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藥師們警覺的探出神識去查看,這才看到夜幕之中竟有一人在玩命逃竄,他身後追擊的妖獸將近上百頭,都快形成一個小規模的獸潮了。
一棵兩人合抱才能抱住樹幹的巨樹上,幾名少年少女朝雲深那邊張望著,震驚不已的瞪圓了雙眼。
其中一位圓臉少女感嘆道:“那人幹了什麼?怎麼招惹了這麼多的妖獸?”
另外一人附和道:“他這要是被追上了,可不得被撕成碎片啊?”
那畫面光想想都不忍心,圓臉少女與其他幾人面面相覷:“怎麼辦?要幫他嗎?”
很快就有人膽怯的搖頭:“別了吧,萬一那些妖獸也纏上我們怎麼辦?我們幾個可跑不動。”
之前附和圓臉少女的少年擰眉道:“那也不能見死不救吧,回了宗門讓掌門師尊知道了,可不得把我們的骨頭都給拆了?”
這群少年少女隻是一個小宗門出來的丹修,丹師等級都不算高,最高的那個也才六級而已,來參加這次丹師大會本來就是來歷練順便漲漲見識的,原本以為要一輪遊,沒曾想都幸運的進到了第四場。
他們的宗門雖小,但門訓卻是救死扶傷心懷天下蒼生,若是見死不救,可不就是違背了門規嗎?
“阿良說得對,要是掌門師尊在這裡,肯定也不會同意我們這樣見死不救的。”
圓臉少女咬了咬牙,眼神堅定的說:“走!我們去幫他!”
雲深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迎來幾個拖油瓶活寶,還在忙著尋找甩掉獸潮的出路。
東洲金戈山上,隋簡站在一個看起來特別普通的石洞面前,側目瞥向左奇,道:“金元素之心就在這裡?”
左奇點頭道:“是的。”
他了然的點頭,抬腳走進了山洞。
第54章 五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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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外頭看起來很普通內裡卻另有乾坤, 它的縱深非常長,最深處是一條天然的晶礦脈。
兩人走到晶礦脈時已經是一炷香之後了。
“屬下凌均見過主上,見過左節使。”
負責監看金元素之心的人正是當初第一個認出隋簡的少年, 此時他單膝下跪, 眼角餘光悄悄偷看了隋簡一眼,心想怎麼不見主上抱著那盆奇奇怪怪的靈植了?
他心中疑惑, 但不敢表現出來。
凌均現在都對當初隋簡給他的第一印象記憶深刻, 傳送地裡那麼多人, 就他一個抱著一棵靈植招搖過市,還不許人摸, 跟護著老婆似得。
“金元素之心如何了?沒讓它跑了吧?”
左奇優先問了情況如何,凌均回神道:“還藏在這些晶礦之中。”
洞內的晶礦呈現的是通透的金黃色, 有點類似於黃水晶, 隻是色澤更為清亮,而這一片區的晶礦一眼看去數都數不完,與它同色系的金元素之心若收斂了氣息藏在裡面,再想尋找確實難以正確的找出來。
其實找金元素之心隻要多耗費些時日, 一顆一顆的排查過去早晚都會找到, 但隋簡沒有那個耐心,他還得騰出一天的時間趕回玲瓏塔。
於是隋簡將左奇和凌均趕到了一邊,親自出馬。
“給你一個機會自己乖乖出來,我保證不會傷害你, 更不會抹殺你的靈智。但若是你不配合,就別怪我一把火把這裡都燒了。”
火克金, 金元素之心也不例外, 所以這次他特意將炎陽之心從雲深那裡要了過來。
隋簡的聲音在洞中回蕩,理所當然的沒得到任何回應。他也不氣惱, 而是冷靜的繼續威脅道:“你大可以試試我會不會說到做到。”
他說著將炎陽之心放了出來,後者狐假虎威的竄高了火苗。
金元素之心已經開靈智不知多少年,這種程度的恐嚇還嚇不到它。
隋簡抬手比了個手勢,炎陽之心立馬狗腿的衝了上去,滔天的火焰將整個晶礦洞淹沒。
熱浪滾滾,三人齊齊後退了半米。
炎陽之心的火焰溫度極高,幾乎可以將修仙界極大部分的物質燒成飛灰,持續灼燒了半個時辰後,晶礦的表面開始熔化,一滴滴礦液如水滴般滴落,唯有一塊拳頭大的梨形晶礦毫無反應。
隋簡眼中精光一閃,一道黑霧自他體內竄出,快準狠的籠罩住那顆晶石。
晶石正是偽裝的金元素之心,它見自己暴露了第一反應就是逃跑,奈何炎陽之心在前方將它攔了下來,緊隨其後的黑霧直接將它包裹住,再想逃已經來不及了。
隋簡將庚金之心捏在手中,任由它如何衝撞都不為所動,將其裝進一個特制的容器裡丟進了儲物戒指之中,而後轉身離開了晶礦洞。
另一邊,雲深溜著妖獸們跑出了山谷,他用神識在前方探路,看到前方大概七裡遠的地方有一處懸崖,隻要自己跑到那裡去跳到對面的山脈就能甩掉這些妖獸。
確認好了逃脫的路線雲深就不著急了,溜著這些妖獸玩兒似得繞圈圈。
不遠處的樹上,幾個少年少女探頭探腦,其中一個長著一雙無辜杏眼的少女捅了捅身旁的同伴:“你確定他會往這邊跑嗎?”
