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野把口中的葡萄給他渡過來,笑得滿足:“葡萄味。”然後扣住他的手,貪戀地埋在他頸窩,吸取葡萄酸甜的香氣,兩個人被葡萄汁沾了滿身,黏膩膩的。
許小真感到非常不舒服,顧延野卻毫無感覺,甚至大為歡喜。
他動了動身子,發現酸痛得連手指都無法使喚,更不要說拒絕。
第二輪的易感期又開始了。
一共七天的易感期,家裡沒有一塊好地方,一共七間臥室,顧延野帶他糟蹋了個遍,最後回到主臥,抱著許小真換了床單,才在這兒睡下。
到處都是葡萄濃烈的發酵氣味和顧延野信息素糾纏在一起的味道,還有一些奇怪的味道,濃度太高了,以至於許小真這個殘廢omega都隱隱約約能聞到一股顧延野信息素的油墨味。
這七天,他們依靠營養液度過,顧延野不是在做,就是在抱著他,許小真一秒鍾都沒和他分開過,兩個人的皮膚貼在一起,好像連體嬰一樣。
顧延野還在床上睡著,金黃的晨光為他深邃如神祇的五官鍍上了一層柔色,以往許小真看到,會喜歡,心生眷戀,現在卻怕得要死,跟看到鬼似的,哆嗦著滾下床,滾進床底下,蜷縮起來,希望顧延野醒來別找到他。
第40章
顧延野再次醒來的時候, 神清氣爽,並沒有以往易感期的不適。
雖然藥劑能幫他們平穩度過易感期和發情熱,但一個月裡總有煩躁那麼幾天, 不過顧延野每時每刻幾乎都處在煩躁的狀態中, 這樣的心情平靜對他來說才是難得的。
他看了看時間, 已經是七天後, 但這七天裡所發生的事情, 他隻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
大概就是他和許小真除了睡覺洗澡和補充營養液,一直做了七天,偶爾嫉妒質問許小真到底愛不愛沈冽, 然後許小真一直哭著說不要了。
如果說上次做了七天, 是有許小真發情期的加持, 那這次做了七天, 完全就是顧延野自己的問題,即便alpha在發情期會變得黏人,但也沒有像他這樣一直抱著人不撒手, 快長在一起了似的。
有相當一部分的科學家認為, 易感期的alpha所展現的性格,才是他們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真實自我。所以顧延野的真實性格就是嫉妒, 能作,自私, 黏人。
某種情況上來說, 他還真是個表裡如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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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延野下床,隨手披了件浴袍,在家裡轉了一圈兒, 沒找到許小真的影子,房子裡面亂糟糟的, 充斥著信息素和水果混合的味道。
他看到沙發上滿是衣服的碎片,幹涸凝固的液體,還有輕微的血跡。
顧延野心頭一跳,拼命回想在這裡發生了什麼,卻依舊隻有許小真的哭泣縈繞在耳畔。
“許小真!許小真!!你去哪兒了?”顧延野高聲叫著他的名字,繞著屋子找人,看到手機後,還給他撥通了電話。
許小真抱著頭,縮在床下面,聽他找人的時候把櫃子門摔得乒乓響,祈禱他別一時興起找到床底下。
他光裸的身體貼著地面,地熱燒得他的皮膚快要皲裂成一塊兒一塊兒的了,灼痛他布滿齒痕的傷口。
床下面分不清光陰的流逝,昏昏沉沉的,他隻能看到層層的床幔,過了不知道多久,顧延野的聲息消失在了房間裡,大概是出門去了。
他感覺自己身體有些力氣了,慢吞吞挪動著,從床底下爬出去。
面前籠罩起一團陰影,許小真渾身一顫,不敢抬頭,這個家裡,除了他和另一個人,還能有誰?
他噌地一下不顧身體疼痛又鑽了回來。
顧延野找到了許小真的痕跡,好笑地守在床邊,等許小真像個小老鼠一樣自己鑽出來,他猜許小真是被做怕了,才躲起來的,膽小鬼,一會兒抱著哄一哄多半就好了。
但此刻他因為看到許小真的樣子愣了一秒而沒能抓住許小真,任由人鑽了回去。
顧延野站在原地,心髒忽上忽下猛跳,沒想到自己會把人折騰成這樣。
許小真白皙纖瘦的身體上布滿猩紅的齒痕,甚至臉上還有一排淺淺的,有幾個咬的嚴重的已經結痂,渾身都沒有一塊好肉。
他看到自己時候驚恐的樣子讓顧延野一悸,如鲠在喉。
即便人已經消失在眼前,許小真恐懼躲閃的眼神還在他眼前輪回播放。
顧延野蹲下身,喉嚨幹澀,緊繃,險些發不出聲,一改往日的狂躁,溫聲和他:“小真,小真你出來吧……”
“我的……我的易感期結束了……”
不是的,他的本意不是想這麼對許小真的,他這次回來,並沒有想對他做什麼,他隻是怕許小真被沈冽那個狐狸精勾引走了……
太久沒有經歷過易感期,他忘記易感期就在這段日子了,他也不知道會這樣,他以為隻是像上次易感期那樣。
“小真……”對不起。
但是無論如何,對顧延野這種自大狂躁人來說,明知道自己做得不對,“對不起”那三個字依舊無法說出口,好像被下了什麼可怕的禁制一樣。
他隻要一開口道歉,他那高高在上的身份,矜貴的自尊就會輕易碎掉,他高昂的頭顱也會低下,整個人跌落神壇,再也沒法子高貴蔑視眾人了,隻淪為一個平凡普通的公民。
眾星捧月的身份和優渥的生活給諸如顧延野這樣的alpha心髒和嘴巴上套了一層又一層隱形的枷鎖,每一次心跳,每一個吐出的字都要經過這些枷鎖的層層過濾,以至於不讓他們因為不合理的行為舉止失去帝國精英的尊嚴和體面,連這些可惡的東西在他們的大腦中有一閃而過的影子,都應羞恥。
顧延野緊了緊拳頭,最終隻是垂下頭,說:“我給你叫個醫生。”
“我不要!!你走開!!!”許小真啞著嗓子尖叫。
他現在根本不想見任何人,他把臉埋進臂彎,脊骨彎曲出嶙峋的凹凸。
無論區區一個十八等的beta,或者稱他是個殘廢的omega也可以,是什麼,許小真也有他的自尊,難道要叫一個醫生來看到他這個樣子?被一個易感期的alpha弄成的這個樣子?
