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飛踏著血海,所過之處惡鬼退避。
他行至血海中心,單膝跪下。
“尊上。”
血海翻湧,不可名狀之物隆起呈柱體,依稀能見到一個模糊的五官。
血柱緩緩開口說了話:“找到他的行蹤了嗎?”
段凌飛道:“找到了。”
“那為何不帶回來?”
它話音剛落下又話鋒一轉:“他可是我教出來最得意的弟子,以你的實力也帶不回他來。”
段凌飛低眉順眼的頷首,從頭到尾都沒說一句話,隻是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
血柱說罷,思索片刻吩咐道:“盯緊他,兩個月後,本尊親自去抓他回來。”
“是。”
段凌飛領命,稽首行禮起身後本欲要走,但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來,他忽而又轉身折返。
“屬下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他欲言又止,血柱被勾起了興致:“講。”
段凌飛道:“他似乎喜歡上了一隻人參精,而且頗為看重。”
血柱十分感興趣:“哦?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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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們可以從那隻人參精身上下手。”
段凌飛語調輕緩,仿佛隻是再說一件再稀松平常不過的事情,隻是話語之中的惡意毫不掩藏。
“按你的意思辦吧。”
第62章 六十二
帶隊長老這才意識到招惹的人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他腦海裡飛速對比著身為散修卻有渡劫期境界的大能,但無一能與眼前的人對比匹配上。
此人必然偽裝了身份。
“這隻是一些小小的誤會,是我衝動了, 在此給閣下和小友陪個不是, 還望閣下看在御靈宗的面子上大人不記小人過。”
為了自身和弟子的安危,帶隊長老咬牙忍著威壓施加在身上的疼痛, 將姿態拉得很低, 對兩人賠禮道歉, 未了沒忘了拉出御靈宗的名號施壓。
小門小派和普通散修之所以不敢招惹大宗門,最主要就是大宗門極其護犢子, 能進天元秘境的都是門內核心弟子,若是叫人給全殺了, 那無疑就是在挑釁大宗門, 將大宗門的臉面狠狠擲在地上肆意踐踏,是傾盡宗門之力都要不死不休的仇恨。
帶隊長老算是明裡暗裡給隋簡提個醒。
隋簡自然不受他威脅,劍宗他都不放眼裡,更何況區區一個御靈宗?
他冷笑一聲:“既然是道歉, 總得拿出些誠意來吧?”
他可不是什麼善茬, 若非不想多生事端,他早已將這些聒噪的人全殺了,又何必在此多費口舌?
帶隊長老也是個狠人,他當場自廢一臂, 面如金紙的問:“如此閣下可還滿意?”
隋簡不置可否,而是側身問狀況外的雲深:“你覺得如何?”
受委屈的是人參精, 滿意不滿意自然也是要問人參精。
雲深也沒想到對方居然會自斷手臂, 如此一來倒顯得是他們在咄咄逼人了。他連連道:“滿意了滿意了,我們快些趕路吧, 等會兒就真的入夜了。”
此時最後一縷夕陽也徹底沉入地平線,黑暗襲來,無雲的高空玄月漸明。
夜間趕路不確定因素太多,隋簡突然不著急了,他緩緩道:“既然入了夜,那便在此就地休整吧。”
然後轉頭對御靈宗那帶隊長老說:“你們自己滾吧。”
“憑什麼?!”
“就是!憑什麼?我們先來的!”
御靈宗弟子心有不甘,好不容易才得到了那鹿形靈獸每日夜裡會在此處巡遊的準確消息,這若是走了將此地讓出去,他們還怎麼抓捕那隻靈獸?
隻怕等他們再回來,靈獸說不定已經讓隋簡給抓去了。
有御靈宗弟子惡意的揣測,但他們可不敢明著說有九級靈獸的事情,對方或許當真隻是借道趕路,但得知有靈獸後說不定就真要與他們爭搶了。
帶隊長老也是不甘心的,但對方勢比人強,當真與其硬碰硬隻怕全都要葬送在這裡。
他回身呵斥弟子們:“都閉嘴!我們走!”
比起性命,九級靈獸便顯得沒那麼重要了。
御靈宗弟子再心不甘情不願都隻能聽命行事。
臨走前,帶隊長老深深的盯著雲深和隋簡的臉瞧,似乎要將二人的模樣深刻記下一般。
雲深目送一行人遠去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見,這才將內心的疑惑問了出來:“你怎麼又決定不趕路了?不是說要盡快將土元素之心拿到手嗎?”
難道是不需要了?
