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許小真,這孩子真是個苦命的omega。
至於周延,他打發走了索海,蹲在門口的臺階上,皺眉按了按心口。
頂級alpha的絕不會有基因缺陷,心髒病更是無稽之談。
但他懷疑自己在貧民窟待久了基因退化,竟然患上心絞痛的毛病。
他在門外想了許久,想不明白這病怎麼由來的,直到夜風泛涼,轉而進屋盯著沉睡的許小真。
周延的眸子在夜裡發光,直勾勾的,他想把許小真搖晃起來,問他和陳奕松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發生的,他有沒有主動?就像發情期對待自己那樣。
如果他當時多問一句,或者多注意,許小真是不是就不會去到陳奕松那裡?
許小真昏睡著,一句細節還未講,周延發現自己已經怒不可遏。
alpha本就是基因最頂端的人群,他的眼力不出意外的也相當好,對著月色,周延掐住許小真下巴,一點一點掃描他發白的唇。
許小真有沒有和陳奕松接吻?
許小真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後頸的傷口隱隱作痛,他下意識摸了摸,發現沒有繼續流血才放下心。
比起要花錢看醫生,他寧願流血死掉。
“你醒了?”耳畔傳來周延的聲音。
他的嗓音處在剛剛結束變聲期的青澀時段,還帶著幾分沙啞和稚嫩,而他平日裡脾氣太壞,不是大吼就是大叫,總叫人忽略了他其實年紀不大,剛滿十八歲而已。
此刻他略微壓低音量,語調也放得柔緩,許小真萌生些許驚恐。
周延把準備了許久的溫水遞過去,許小真更加受寵若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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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延……你……”
“少啰嗦,喝水。”
周延聽到許小真啰嗦,把水杯塞進他手中命令道,他哪裡做過燒水這種粗活,能屈尊降貴給許小真倒杯溫水已經不容易,許小真竟然還這麼不給面子。
許小真連忙捧起杯子,咕嘟咕嘟把水喝了個精光,然後向他露出個甜蜜的微笑:“甜的,好喝。”
被標記之前,許小真沒心沒肺,很愛笑,他右邊有顆小虎牙,笑得時候會露出來,十分俏皮。
周延恍惚間忽然想到,自上次發情期後,這還是他第一次笑,最近這些日子,他不是在哭就是低著頭悶悶的。
許小真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信息素或許也會作用到alpha身上,周延受到了蠱惑,低下頭,熾熱的呼吸噴灑過來,與自己的呼吸纏繞在一起,許小真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向後仰去,被周延一把拉回來。
葡萄甜蜜的味道似有似無彌散在空氣中,在貼近的肌膚上。
兩個人的睫毛都垂著,目光不敢相接,遊移躲避,柔軟微涼的唇卻試探著輕輕貼向彼此,一下,蜻蜓點水般觸而即分,生澀而曖昧。
不是發情期時被信息素支配的本能,洶湧迷離,而是少年情之所至的悸動。
今晚的月亮真美。
許小真鼓起勇氣,看向周延,目光對視之間,周延呼吸一滯,復又吻上去,這次的吻洶洶而至,帶著要將人吞吃下去的氣勢。
“嗚——”許小真仰著頭被迫承受,空氣被掠奪時缺氧忍不住發出嗚咽,抓著周延襯衫的手逐漸攥緊,指骨泛白,臉頰卻翻上酡紅,眼光裡水光潋滟。
許小真嘗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是他的,他很高興,很喜歡這樣激烈的吻,有種正在被人深深愛著的錯覺,所以他即便缺氧到近乎暈厥,還是慢吞吞回應周延。
或許他們在接吻時被欲望驅動是相愛的,又或許周延被他感動,真的喜歡上了他。
可無論是哪一種,許小真都為此感到雀躍。
一吻結束,周延也已經氣喘籲籲,許小真團在他懷裡,聽他在自己耳邊喘著粗氣,兩個人唇瓣都紅豔豔的,尤其許小真的,要滴出血了。
血色衝淡他蒼白的病態。
周延不知道怎麼想的,或許是氛圍到了,他覺得就應該這麼做,摸索著牽上了許小真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許小真喉嚨裡輕輕發出一聲驚嘆,然後連忙捂住嘴,欣喜地往他懷中貼了貼,柔軟的慄色發絲擦過周延的喉結,痒痒的。
周延順手摸了摸許小真的頭發。
“以後離那個神經病遠一點,知道嗎?”
