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冽還是那麼漂亮,漂亮到驚心動魄,讓人忍不住感嘆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美麗的alpha。
一個愚蠢的美人。
微微側頭:“上車, 和你談談。”
沈冽並不理會他, 至少暫時不會,他剛出來, 不想被當做神經病再抓進去一次。
“關於你哥的。”
沈冽腳步一頓,坐上了副駕。
車上塞了很多零食, 沈冽抱著胳膊冷笑:“我哥才死沒多久, 又養上新的情人了?寵得厲害啊。”
“你哥沒死,蠢貨。”
沈冽愣住,眼睛裡泛起波瀾。
“但他身邊有了新人, 新人還懷孕了,不出意外你要當叔叔了。”顧延野指尖敲打著方向盤, 打量沈冽的神色,不出意外在他臉上看到了嫉恨。
沈冽咬著牙,淚光閃閃地看著他,帶著一股倔強勁兒:“你什麼意思?你來這兒等著我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的?”
顧延野神色平平,沈冽怒不可遏,一把揪住他的領子:“賤人!廢物!都怪你沒本事!我哥以前那麼愛你,你連人都拴不住!要不是你沒用,怎麼會讓別人懷上他的孩子?!”
他一想就要瘋了,哥有了新的小孩!他再也不能得到唯一的愛了!分明他才是哥哥的第一個孩子!
顧延野把他扯開,沈冽不依不饒,他抬手在那張漂亮臉蛋上扇了一巴掌。
響亮,清脆,也有效。
“我是廢物?你白長了這麼張狐狸精的臉,人都勾不住,但凡你當時能把人留下,至於鬧成今天這樣嗎?你才是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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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冽捂住臉,眼眶泛紅:“你好意思說我!!——”
陳奕松要是真有了孩子,顧延野知道,沈冽說不定連和他平分秋色都做不到,但添點亂,轉移小真的視線足夠了。
他到底沒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小真不會對他太過絕情。
“小真馬上要回來上學了,自己想想辦法,怎麼討他歡心,把人爭取過來,”顧延野沉聲警告他,“孩子你不能動,自己掂量清楚,孩子沒了你哥要找你拼命。”
沈冽怔怔坐著,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你會有這樣好心?”
顧延野苦笑:“我對不起他,我已經沒有機會了。但我寧願和他在一起的人是你。”
他低著頭,讓人看不清神色。
“知道就好。”沈冽不管顧延野有什麼樣的心思,他是一定會把哥哥爭取過來。
他知道,顧延野一定在心裡罵他蠢貨,他也確確實實是個蠢貨。
明明可以先把哥哥攥到手裡,再說那些話,卻因為太過著急把事情推入了無解的深淵。
他後悔了,隻要哥哥活著就好,他可以不報復。
沈冽可以假裝許小真死了,但許小真不能真的死在他面前,那種無助的恐懼,他不想再體會第二次。
顧延野當然心裡有自己的算盤。
霍青遠說學著許小真的方式生活,他或許就會知道怎麼做,顧延野做了半年,也一知半解,唯一清楚的就是他放不下許小真,他沒法笑著祝福,他要重新把人追回來,彌補自己犯下的過錯。
就像鳥會在求偶之前用鮮豔的羽毛築巢一樣,他想要重新追求許小真,就要把障礙掃清,有足夠的底氣,至少不能受制於人。
在此之前,就讓沈冽和陳奕松這兩條瘋狗互相牽制,隻要沒有人能上位,他就有機會。
第三帝國和第七帝國的矛盾頻發,他會申請去北地參與戰場,大概半年,或者一年。
他必須脫離顧家的掌控,重新構建自己的勢力,並獲取更多的軍功。
“我今天就定機票去十八區。”沈冽急切地掏出手機,被顧延野一把按下。
“想死的話就去,你哥的新寵不是什麼善茬,他可沒有我那麼好說話。”
沈冽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決定在一區等許小真回來
談話結束,兩個男人各懷鬼胎,沈冽被趕下車,顧延野揚長而去。
……
轟隆——
砰——
與此同時的十八區,爆破的巨響伴隨著玻璃碎片四濺,緊接著滾滾濃煙衝上天空,遮天蔽日,人群尖叫著四散逃竄,許久之後,尖銳的消防警笛聲才由遠及近傳來。
十八區的一間小的羊毛紡織工工廠發生爆炸,原因不明。
消息迅速傳到政府,場面一片沉寂,沒人想做出頭鳥,副執行官筆尖在桌面無意識敲打,許小真站出來,平靜道:“我去吧。”
整個政府,除了命不值錢的小嘍啰,也隻有許小真這個關系戶會主動來這種危險的地方,他在這次工作中負責統籌調度。
噴繪帝國圖騰的黑色越野疾馳,最後在爆炸現場停駐。
許小真推門下車,另一手迅速穿好防爆服,和幾個基層幹員在現場維持秩序,將人有序疏散到安全場所。
不少人被炸傷,血肉模糊,哭喊聲匯成一片汪洋的海洋,刺激得在場不少年輕幹員大腦脹痛。
“太不是東西了!嗚嗚嗚——”
“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一群畜生!”
