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留問他出門做什麼,他說去工作。
陳奕松很多年不親自做任務了,十五六歲的時候為了繼承人的位置和兄弟姐妹打破頭,比誰接的單更多,誰殺人最利索,他每次都是第一,碾壓陳家所有殺手,不知道今晚是哪些倒霉蛋被他盯上。
……
“哥,是不是那邊的嫂子讓你和我分的?”沈冽紅著眼眶,低著頭,用紙巾擦眼淚,很委屈。
沈冽再笨也知道他哥不是朝令夕改的人。
許小真沒否認就是承認了。
“哥你為什麼要這麼聽他的話?難道連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的權力都沒有嗎?”
沈冽鼓動許小真反抗,許小真不傻,能聽出來,他不會一衝動就和陳奕松斷絕關系:“我離不開他,暫時至少是這樣的。”
他跟陳奕松不是感不感情那麼簡單。
“是因為嫂子能給哥提供幫助嗎?”
“是,我很快就會再回到十八區,我需要他。”
“好的,我知道了哥哥,其實我根本不在意名分,隻要哥哥心裡有我就好,我不想讓哥哥為難。”
沈冽心裡冷然一片,早就沒什麼眼淚可掉,還是低著頭,抽抽噎噎,委委屈屈用紙巾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淚,看起來好不可憐。
怪不得,哥那麼輕易舍棄他,就是因為他沒什麼用。
有那麼多男人覬覦他哥,他隻是溫柔體貼漂亮不夠,還要足夠有本事,隻有有本事,能給哥的事業提供幫助,才能脫穎而出,哥才會選擇他。
沈冽沒再繼續糾纏,抵抗分手,乖得不可思議,許小真反而愧疚,覺得自己過於心狠,為了利益說把人丟了就丟了,沈冽被他白白睡了,一點補償都沒得到。
Advertisement
“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盡力滿足你。”
沈冽咬著下唇,怯怯地看著許小真:“我什麼都不要,我就要哥心裡有我,我願意沒名沒分的跟著哥,保證不叫嫂子知道,哥別丟下我就好,我才學了新的魔術,想表演給哥看,哥別不開心。”
都要把他甩了,這傻孩子還想著哄他開心,許小真心裡有點不是滋味,沈冽都卑微到這種地步了,他根本沒法再說不好。
“以後再說吧。”他頭痛地按按太陽穴,良心受到譴責。
很為難,夾在兩個男人中間,如果他對沈冽沒有感情,就隻需要從利益出發。
應付完那個,現在還要哄這個。
陳奕松凌晨回來的,一身血腥氣,在外面待了一晚上,心情舒暢很多。
許小真聽到聲音掃他一眼,就轉過去繼續睡了。
陳奕松擦幹頭發上床,許小真背對著他,他把人撈過來,問:“電話打完了嗎?”
許小真枕著手,點點頭。
陳奕松摸摸他的臉頰,把人丟到旁邊的沙發上去睡。
許小真不挑,什麼也沒說。
沒多一會兒,陳奕松又把人從沙發上抱回床上。
許小真煩了,抬手給了他一下。
陳奕松皮糙肉厚沒感覺,拉開自己的薄被把人塞進來,抱著他,許小真的頭發蹭在他胸口,痒痒的,很不喜歡,他忍了忍,還是把人抱住,手掌扣在他的後頸上,讓他貼著自己的胸膛。
“別有下一次了……”
許小真模模糊糊隻聽到後半句。
如果不是他操蛋的人際關系,許小真這個假期其實過得很舒服,莊園裡有池塘和果園,後山還有樹林放養野物。
溫度不冷不熱,風吹得很舒服,他陪著許留釣魚摘果子,採野菜抓野兔,把果子做成各種各樣的派,放很多的糖和蜂蜜,晚上在小花園烤兔子烤野雞。
陳奕松開始還賞臉吃一些,後來嫌太甜命令他們減糖,烤兔子不許刷那麼多蜂蜜!
他廚藝很好,許小真幹脆把燒烤丟給他,然後在他站在烤架旁邊不耐煩的時候端著果汁把吸管遞給他。
陳奕松就著他的手喝一口,表情略有緩和,許小真蹲在旁邊咬著吸管,把剩下的咕咚咕咚喝光。
烤一隻兔子,他喝了三杯果汁,偶爾陳奕松叫他的時候,他再把吸管塞進對方嘴裡,陳奕松說他好狡猾的一個人。
分兔子的時候,許小真就很大方了,把最大的腿撕下來舉起:“這個要先給最辛苦的人吃!”
然後放進陳奕松的碗裡,環視四周:“誰贊成誰反對?”
許留迫不及待舉起雙手:“我贊成!”
許小真也舉起雙手:“我也贊成!”
院子裡的篝火冉冉,把一切都鍍上溫暖的光,陳奕松以為自己會討厭這種平靜到無聊的氛圍,其實還好,尤其是許小真的眼睛映照了篝火的光,他想親吻對方的眼睛,再接吻。
他也是這樣做的,在許留低著頭專心對付兔腿的時候,猝不及防把許小真拉過來親了一小會兒。
許留眼淚汪汪捧著自己掉下的第一顆牙抬頭的時候,就看到爸爸臉蛋紅紅的,嘴唇亮晶晶的,很緊張地盯著桌面,她不明所以,展示自己漏風的門牙:“爸爸媽媽我掉牙了!”
