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半。”謝晦在外面站了一會,身上裹著寒氣,怕江白會冷,他隔著被子把人摟著:“餓了沒?”
江白搖了搖頭:“誰的電話?”
謝晦:“唐天明。”
唐天明跟他們坐的不是同一班飛機,江白被綁架的事驚動了警察,為了讓謝晦和江白先走,他和江俊留在那配合警察調查。
唐天明看著不像是個沒譜的人,這麼晚打電話過來肯定是有事,謝晦不想吵醒江白,就接了電話。
唐天明確實有事,而且還是一件跟江白說不如跟謝晦說有用的事。
幾個小時前唐天明跟江俊從新川回來,剛到宿舍就收到了夏林的好友通知。
夏林斟酌了兩天終於給自己找好了借口,說自己去外地錄節目,一直沒注意到他的好友申請。
唐天明不想知道他是真沒注意還是故意不加他,他發了張在網上找的關戚的照片發給他,問他認不認識這個人。
夏林的電話在照片發過去的十秒之內就打過來了,電話裡夏林驚恐的問:“這人是誰?你怎麼會知道他?”
唐天明:“他是平江二院的精神科主任,學校組織我們去新川開研討會的時候見到的。”
“精神病院?他居然是精神病院的醫生?”夏林突然想到說什麼:“你說你們,你們指的是誰?小白也去了?他見到小白了?”
聽著夏林急切的語氣,唐天明確定了關戚說的“另一個人”八成就是他:“見到了,我找你就是想問你,他什麼時候去的孤兒院,為什麼我沒有印象?”
夏林苦笑:“你當然沒有印象,因為這個人每次都是半夜來的,除了他還有一個年紀大一點的。”
唐天明如果不給他看照片,他都已經快忘了這件事了。
十幾歲的少年正值叛逆期,別人越是讓他們幹什麼他們就越是不幹,尤其是福利院到時見就必須睡覺這種事,對他們來說簡直跟受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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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每晚大家都睡了之後,江白就會跟夏林一起偷溜出去,其實也沒什麼事幹,反正隻要不在床上呆著,在院子裡蹲著都有意思。
他們第一次見到關戚是在一個夏天,夏林跟江白在外面喂夠了蚊子正準備回去,院子裡突然那開進來一輛車。
這麼晚,江白和夏林都很好奇來的人是誰,於是就繼續蹲在院子裡。
車裡下來兩個人,院長親自接待的他們,沒一會他們就帶了兩個年紀比較小的孩子出來送上了他們的車。
第二天有人問起那兩個孩子,院長說,他們被人領養了,昨天晚上帶走的。
這是夏林第一次見到這輛車。
第二次是快入冬的時候,江白和夏林蹲在孤兒院二樓的欄杆前偷吃東西,有一次看見了那兩個人。
這次依舊是院長接待。
上一次因為躲在外面,江白和夏林沒聽見院長跟他們說什麼,這次江白和夏林清清楚楚的聽見院長問:“上次那兩個孩子還好嗎?”
年級比較大的那個人說:“死了。”
關戚:“這次過來是想再買一個,院長你出價。”
夏林和江白嚇的連忙捂住嘴,夏林往後躲的時候不小心踩到零食袋子,弄出了動靜驚動了院長和那兩個買孩子的人。
這兩個人不是來領養的......
之前帶走的孩子死了......
光是這兩件事就足以嚇的兩個十幾歲的少年腿軟,關戚是第一個發現他們的,夏林卻在他們上來之前扔下江白跑了。
院長教訓了江白一頓,問他這麼晚為什麼會在這,江白直勾勾的看著他們說“你們這是犯法的。”
關戚笑了笑,指著江白跟院長說:“把這個孩子賣給我們吧。”
院長有些為難,因為那時候的江白已經被一對夫妻看上了,這幾天就要過來領人,人要是今晚被他們帶走,難免不會引起那對夫妻的注意。
院長不願承受風險,拒絕了他們這個要求。
電話裡,夏林哭著跟唐天明說:“你以為我那時候為什麼要搶走小白領養的名額,我是因為害怕他們會把我帶走,可那段時間來領養的人實在是太少了,我不敢留在福利院,我太害怕了。”
唐天明十分震驚,他從來都不知道福利院竟然會做這種勾當,然而在聽完夏林的解釋後,他並沒有接受他搶走江白的領養名額這件事,甚至還想問問他,他有沒有想過小白的處境!
話到了嘴邊,唐天明卻沒有問,有什麼好問的,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夏林自私。
夏林這種人,他怎麼可能考慮到別人,他的理由永遠都是他自己,哪怕他覺得對不起江白,也依舊會在權衡利弊過後放棄他嘴裡那個最好的朋友。
唐天明打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除此之外他還跟謝晦說江白可能失憶了。
之前夏林說江白失憶,唐天明沒往心裡去,可這麼大的事江白不可能不記得,不然即便當著關戚的面說不認識他,也不該瞞著他們。
謝晦把唐天明在電話裡說的事跟江白說了一遍,說完就帶他下樓吃飯。
江白:“你幹嘛一直看我?”