隋簡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側身看向遠處的一棵粗壯的枯木:“人我已經幫你趕跑了,你還不出來嗎?”
大反派這是在跟誰說話?難道他們身後還有人跟著自己卻不知道?
雲深順著隋簡的視線看去,還沒見到樹後有啥呢倒是先聽到了一聲縹緲空靈的呦呦鹿鳴聲,緊接著一隻毛發純白,連斑紋都是銀灰色的成年雌性梅花鹿走了出來。
梅花鹿很警惕,哪怕隋簡幫過它,它也不敢靠太近。
“哇!是梅花鹿唉!”
倒是雲深看到梅花鹿就兩眼放光,他小時候被孤兒院的志願者帶著去過一次動物園,第一隻喂過的動物就是梅花鹿,因此他看到梅花鹿就恨不得撲上去抱著好好撸上一番。
人參精想一出是一出,想撲就真的撲了過去,原以為這番舉動會把梅花鹿嚇跑,不曾想對隋簡極為設防的梅花鹿居然沒有躲閃,反而由著人參精半個人都掛到了它脖子上,逆著方向莫亂了它的毛發都沒有生氣。
它用鹿角拱著雲深的手心,湿潤的眼睛似乎有話要說。
雲深聽不懂動物的語言,但卻能感受到對方的情緒波動。
這頭鹿似乎想要跟著他們一起走。
雲參很喜歡它,但他又不能自己做主決定,於是扭頭對隋簡說:“我們能不能把它也帶走。”
隋簡無奈的嘆氣:“你高興就成。”
於是二人行多出了一頭鹿。
飛舟有滄驥古城的標記,秘境內宗門弟子不少,難保不會遇到有認識的弟子從而識破了身份,於是隻能用最慢的方式趕路。
梅花鹿背著雲深踢踢踏踏的往前走,也不知是害怕隋簡的氣息,還是因為梅花鹿的存在,一路走來都沒有不長眼的妖獸撞上槍口。
落霞平原很大,趕了兩三個時辰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
雲深的生物鍾早就過了點,此時正趴在鹿背上眼皮打架昏昏欲睡,隋簡見此隻好停了下來,就地安營扎寨。
平原那裡都是平坦的,一眼就能看到很遠,在哪裡休整都一樣,所以兩人也沒特意挑選地方,連篝火都省了靈力,隻需要把炎陽之心放出來,為了表現它自己就控制著表面的火苗竄高燒得旺盛。
雲深躺在草坪上,腦袋枕著隋簡盤膝而坐的右腿,徐徐夜風拂過卷起層層草浪,拖著瑩瑩綠光的螢火蟲被驚得飛了滿天,與璀璨的星河相得益彰,畫風美得如夢似幻。
雲深伸手去抓,五指在眼前張開收攏,好似這樣就一把握住了許多星星一般。
一隻螢火蟲落到他指尖上,忽明忽暗的閃爍著身體尾部的熒光。
雲深愣了好一會兒,對這種神奇的蟲子反而生不起一點厭惡心理。
“這螢火蟲在發光,真好看。”
他小心的將手舉高移動到隋簡面前,笑得眉眼彎彎,淺金色的眼眸比星辰還要璀璨奪目。
隋簡隨意的敷衍回應著,卻目光如炬的盯著他的雙眼,而後突然彎腰俯身。
意識到他想做什麼的雲深慌忙閉上雙眼,隋簡身上特有的冷香襲來,微涼湿潤又柔軟的觸感落在了眼皮上,順著鼻梁往下蔓延。
雲深敏感的抖了抖,指尖上的螢火蟲被驚得飛起,撲著翅膀落到了不遠處的草尖上。
過了許久隋簡才直起腰身,若無其事的閉目歇息,倒是雲深滿臉通紅嘴唇紅潤湿軟的喘著氣,心跳得狂亂。
為了轉移注意力,他扭頭往一邊看去。
梅花鹿在不遠處闲庭信步的吃草,火光描摹著它身體的輪廓弧度,雲深這時才發現它的肚子好像有些圓。
他突然意識到什麼,仰頭問隋簡:“它是不是懷孕了?”
他希望自己猜測錯了,不然可就罪過大了。
隋簡回了句:“是。”
人參精那點僥幸心理瞬間被擊潰,他抱頭垂淚,內心愧疚不已,對隋簡抱怨道:“你早就發現了怎麼不提醒我?”
他這一路有大半的時間可都是讓梅花鹿給馱著的,這不是在奴役孕鹿嗎?他真該死啊,他是個壞人參精。
隋簡哼笑一聲:“我看你們雙方都挺樂意的。”
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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