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人參精萬靈迷的特殊體質一如既往地靠譜,果然將鮫人引了出來。
濃鬱的參香不僅吸引了鮫人,連帶著海裡的海洋生物都吸引來了不少,甚至還有成群結隊的鯨魚和海豚,隻是它們顧忌著鮫人這個海中殺神不敢靠近。
鮫人在小船前方十丈左右駐足不前,眼神蠢蠢欲動,似乎是在考慮直接搶參的可行性,但由於還有一個煞神一樣的隋簡在人參精的身後盯著,他大約是覺得自己打不贏隋簡,有些痛心疾首的嘆了氣。
“你等一下!”
雲深看出鮫人又想走,急忙揚聲喊了一聲,然後一口氣不帶喘的說:“我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隻是想要跟你換一滴鮫人淚,你要是願意換的話盡管提要求,我們能做到的都能答應你。”
鮫人停下轉頭的動作,他蹙著眉思考了片刻,緩緩朝雲深點了點頭。
“他答應了!”
雲深瞬間驚喜的瞪圓了雙眼,他還以為鮫人不會這麼快答應,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麼爽快。
未免對方突然反悔,隋簡朝藏在船底的墨鱗傳音,讓他去跟鮫人談條件。
墨鱗立馬遊了過去,由於鮫人過於警惕,他在離對方還有幾米安全距離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吐著蛇信嘶嘶嘶的與鮫人交談了起來。
雲深聽不懂他們再說什麼,但卻能感受鮫人和墨鱗的情緒,也不知鮫人說了什麼,墨鱗原本還算謹慎的情緒一下就像是被火焰點燃了一般,突然就易燃易爆炸了起來。
“我怎麼感覺情況不太對啊?”
雲深嘶了一聲,拽著隋簡的衣袖,有些疑惑的抬頭問他。隋簡並未回話,但卻沉著臉,俯身將他抱起放到了臂彎裡護著。
這時墨鱗遊了回來,臨出水之前沒忘了雲深怕他本體而幻化回人身。
他臉色不是很好看,對一人一參道:“那鮫人說可以給我們鮫人淚,但夫人要留下來給他當交.尾對象。”
他說到交.尾對象幾個字時幾乎是咬著牙根說出來的,顯然是被氣到了。
Advertisement
墨鱗倒不是在為主上被搶媳婦感到生氣,而是覺得一個本該屬於所有人的寶貝,人人都共同小心呵護著的時候,卻突然有人想帶走並且藏起來私有化,這是非常沒有公德心的,擱誰身上都會生氣。
當然,那個人是主上除外。
隋簡冷笑一聲:“他痴心妄想!”
鮫人當著隋簡的面挖他的牆角,也不怪他突然黑著臉將人參精護在懷裡,沒當場暴走直接將那鮫人抽筋扒皮已經是他最大的忍耐了。
鮫人淚罷了,隻要鮫人一族沒有滅族,他自然有的是辦法弄到手。若不是怕自己使用的手段過於兇殘嚇到了心性單純又善良的人參精,他早就生擒了這鮫人,哪還輪到這鮫人在這裡提要求?
他對墨鱗說:“你去告訴他,換個要求我尚且能跟他好好談談,若是他一意孤行非要搶雲深,那就別怪本座不擇手段了。”
“是,主上。”
墨鱗又一頭扎入水中,朝鮫人遊去。
雲深直到墨鱗遊遠了腦子才轉過彎來,他無措又尷尬的問隋簡:“交.尾對象是啥?”
是他想的那個帶點顏色的交.尾嗎?
隋簡垂眸低頭,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道:“交.尾就是相當於雙修,他想把你要過去當壓寨夫人。”
雲深:“??”
什麼?!
參不可,參不答應!
人參精立馬扒拉隋簡的衣襟,拱著參須就往他衣襟裡鑽,嘴裡嚷嚷著不要跟鮫人交.尾,原本心情陰鬱的隋簡見他如此心情也瞬間陰轉晴。
他壞心眼的捏著人參精的葉片,裝作認真思考的打趣道:“要不你先從了他把鮫人淚騙到手先,然後我再殺進鮫人族撈你出來如何?”