同伴自信點頭:“放心,我保證他會過來。”
杏眼少女正想問他怎麼保證時,就見他從後腰腰帶上取下一張細長巨大的葉片,卷稱卷筒狀放到嘴邊,帶著靈力揚聲高喊:“那個被妖獸追的道友,麻煩往西南方向跑!那裡我們已經挖好了陷阱,保證能幫你擺脫妖獸!”
他不僅說了一遍,說完以後又重復了兩遍。
圓臉少女和杏眼少女滿頭黑線:“這就是你說的一定會過來?”
好丟人啊。
還悠哉悠哉的溜著妖獸的雲深聽到有人說話時還愣了一下,等過了一會兒後才反應過來那人是在跟自己說。
他沒想到居然會有人看到自己被那麼多妖獸追殺以後非但不趕緊跑,還上趕著要幫忙的。
他自己一個倒是容易脫身,怕就怕要幫他的人頭腦發熱直接上前來幫忙,那可就是添亂了。
索性那引誘劑藥效應到也差不多發揮完了,雲深扭頭帶著妖獸群往懸崖處跑去。
“唉?怎麼反而往反方向跑了呢?”
樹上,圓臉少女一下站了起來,差點腳下一滑摔下了樹。
“他去那個方向好像是個懸崖啊,前面沒路了!”
“快快快!追上去提醒他!”
少年少女們七嘴八舌的驚呼,迅速動身往懸崖邊追了過去。
此時的雲深距離懸崖隻剩幾百米了,他見到懸崖後毫不猶豫的縱身一躍,左手化作參須飛速朝懸崖崖壁的一棵歪脖子樹卷去,身體因為慣性被帶了過去。
雲深借著參須爬到了樹幹上,頭頂像是下餃子一樣撲通撲通落了十來隻因為來不及降速又被身後妖獸頂了出來的妖獸。
懸崖深不見底,一聲聲悽厲的妖獸嘶鳴在懸崖上回蕩,雲深探頭看去,已經連妖獸影子都看不見了。
他嘶了一聲倒吸一口冷氣,心裡默默對那些妖獸說對不起。
懸崖上的妖獸還是不肯離開,焦躁的在上頭來回轉。
雲深隻好收起來身上的參香味耐心的等待,在等待的過程中,他看到了懸崖下方不遠處有一小片形似藍鈴花但卻整體呈半透明狀,表面上覆蓋著一層霜花,正發著幽幽藍光的無名小花。
他將小花和腦海裡的靈植圖對比了一下,發現這是一株霜蘭,有止血鎮痛歸元納氣的功效,因為其藥性平和,與任何靈植都能相融,算是一種極為珍稀的丹藥萬金油。
雲深想了想,這霜蘭好像可以作為自己那個丹方的調和劑。於是雲深伸長參須,將所有霜蘭都挖了出來,隻剩下還未開花的讓其繼續生長。
等他挖完了霜蘭已是小半個時辰後了,懸崖上的妖獸已經散得差不多了,他也準備離開懸崖。
雲深伸長參須直接插.入懸崖崖壁的最上方,而後再收短,身體便跟著參須往上攀,抵達涯頂時,他隱約聽到幾個少年少女帶著哭腔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
“他死得好慘啊。”
“這懸崖這麼高,掉下去不得東一塊西一塊的啊?”
“太慘了!”
雲深:“…………”
我謝謝你們擔心我啊。
他怕自己再不爬上去,這幾個小朋友都要為他哭喪立衣冠冢了。
雲深一躍而上,嚇得不遠處幾個少年少女呆呆的張大了嘴,仿佛見到了鬼。
其中圓臉少女回神得最快,她指著雲深驚呼:“你居然沒死?!”
雲深呃了一聲,訕訕的撇了撇嘴,一時半會兒的被他們弄得不知該如何回答。
圓臉少女很快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這顯得好像他們不想對方活似得。
她尷尬的說了對不起,雲深擺了擺手道:“無礙。”
“對了,你為什麼會被那些妖獸追啊?你對它們做了什麼?”
圓臉少女首先岔開了話茬,即是為了緩解尷尬,也確實是因為好奇。
雲深將事實真相挑著撿著圓了邏輯後,將那仨男一女的的事跡說了出來。把自己故意引開妖獸這點抹去,隻說是意外撞見然後被那幾人撒了引誘劑,這才造成這局面。
“這也太不是東西了!”
幾名少年少女瞪圓了雙眼,大概是沒見過這麼惡毒的人,一個個義憤填膺的握緊拳頭。其中杏眼少女用憐憫的眼神看著他,扭頭小聲的對自己的同伴們說:“他自己一個人走,要是又撞到那幾個壞人怎麼辦?要不我們帶著他一起吧?”
“這不好吧?”
其餘人都有些猶豫,最後是作為大師姐的圓臉少女拍板道:“有什麼不可以的,我們就帶著他一起走了。我們人多勢眾,怕什麼?”
一旁全聽到了的雲深:“…………”
他其實挺想開口說不用,自己更喜歡獨自行動,但看到這群活力四射的少年人灰頭土臉的,一看就是之前為了幫他挖陷阱耗費了不少精力,雖然最終他們也沒幫上什麼忙,但少有享受到陌生人善意的雲深還是覺怎麼都要還個人情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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