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冽恨他,所以也騙他。
他所有愛的人都不愛他。
許小真在和沈冽重逢的時候,自以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弟弟和愛人都在身側。
原來,他不是最幸福的人,他是最可笑的人。
可笑的是這麼久,他都不知道沈冽也恨他。
他還麻木地舉著手機,嘟嘟的電話掛斷聲同時伴隨著腳步聲在他耳邊回響。
最後的救命稻草沒有抓住,等來了收割他的死神。
顧延野接過他的手機,看到一連串的通話記錄,並不在意,撫摸他的頭發:“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許小真揮開他的手,拼命用窗簾把自己遮擋起來,好像這樣顧延野就找不到他了。
顧延野隻能卸了窗簾,連帶著他一起抱出去,顧延野感受到懷裡人止不住發顫,腳步頓了頓,還是說:“醫生來了,你不要鬧脾氣。”
許小真像個任人宰割的肉,被攤在檢查臺上,顧延野在他手腕和腳腕上都上了鎖,防止他亂動傷害自己。
omega的腺體缺失之後,身體的生殖腔會也會隨之萎縮,相當於一塊無用多餘的器官,沒有腐爛的肉,死氣沉沉,所以之前的x光根本檢查不出來什麼。
生殖腔再次煥發生機後,醫生才著手擴張,把窺探鏡插入。
他不知道檢查出了什麼,不停緊張地吞咽口水,眼神都躲閃了。
“可能,就算完全被腺體滋養好,也不能懷孕了。”
“什麼?”顧延野站起身,不敢置信地直視著他。
Advertisement
陳束經過許小真的眼科醫生提點,大概知道顧中將囚禁的這個omega,有個特別深愛的前男友,不過六年前英年早逝。
他看著屏幕,都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
咽了咽口水後,開口:“生殖腔有過一次難產損傷,看時間應該有五年以上了,因為沒有及時修復,所以沒法再懷孕了。”他聲音越來越小,收好器具,一邊盯著顧延野的表情。
顧延野眼睛亮得嚇人,給許小真清理好身體,把他抱在他懷裡,問:“小真,孩子呢?”
五年前生的,那是他的孩子,小真背著他生了他的孩子。
許小真麻木的眼睛轉了轉:“你猜我為什麼一直沒告訴你?”
顧延野身體僵硬。
“因為那個孩子根本不是你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許小真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滿意地看著顧延野臉上青紫的表情,“很生氣是不是?”
“那是誰的?你給誰生的野種?”
“你覺得是誰的?”
顧延野的拳頭緩緩攥起,咬牙切齒道:“陳奕松的?”
許小真笑得更大聲了,東倒西歪幾乎摔到地上。
所以顧延野一直以為他和陳奕松發生過關系。
他點頭,眉眼彎彎地笑:“是啊是啊,是他的,很漂亮的女兒,眼睛鼻子嘴邊都像他。”
許小真現在想想,他寧願孩子是陳奕松的,都比是顧延野的好,至少沒那麼惡心。
顧延野怒發衝冠,恨不得把已經死了的人從棺材裡拖出來鞭屍。
轉瞬心髒又泛起疼痛,當年許小真是為了他,才去找的陳奕松。
他深吸一口氣,沒關系,有腺體就夠了,不一定非要孩子,他拉住許小真的手:“好了,別鬧了,小真,我帶你回去休息。”
把人送回房間,顧延野帶上門,出來後砸了桌子上的瓷器。
有種既憤怒又無力的感覺,他的手都在抖。
難產,生育損傷,許小真當初是不是痛得要死。
如果不是因為他……
陳束在旁邊縮手縮腳,走上來說:“還有一件事,病人的腺體是很成功的,但有萎縮的跡象,大概是自身抵抗過度,所以這個腺體,您也要有個心理準備,可能會保不住。”
許小真聽著顧延野在樓下發瘋,從睡褲的口袋裡,掏出一把手術刀,是躲在手術室時候順手摸的。
放在指尖一劃,就見了血。
然後把它放在枕頭下。
第56章
移植後腺體在枯萎, 許小真的生殖腔受損無法懷孕。
顧延野心裡很亂,他總以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切他都能留得住。
他會和許小真有幸福的未來, 有新的開始。
他以為omega無法抵抗身體的依賴, 可許小真比他想象之中更頑強。
許小真在克服omega的本能, 違背人類的天性, 恨他, 想要離開他。
顧延野上了床,從後面擁住許小真,發現他瘦了。
那麼多補湯和補藥喝下去, 許小真還是瘦了, 很沒有精神。
顧延野抱緊許小真的腰, 輕聲問他:“小真, 我們好好過日子行不行?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
許小真不回應他,顧延野想,這樣也行, 恨也好, 他不奢求愛了,隻要能留在他身邊就好。
但是他沒有辦法不去回想過去。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太累, 眼前出現幻覺,好像看到了十八區的破敗街道。
許小真拽著他出門, 一路上又蹦又跳, 幫他扯扯領子:“帶你去拍身份證哈,一會兒笑一笑。”
他不屑地拍掉許小真的手,許小真不服氣, 呲了呲牙,照著他的膝蓋踢了一腳。
那麼輕快, 那麼活潑,那麼朝氣。
顧延野睡著了,夢裡的許小真會對他笑。
許小真從他的懷裡鑽出來。
看了他一會兒,並沒有要蘇醒的痕跡,從枕頭下面摸出來那把手術刀。
刀刃在月光下泛著粼粼寒光。
他坐起身,打量著顧延野,指尖在他胸口上滑動,心髒在這裡,還是在這裡。
許小真摸到了他心跳的位置,舉起刀,毫不猶豫地捅了進去。
豔紅飛濺,潔白的床上到處都是血。
許小真第一次開槍殺人是為了顧延野,第二次殺的人是顧延野。
他親手把刀送進了他曾經最愛的,現在最恨的人的胸口。
顧延野在劇烈地疼痛中驚醒,眼前是許小真冰冷的臉,他看著對方眼中的恨意心驚,覺得自己可能也瘋了,握住對方的手,把刀又往自己的胸口捅進去了兩寸。
他試圖在許小真的臉上找到些許心疼或是不忍的表情,以此來證明這段關系還有的救,許小真心裡還有他。
但沒有,許小真眼中隻有一閃而過的驚訝。
許小真松開刀柄,任由他倒了下去,沒有過多理會,然後站到窗邊,打開了窗,夏夜醉人的山風從外吹進,卷攜著草木清香,鼓起許小真的衣服,揚起他有些長的發絲。
他在月光下發著光,好像要碎開,然後飄走,徹底從顧延野的世界裡走出去。
顧延野抬手,拍上床邊的緊急呼救按鈕,他想和許小真說很危險,回來,但是聲音太小了,呼哧呼哧像從風箱裡發出來的,他第一次感受到這麼清晰的生命流逝。
比起這個,他更驚恐於許小真會從樓上一躍而下。
管家帶著醫護人員衝進來,看到眼前的場景呼吸都僵住了。
顧延野拉住管家的衣袖,用盡最後的力氣,說:“保護好他,別讓人動他。”
然後人就倒了下去。
……
沈冽興致勃勃買了很多菜,放在冰箱的冷藏裡,找出來定制好的那件衣服,重新站在鏡子面前試了試,然後悉心掛起來。
他定兩百斤新鮮牛奶和鮮花。
加上蜂蜜,用它們填滿了浴缸,把自己泡進去,像腌制一塊蜜餞,足足泡了兩個小時。
然後修理毛發,渾身都敷上膏狀面膜,清洗好後,再塗抹面霜。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