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許留的頭,誇她真棒:“爸爸偷偷給你帶了點零食回來,洗手去吃。”
“好诶!”許留高興得快蹦起來,但想到這樣不穩重,還是慢條斯理地走路。
爸爸回家了真好,不僅媽媽變得溫柔了,有零食可以吃,睡前還可以聽故事。
這應該算是許小真過得第一個熱熱鬧鬧的新年,他看起來比許留這個小孩子還要興奮,給她包得嚴嚴實實,帶她出去放煙花。
去年這個時候,他像隻可憐蟲,自己蹲在那間房子裡,給顧延野發短信,無比渴望他對自己說一句新年快樂。
不過今年不需要了,以後都不需要了。
許小真沒放過,試了幾次都不敢點燃,他總有點不好的猜想。
怕跑開的時候絆倒被崩到,怕點燃的時候手抖炸了眼睛,還怕線燒得太快……
“小廢物。”陳奕松把打火機從他手裡拿過來,蹲在地上挨個點燃引線。
許小真捂住許留的耳朵,看火藥歘地騰空升起,接二連三在天空炸開,最後火星掉落,消失在天際,每次煙花炸開,星星點點往下掉的時候,他都下意識閉上眼睛,帶著許留後退兩步。
耳朵被溫涼的手掌覆蓋住了,許小真回頭,發現陳奕松站在他身後。
“——怎麼總閉眼?”煙花爆竹聲太大,陳奕松和他說話都要用喊的。
許小真也和他喊:“——怕掉進眼睛裡!”
陳奕松笑了,笑得渾身都發顫,罵他像個小傻逼。
“過年不可以說髒話!”許小真撇撇嘴,不和他計較,轉過頭去繼續看煙花,陳奕松的手在煙花竄上天空後,又覆蓋在他耳朵上。
煙花放完沒多一會兒,許留就困了,許小真帶她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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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陳奕松的房間,他發現那束玫瑰竟然被擺在這裡,用一隻白陶瓶裝著,插得高低錯落,具有藝術感。
陳奕松大多數時候,還是靠譜的。
“別看了,泡澡去。”,陳奕松把他拖去浴室,塞進浴缸。
一開始許小真很抗拒這種行為,大概是陳奕松臉皮太厚,時間久他竟然都被同化了,甚至覺得舒舒服服泡個澡後還有人把自己抱出去,也很不錯。
陳奕松從浴缸旁邊的抽屜裡摸出一支針劑,打了半管進腺體,剩下半管扔進垃圾桶,抱著他,下巴墊在他肩上,親昵地汲取他脖頸處的味道,呼吸漸漸變得急促。
“抑制劑好像不太起作用,我的易感期來了。”
許小真真怕了這些alpha的易感期,手忙腳亂翻那個抽屜:“你就打了半支有什麼作用啊!!!多打點!”
他哆哆嗦嗦抓出來一支抑制劑,被陳奕松奪過來扔出去,人被按在胸前,許小真撐在他的胸肌上,能感覺到結實的觸感。
陳奕松微笑著抓過他的腦袋,親了一口,不知道是誇還是貶:“真聰明,我故意的,因為想在易感期操:你。”
——
北地的煙花很好看,像雪一樣,白花花撒在天上,顧延野獨自坐在窗邊,消息定格在許小真去年過年給他發的祝福短信上。
他很少回許小真的消息,這條自然也忽視了。
顧延野不知道去年的今年,許小真自己孤零零坐在窗邊的時候是不是很難過。
他把這條消息的每一個字看了一遍又一遍,相隔一年,在心中默念遲來的回復——小真,新年快樂。
第73章
易感期所有的感官和欲.望都會被無限放大, 這個時期的alpha更趨近於野獸,心裡的陰暗也會肆無忌憚釋放,容易做出反社會的暴力行為, 所以易感期的alpha通常被列為高危人群。
如果沒有omega的安撫, 就自己主動一點打針, 否則出現在街道上引起恐慌, 會被帶走隔離罰款, 直到易感期結束。
陳奕松打了一半的抑制劑,他算是半個野獸,能控制住自己的行動和思維那種。
許小真聽到他是故意的, 腦袋都在一陣一陣抽痛。
這個壞種, 故意要折磨他!
人沒反應過來, 身體就一輕, 被提著腰拎出了浴缸。
許小真怕掉下去,隻能抱著他的胳膊:“窗簾,窗簾沒拉!”
