
這一上午除了周靜沒人主動跟江白說過話,這樣的場面江白其實早就習慣了,隻是有著之前大家跟他說說笑笑的經歷,突然這麼一閃,他反倒有點不自在。
中午實驗室的人陸陸續續的走了,江白尋思自己也該去吃飯了,正準備走,一回頭看見唐天明站在他身後。
唐天明:“先別走,我有話跟你說。”
江白愣了愣,這還是他來實驗室這麼久唐天明第一次開口跟他說話。
江白不知道他想跟他說什麼,也是因為實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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