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結束後,許小真暫且在政府為他準備的公寓修養身體,等待下一步的安排。
他擋回了許多權貴和官員的拜訪,飛快寫完了述職報告,在當天傍晚親自呈拜女王陛下,略待了不到半個小時就起身離開。
許小真算得上帝國炙手可熱的新貴,總執行長景駐對他表現出了莫大的贊許和青睞,就連元帥顧延野也親自登門拜訪。
顧延野握住他的手,主動進行了擁抱。
兩人的會面使得十幾年前早已被拋之腦後的秘聞又掀起了一股小小的風波。
不過當年的人也都記不太清了,流傳最廣的版本無非是兩人有過一段風流軼事,最後許小真卻投入了老元帥,也就是顧延野父親的懷抱。
有些尷尬,但也著實刺激,大家試圖在這對舊情人臉上找到一絲一毫情緒的變動,未果,好似隻是出於禮貌性的接觸,他們早已放下過去種種,當真令人失望。
越是在風口浪尖,就越要謹慎。
顧延野和陳奕松都自覺和他保持距離,尤其是陳奕松,他隻在商會酒會召開時,以代表的身和許小真見了一面,克制而冷淡地打了個招呼。
景駐站定在許小真身邊,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許小真看陳奕松離開的方向:“這個人,你要小心一些,他不止在明處做生意,聞從晟被抓捕的走私航線就是他名下的,很多時候,我們選擇與這種人共生,你要學的東西還很多。”
許小真謙恭地點頭,惹得景駐發笑,像對待一個親切小輩一樣,揉了揉許小真的頭發。
至於沈冽,他和許小真的關系這下幾乎搞得舉世皆知,他可以毫不避諱地大搖大擺出入許小真的住所,隻不過他沒有,還是許小真陀螺一樣交際後主動去探望的他。
沈冽家裡的鏡子都被遮了起來,他不敢給他哥看自己的臉,就別過頭,哀求:“等好了再來吧,哥哥。”
他臉上的傷口早就結痂脫落,隻留下猩紅的疤痕,要每周進行激光治療,大概半年才能淡化到肉眼看不出的水平。
對沈冽這種愛美的人來說,簡直不亞於極刑。
許小真摸摸他的腦袋,把他的臉掰過來,看了看,皺眉問:“怎麼這麼不小心,怎麼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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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冽不說,隻反問他:“哥,我變成這個樣子,好醜,你現在看到我是不是都覺得惡心?你走吧,我別醜到你了。”他咬著唇吧嗒吧嗒掉眼淚,倔強地用完好的那邊臉對著許小真,看得人心口發燙。
“阿冽在哥哥心裡永遠最好看,”許小真輕輕親了一下他的傷口,“哥陪著你。”
沈冽的代價,這次著實付出的有些大了。
聽到這話,沈冽終於破涕為笑,可眉眼裡還是不安和敏感,低著頭,小心翼翼抱住他哥的腰:“那去新家住好不好?我上次送給哥哥的新家?”
如果有一個地方需要在這次事件中受傷,那沈冽希望是臉。
他的臉和身體是留住哥的工具,花哨精致的衣服是它們的精美包裝,哥覺得他的臉很重要,那它該漂亮完美的時候要漂亮,該殘損的時候要殘損。
第126章
沈冽臉上的傷痕像是在粗糙地面被拖拽形成都, 從颧骨到下颌,有拳頭那麼大,近乎佔據了右邊整張臉。
疤痕剝脫後猩紅猙獰, 紅得像新鮮切割的牛肉。
尤其與他另一半臉頰的精致完美對比, 形成了極其強烈的衝擊。
平常人臉上受了這麼重的傷都是難以接受的打擊, 何況他有原本有這麼一張漂亮臉蛋。
他因傷避而不出, 許小真和他的關系近乎昭告天下, 所以搬來和他同住,安撫他的心情也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這還是許小真收到禮物後第一次來這間房子。
位於一區中環,兩層的小樓, 白牆黛瓦上爬滿了各種各樣的藤蔓植物, 開出白的, 黃的各色小花。
院子前有一汪小小的池塘, 栽種睡蓮,魚兒在水中遊弋,兩側栽了幾株石榴樹, 正值初秋, 石榴即將成熟,紅彤彤地掛在枝頭。
從小院的精致布局就能看出主人對這個家頗為用心。
許小真早已淹沒在記憶深處, 關於家的幻想在此刻重新清晰。
沈冽一病就病得很重,可他又總是生病, 上一秒閉上眼睛, 下一秒可能就再也睜不開。
許小真用冷酒搓他的脖頸,腋下,和他搭話。
沈冽強撐著精神應和, 問他:“哥,我們什麼時候能有錢啊?”