陳奕松把他提到窗邊, 玻璃窗外是一條人工河貫穿的花園, 河面已經結冰。
雖然是新年,但保不齊也會有佣人經過, 許小真緊張的身體都繃直了,催促他拉上窗簾。
陳奕松直接把他壞心眼地壓到玻璃上, 冰涼的觸感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窗外的景色清晰映入眼簾。
他揪著陳奕松的胳膊,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翻了個面兒, 臉貼在窗戶上。
前面後面都是涼的,還隨時有被人發現的風險, 加重了刺激,被頂得反胃,渾身止不住顫抖,大腦驚恐,空白,無法在高強度的快·感中維持理智。
人從後面擁上來,和他親密貼著,強迫他看向窗外:“你猜一會兒會不會有人突然出現,路過下面的花園,一抬頭就能看見你被我幹成這副淫.蕩的樣子,怎麼辦啊?被看到了怎麼辦?萬一被拍下來就更糟了。”
“嗚嗚——”許小真終於被他描繪的設想嚇哭了,想捂著臉,又被人把手扯到身後去背著,眼淚吧嗒吧嗒掉,“不能被人看到……”
“求我。”
“求求你……”
“乖乖。”他親了親許小真的耳垂和下巴,又把人就著這個姿勢翻了個面兒,像烙煎餅一樣翻了好幾次了。
許小真尖叫一聲,指甲掐在他肩膀上。
“別叫太大聲,把孩子吵醒了怎麼辦?”
許小真腦子都被弄傻了,他說什麼是什麼,聽話把剩下的尖叫吞回去,顫抖著緊緊抱著他,把頭埋在他的懷裡,怕人看到。
“小傻蛋。”陳奕松玩夠了,抱著他,把窗簾拉上。
陳奕松摸著許小真的腿,從櫃子裡拿出工具消毒,在他耳邊低語,問他這幾句話想紋哪個。
許小真都不想,太侮辱性了,紋上了他都不敢找人洗,帶著哭腔求他:“別紋,求求你,我還要見人,換個別的玩法好不好?都可以的。”
“這裡見什麼人?除了我,你這兒還想給誰看?”陳奕松掐著他下巴質問,“就該寫滿了,到時候我看你還敢不敢出去勾引人。”
他抬手把許小真鎖到床頭,雙腿鎖在床位,掰開他的小腿,不顧他的尖叫哭喊,碘伏消毒後,用針在他大腿根內側上紋了些東西。
許小真被放開之後,拼命扒開腿看,淚眼朦朧的,圖案又腫起了,小小的,拇指那麼大一排,是紅色的,也看不清上面紋了什麼東西。
料想以他的惡劣性格也不會弄些清水的東西。
瘋狗一般都很陰暗,它們會和正常狗一樣試圖把自己的氣味留在對方身上,會舔遍咬遍伴侶的全身,舔得到處是口水,也許有可能會傳播狂犬病。
瘋狗也不會在意別人的意見,它們會把自己的體,液塗遍對方的身體,許小真很討厭自己養的,或者養著自己的瘋狗做這種事情,因為指間會黏黏的,頭發絲也不好洗,他寧願這些東西在他身體裡,然後去浴室慢慢洗出來,也好過渾身沾著狗味兒。
最關鍵的是,瘋狗和正常狗不一樣,你說東它一定要往西,你說西他偏偏會去東,變本加厲的違抗自己。
久而久之,許小真也就認命了,不再對瘋狗發出指令,也不報期望它和正常的狗一樣。
易感期一般是七天,到第三天,雖然還沒玩夠,但再玩下去就要挑戰許小真的極限了,陳奕松意猶未盡,卻隻能適可而止。
如果能在這門學科評級,他大概都是院士級別的人物。
許小真這三天都不知道自己怎麼過的,把對方珍藏的一櫃子小破爛衣服都穿了一遍,像一個重刑犯被嘗試了各種刑具,好多聽說都沒聽說過,他也不知道人類的創造力怎麼能在這種地方發揮無窮。
廚師炒了腰花韭菜,許小真一個人對著米飯幹了一大盤,據說能補腎。
陳奕松聰明就聰明在會踩在許小真的底線上反復橫跳,晚上在觀影室放了電影,一部老幼鹹宜的治愈系動漫。
電影是二十年前的,國民度很高,畫面溫暖,故事溫馨,講的是一隻小豬的歷險記,但凡正常有童年的人都看過的程度,不太巧坐在觀影室裡的兩個大人加一個小幼崽都沒看過。
三個人端著爆米花,誰也沒吭聲,看了一晚上電影。
電影裡出現了遊樂場,許留小聲問許小真:“爸爸,遊樂場好玩嗎?”
許小真沒法回答他,看向陳奕松,陳奕松也沒去過,把她頭掰過去,張口糊弄小孩:“下次讓你爸帶你去。”
十八區有兩個遊樂場,聲音不太景氣,設備也老舊,過年期間還停業了,許小真馬上要回一區上課,哪有時間帶許留去遊樂場?
答應了孩子不做的事情會讓孩子失望,許小真暗暗懟了一下陳奕松胸口。
陳奕松和他咬耳朵:“你再給我打張欠條,我給她蓋一個。”
許小真:……
他這輩子的工資都還不起的感覺,牛馬賣身都沒有這麼賣的。
腿上的紋身很快消腫了,許小真自己在浴室裡看了看,發現沒什麼羞恥的東西,是一排小水果。
桃子,梨,蘋果,橘子,楊桃,葡萄,還有香蕉……
紋身的針都是空針,十幾天就會完全消退,一點印記都留不下。
他松了一口氣,把毛巾一扔,罵陳奕松該死,竟然嚇他!
許小真從浴室出來,陳奕松躺在床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問他:“可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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