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氣得直跺腳:“站住!我讓你們走了嗎?”
隋簡本是不欲搭理她的,奈何對方實在聒噪,他頓住腳步將雲深護在懷中,屬於渡劫期的威壓如浪潮般鋪天蓋地的壓到紅衣女子身上。
紅衣女子不過才元嬰期如何能承受得了一個渡劫期修士的威壓?
她當場就跪了下去,七竅被震得流血不止,眼前一陣陣發黑眩暈。
這還是隋簡收斂了的情況下。
他側身回眸,中不帶一絲情緒的說:“不是誰都是你那教女無方的爹,會處處哄著你讓著你。”
“你該慶幸我今日心情好不想開殺戒。”
說是不開殺戒留了一命,但也僅僅隻剩了一口氣,紅衣女子就算被救回來,她也差不多廢了。
隋簡說罷轉身帶著雲深走人。
雲深悄悄探頭去看紅衣女子的慘狀,忍不住擔憂道:“她爹會不會來找我們算賬啊?”
“不會。”
隋簡將他拉回懷中:“他不敢來。”
雲深似懂非懂:“是嗎?”
第51章 五十一
庭院樹下, 雲深愁眉苦臉。
隋簡從屋內走出來,見此快步走上前來站到他面前,抬手撫平他擰起的眉心道:“還在想剛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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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深恹恹的點頭:“我們是不是做得有點過火了?她雖然任性刁蠻囂張跋扈了點, 但直接廢了好像是有些過分。”
當時雲深確實是挺生氣的, 但現在冷靜下來回想一下又覺得那女子罪不至此。
隋簡勸解道:“可你要知道,若非你我二人有實力傍身, 換做其他弱勢的人, 他們下場會如何?”
在這強者為尊的修仙界, 弱小就是原罪。人參精尚未經歷過修仙界的殘酷,所以至今還保持著一顆純善質樸的真心。
他說:“即便我沒廢了她, 你猜她會不會事後領著她那溺愛女兒的父親上門尋仇?”
根本不用想,那是必然的。
隋簡最後下了定論:“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與你何幹呢?即便不是我們, 她那性子早晚也會踢到其他鐵板,下場未必會比現在好。”
雲深被他說的啞口無言,更鬱悶了,他知道自己這樣好像是有些聖母, 但……
“我覺得, 但求個問心無愧吧。”
隋簡嘆了口氣:“你若是實在在意,我會讓方陵去看看。”
雲深驚訝的瞪圓雙眼,覺得這可不像睚眦必報大反派的人設。但轉念一想,這分明不是大反派轉性了, 而是為了遷就他。
雲深內心像是被什麼填滿了一般,愉悅又臌脹。
“好了, 別為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廢心神。”
隋簡說著突然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頰, 神色莫名的輕笑了一聲:“今日為何這般生氣?可不像你了。”
跟打翻了醋壇子似得。
雲深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下就坐直了身子, 哪哪兒都不得勁兒。他含糊其辭道:“她罵我,我還不能生氣了嗎?”
“當真隻是如此嗎?”
隋簡步步緊逼,他眼神如鋒利的刀,像是要將:人參精內心深處那些自己都不知道的心思剖析出來。
雲深咬著下唇答不上話,他也不知道自己今日為何輕易就被挑撥了情緒,當知道對方想要搶走大反派時,下意識就厭惡對方了。
或許是因為對大反派的獨佔欲犯了?
人參精不得其解,糾結得頭上都冒出了葉片,正擰擰巴巴的扭成一圈。
隋簡見好就收,轉移話題道:“你知道嗎?我今天很高興。”
雲深愣了一下:“高興什麼?”
自然是高興溫水煮了這麼久的人參精終於有了軟化的跡象。
隋簡道:“不告訴你。”
他說著俯身將雲深抱了起來,雲深下意識環住他後頸。
眼看著大反派居然轉身大跨步往屋內走,早已不是啥都不懂的小白菜的人參精立馬警覺道:“你幹嘛?”
隋簡抿唇不語,步伐卻並未慢上一分。
人參精不由得掙扎道:“我跟你講,這才剛入夜,我還想著等會兒去看廟會……”
房門被推開又關攏,人參精細碎的嘀咕聲也被堵在了唇齒間。
.