“是因為有什麼想要的嗎?”許小真搓完了酒, 抱住他。
沈冽虛弱地笑笑,依賴地看著許小真的臉:“想買一間房子,和哥有一個家,家裡就我們兩個,不要別人,我們兩個一起過一輩子。 ”
門前是一條公路,來往車輛揚起的紛紛塵土像深冬的冷氣一樣無孔不入,衣物和人都被燻得灰突突,像從地裡挖出來的叫花雞。
所以他們想要一間有院子,有花草樹木和池塘,遠離公路的家……
到後來,每次沈冽生病,兄弟兩個都會幻想為了有錢了,要布置一個怎樣的家,漸漸的,這個“家”就在他們的口中有了形狀。
即使依照現在的眼光來看,無疑有些老土落後,但許小真走片刻進後依舊恍惚 。
好像所有的偏執和怨念都在此刻扭曲破碎,時光退回他的童年,他走入了曾經和沈冽編織的美夢中。
沈冽在客廳擺弄唱片,指尖摁著它轉了一圈,看著它自己慢悠悠轉回去,再按住,朝著反方向旋轉。
在看到許小真的一刻,他下意識露出一抹笑容,旋即一頓,扭過頭,把受傷的半邊臉藏起來。
許小真淬煉得冷硬的心,在此情此景下不可思議的軟化,回轉,主動走過去。
沈冽知道這樣的日子維持不了多久,或許隻有一年,兩年,他哥永遠不會隻和他一個人就這樣生活下去。
但也沒關系,隻要哥現在隻有他一個人就好。
相較於另外兩個人,他永遠能光明正大站在哥的身邊。
顧延野和陳奕松都寄來了很多東西,大多是給許小真的補品,療養眼睛的藥水,維生素,還有一小部分是給沈冽的祛疤藥膏和貼布。
沈冽將此歸結為,他們怕許小真對著他這張臉鬧心。
好大度的兩個嫂子。
家裡沒有鏡子,沈冽把藥膏給許小真,巴巴的請許小真幫他塗。
他側著身,低頭時候露出大半截雪白的脖頸,領口的鎖骨若隱若現,示弱而溫軟的樣子很惹人憐愛。
許小真洗幹淨手,把透明的藥膏擠在手指上,輕柔均勻地塗抹在他的疤痕上,溫聲安慰:“不用太擔心,好多了,時間久了早晚會好的。”
冰冷的藥膏帶著許小真手指的溫度,劃過受傷皮膚時傳來微弱的痒。
沈冽嗯了一聲,湊過來,和他越貼越近,近到纖長的睫毛撲閃的弧度,連許小真那種眼神都能清晰可見。
他歪過頭,輕輕在許小真嘴角啄一下,許小真下意識要躲,卻因沈冽失落難堪的眼神停了下來,主動親了親他。
沈冽明亮的眸中劃過一絲歡快,或許是為了哥哥沒有嫌棄他。
他輕輕喘著氣,甜蜜的呼吸交纏,喉嚨裡發出像小狗一般微弱且委屈的嗚咽:“我以為哥因為我變醜了,所以不願意親我了。”
“沒有的事。”許小真否認。
沈冽得寸進尺,把許小真鼻梁上的無邊框眼鏡摘下來,放到一邊,摟著他的腰,一遍一遍親,拱在他懷裡,湿熱的唇齒細細研磨他脖頸的皮膚,發出嘆息:“哥哥好好吃,好香。”
許小真喘息愈發急促,感覺到皮膚上沾了些微涼的膏體,忍不住偏頭,輕輕推他:“藥膏都弄我身上了。”
沈冽把頭抬起來,將他抱到床上,半跪在地上可憐請求:“那哥你吃一吃我,就不會把藥膏弄到你身上了。”
他解開居家服的衣扣,扔掉上衣,許小真才看見他裡面用一條淡紫色的輕紗從脖頸到腰腹松散纏繞了三圈,最後打成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分明漂亮的腹肌在下面若隱若現,殷切看著他的時候,像個被包裹的漂亮禮物。
許小真有些為難。
沈冽為此黯然傷神:“其實不嫌棄都是假的吧……我現在已經沒有可以讓哥哥喜歡的地方了……”
許小真握住他的手,明知道他的話有扮可憐的成分,依舊受不了有人這樣和他說話。
沈冽漫上喜色,拉著許小真的手,解開了那隻蝴蝶結,頃刻間本就松散的輕紗滑落,完全堆疊到地上,像許小真拆開了屬於自己的禮物。
即便這個禮物有些殘損,可禮物可憐可愛的樣子還是讓人心疼心動。
顧延野說他是個勾引人的狐狸精,這話果然不假。
沈冽溫順地仰躺在床上,任由他哥胡亂甚至有些敷衍的把吻落在他的身體上,可憐地求他哥接納他。
許小真一會兒就沒了力氣,這個姿勢太深,被塞得滿滿的倒在他身上,捂著略微凸起的小腹,咬著下唇,渾身湿漉漉像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沈冽喜歡他哥主動,可以急切一些,也可以不管不顧一些,這樣會顯得哥哥很愛他,是哥哥主動索求他,他和別的男人不一樣。
他握住哥哥的腰,在哥哥緋紅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痴迷病態地贊嘆:“媽媽好美,媽媽給小冽喂奶好不好?”
這個被嚴令禁止的稱呼又在不合時宜冒了出來,許小真從頭發絲兒開始發麻,身體緊繃,恨不得扇他一巴掌。
埋在他胸口的沈冽卻因為他的緊繃麻發出一聲低沉的悶哼,狠狠地提起他的腰放落數次,抬起頭,捧住已經失神的哥哥:“忘記了,媽媽沒有奶水,如果我是媽媽的親生小孩該多好?從媽媽的肚子裡生出來,吃媽媽的奶水長大,再和媽媽這樣結合在一起,這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媽媽會不會給我再生一個弟弟妹妹?
不可以!媽媽隻能有我這一個小孩。”
許小真軟塌塌地癱著,聽他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想死的心情一波又一波襲來,可是沒有力氣張口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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