上牙要扔到地上,下牙要扔到房子上面,據說這樣牙齒才會長得齊,這是一點無傷大雅的迷信和儀式感。
許留今晚注定和烤兔子沒有緣分了,吃了點蔬菜糊糊,拉著許小真和陳奕松,把她掉的第一顆牙埋進最靠近她房間窗子的樹下。
陳奕松又買了一些破爛小衣服,許小真坐在洗手臺上,抱著自己的腿,不敢看鏡子的時候,他的手機彈出消息。
“你猜猜是誰發來的?發的什麼?猜對了可以減一次。”
說著,他拉著許小真的手解鎖,所有人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許小真也沒想到會是風鵬程。
【你在哪兒啊?好無聊,要出來玩嗎?帶你長長見識。】
“怪不得池塘裡每天放進去那麼多魚你都能天天空軍,原來魚都在一區釣完了,好棒啊許小真,這是第幾個了?”陳奕松親親他粉紅的臉頰,“第三個了吧。”
他低頭輕輕親了下許小真敏感的耳後皮膚。
許小真被親得身體一顫,想死的心都有了,怎麼不偏不倚非要在這種時候發消息?
第90章
私下裡鬧得再不堪, 穿上衣服出了臥室,許小真還是體體面面的一個人。
歇了幾天後,去巡視幾個廠子, 回來陳奕松把廠子的財務報表都扔給他看。
許小真穿著T恤短褲, 瘸著腿抱著電腦跑出去, 過了沒多一會兒又跑回來, 爬上床, 倚著床頭,湊過去。
“幹嘛?”陳奕松躺在床上,抬手捻捻他泛紅的耳垂。
“有地方看不懂。”許小真把屏幕對準他。
陳奕松順勢把頭挪到他大腿上枕著, 橫在床上, 抬眸撩他一眼:“想白嫖?”
許小真想揍他一頓, 最後作罷, 除了他,也沒人能教自己這些東西,姑且忍下, 彎腰捧住他的頭飛快親了一下, 他早知道陳奕松的德行,抬頭的時候飛快, 但還是沒躲過,被他用手臂勾著下壓, 加深了這個吻。
陳奕松是個好老師, 並不吝嗇,許小真不會都指點的很到位,但是利息也很高。
譬如講著講著, 他的短褲就很自然卷上去了,對方的手掌也貼著他的大腿根兒了。
許小真腿長得好, 細長直白,雖然差點兒一米八,但遠遠一瞧讓人覺得這比例得有一八五。
他學個七七八八,卸磨殺驢,抬腿把人踹開,陳奕松自己爬上來,狠狠掰了下他的腿,喀嚓一聲,差點骨折,然後順勢再躺回去睡覺,讓他慢慢看。
三個不到五十人的廠子,加起來半年盈利二百多萬,在十八區已經算是優秀企業了。
有陳奕松的人盯著,不會出什麼大亂子,盈利除了納稅發放工資之外都用作獎學金,每一項進出都有跡可循,發票存根都在,核對沒有難度。
許小真的計劃是一個長期性,持續性的戰略,隻靠他一個人,終究翻不起風浪,要輸送更多想要改變底層beta處境的beta到各個行業,慢慢編織出一張網,即便有一日他死在前面,後續也會有人遠遠不斷補充上來。
上三區土地價格昂貴,工人價高,所以很少開設工廠,高新技術頂尖的工廠為了壓縮成本,一般也都會匯集在三區,依次往下技術含量遞減,到十八區的隻剩下些高汙染,或是需要大量廉價勞動力的低端產業,利潤低,工人的可替代性高,工廠和工人,說不準哪天就一起被淘汰了。
廠子更新迭代的快,工人下崗失業也頻繁,環境也更動亂。
廉價,低端,沒有科技含量,是所有人對十八區產業園根深蒂固的印象,在這種印象下,即便做出點兒有科技含量的產品,也不被認可。
十八區生存環境的惡劣,源於整個生態環境的惡性循環。
過於畸形的生態環境會導致人心的扭曲。
許小真不懂怎麼經營工廠,但懂政治和經濟,民生關系著公民幸福感,關乎社會穩定和健康發展,就業就是最根本的民生。
不能保證就業,公民缺少穩定的收入來源,時刻處在無業和即將失業的焦慮和恐慌中,更無法帶動消費,反哺經濟增長,十八區的GDP這麼多年像一潭死水。
要帶動就業,就要有更多的工作崗位,擴大工廠規模,前提是制造的產品得到認可,拓寬銷路,創造更多利潤。
一切牽一發而動全身,光喊口號沒有用。
他長嘆一口氣,像根面條一樣滑倒,平攤在床上。
要是有知名企業的品牌效益帶動,給他們做下遊加工廠就好了,物美價廉,時間久了總能扭轉十八區產品在大眾心裡的印象。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