“不如何!”
人參精幾乎是吼出來的,明知道大反派是在調侃自己但還是氣得葉片倒豎,用極為幽怨的目光瞪著隋簡。
眼看著要把人參精氣成河豚精,隋簡趕緊哄道:“開玩笑的,我怎麼舍得讓你去冒險?”
“哼!”
人參精用力的哼了一聲,撇開臉不想搭理隋簡,然後下一秒他就聽到隋簡語氣一變道:“他若是乖乖配合那麼我也會與他講理,可若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隻別怪我撅了他鮫人族。”
隋簡從來不是什麼良善之輩,雲深一直都很清楚這一點,他知道隋簡說到就一定會做到,所以對他的話一點都沒有懷疑真假。
如此,雲深倒是開始擔心起那鮫人來了,隻希望對方能識趣一點,不然大反派生起氣來是真的很可怕的。
一盞茶後,墨鱗去而復返,他對兩人緩緩搖頭:“他說他隻要夫人留下,旁的什麼都不要。”
隋簡氣笑了,他眼神幽深的看向不遠處的鮫人,眼中戻氣翻湧。
他拿出一個造型精致的花盆將雲深放了進去,然後連盆帶人參精交給墨鱗,對他吩咐道:“看好他,我去去就回。”
“是,主上!”
墨鱗渾身僵硬,捧著花盆不知所措的挺直了腰杆。
雲深趴在花盆的邊沿,抬頭仰望著隋簡問:“你要去幹什麼?”
不會是去抓鮫人吧?
雲深合理懷疑大反派是真要去抓鮫人,果然,下一秒就聽隋簡回應道:“我去給你抓鮫人燉魚頭湯喝。”
雲深:“…………”
他自然知道隋簡不是真要打條鮫人來煲湯,但用鮫人燉的魚頭湯什麼的,那畫面光想想就挺驚悚的。
他心裡為鮫人默哀了幾秒,隻求隋簡能看在鮫人淚的份上手下留情。
.
雲深被墨鱗端回了寶船,三足金烏邁著三條小細腿,扭著屁股就往他身上撞,見他待在花盆裡愣了好一會兒,然後又硬往花盆裡擠,結果因為塊頭太大擠不進去,隻能委委屈屈的聳拉著絨毛蹲在花盆旁邊。
雲深懶得變回人身,幹脆就直接維持著本體,連參帶花盆一起被放在船身沿板上,扒著花盆遙望遠方的海面。
隋簡這一去就是大半天,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了。
雲深越等越惆悵,鮫人在海中本身就有主場加成,大反派與他雙修後身體狀況好了不少,但自從重傷後便境界跌落後實力大打折扣,未必能毫發無損的將鮫人抓回來。
他扭頭對一旁的墨鱗說:“要不你去看看隋簡跟鮫人去哪了,幫他一把?”
倒也不是他不相信隋簡的實力,這不是沒在現場看著,擔心了嘛。
墨鱗寬慰道:“夫人放心,主上可以做到的。”
夫人這個稱呼一開始聽到的時候讓雲深渾身別扭,他也不是沒糾正過,奈何隋簡的這些手下就是不肯改口。
他哪裡知道墨鱗他們不改口,全是隋簡在後頭吩咐的,作為隋簡的手下,那必然是更聽主上的吩咐。
如今雲深也懶得糾正了,甚至還有些聽習慣了。
他點頭附和道:“希望別因此受傷了才好。”
他話音剛落下,遠方突然出現一團黑霧,黑霧下方拖著一條被捆妖索五花大綁的鮫人。
“呀!回來了!”
雲深一下跳出花盆,蹲在花盆邊上的金烏受驚的撲稜著翅膀飛起半米高,被變回人的雲深一手撈著放到了頭頂上。
雲深朝著遠處的黑霧招手,黑霧加快了速度,幾個呼吸間就到了寶船前方。
黑霧凝聚出實體,隋簡手臂一甩,鮫人便順著力道被摔到了船板上。
“哇!還真是人身魚尾耶,山海經誠不欺我!”