喜來樓頂層。
“你們就是這樣照顧小姐的?”
太珩宗宗主秦厄回來就聽說自己女兒被人給廢了,匆匆趕回來一看,上午還活蹦亂跳的女兒此時卻躺在床鋪上生死未明。
他發了好一通火,泄露的一縷威壓幾乎將門窗上所有的絹布震碎了。
“弟子該死!”
屋內的太珩宗弟子呼啦啦跪了一滴,面如金紙。
“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
房門被人由外向內推開,外貌身形隻有十一二歲的男童神色淡淡,嘴上說著不巧,但雙腿卻直接跨過門檻走了進來。
泰厄警惕的眯起雙眼,問道:“你是何人?”
闖進來的並不是其他什麼人,正是被自家表哥為了哄小人參精硬推出去的方陵。
方陵氣定神闲的越過那些紛紛起身進入警戒狀態的太珩宗弟子,徑直坐到了廳堂左側的太師椅上,甚至還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喝了口茶水潤潤嗓後才表明身份道:“太珩宗宗主,久仰。我乃藥王谷第七代谷主方陵,受人之託前來為你女兒看病。”
藥王谷谷主鮮少出世,但太珩宗卻記得對方是個白發蒼蒼的老者。他不免懷疑道:“你是藥王谷谷主?可我印象之中谷主可是個老者,並非你這般年幼。”
方陵不甚在意道:“太珩宗宗主所見的,正是我家姥爺。”
也不怪對方會懷疑自己身份的真實性,實在是他的樣貌太具欺騙性,對方不信也正常。
不過方陵可不在乎泰厄到底信不信,他也不過是為了幫隋簡的忙罷了,否則斷然不會出現在這裡。
他無所謂的聳肩道:“令媛衝撞了不該衝撞的人,對方隻是想給她一個小小的懲戒,如今教訓已經給夠了,便特意委託我來為令媛救治。”
“泰厄宗主若是不放心,那便算了吧。”
他說著也沒什麼留戀,起身就要往外走去。
“谷主留步!”
泰厄眸光閃爍,也不知心裡想了什麼,面上表現得滴水不漏。他眼瞧著方陵要走趕緊將他拉了回來,低聲下氣道:“方才是我有眼無珠,還望谷主好生救救我女兒。”
方陵挑了挑眉,心道早這樣配合不就好了?
他屈尊降貴的回了頭。
泰厄的女兒傷勢看起來嚴重,但也隻是被震碎經脈,可比隋簡要好治多了。
方陵以靈力為針,一條一條的將她碎裂的經脈補好,待最後一條經脈也連接縫補上已是深夜。
他長舒一口氣,起身對一旁滿眼期待的泰厄道:“好了,之後還需靜養,切記一年以內不得隨意動用靈力,否則前功盡棄。”
泰厄吊在心口上的大石總算落到了地上,他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沒忘問方陵.“那我女兒此後修行可會有影響?”
方陵道:“影響肯定會有的,能保住仙途已是萬幸,泰厄宗主還是不要強求過多才是。”
他說著也不管泰厄聽後是什麼心情,徑直起身整理了下衣擺,不顧泰厄的挽留抬腳離去。
在臨走出喜來樓大門之際,一名身著白衣風度翩翩的青年與他擦肩而過,一路沿著方陵下來的路線往上層走去。方陵不由得多看了對方一眼,總覺得這人處處透著違和,可仔細看去又好像方才的感覺隻是錯覺。
方陵素來心細謹慎,回了四合院後便將對白衣青年的懷疑告知了隋簡。
隋簡一聽方陵的描述便輕蔑的嗤笑了一聲:“果然,他們還是這麼沒有耐心,這麼快就按耐不住了。”
方陵愕然:“你認識他?”
隋簡垂眸,似笑非笑的道:“算是舊識。”
不過卻是不死不休那種舊識。
雲深已經被隋簡哄睡著了,若是他也在場,定然是要驚呼一聲,方陵遇見那人,竟然就是夢中背後捅他一刀的“知己”。
隋簡下了定論:“不必理會他們,一切我都心中有數,你且做好你的判官即可,不要插手任何事情。”
方陵隱約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他緊盯著隋簡問道:“你是不是又在謀劃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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