有人認出了許小真,抓住他的衣擺,竭力哭喊:“許官員,求求你為我們做主啊!”
她一開口,周圍人都圍上來,把他團得密不透風,七嘴八舌對著他哭,好像將他當成了唯一的救星。“爆炸不是意外,是有人可以搗鬼!”“廠長不願意把羊毛廠低價出售,他們刻意報復!”“現在廠子炸了,死了二十多個人!我們以後的工作也沒著落了!”
“大家靜一靜——”
“靜一靜!——”
許小真扶起跌坐在地的廠長妻子,冷靜安撫他們:“事情的起因還在調查之中,請相信政府和警察署的能力。現在大家冷靜一下,配合警署,把知道的線索進行筆錄。”
官商勾結早就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有許小真保證,他們心中還是燃起了些許的希望,配合著去做筆錄。
人群之中,有個手臂受傷的女人,臉上被煙燻得漆黑,幾乎看不出長相,她的神色悽惶,好像在這場危機中已然被嚇傻。
許小真經過她身邊時候,被她一把拉住了胳膊。
“小真!”女人的眼淚撲簌簌掉落,抬頭看向他。
許小真穿著純黑色的制服西裝,內搭純白襯衫,外面是一件純黑的羊絨風衣,防爆衣被穿在制服和風衣中間,西裝腰封勾勒出他挺拔單薄的身姿,筆挺幹練。
距離上次見面已經有四五年之久,他長開了,五官的圓鈍和稚嫩褪去大半,秾麗的火光折射在他的臉上,襯得颌骨鋒利的線條格外清晰,抿著的唇繃出一條筆直而不自知的弧度,眉心皺起。
唯有那雙棕色的眼睛,還帶著些許的溫情與柔和。
他沒有被壓迫到頹喪,也沒有精神失常,反而越來越堅韌,像一把溫和的刀。
許小真彎下腰,仔細看她,才驚訝道:“雲星學姐?”
很多年裡,他嘗試著再聯系雲星,但她早已更換了號碼,十八區那麼大,人那麼多,許小真再也沒能找到她。
“爆炸不是意外!”她和所有人一樣,都在尖叫著,說這場爆炸是出於人為。
那些人一點心都沒有,在白天,工廠工人還在做工的時候,不顧所有人的生命,制造了爆炸。
雲星似乎比其他人知道的還要多一些。
許小真秘密將她帶去了詢問室,打開錄音錄像裝置,做筆錄。
她這些年從便利店辭職後,輾轉到羊毛廠做會計,對廠子裡的賬務很清楚,所以那些人來收購工廠的時候,她也在辦公室。
廠長因為沒有背景和後臺,又不擅長逢迎,廠裡銷路一直受限,隻好低價傾銷,因為物美價廉,每年利潤還算能養家糊口,但是廠長年紀漸漸大了,又時刻處於被打壓的狀態,力不從心,有將工廠轉賣的想法。
原本有不少人看上了廠裡的生產線,但最後莫名其妙隻剩下一家,他們開出兩萬的低價,要求轉讓,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這是當時其中一個人送給我的。”雲星把一條手鏈拿出來。
布契拉提的藍色珐琅手鏈,兩萬多,對十八區絕大部分人來說已經算得上奢侈品。
開始雲星以為他們隻是想要賄賂自己,但後面的事情越來越離譜,他們開始在夜裡試圖約她出去,送給她更昂貴的禮物,她拒絕了,她的丈夫遭到毆打,後來他們說她不識好歹,想和廠長那個老東西一起死。
她試圖和廠長去報警,但都被警方以沒有證據驅逐了。
就在剛剛的爆炸中,廠長和她的丈夫都沒能活著出來。
“我隻想有一份工作,好好活著,為什麼會這麼艱難?”雲星捂住臉,她早就已經沒有年少時候的凌雲壯志,生活細碎的折磨磨平了她的稜角,她隻希望和老實的丈夫好好生活,把這份還算穩定體面的工作做到老。
許小真給她遞過去紙巾,沉默地輕拍她的後背。
對方敢這麼猖狂,兩萬收購一個盈利工廠這種話都張得開口,還肆無忌憚引發爆炸,後臺絕對不簡單。
“我會查清楚這件事,還你們一個公道。”許小真說著,收起儀器,把手鏈裝進密封袋中,將她送出臨時安置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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