像什麼?不像一個人,像一個不值錢的僅供發泄的性.愛娃娃。
他知道,易感期的alpha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甚至自己做了什麼清醒後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
可是在易感期還沒開始之前,顧延野有一段清醒的時間,他沒有控制,甚至惡意放縱,許小真聽到他跟自己說易感期來了,一個神志不清的alpha會這麼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易感期來了嗎?
即便是他控制不住,顧延野不能連一句道歉都不給他,難道他是不清醒做的這一切就不應該道歉嗎?他到底算什麼?
許小真真的不知道他在顧延野心裡算什麼,連一句對不起都不配得到嗎?
顧延野能感受到許小真情緒近乎的崩潰,他點點頭,說:“好。”
然後去廚房找了點吃的遞進床底下,聽到許小真窸窸窣窣撕包裝袋和吃東西的聲音,他有些茫然,盤坐在床邊。
他想說點兒什麼,但找不到話題,以前都是許小真主動挑起話題,來迎合他,希望和他多一點交流。
顧延野突然發現,他好像連許小真喜歡什麼都不知道,應該拿什麼哄他也不知道……
喜歡花?
這個許小真說過。
顧延野要了秘書平常給家裡訂花的花店,讓他們加急送一千朵鈴蘭來。
喜歡錢
應該是喜歡的,不然也不會沒日沒夜去撿那些破爛,以前說過想攢很多的錢。
經歷過那麼多事,許小真情緒再差,也有一絲理性尚存,甚至這件事對他來說隻是傷心,遠沒有達到讓他崩潰的程度,大概除非顧延野或者沈冽死在他面前,他才會再次體驗到那種心碎欲裂,試圖放棄生命的感覺。
他已經連著七天沒有去學校了,他要吃飽了去上課。
唯一慶幸的是學校裡幾乎都是alpha和omega,他們的腺體具有不穩定性,所以全校一視同仁有了優待條款,一年可以未經請假曠課十五天不計處分。
許小真狼吞虎咽吃到第二個面包,顧延野的手伸進來嚇了他一跳,對方把一張卡推到他附近,隔著床幔,許小真聽到顧延野的聲音像是隔了一層,從另一個空間傳過來。
“這裡面有三千萬,給你。”
許小真眼淚一下子就把面包淹沒了,幹巴巴的面包變成湿噠噠鹹乎乎的。
他真想把手裡的面包砸在顧延野腦袋上,再把他的心從嘴裡掏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
他以為顧延野是沒拿他當回事,連句對不起都不肯說,現在呢?睡完了給錢,是拿他當鴨嗎?
以為不管把他弄成什麼樣,隻要給錢就可以打發了是嗎?
但是許小真不願意浪費面包,連掉在地上的東西他都要撿起來吃;他也不想和顧延野吵架;他更打不過顧延野,面包塞了他的嘴,讓他的哭都是寂靜無聲的。
許小真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在這段關系裡忍耐到什麼時候了,他也不知道這次還要費多久的時間,去勸說自己繼續愛顧延野。
無休止的自我勸說忍耐和包容,也是無休止的自我安慰,從他們重逢之後就在反復上演在許小真的內心。
他火速吃完了三個面包,擦幹眼淚,一點一點把床幔扯進床底,包裹好身體,從沒有顧延野的另一端爬出來,反鎖進浴室,洗了個澡。
顧延野以為他肯出來,是被三千萬哄好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松了口氣,覺得自己在他心裡的位置並沒有下降,畢竟這麼容易就能原諒自己,可見許小真還是愛他的。
他站到浴室旁,問許小真要不要什麼衣服。
許小真沒吭聲。
沒多一會兒他洗完澡出來,還是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兩隻眼睛,進衣帽間換了衣服,戴上口罩,從耳根開始,一點皮膚沒露。
顧延野看他打扮疑惑:“天這麼晚了,你去哪兒?”
許小真眼皮紅腫,隔著口罩也能聽出嗓音沙啞:“我去上晚課,學校通知上午的公開課串到晚上了。”
一般放在晚上的課都不怎麼重要,顧延野差點讓他弄笑了,拉他的挎包:“不去了,你身體這樣還怎麼去上課?”
許小真執拗地把包扯回來:“要去。”
在學習上,顧延野從來沒見過比許小真還認真的人,知道這個課他是一定要去上,下意識握他的手,被許小真驚嚇一般躲掉了。
他抿抿唇,並不氣餒:“我送你去,身體不舒服就告訴我,提前走就行,什麼時候下課,我去接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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