雲深頭上頂著金烏,蹲在鮫人旁邊驚呼,兩雙同樣充滿好奇的眼睛在鮫人身上滴溜溜的轉。
鮫人果然如記載那般生得極其美麗,那是種妖豔到極致,蠱惑人心的美。
雲深與那雙湛藍色的眼睛對視時,竟突然腦袋發暈,心跳加速,有種為之著迷的錯覺。
“你再敢蠱惑他,我便把你那招子挖出來。”
一雙微涼的手掌覆蓋住雲深的雙眼,緊接著隋簡那帶著爆戻的嗓音便傳入了耳膜。
“!!?”
雲深聽著一陣陣心驚。嚇死參了,他還以為自己什麼時候口味變得那麼重了,居然對一條魚心動。
現在看來不是他的問題,是魚在偷偷誘惑人參!
聯想到對方非要自己給他當交尾對象,雲深忍不住好奇的問:“你為什麼非要我當你交尾對象?我們又不熟,嚴格來說就見過幾面而已。”
鮫人聽懂了雲深的話,但他跟雲深語言不通,明明是張著說話,但雲深卻隻聽到了一聲聲尖銳高昂的音調。
鮫人的語言類似於海豚的音波傳聲,雲深隻好扭頭看向墨鱗求助道:“他說了啥?”
墨鱗翻譯道:“他說他喜歡你,所以想帶你回鮫人族結成伴侶。”
一旁,隋簡眼神陰鬱,風雨欲來,看向鮫人時的目光透著幾分兇狠。
“可是我不喜歡他啊!”
雲深沒發現隋簡臉色不對,他想也沒想就驚呼出聲,而他身後的隋簡瞬間就緩和了臉色。
雲深可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所謂一見鍾情,那都是在給見色起意美化披皮。
他語重深長的對鮫人道:“你幹嘛那麼執著呢?我們物種都不一樣,是沒有未來的。而且我也不喜歡你,強扭的瓜不會甜的。”
熱門推薦
"阿姐自幼貌美,一場意外,令她心智如同三歲痴兒。 新科狀元沈肆愛她入骨,事必躬親。"
"「沒想到吧,你也是個替身。」 我躺在貴妃榻上,懶洋洋的對宋策安道。 宋策安臉倏地比木炭還黑,他攥著茶盞的手猛得一縮。 他徒手捏碎了茶杯,掌心的血混在茶水裡滴下來,月白色棉袍殷紅一片。"
"確診癌症那天,我拿著僅剩的一萬塊,想給自己挑個墓。 「女士,我們這裡的墓全市最便宜,隻要 20 萬,保證您入土為安。」 因為囊中羞澀,我拒絕了他的好意。"
"我的竹馬為了一個轉學生。 不惜將我當作他們 play 的一環。 他們把我的慌亂當作笑料,把我的禮物當作垃圾,無情地嘲笑我的挫敗。"
我媽媽是京圈大佬徐平南微末時的女友。 在他終於破除萬難,要娶她進門時,我們母女卻被人賣到了異國。 為了護我,她被人弄瞎雙眼,打斷脊骨。 死的時候,全身沒有一寸好肉。 徐平南趕來時,隻來得及救下嚇傻的我。 我遞給他一根媽媽的斷指。 斷指上,是他親手套上的,沾滿了血的訂婚戒指。 我眼睜睜看著他扯掉了腕上的佛珠。 徹底成了魔。
"重生回到得知是替身的那日。 我瘋了。 新婚當夜,他不知所蹤。 我將婚房一把火燒了。 然後坐在一旁,邊笑邊看著丫鬟們救火。 第二日,他匆匆趕回,抬手就給了我一巴掌。 我捂著臉,依舊是笑:「打啊,打壞了這張臉,這世上,可就沒有更像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