其實,他都要走了,無妨對許小真好一些,滿足對方的一些小小心願。
許小真一直喜歡他,他是知道的,與其劍拔弩張,惹得對方天天哭,他也不得安生,不如好好相處,也算留下一段美好的結局。
到時候他們橋歸橋路歸路,多年之後再見,或許還能一起心平氣和回憶往昔。
一直糾結的事情在此刻有了合理的做法,周延感到自己很明智。
“好的好的!”周延難得給自己一個好臉色,許小真眸子亮晶晶的:“周延你吃沒吃飯?餓不餓?我給你做飯,你等一下哦。”
你看許小真多好哄,親一下,牽個手,就乖乖的了,現在大家都好。
周延點點頭,心安理得享受許小真的照顧,氛圍比以往都要和諧。
許小真和陳奕松的事,周延沒再提,但每每想起,都令他無比厭煩,但他沒有和許小真結婚的打算,也沒有和他長久發展的計劃,至於許小真和陳奕松睡了的事,陳奕松死了他可以當作沒發生。
許小真也覺得周延信任自己,所以自然不必再提。
這些日子,學校裡的同學們也發現,似乎那位神秘的周延同學和許小真關系變得親近了。
具體表現在周延有時候走著走著,會回頭看一眼走在後面,像隻灰撲撲小耗子的許小真,兩個人目光相接,忽然都揚起唇角。
或者偶爾能看到周延和許小真走在一起。
這也正常,那天周延在校門前救了許小真,兩個人關系不拉進才怪。
但他們比較疑惑的是,就連陳奕松都要退避三舍的周延,怎麼會偏偏幫助許小真呢?
許小真不是沒聽說過校園中的傳言,比如周延是什麼中區或上區的人,勢力非凡,連陳奕松都要避其鋒芒,再譬如周延能打得過陳奕松,他肯定也是個分化失敗的alpha。
每當聽到類似的話,許小真都要感嘆人類的想象當真是無限的,沒有人比他更知道,周延隻是個無親無故的普通beta。
但他不會傻乎乎闢謠,這種傳言有利於周延在學校裡過得更好,大家都會尊敬他,愛護他。
陳奕松自從受傷就再也沒出現在學校裡,這是好事,至少說明他跪求陳奕松的事近期不會有人知道,最好陳奕松永遠不出現在學校才好。
沒人霸凌他,周延也對他越來越好,許小真嘗到了甜頭,整個人像泡在蜜罐子裡,膽子也變大許多,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和周延遞眼色,有時候放學,周延還會特意在幾條街後的巷口等著他一起回家。
許小真出現晚了,周延還會不輕不重抱怨:“怎麼讓我等這麼久?”
這一切美好的簡直像幻影,許小真生怕這樣美麗的泡沫輕輕一戳就會破碎,所以愈發細心呵護。
他幻想著高考,和周延一起上大學,不過他肯定去不了帝國大學,那已經很滿足了,然後結婚,一輩子走下去。
但陳奕松不會無緣無故銷聲匿跡。
某日傍晚放學,許小真還在計算著這個月的花銷,身後忽然有人大聲呼喊他的名字。
“許小真!”
“許小真!!”
嘶聲力竭,字字泣血,許小真聽得出來,是陳奕松的聲音。
他身體下意識僵直,身後猛然傳來巨大的推力,將他推倒在地,陳奕松壓在他身上。
這些日子他不知道經歷了什麼,衣衫褴褸,渾身帶血,衣服下的傷口崩裂,汩汩流血,滴落一地血腥,模樣十分狼狽,隻是那雙眸子依舊陰鸷狠戾。
許小真還沒反應過來,脖子就被狠狠咬了一口。
“啊!!”他尖叫著推他,但見識過陳奕松折磨人的手段,許小真將到口邊的髒話吞回去。
陳奕松有些虛弱,竟然真的被推開了,踉跄後退幾步。
周延沒想到陳奕松還能出來,甚至再次咬了許小真的腺體。
他上前揪住陳奕松的領子,矛盾一觸即發。
此時,黑色轎車停在學校門前,幾個慌慌張張的黑衣人下車,合力把發瘋的陳奕松鉗制住,將他手臂反剪到身後,壓著他的脊梁。
陳奕松喉嚨裡發出“咔咔”類似於野獸不甘的咆哮,黑色紋身在耳後沿著脖頸蔓延,形狀愈發清晰,周圍學子嚇得四散,隻敢遠遠觀望。
隻有周延離得近,才能聽到他在說什麼。
陳奕松鋒利的牙齒磨得作響,沙啞的聲音從肺部擠出,帶著濃重的恨意:“早晚,我會殺了你。”
周延挑眉,感到一股暢快,抓著他的頭發強迫他仰起頭,輕嗤:“你就算向上爬十八輩子,也隻能看到我的腳尖,雜碎,早該死了。”
陳奕松聽到這話,皺在一起的五官忽然做出個古怪的表情,接著怪聲怪氣笑起來,露出一口尖牙:“你有本事現在就搞死我。”
周延被他弄得心煩,恨不得就地揍得他早登極樂,但黑衣人們制止周延接下來的行為,押解陳奕松上了車。
陳奕松即便再不甘心,也無法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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