失憶麼?
謝晦覺得失憶也沒什麼,反正也不是什麼很好的記憶。
謝晦沒託著下巴看著他:“吃飽了嗎?”
江白不知道這人又在琢磨什麼,看他的眼神,不像是什麼好事:“差不多了。”
謝晦溫和的笑了笑:“吃飽了是不是就該算算賬了,江顧問?”
江白:“......”
經歷這麼一遭,他差點忘了這事了。
想到走之前謝晦折騰的他差點一天沒下來床,這次的“算賬”怕是要比上次還要殘忍。
江白光是想想就覺得腿肚子開始抽筋:“那個......我腿,好像有點疼。”
第60章
江白看了眼時間,已經下午兩點半了,他暗暗感嘆謝晦做人的時常,似乎隻能控制在一天以內,超過一天他必定原形畢露。
這個時間學校是去不成了,洗漱後江白從樓上下來,看到客廳裡的四個人,面色一個比一個凝重。
江白腳步一頓:“你們在幹什麼?”
江俊回頭:“又又你醒了?”說完,江俊惡狠狠的剜了謝晦一眼。
這他媽都幾點了,謝晦這個牲口!
唐天明看了眼江白:“過來談點事。”
刑樂蹭的一下站起來:“哥你讓人,欺,欺負了怎,怎麼不,不跟我說!”
江白大概知道他們在談什麼了,他說刑樂:“你別摻和。”
刑樂不服的哽著脖子,挨個人指:“這是你親,親哥!這,是你代,代理親哥!這是,是你男人!我是,你弟!怎,怎麼就不能摻,摻和?”
這話聽的江俊和謝晦同時給了刑樂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唯有唐天明似乎對“代理親哥”這個名號不是特別滿意。
謝晦走過去,按著江白的腰揉了揉,小聲問:“下來幹什麼,腰不疼了?”
江白瞪了他一眼,心說你還有臉問!
沙發並不寬敞,加上單人位,剛好坐下四個人,江白沒地方坐,被謝晦抱著坐在了腿上。
刑樂嫌棄的“咦”了一聲:“這劣,劣質狗糧。”
謝晦看在那句“你男人”的份上沒跟小磕巴計較,難得的是,江俊居然也沒說什麼,唐天明隻是看了他們一眼,就把注意力放回了他們正在討論的話題上。
唐天明:“之前夏林說你失憶,是真的嗎?”
江俊一怔:“失憶?”
江白既然說不出過去的事,索性就把失憶裝到底:“嗯,以前的事記不太清了。”
代理親哥和親男人的目光同時落向江俊,刑樂不明所以,也隨大流跟著盯著江俊。
江俊暗暗罵了自己一句:“你怎麼不早點說?”
江白:“沒必要。”
謝晦:“確實沒必要。”
不管是孤兒院還是江家,江白確實都沒什麼記得的必要,反正都不是什麼很好的記憶。
但是,謝晦記得江白之前給他的那一摞檢查單裡好像也沒有說他有大腦損傷的問題。
江白把話題帶了回來:“程憎還沒回來嗎,警察那邊是不是不好交代?”
新川警察那邊倒是沒什麼問題,藥研局的人出了面,說被綁架的是他們在考慮招聘的研究員。
藥研局屬於國家保密單位,未來有可能會被聘請的研究員在他們門口被綁,這件事可大可小。
程憎留在那配合藥研局的人,隻等那幾個綁匪醒來盤問。
黃毛昨天就醒了,但因為謝晦那一腳踹碎了他的下巴,他沒法說話,所以盤問都是用寫的,黃毛吐出來一個主謀的名字,但那個人不是關戚,那人讓他們綁了人之後送去的地方確實是平江二院,至於為什麼突然反悔,黃毛說他也不知道。
警方沒有切實的證據抓捕關戚,甚至不能因為綁匪一開始想把江白送去平江二院就認定平江二院跟這次綁架有關。
這一點謝晦早就想到了。
所以他才讓蒲滿去調查平江二院。
除了平江二院,江俊還惦記著聖心孤兒院。
夏林說的那些話,唐天明已經跟江俊說了,江俊聽完一整個後怕加震驚。
江俊不想評價夏林因為害怕使手段搶走江白的領養名額這件事,他沒心情去評判這樣的人,他好奇的問江白:“你最後是怎麼躲過去的?”
有前面的失憶做鋪墊,江白說:“不記得了。”
江俊張了張嘴,忍不住又是一陣自責。
唐天明昨晚一宿都沒睡,努力回憶著當初那段時間發生的事,越想越後悔。
那時候他明明還沒離開孤兒院,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卻一點都沒察覺,他隻是恍惚記得,那段時間小白特別老實,他還以為是因為夏林搶了他的領養名額難過才會那樣,現在想想,他恐怕是被院長或什麼人威脅了。
江俊恨恨道:“孤兒院的事交給我。”
謝晦沒跟他爭。
江白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好像沒他什麼事,他逮住刑樂:“期末復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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